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無常如白駒過隙,十年光景似煙雲過眼。
「白馬寺」寺院外東南數百米處,有高度二十四米的「齊雲塔」,塔為十三層密簷式結構.玲瓏挺拔,古雅秀麗,迎塔擊掌,回聲宛若蛙鳴.是為一大特景。
齊雲塔為中心點,四周方圓二十丈延伸至寺院後門,擺滿形形色色攤販成了市集喧鬧地,人潮熙來攘往,十分擁擠。
這種情景並非廟會,而是行之有多年矣!
聽說是當朝「尚父」董卓跟前紅得發紫的軍師李儒出的鬼主意;為了破壞「白馬寺」風水,從後院開個山門,聚集一些三教九流、龍蛇混雜的攤販營業,並且強行收回歷代皇帝欽命遺詔,賜與出家眾安身辦道的「白馬寺」一半產業。將後院的毗盧殿、觀音殿、千佛殿改為一座龐然豪華的「淵婷書社」,是紀念為公殉職,李儒已故的大女兒而命名。並且造一座高牆阻隔,僅留一條小通道可到寺院以便就近監視;白馬寺只餘大雄殿、天王殿及正山門左右爬滿青苔開山祖師攝摩騰及竺法蘭的兩座圓拱墓園。
白馬寺被一分為二,形成兩種極端的環境。
後院「淵婷書社」夜夜繁弦急管,曼歌妙舞,靡靡之音繞樑餘韻,笙歌不綴,簡直就是引誘定力不堅的出家人還俗入儒,享受七情六慾。
前院寺內一片蕭條寂然,方丈太昌大師率領殘餘的數名弟子養晦待時,恬澹自甘不為所動。
澹蕩春風拂人暖意.「淵婷書社」的紫竹林密青是為景致一絕,再加上二十丈方圓的繁華市集、五花八門買賣,確實吸引紅男綠女如織,車水馬龍延綿數里。
市集雖然喧鬧不堪卻有規劃;東邊的飲食區包括所有大江南北小吃攤位,皆精緻豐盛,令人大快朵頤讚不絕口。
百來座飲食帳棚的老闆皆巧極心思招攬顧客進門,一家溫州大餛飩所賣的餡就有十多種,又大又香白皮紅綠的餛飩在碗裡挾帶翠蔥滾燙,又香又好看就似滑膩軟玉,真叫人垂涎三尺。
胡老闆懸掛木牌寫道:只要能吃滿十碗,一切免費。
一個飢餓的大人若能吃上八碗就算很有本事的大胃王;可見一碗大餛飩的湯及餡很有份量,是薄利多銷,連苦哈哈的勞力朋友都吃得起,當然高朋滿座。
此刻,棚內來了一身洗得淡青褪色淡青道服的小道童。他年紀大約十歲左右,一臉的頑皮稚氣未脫,黑白靈活的大眼睛炯炯有神,一下子蹦上板凳急拍桌面,高興的嚷嚷道:「老闆!來十碗大餛飩;要豬肉、牛肉、蝦肉、魚肉的餡各兩碗,快點端來,人家的肚子餓扁了!」
胡老闆一臉嵯峨!生意人和氣生財的嘴臉馬上全擠在一起,笑嘻嘻的**著雙掌哈腰忙問道:
「小道童!你要吃幾碗?要打包幾碗?」
小道童擠弄鬼臉回應,高聲的理直氣壯拍桌道:「全都在這裡吃!一種餡一碗先行端上來品嚐;人家瞧見了木牌上寫著能吃十碗就老闆請客一切免費,難道是騙人不成?」
大聲叫喊引起了滿棚的客人注意,這名小道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憑其不滿一百二十五公分瘦弱的身體能吃滿二碗就算很有本事了。
胡老闆一呆!堆滿笑容道:「本店童叟無欺,怎會有假!到此吃餛飩的都是老主顧;小道童可是外地乍到?才會有此一問!」
話畢,從熱滾滾湯鍋勺滿一碗大餛飩端到桌面一放,和氣又道「豬肉餡的餛飩來了!能吃幾碗算幾碗;假如沒有錢付帳也沒有關係,可別吃多撐著反而不好。」
道童一臉不快拍著餓扁的肚皮叫囂道:「老闆講這種話就知道是好意,但是人家在江湖道上還算頗有幾分名氣,當然不會白吃白喝!」
