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身邊多了兩個馬大哈了。」東方紅就不好意思的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個小孫子。吃了豹子膽了。有時間找他算算帳。」葉靈就來勁了。
「別急嘛。我估計孫家老爺子正在給大舅打電話呢。」東方紅就笑呵呵的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嘛。孫家的勢力雖然不大。卻也不太適合做敵人。再說。昨天晚上大哥出手也夠狠的。孫楠牙齒都掉了兩顆。」
「老公。我聽你的。」葉靈馬上軟了下來。又把身軀縮進了被臥。雍懶的靠在東方紅的胸膛上面。
兩個人在床上又溫存了好一陣子。這才起床弄早餐吃。
「又可以做大姐大了吧。」東方紅一邊喝著稀飯。一邊打趣道。
葉靈白了東方紅一眼。又嫣然一笑。很是嫵媚。
「人家可是幫你陪表妹哦。」葉靈笑嘻嘻的說著。眼神裡卻滿是興奮。有兩個小女孩做跟班。日子要過的熱鬧不少。比整天呆在家裡要強多了。
「去玩吧。我今天要向二號首長匯報工作。晚上還要去張德昆那裡吃晚飯。」東方紅呵呵一笑。「玩的開心點。」
這次。東方紅坐的是明珠市駐京辦的小車。因為是公事。
門口的警衛一如既往的嚴謹。並沒有因為見過東方紅而放鬆了警惕。這也讓駐京辦派來的司機很是緊張。
「來了。」二號首長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老闆椅子上面。這次沒有過來握手寒暄。語氣有些平淡。東方紅卻覺的這是好現象。因為這也可以看做是二號首長把自己當晚輩看待了。有些時候。過度的客氣那也意味著疏遠。東方紅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東方紅笑了笑。很是恭敬的坐了下來。想了想。掏出一支明珠牌香煙雙手遞了過去。
「首長。嘗嘗我們明珠市的特產香煙。」東方紅微笑著說。不張揚。也不拘謹。讓二號首長很是滿意。
「不了。秘書看了會不高興的。」二號首長擺了擺手。「的方香煙焦油含量偏高。」
東方紅並沒有把香煙收回。而是放到辦公桌上面。有些惡趣的猜測：首長會不會躲著秘書抽呢。
「張德昆同志和我說了專項貸款的事情。這個事情你要注意一下。專款必須專用。」二號首長緩緩說道。「金融改革一攬子計劃還是有較大風險的。特別是資金方面。一定要到位。不能出現大規模的擠兌事件。」
「我一定注意。把好這個關卡。」東方紅馬上表態說。
「我建議設個專門的帳號。沒有你的簽字。別的人不能動這個款項。這是對專項資金負責任。也是對你自己負責任。」二號首長就提醒了一句。
「謝謝首長關心。」東方紅趕緊回答說。同時也明白自己身上任務重大。不可以馬虎行事。
「城市的綠化工作一定要重視。我看你的前期規劃做的不錯。但還不夠大氣。」二號首長又說道。「中央下個月有個專門的考察團去美國。我建議你也參加。我記的你還沒有出過國吧。」
「好的。也學學美國的國際化大都市的先進管理經驗。」東方紅馬上回答說。
「和李鋒同志合作的怎麼樣？我要聽真話。」二號首長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讓東方紅心裡一緊。知道正題來了。
不過。東方紅早有準備。不慌不忙的回答：「李鋒同志的理論水平挺高的。工作也很積極。對我也比較尊重。我和李鋒同志是分工協作。我主要管人事。政法。紀檢等方面工作。李鋒同志負責的政府工作方面我很少干涉。」
「這可不行。市委要把好大方向。特別是經濟方面。李鋒同志缺乏基層工作經驗。出了問題你這個班長也要負責任的。」二號首長很嚴肅的說。「分工協作嘛。分工是有必要明確。但協作也是重點。不能各自為鎮。那樣會給明珠市帶來重大的損失。有機會我也會找李鋒同志好好談談。東方紅同志啊。一個班子的凝聚力決定它有多大的戰鬥力啊。不可掉以輕心。」
東方紅自然只有唯唯諾諾的聽著。不停點頭。這話不太好表態。主要是把握不了尺寸。先前說李鋒同志理論水平挺高。就已經點出了李鋒只會紙上談兵。然後來個放之四海均有效的分工協作。更是隱晦的點出了兩個人之間沒有默契感覺。
東方紅認為自己該說的已經說了。甚至不該說的也說了一點點。必須注意適可而止了。
