第十四節就學(三)
木林在付出每天一頓飯地代價後,才得以逃離三個美女地關心。我的天,木林心說,簡直比練功累多了。
木林從這裡開始了自己地大學生涯。由於木林神識已開,由於有了教學大綱,故此他沒有把多餘地時間浪費在課堂上,而是用於大學圖書館,在這裡他努力地汲取著現代科學知識,希望能夠解開修道地秘密。只是在老師進行論文答辯和考試時去。
而考試由於實行「信譽規則」使他可以同時完成三個專業地期中考試和期末開始。按照這一規則,木林同時完成了基本上從大一到大肆地本學期地專業課,得到了一半地學分。
說起「信譽規則」,這一制度在本校已有00多年歷史,差不多與建校同步,只是具體條款隨時代有所變化。做法是每一屆新生入學時,先上一堂專門講述這一制度的大課,然後每人在一項題為「信譽規則」的文件上簽名,以個人信譽承諾絕對遵守這些規則,包括不偷竊、不作弊、不剽竊、不吸毒等等。
校方告訴新生不論你以前行為如何,一入本校,我們就把你看作是有信譽的人,你也要尊重自己人格,並有責任監督維護這一制度。
另外,還為新生入學舉行「信譽聚餐會」,邀請家長,用意是讓家長也參與保證。事實上,在學生報考時,校方就已向其本人及家長說明這一制度。
原則上強調學生自己管自己,有一個由各年級學生代表加畢業返校生組成的學生委員會負責審理犯規事件,並提出處罰意見。
遇有問題,或被處罰的學生不服時,交由校長主持、教師及學生代表參加的仲裁委員會裁決。處罰視情節輕重,最重是永遠開除。迄今為止,這一制度行之有效,每年有關學習方面的犯規大約平均三、四起,主要是剽竊。
本校老師對剽竊問題看得較重,因為這涉及學生以後一生立身處世的準則,不過對一年級學生處分寬些,因為她們往往出於無知。「宿舍犯規」略多些,如一年級學生留男友住宿、吸大麻等。偷竊財物幾近絕跡。
根據「信譽規則」,除自己遵守外,還有責任揭發犯規者。這一條最難做到,因為在U國社會的價值觀念中誠實無欺固然受尊重,而「告密者」是最遭恨的,特別是揭發自己的同伴。
在這個問題上要劃分正義和非正義的界限以及區別是愛護還是傷害同伴,比較複雜。所以應該承認,這一條不能完全做到,也就是犯規不能百分之百被發現。
不過這一制度的主要精神是正面教育,不是靠揭露與處罰。其本質是喚起人的自尊心、榮譽感,自覺地不辜負所受到的信任。教員的誠實、正直、以身作則是關鍵。每個教員心目中都把這當一回事,經常在課堂上強調,嚴格執行,是有力的保證。
木林注意到,在學生活動的主要大廳的牆壁上顯著地位掛著幾大版各屆在校生簽署的「信譽規則」的放大影印件,為了經常提醒,形成一種精神激勵。
考試在教室內無老師監考下集體答卷,也可以申請單獨答卷。老師發完考卷後即離開教室,以示對學生的信任。
同樣的,每個考生必須在考卷末簽名保證沒有作弊(具體措辭各異),否則考卷作廢。根據他們各自從學生和老師的角度的切身體驗,都認為這一制度是可行的。
從實踐看,還是「信譽」制對煞住作弊風更有效。無意中得到了不同類型大學的行政當局、學生、教授三方面對這一制度的共同肯定。
這些隨機一鱗半爪的所得當然代替不了普遍調查、定量分析,所以仍然無法知道這一制度在U國大學中有多大的典型意義。
但是有幾點可以肯定一、這制度雖然仍帶有一定的理想主義色彩,但不是個別教育家的試驗,而是已經形成過傳統的教育制度,在當前至少在一定範圍內仍行之有效;二、在高度發達的市場經濟中,誠實仍然是為全社會尊重和提倡的美德;三、人之異於禽獸者在於有良心、良知,啟發和喚起這種良知,特別是對年輕人是可以做到的。出發點把對像作為講信譽的人而給予信任,比假設人人都可能作弊而嚴加防範效果更好,這猶如大禹治水中疏導與堵截的關係。四、這種教育並非無源之木,而是植根於傳統道德的土壤之中。木林隱約感覺到,U國大學的這一制度與基督教傳統不無關聯。
學校不是世外桃源,也不能脫離當前全社會的風氣。誠」與「信」在中外的傳統道德中都佔據重要地位,無論是華夏古之君子還是洋騎士、紳士,都把守信譽、重然諾視為體現人格的至高品質,甚至比生命更寶貴。這種人格的保證不是靠法律,而是靠良心,是一種自覺的操守。
正處於轉型期的大陸,這個問題更形突出,在某些圈子中,「傻冒」成了誠實守信的代名詞。在這種情況下,訴諸人的「良心」的最基本的傳統道德教育對下一代青年是否還有效?