道童一副講江湖義氣的可愛模樣確實叫人發噓;但是滿棚的老顧客沒人會去在意,除了莞爾一笑外,繼續吃他們熱呼呼燙嘴的美味餛飩。這一番話,引得一旁吃餛飩的漢子注意;他尖嘴猴腮摳摳額頭,好像真的最近江湖道上有小道童這麼一號人物?但是又搖頭的不敢確定,天下間哪有這麼巧的事?說不定能在他身上撈點好處。
「胡老闆!我認為這個小鬼可能吃得下十碗,要不要來個賭注反正也是閒著?悶得發慌呢!」
胡老闆瞅了說話的人一眼,臉上依舊一團和氣,卻冷冷的不屑聲調回答道:「白檢!你在『淵婷書社』看門守社,一個月的薪俸並不高,卻爛賭如命,早晚會把命賭掉;你欠我的六十七碗餛飩錢什麼時候給我?還談什麼賭注?別盡欺負外地人,人家才不過是一名十歲大的孩子!」
一番話引得食客哄堂大笑,皆面露鄙夷不屑。整理發佈於
一臉阿諛道:「胡老闆是眾所周知的大好人,這次你肯定會吃虧上當,我是一番好意,真他媽的刮心肝給人吃都嫌臭?如果你不信?就賭那六十七碗餛飩的數目吧?如果我輸了,月底還清餛飩錢!」這番矛盾的話還真虧他說得出口!妄想得到便宜又賣乖?
吃兩碗餛飩,外加再討兩碗熱呼呼肉骨熬湯的草頭木腳之輩,一心一意只想貪個便宜,那副嘴臉實在令人作嘔。
胡老闆豈會在意他的說辭?隨口應聲掉頭而去道:「賭就賭蔞!只希望你以後別占太久的位子,外面還有人等候位子吃餛飩呢!」
小道童環目一瞪白檢,轉而嘴角一噘詭譎的謔意道:「你這位老裡兒屎眼,猴腮幫子的叔叔!怎麼可以不經過我的同意把咱家的吃飯本事來當賭注?老天有眼.你不伯會有報應?
難道你認識我?」
這種挪揄引得食客哄然大笑;小道童還真伶牙利齒,人小鬼大的機靈,把白檢的貪婪丑容,比喻得太妙了。
白檢狠瞪一眼怒罵道:「誰認識你這個小鬼頭!上天人地的何處不能賭;就隨便的拍只蒼蠅都能賭公母的性別,你懂個屁?」
小道童蹲在板凳上捲起衣袖,開始囫圇吞棗似地吃著熱騰騰的大餛飩,「呼嚕!呼嚕!」猛叫著美味可口,根本不理會這種人渣。
他吃得滿臉通紅揮汗如雨,直喊「過癮極了!」不到一會兒功夫再叫一碗牛肉餡大餛飩繼續吃下去。
直至吃到了第五碗打著飽嗝而止。
胡老闆與其他的老主顧皆對這名狼吞虎嚥的小食客感到詫愕驚奇?另外五碗他還吃得下去嗎?
白檢從旁一直鼓舞小道童再吃下去,他的貪慾表情,真恨不得扣住其喉嚨填鴨似地猛塞他媽的十碗餛飩,不就賭贏了這場?
「老闆!人家需要上個茅房才能再吃。」小道童滿足的稚臉天真可愛,拍著鼓漲的肚皮道。
胡老闆錯愕之餘安慰道:「算了!我看你是吃不下去,千萬別勉強的撐破肚皮,那就糟糕了?」
白檢一旁煽火道:「小祖宗!我看你還能吃!千萬別放棄,做人要有始有終;所以你不能藉著尿遁開溜,要不然我就虧大了!」
小道童逞強的從懷中顰囊取出沈甸甸地一塊碎銀「碰!」的置於桌面道:「誰說我要開溜?吃撐了哪能不拉屎的?這塊銀子留置保證我會再來,是否值得十碗大餛飩的價值?」
嘿!有銀兩卻不知曉物價所值?莫非小鬼的祖產道觀十分富裕?卻用一身寒酸衣衫來掩飾身份,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下子老子不就發了?白檢心裡一直盤算著詭計。
小道童就朝胡老闆指著的茅房方向,一股溜煙地消失在人潮熙來攘往中。
錢財不可露白!胡老闆拿起這塊頗沉的碎銀一愕,趕緊揣進懷中。
盞茶功夫已過。
小道童又回來端坐板凳上,可能是他拉得太急,肚子猛地「咕嚕!咕嚕!」作響?促使羞愧的其滿臉通紅,整個額頭差點貼在桌面不敢見人?
