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你先回房間,我和他談談。」李正龍面無表情地說。
「爸,您可別難為人家,阿強可是個老實人。」李艷麗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在鄒強手上用力捏了一下,才不情願地走開了。
「你喜歡麗麗嗎?」李正龍說話的時候盯著鄒強臉上看,面沉如水。
「非常喜歡,麗麗也喜歡我!」鄒強倒是很光棍。
「喜歡麗麗什麼?」李正龍追問了一句。
「純真,善良,體貼人。」鄒強毫不猶豫地回答。
「你能給她什麼?」李正龍並沒有就此放過鄒強。
「一個家。」鄒強很堅定地回答,「和安全感,這是您不能給予麗麗的。」
李正龍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就臉色變了。
「小伙子,你難道就不怕我嗎?」李正龍陰森森地冒出了這麼一句。
「我曾經是警察。」鄒強挺直了腰,「畢業於中山省公安專科學校,在我的字典裡,沒有害怕這兩個字。」
這話太直了點,簡直就是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
李正龍的臉色又變了。
「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李正龍這下倒緩和了語氣。
「您是牌樓縣政協主席,可惜您又不是!」鄒強的話裡暗藏諷刺。
李正龍自然明白鄒強話裡的意思,臉色再變,隨即卻笑了。
「坐下說話。」李正龍拍了拍旁邊的沙發。
鄒強走過去坐了下來,腰桿仍然挺得很直,說了聲:「謝謝!」
「我不反對你和麗麗交往,但是你不許欺負他。」李正龍終於開口。「否則,我饒不了你。」
「我不會欺負她。請您放心。」鄒強很認真地說。
「你是在給東方書記當司機吧,談談你對東方書記的認識。」李正龍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東方書記是個好人,也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鄒強說著還特意掃了一眼李正龍。
李正龍的臉色沉了下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鄒強仍然很平靜地坐在那裡。
「從你身上我看出東方書記地影子,你不用說了。」李正龍又緩和了語氣,「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沒有辦法改變。」
「您是麗麗地父親。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說?」鄒強有些遲疑地說。
「說吧,我聽著。」李正龍饒有興趣地看著鄒強。
「您辭職吧。再把所有的財產捐出去。」鄒強還補上了一句。「我和麗麗給您養老,我一定對您像自己的父親一樣。」
說完,鄒強很誠懇地看著李正龍。
李正龍先是一怒,半響過後又平靜了下來,沉吟著,終於開口:「阿強,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你說地這些我都明白。」
「您如果真有心的話。我可以和東方書記說說。」鄒強就急了。
李正龍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能幫我邀請東方書記上這談嗎?」
「現在嗎?」鄒強就問,看樣子是想趁熱打鐵。
李正龍點了點頭。
「我試試。」鄒強說著就走到電話機旁邊。開始撥號碼。
「等等。」李正龍突然說:「還是等你和麗麗婚禮舉行後我再主動找東方書記談吧,阿強,你有這分心意就夠了,我還需要寫準備。」
阿強只好停了下來,表情有些黯然。
「坐吧,我的事情自己清楚,現在也很難回頭。不過,這個政協主席的職位我在這個月末就會辭掉,你放心好啦,我有分寸。」李正龍就轉換了話題:「我們還是談談婚禮吧。」
「您做主好了,我都聽麗麗地。」鄒強就說。
「一切從簡吧,訂婚就免了,直接辦婚禮吧。」李正龍的話讓鄒強覺得很意外,這有些不正常,鄒強甚至都準備找東方紅借錢來辦這個婚禮呢。
「我還有兩萬地存款,婚禮一生只有一次,我不想麗麗受委屈。」鄒強就說。
「這不是錢地問題,錢我多得是,你剛才不是還讓我全部捐出去嗎?你看看我這個房子裡,有奢侈用品嗎?我就不多說了,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和麗麗自己拿主意吧!」李正龍這個時候倒是很有做父親的模樣!