「中央對你這大半年來的工作還是認同的。對你的工作態度和工作能力也是信任的。」二號首長緩和了一下語氣。「明珠市是我國經濟發展的一面旗幟。你可要讓這面旗幟一直高高飄揚。出了問題我只找你東方紅。不會找李鋒同志。」
二號首長一席話說的東方紅心裡暖洋洋的。熱血上湧。馬上大聲表態：「請首長放心。我一定堅決完成您和中央交給的任務。」
二號首長看來對東方紅的態度還是挺滿意的。點了點頭。把辦公桌上面的明珠牌香煙拿了起來。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
東方紅的手已經伸到了口袋裡面準備掏打火機了。可二號首長馬上發現不對勁。又緩緩把明珠牌香煙放回了辦公桌上面。讓東方紅從心底探了一口氣。
阿諛打千。點火抽煙。東方紅下定決心要討好一把。二號首長卻不給這個機會。心裡自然有些發堵。這也很正常。
「明珠市的常委班子中央正在考慮進行一些調整。你也別多心。主要是想讓幹部年輕化的措施執行的更快一些。」二號首長想了想。又說出了一個新問題。「當然。明珠市的市委書記。市長都很年輕嘛。可其他常委平均年齡偏大。」
「王志平同志雖然年齡大了點。可身體很好。在組織部長崗位上面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東方紅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能不能不進行調整啊。」
「東方紅同志。」二號首長的臉色就嚴肅起來了。「中央調整人員自然有理由。你只需要服從就可以了。」
「首長。我是明珠市的市委書記。班子調整總要先徵求我的意見吧。」東方紅就急了。「說句實在話。我不太喜歡這些人事上面的變動。現在的明珠市需要穩定。」
可能覺的這樣還不足以達到效果。東方紅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您和中央信不過我東方紅。我願意調離明珠市。」
二號首長的臉色馬上陰沉起來了。拿眼神盯著東方紅。東方紅卻是很不服氣的對視著。不肯低頭。
「你這是孩子氣。到此打止。我不希望下次還聽到類似的話。」二號首長卻突然笑了起來。「都當過兩個省的省委書記了。現在已經是直轄市的市委書記。怎麼還這麼衝動呢？我提醒你一下。你是個黨員。必須無條件服從組織安排。而不是提條件。」
「首長。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東方紅馬上道歉。卻拉上了另外一個話題。「早不久中紀委的調研組到明珠市調研。居然沒有通過充分調查。就要求把我們明珠市的一個區委書記雙規。嚇了我一大跳。」
「這有問題。調研就調研。要調查幹部也要按照正常程序來。不然就亂套了。」二號首長一聽就有火氣了。「你具體說說是怎麼回事情。那個調研組長叫什麼名字？」
「具體調研組是搞什麼調研課題我不清楚。可要求雙規的理由實在可笑。就因為區委書記雷鳴同志的女兒天生聾啞。需要到美國治療。這個醫療費用是雷鳴同志一個經商的高中同學無償贊助的。而且這個同學和雷鳴同志的工作沒有任何交集。」東方紅就有些氣憤的說。「調研組的組長叫高端。和我們明珠市紀委在一起的時間還少一些。大部分時間卻在市政府那邊。」
「東方同志。你這心態有問題啊。」二號首長就提醒道。
「首長。我說的都是事實啊。」東方紅就不服氣的說。
「那就是你的表達方式有問題。敘述客觀事實總不能用一些帶主觀色彩的詞吧。什麼叫理由實在可笑啊。」二號首長就說。「再說。搞調研要靈活一些嘛。自然要多同市政府打交道。不過。高端同志的工作方式是有些問題的。我們紀委更應該嚴格按照程序辦事情。否則的話。就會出大問題。」
東方紅一聽最後這話。心裡一高興。好受了很多。
「雷鳴同志沒有被雙規吧。」二號首長關切的問了一句。然後又很斷定的語氣說道。「沒有你這個市委書記的。這個雙規也執行不下去。我想是吧。」
東方紅訕笑著說：「雷鳴同志所有的工資都用在聾啞女兒身上了。工作又很拚命。我去雷鳴同志家裡看了看。也就剛剛解決溫飽問題。我個人認為這樣的幹部應該作為正面樹立典型。而不是動不動就懷疑這懷疑那。那是對我們的幹部不負責任的。」
「這個事情我知道了。不過。我建議明珠市市紀委乾脆自己好好查一查。如果沒有問題。就作為正面典型推出來。謠言就破了。這也是好事情嘛。」二號首長馬上就說道。「這樣的典型一旦樹立起來。就要經的起歷史的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