他羞答答地稚聲囁嚅道:「老闆……按剛才吃的餛飩湯……再來五碗……我很餓……
不!還想吃……您不見怪吧?」
胡老闆表情驚訝,不信的瞪著小道童吃吃笑道:「不見怪……當然不見怪……但你竟然還能再吃?……這麼一下子的功夫……簡直匪夷所思?」
二話不說,一碗接著一碗的端上來,滿棚的老食客瞧著小道童十分斯文地緩慢輕嚼細咽,真的把五碗大餛飩再吃進肚子裡去,真是令人跌破眼鏡?
他吃完了以後,從懷中取出一條手帕,從容不迫的擦拭滿頭大汗,又中規中矩的把手帕折疊好才收入懷裡,十分的有教養,確實是富裕人家的孩子無誤。
道童霍然而起,朝胡老闆作個揖敘道:「謝謝您的大餛飩,真是美味極了!」
他欲離棚時為胡老闆喊住了;取出懷裡那塊頗重的銀兩揣在其手上,拍拍其肩頭高興道:「你既然能吃下十碗.當然是免費嘍!我老胡不是告訴過你本店童叟無欺,又怎能收錢?豈不砸了自己的招牌!」
道童十分的羞愧道:「滴水之恩,實當泉湧以報!讓……你免費請客……實在過意不去,實在是謝謝您了。」
胡老闆挺著肥腸圓肚,雙眼笑成一線天,撫其小蘿蔔頭高興道:「小道童懂得禮貌,書又念得好!以後有空可以常常來吃,你一天吃上十碗也吃不垮我的!」
道童羞窘得滿臉通紅,真恨不得地面有個洞可以鑽進去遮醜似的,再次作揖告別,才消失於人群中。
白檢嘖嘖稱奇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小小年紀沒有大人陪同?居然能吃十碗餛飩不說;他才盞茶時間的如廁,竟然個性判若兩人……有查明的必要,老胡,欠你的餛飩錢可是一筆勾消了,我去探個究竟,明天再來光顧你!」
他也穿進人群中而隱。
滿棚的老主顧皆引為趣談,歡笑中結帳的結帳,慕名而來的食客依然川流不息。
胡老闆過了一陣子覺得十分不妥,忙解下跑堂的肚兜交給一名夥計道:「小劉!你看著棚子。這個白檢泥腿光棍實不是個好東西,搶劫是沒這個膽量,但是坑蒙拐騙就不知道了。
小道童身上的銀兩可別叫他給騙走了才好,我去去就回!」
小劉笑著點頭,暗忖胡老闆就是古道熱腸,好打不平,是世間少有的大好人。
白檢賊頭賊腦緊跟在小道童的背後,見其年紀雖小卻溫文爾雅踱步從容雍態,於舉手投足之間有一殷難以言喻的大儒氣度風範。
他晃頭晃腦嘖嘖稱怪暗忖道:「書杜的讀書人看多了,居然沒有一個大人走路像這個小蘿蔔頭的好看模祥,真是有麝自然香,何必當風揚?」
須臾間,小道童腳程似風?居然飄蕩身子轉進小巷內,只要是哪會有這種走路方法?白檢**一下雙眼以為看錯?三步當成二步跑,急忙跟去。
白儉轉進巷內卻一時間傻了眼?因為對地頭十分熟悉而暗自高興小鬼鑽進的正是條無尾死巷,怎恁地一轉眼就憑空消失?
此情此景,陰森昏暗的小巷確實叫他打個寒顫,莫非是大白天的見鬼?
待他欲轉身離開之際!
