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書房左邊牆壁上的那副掛畫,艾莉絲嘴角蓄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原來自己一直沒能找到,卻原來藏在了這個房間裡。掛畫,藏的是在這畫背後的機關裡了。如果不是古納爾的出現,那恐怕自己也不會聯想到這個地方。
艾莉絲得意的笑著。伸手施了個魔法將掛畫整個打了下來。露出了看似平整無他的白色牆壁,仔細看的話就能發覺這面牆上的不同之處,就是那塊掛畫的地方要比旁邊的牆面微微的高了一點點,雖然很輕微,但是只要仔細細心的觀察一下,就能發覺。看來是自己的手下在找的是時候都沒有人認真的看過和觀察過吧?不過那群相當於混吃等死的傀儡。艾莉絲並沒有寄予多大的厚望。
還是將自己的目光定在了那牆面上。艾莉絲以輕快的速度念出了一段咒文。然後手一指,那牆面上原本掛著畫的地方,牆體就開始一點點的剝落。簌簌往下掉的粉塵被隔離在艾莉絲的一米遠的地方。絲毫沒有影響到她。
很快的一個黑色的小匣子露了出來,艾莉絲眼裡有著明顯的興奮。她加快的速度,甚至在最後不顧在翻飛的粉塵親自上前將整個匣子拿了出來。她的迫不及待可見這個匣子在她眼裡的重要性。
咚咚咚——幾聲敲門的聲音讓艾莉絲突然緊張了起來。她迅速地將匣子收了起來。然後揮動手臂迅速施了個魔法將那掛畫掛回原來地地方,地上的粉塵卻來不及清理,乾脆的一陣魔法之風捲過然後現場頓時變得凌亂不堪。不過這也正好掩飾了剛才她的動作。也不會讓人注意到地上的變化。
推門進來的是返回來的奧索斯,這個中年的男子微微挑了挑眉頭,似乎在打量著艾莉絲地表情,但已經恢復了常態的艾莉絲已經看不出什麼樣的異常來了。也只好作罷。
他們只是合作關係,但是他記得團長說過必要的時候是不必顧及什麼。只要東西到手就好。
「那兩個人已經跑了,但是我想我們根本就用不到他們。只要我們將這裡的每一寸地方都翻找一遍。還怕會找不到?」
原來是來說這些的,艾莉絲輕哂了奧索斯那似有所指的表情,轉過身看著書架上密密麻麻疊著的新書或者舊書,不輕不重的說道:「如果能捉住他們,那我們也就不用在這裡耗費那麼多時間了,直接地找到東西然後離開不是更好,我想你的團長也不希望再等待下去了吧?」
「……」奧索斯沒有接話,只是狀若沉思,然後才搖了搖頭。說道:「我想你說的是,那我現在就叫弟兄們繼續找,單靠你那些和白癡一樣沒什麼區別地傀儡娃娃是不可能攔得了他們的!」
「那是那是。我那些傀儡怎麼能跟大名鼎鼎的火狐傭兵團比呢?那現在我也只能說讓你們的兄弟多多擔待些了!」
艾莉絲大方承認自己所控制的那些士兵的確不如奧索斯那邊的人,倒是讓奧索斯生出了一絲疑惑,但所隨後一個手下人進來跟他耳語了幾句之後,卻是滿臉的著急之色。很快地連跟艾莉絲說一聲都沒有,就連忙奔了出去。
「連噬都在我的手裡,你們即使再強大又能怎麼樣?成功的最終只會是我!……」
在奧索斯離開之後,沒人見到艾莉絲眼裡閃過的一絲紅光……
狄雅看著離自己不遠的少女雕像,那帶著顛倒眾生般美麗的容顏恬靜幽雅。半裸上身斜斜依靠在一塊巨石的姿勢,半閉著地眼睛,甚至清晰到上面密密地眼睫毛也能看出來。裙擺似乎還隨著輕風而輕輕的動搖著,那種似真人般地感覺讓人不得不佩服雕出這雕像的人!
狄雅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因為現在她還不知道能否出去,塞梅爾自她逃跑後現在是一直跟自己形影不離了。讓狄雅一直找不到機會嘗試。
不過欣賞歸欣賞,狄雅卻是總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粘著自己而揮之不去。這讓狄雅不得不時時的思考。
「老實點。我不想給你餵藥。所以……」塞梅爾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狄雅乖乖的坐好。並不是怕了塞邁爾,而是如果自己真的被下藥然後沉睡的話,那自己就真的沒機會逃走了。那成為祭品也會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所以還是必須想辦法啊!