大學中的「信譽規則」制度,學生考試時沒有監考,甚至在一定的日期內每個學生可以自行決定各門課的考期,把考卷拿到宿舍去做,學生只需在考卷上簽名保證沒有以任何方式得到不應有的幫助——意即作弊——即可。U國名牌大學早已有的一種傳統制度,只不過堅持的程度各校不同。
大一學期開始以後,木林很幸運地通過面試,成功地選修了鋼琴課和小提琴課、薩克斯、吉他、架子鼓,在大學裡專業一點都不受限制。
即使定了專業,也可以選修不相關課,只要能完成本專業的規定即可。木林就這樣開始了學習西方音樂地歷程。由於木林缺少實際地演奏經驗,開始幾課木林的導師每星期才給木林上半小時的課,木林不認為這是歧視,雖然木林自己會古箏、蕭、笛子、二胡等民樂,可是對於西洋樂器他是從來沒有機會接觸。
在無人時,他經常在音樂教室練習鋼琴和小提琴,木林認為這樣可以協調神經系統,使手、眼、身、心得到和諧地調配,對於自己地體術有很大地幫助。一對一的學習氛圍對木林卻有很大的促動。
木林的學習完全是開放式的。他的導師鼓勵他選自己喜歡彈的曲子,有時也給一些推薦曲目。他會饒有熱情地介紹一段旋律的不同的演奏手法。一章奏鳴曲,一段夜曲,一首圓舞曲,木林與導師各撫一琴,你來我往,抑揚頓挫,用音樂語言交流。即便是很簡易的練習曲,頓時有了一股靈性,拓寬了木林的視野。
期間到了西方人常見的聖誕節,克麗爾邀請木林到了自己家過聖誕節,並且給兩個妹妹都送了聖誕禮物,唯獨沒有木林的禮物。
雖然木林能夠照顧妹妹們生活,可是畢竟女孩子有很多秘密只能和母親說,這期間,克麗爾暫時代替了母親的角色,將梅芳和梅子照顧的很好,木林由每個禮拜看望和教妹妹們學武以外,改為每半個月再去看望妹妹,因為他感覺到克麗爾對他不太友善。
當木林學習音樂兩個月以後,他把神識沉浸到自己地內心演奏時,夜晚地音樂教室外,總是聚積了一大批學生,聆聽著他的演奏。只是由於這裡地人們不太原意干涉他人地私事,在聽完後也就各自散場。
只是在學生中已經開始流傳出了,學校又出了一個天才地樂隊。到了期末考試時,老師們已經認為自己已經把自己所掌握地知識全部交給了木林,由於是選修課,老師們並不知道木林在短短地幾個月,學了這麼多地樂器,但是都為自己有個天才地學生而感到高興,都建議木林應該到專業地音樂學院去深造。
可是木林卻不以為然,他認為所謂老師也就是教給學生基本地學習方法,比如鋼琴,老師教給了基本地樂理知識和彈奏手法後,剩下地就需要學生自己去練習彈奏手法,達到熟能生巧地地步。通過自己地人生經驗,領會樂曲中內在地東西,體會作曲者作曲地心得,把這首曲子變成自己地曲子,然後再通過樂器把這首曲子表現出來,這時演奏者演奏起來,既能清楚地表達了作曲者地意圖,又能夠抒發出自己地感情,對於音樂地領悟和體會,這是哪個老師也無法教會地。
期中考試完了以後,木林在音樂教室中彈奏起了《秋日私語》,「我想乘著秋日地步法,去追趕冬的嚴酷、春的溫暖、夏的絢爛。我想牽動這秋日地微風,給萬里無垠地晴空,幾片金黃地落葉,我想撒下這秋日地凍霜,給這片大地以成熟地果實……我想把這深深地思念,帶給這寂寞地晚秋。」
這一夜過後,木林已經完成這些選修課。這一夜,因為《秋日私語》,同樣有很多人無眠,木林完成了他自己對西洋樂器的學習,彌補了他對西洋樂器演奏的空白。
以至於以後當他在一些公開場合進行演奏時,很多人都以為木林是那個著名音樂學院畢業的高才生,可是查遍了U國和歐洲的一些著名音樂學院,也找不見木林的名字,後來聽說木林只是在麻省理工學院,選修了半個學期的音樂,咋舌不知,自此木林被人稱為華人世界的音樂界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