「媽呀……」嚇得他猛然蹦跳彈高一尺,急忙拍著胸脯收驚哇哇叫道:「鬼嚇人得看時辰,人嚇人可會嚇死人!你無聲無息似從地面上冒出來,貼在我的背後幹什麼?」
小道童黑白大眼碌碌如炬燃視,嘴角掠起一絲嘲諷謔笑,二話不說迎其面就甩上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
小手的掌勁卻力大無比!有如鐵錘當面重擊,旋得白檢身不由己的匝繞三圈,一屁股跌坐地上:昏頭轉向的滿天金星燃爆,已然分不出東西南北,半邊臉頰五指深印變得不**型,麻痺得不知疼痛。
但是他神智依舊清晰的瞧見另外一個長得一模一樣,卻文質彬彬小道童,正雙眼抹著歉意,含羞忸怩的囁嚅道:「哥哥!下手這麼重不太好吧……」
這一下,白檢更是嚇得呆若木雞;霎時間,臉頰麻痺一退,痛得像殺豬似的哀嚎慘叫,「噗!噗!」的噴出一口鮮血外帶二顆門牙。
「原來……你們是雙胞胎……一個模樣……」白檢的聲調「呼嚕!呼嚕!」就似嘴裡塞著兩顆滾燙大鹵蛋,口齒不清。
「弟弟!你每次都話到舌邊留半句?要行走江湖就需當面鑼,對面鼓,像這種地痞人渣,才甩一巴掌教訓他,就是不敲不響,不捶不亮!」
「哥哥!他也沒有對咱們怎樣壞心眼……」小道童哥哥滿臉不屑鄙視,擅臂撩拳凶巴巴又道:「阿睿!莫不成等敵人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時候再動手歎?別忘了『阿寶』大哥時常教導咱們:相罵無好言,相打無好拳。天下之大,無事一篷風,有事各西東,誰也不認識誰?誰又怕了誰!」
提起了這位「阿寶」大哥!儒雅的小道童雙眼露出無比的崇敬,不再言語。
小小年紀的道童哥哥卻有一身草莽氣息,英雄本色,孿生兄弟的個性有天壤之別。
白檢聞言臉色大變,突然地想起了最近倔起江湖,今年名列「風雲年鑒譜」年輕一代十大高手的人物,是組織急欲吸收少年奇才之一。
他慌亂的爬起,齜牙裂嘴叫痛,雙手抱拳猶在哆歐,哈腰恭聲道:「你們可是排行十大高手之未!美號『游手好閒』兩位大名鼎鼎孿生英雄,名叫『邱柏元』及『李奕睿』倆兄弟?」
兩兄弟洋洋得意的面面相覷莞爾一笑暗忖道:」連這種小癟三都知道咱兄弟倆『游手好閒』的外號及姓名,可見在江湖上已然揚名立萬!」
白檢暗自高興能認出他們,如果再啟動三寸不爛之舌,能說服這雙兄弟加入書社組織,簡直是自己天大的榮耀……
當他思潮起伏之際!
驚見左側文靜憂閒的小道童肩頭一動,姿勢優雅的忽至眼前;隨起小手掌神乎其技的印在已身每處穴道,又玄又快又準!
掌勁觸身為何十分的軟綿綿?念頭還沒來得及迭轉,瞬間寸勁之間狂捲襲侵體內。
他忽爾天旋地轉的驟間黑暗,一直往下沉落無澗深淵的感覺,好深好痛好苦……
邱柏元雙眼靈動一亮,「呵咭!呵咭!」笑上老半天道:「阿睿!你勤練的『八風真氣』拂體寸勁引爆,這名下三濫豈不終身不能用武?每次提起『阿寶』大哥哥時,你都這樣神氣活現的對付敵人,要不然就像一隻『羞小蟲』,那像哥哥我有如一條『活小龍』!」
李奕睿又恢復文雅忸怩囁嚅道:「你老是笑話人家……不理你了……傷人總是在不得已的情況嘛!」
倆兄弟和諧地勾肩搭臂欲離開巷內,抬頭才瞧見關心而至的胡老闆站在巷口,不知道有多少時候了。
他們兄弟倆根本不在意!好像知道胡老闆肯定會來的表情,迎了上去。
怎料,胡老闆匍匐地面,猛磕三個響頭,泗涕橫流哽咽悲泣道:「失蹤十年,命運乖舛的小主公!直至今日才有他的消息。屬下胡一虎請兩位小英雄告知小主公的落腳處,屬下好前往參見,將這等天大的好消息傳送出去!」