抓著自己微微蓬鬆的長髮,幾個月不修理現在已經長了很多,狄雅有些煩躁的爬著頭髮,想起自己已經幾天沒有洗澡了,身上已經不知道是什麼味道了,加上也不可能在塞梅爾眼前換掉衣服,因為手鐲裡有很多緊急備用的東西,如果手鐲沒了,那她還真的是沒什麼大的希望出去了。
「喂!我要洗個澡!」
狄雅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再這麼下去真的會懷疑自己即使被擺上了祭壇,那某個不知名的大神估計也不會看自己一眼吧!原因大概也就是自己身上太髒兮兮了。
那樣不是正好嗎?但是事實上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自己想多了,他們要的祭品是因為自己這個特殊的體質!雖然她到現在還無法完全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
塞梅爾對狄雅的要求一概不理會,自顧自的繼續著冥想,似乎雷劈下來了她也不會有反應一般,但是只要狄雅的手一旦對結界做出了試探的動作之後,她就會很快的清醒過來,並且狠狠的警告狄雅。
每每這個時候狄雅都無比的鬱悶。看自己渺茫的逃跑幾率,想著是不是真的已經板上釘釘的必須被人當做祭品宰了?真不甘心啊!狄雅在過後會恨恨的看著緊緊盯著自己的塞梅爾,但是最終還是無計可施的敗下陣來。
憤恨不平的狄雅也只能無事就對塞梅爾挑釁了,但是人家彷彿自動過濾了般只知道待做在那裡進行她的冥想,除了偶爾會離開一小段時間,但回來之後卻是帶來了野果或者是獵物。只是給狄雅的都是那些野果,大概也只是保證不把人餓死就行而已。
狄雅今天幾乎一天時間都在看那個少女的雕像,說不出是怎麼回事,但總隱隱覺得不對勁,似乎是那個雕像上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在誘惑著她,也或者說是在引誘著她不自禁的看過去。好幾次都是盤在狄雅脖子上的小青才讓她回過神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反正狄雅在回過神來之後似乎能看到那個少女雕像的臉上會露出一種失望的表情。雖然這個根本就不可能,但是在反覆多次後,狄雅決定不管塞梅爾做什麼,自己都要挪得距離那個雕像遠一點的地方。
突然的動作讓正在冥想的塞梅爾驚醒,然後抬手就一個黑暗散電過去,好在狄雅那特殊的體質,所以才會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而且就這一下,狄雅倒是明白了這個結界從外面可以進攻到裡面,但是裡面的卻不能攻擊到外面的。真可謂是不得不服,會這樣結界的人並不多,大多數已經雲遊四海去了。要不就是早已經作了古了。
狄雅退到了角落去了,看得塞梅爾是大皺眉頭,以為狄雅又想什麼奇怪的招數了。如果不是師傅要求,那塞梅爾自己也犯不著和看起來並不想讓人安生的噬在一起。
對於狄雅,塞梅爾更多的是意外,真沒想到所謂的噬竟然是一個這麼嬌小的孩子。她是學習黑暗魔法的,自然也知道一些普通的人完全不知道的事,這之中就包括用噬來召喚黑暗之界的生物了。普通的生物祭祀只能召喚出力量微弱的小東西,根本沒有什麼作用。最後只能送回去。
而用到噬之後,所召喚出來的絕對無法想像的,不過這個無法想像塞梅爾還真沒見過。所以聽著的感觸也不大。
「我要洗澡!癢死了!」狄雅挪遠了之後叫嚷聲接著來。
塞梅爾有幾刻甚至想要拿布就狄雅的嘴巴給封了起來,但無可奈何最後也只能作罷。乾脆的來個視而不見。
狄雅對於塞梅爾這樣的表情不恥,但是也只能一步一步所以自己的努力而努力。
天又暗了下來,而每當太陽下山之後,這個地方就每每就會被黑色的霧氣所籠罩著。
狄雅已經不止一次的看到那樣的情景,甚至都想著要怎麼樣才能破開這個困住人的囚牢。黑暗滿天的感覺並不是是件愉快的事情。狄雅很多時候真恨不得將籠罩下來的黑色迷霧統統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