「好的,謝謝叔叔!」鄒強就站了起來,「如果您沒有什麼別的吩咐,我就先告辭了。」
「行,以後這裡也是你的家,你隨時都可以來!」李正龍的態度倒是非常好,又對著房間裡喊:「麗麗,你出來送送阿強!」
李艷麗正在房間裡尖著耳朵聽著呢,一聽到這句話,馬上就跑了出來,挽起鄒強的胳膊就往外走。
「還真是女生向外啊。」李正龍喃喃地念著,很孤獨地躺在沙發上。
一彎新月掛在半空,繁星點綴著夜空,看起來挺美。
月光不大,正適合情侶們約會,談情說愛地好時機。
一陣微風吹來,李愛麗感覺到一絲涼意。
「我有些冷!」李愛麗柔聲說道。
「是啊,我也感覺到了。」鄒強若無其事地回答,可以猜想,李愛麗已經不滿地鼓起了小嘴。
「嘿嘿,我給你點溫暖!」鄒強嘿嘿一笑,脫下了西裝外套,披在李愛麗弱不禁風的身軀上。
「這還差不多。」李愛麗粲然一笑,眼眸在黑夜裡閃閃發光。
「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地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鄒強搖頭晃腦地。
「大詩人,從哪裡盜竊來的詩句啊。」李愛麗就樂了,把腦袋湊了上來。
「經常聽東方書記念叨著這麼一句,我也就記住了。」鄒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東方書記對你可真好。」李愛麗喃喃地念道。
「是啊,他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兄長,既嚴厲又關懷。」鄒強也感歎地說。
「你要好好向東方書記學習,爭取進步!」李愛麗卻冒出了這麼一句。
鄒強嘿嘿地笑了笑,突然說:「你臉上怎麼花了?」
「哪裡啊。」李愛麗就慌了,用手在臉上擦了幾下,就把臉蛋湊了過來,「還有嗎?你幫我擦擦。」
「嗯,我看看。」鄒強就雙手捧起了李愛麗的臉蛋,「還有呢,你別動,把眼睛閉上,免得灰塵進了眼睛。」
李愛麗不疑有他,很乖巧地閉上了眼睛,漂亮的睫毛一閃一閃地,嘴唇也誘人地翹著。
鄒強哪裡還忍得住,對著李愛麗的嘴唇就吻了上去。
李愛麗感覺自己的嘴唇被一個厚實的東西給堵上了,吃了一驚,隨即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了。這個壞蛋!
李愛麗想把嘴唇移開,可是卻覺得渾身軟軟的,沒有力氣。陽光的男子氣息也讓李愛麗有些癡迷,捨不得放開。
於是,李愛麗欲拒還迎,到了後來,已經完全動情,很自然地摟住了鄒強的脖子,進入了熱吻狀態。任憑鄒強在自己身上使壞了,李愛麗的呼吸已經變得急促起來。
生活就像被**,既然不能拒絕,就閉上眼睛享受吧。
良久,兩個人的嘴唇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你真壞!」李愛麗把小腦袋舒服地靠在鄒強寬厚的肩膀上面,喃喃念叨著。
「嘿嘿,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鄒強嘿嘿一笑。
「你以後要對我好,阿強。」李愛麗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不許花心,要壞也只能對我一個人壞。」
鄒強愛憐地在李愛麗的臉蛋上親了一下,說:「我發誓,這輩子只對李愛麗一個人好,要是我辜負了她,就讓我——」
鄒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愛麗的小手給摀住了。
「我不要你發誓,阿強,我只要你對我好。」李愛麗已經是情意綿綿,吹氣如蘭,「阿強,吻我,我要。」
花前月下,有時侯未必就一定有海誓山盟的誓言,諾言也往往是最不可靠的珍稀易碎品!很多戀人之間不乏甜言蜜語,大難臨頭時卻是各自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