邱柏元從革囊裡掏出那塊碎銀,只見碎銀嵌進一顆黃澄澄的拇指租金棵子,用兩根小手指硬生生的捏取出來,好奇的觀賞著。
「胡老闆也真厲害!看見了這顆金棵子就知道阿寶大哥的身份?」
跪地的胡老闆擦拭淚水,一聽就知道他們與小主公張心寶的關係特殊,恭敬地亢奮道:
「只要是前朝的『密探組』都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因為金棵子上頭雕琢幾個蠅頭小字,況且還是先皇贈賜小主公的!」
邱柏元小臉紅通尷尬的將金棵子遞給弟李奕睿,好奇的急躁說道:「阿睿!這上頭寫什麼來著?快點念給哥哥聽!」
李奕睿接取金棵子,驚喜的叫著上頭真的有字?連忙仔細瞧著,一字一句念道:
如朕親臨彈打奸臣
皇帝劉宏題
邱柏元緊捉著胡一虎的衣袖好奇問道:「哦!用黃金丸彈打奸臣?可見當年的阿寶大哥十分的縱橫捭闔,不然前朝的皇帝老兒怎會送他這種彈丸?又要去打誰?」
李奕睿也跟著起哄道:「胡一虎!你說當年?是多久的事?阿寶大哥怎麼沒有提起這段英雄事跡?快點告訴咱們,肯定了不起的一段故事嘍!」
胡一虎攢眉摳腮,有密探天生的謹言慎行,況且這段小主公的孩童時期闖進妓院鬧事之往事,怎能對兩名孩童提起?
好生為難!要說的話,小主公張心寶早就說了?自己只能暫時的敷衍他們一下,就由他們本身去問嘍?
「這個嘛……是在小主公七歲時發生的事,聽說立了大功?先皇欽賜其彈打奸臣,十分的偉大!」
不說還好!他們還真纏得沒完沒了;一人一嘴的連環珠炮疊問,直讓他傷透腦筋,怎麼再掰下去?
倆名孿生兄弟問得還真來勁!
「哇塞!阿寶大哥在七歲的時候就這般神勇了不起?肯定殺得敵人丟盔棄甲,咱們今年都十歲了,還真不如他吶!」
「是嘍!精靈古怪的阿寶大哥,整人的鬼點子特別多,連『顛爺爺』那一頭滿腮白胡卷毛,都叫他給下藥昏睡時剃個精光,老爺爺還心疼哭得像小孩子一樣,三天三夜吃不下飯,他當然很偉大嘍!」
「那是當然!兩位親阿爹對敬若神明的百歲老爺爺都怕了阿寶大哥,他當然是咱們學習的英雄對象嘛!」
「是的!有阿寶大哥當*山,咱們才能出來闖蕩江湖,要不然早在嶺南地界,窮山惡水之嶺悶死了!」
兩兄弟一番得意洋洋喧吵,呶呶不休,一旁靜聽的胡一虎也展露微笑,確定是當年擾得宮廷天翻地覆的小主公張心寶之個性無誤。
「兩位小英雄!現在可告訴屬下小主公的落腳處吧!」
巷外街頭上,突然熱鬧喧天,一路奔相走告道:「決鬥!有人在『齊雲塔』決鬥!是當代年輕輩,十大高手之一的『邪劍』與人決鬥,快去看呀……」
邱柏元偕李奕睿滿臉透出詭譎笑意面面相覷;卻瞧得胡一虎滿頭霧水?刻下還有什麼心情看人決鬥?
倆兄弟各牽著胡一虎的左右衣袖道:「喏!『邪劍』就是阿寶大哥!落腳處不就在決鬥場嘍!」
胡一虎一呆!轉為神色一振狂喜道:「什麼?當今年輕輩十大高手排名第七的『邪劍』,就是小主公張心寶?傳聞他殺人非得要對手展露笑容才殺的奇特詭異方法?真是皇天有眼,佑我小主公長命百歲,永世其昌!」
邱柏元卻噘著小嘴不滿道:「真是有聽沒有懂?天下第一不是人人都爭得頭破血流嗎?
還說送給他都不要?簡直是個怪胎!」
李奕睿扯其衣袖怒目道:「哥呀!你別在背後批評阿寶大哥——」
「開開玩笑嘍?我怎麼敢呢?你千萬別報告,要不然又是一陣苦頭吃,走吧肯定是一場好戲開鑼嘍!」胡一虎一聲不作,點了白檢死穴,迫不及待地牽著倆兄弟離開暗巷,隨著人潮湧至齊雲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