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吹我湖船,楊柳絲絲拂面。
世路如今己慣,此心到處悠然。
寒光亭水連天,飛起沙鷗一片。
漢陽「月湖」畔,有一座經戰亂而破敗不堪之「歸元寺」。「月湖怪醫」郭振潮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思想新穎,主張無君無臣、唯有人性直通佛性之理論,為當時儒門學士所排斥,而稱其「怪醫」;卻因醫術十分高明,救人無數,頗受當地黎民百姓所尊敬,行醫之際也順便宏揚佛教。
受重傷的張讓就是被送到寺中醫療看護。因為他有「彌旋真氣」的底子,於睡眠中已自行打通七經八脈,藉此清除疲傷,所以傷勢復原特別快。如此反而引起「月湖怪醫」郭振潮的注意,經其檢查過後,才發現臉戴面具、喪失記憶的傷者,原是一位身懷武學之「閹人」。
另外在他身上發現一塊水晶製品,裡面雕琢一根稻穗,樣子栩栩如生,可能是傳家寶吧?在當時,「閹人」為富貴人家所蓄養,皆有其不可告人的生活陰暗面,深諳佛法、精通世故的郭振潮,當然不會去深入研究其身份來歷,也就不可能引發張讓產生殺人滅口之念頭。
然而,讓郭振潮最感興趣的是張讓腦袋;因為他的大腦部份有萎縮僵化現象,腦內一股無名真氣欲吞噬腦髓,卻被另外一股真氣極力抗齒而無法得逞,互相服殺般的交纏不休。兩股真氣猛烈激盪時,張讓就會產生昏躍現象。抗衡的真氣是產自張讓本體,然而頑強欲吞噬腦髓之真氣卻是外來的;它到底借什麼力量,能夠在一個小宇宙般的軀體裡興風作浪」
郭振潮興致勃勃將此難得一見的症狀加以研究;張讓也理所當然接受醫治,因為恢復記憶力是目前最迫切需要的。郭振潮運用針灸之術阻隔這兩股真氣抗衡時,張讓就不會昏厥;用鵝毛管的纖維導出邪惡真氣,發現其中居然帶有血絲,而血水在碗中蠕動十分活躍,兩人皆嘖嘖稱奇。
郭振潮拿了一根筷子攪拌血水,霎時間,鮮血變成了竹筷灰再拿一根銀針攪動一下,鮮血又變成了銀色,實在叫人咋舌不已一頭霧水?
「郭大夫!這血絲滾動變色,是何道理?」
郭振潮小心翼翼將這碗中的五滴鮮血,放置桌面回應到:「不知道!但它竟然存活在你的血液之中,還可分裂繁殖,不是現今醫學所能得知;另外它以攻擊腦髓為主,如果成功的話,就…
話沒說畢,張讓緊張問道:「會怎麼樣?」
郭振潮興奮說道:「身體肌膚就會產生突變:老張,你是否能憶起在何處被人或者物傳染?這是恆古以來所沒有的發現,實在太令人振奮了」
「……?」
「也就是說;它是一種無名的『變體毒素』!」
張讓詫異不解道:「什麼是變體毒素?」
「老張!老夫在年輕時曾深入川貴苗疆荒山大澤中,發現一種小物,形狀似龍約有三尺長度,它依附在翠樹或者山壁之間,能夠長時間趴伏不動,並且身體隨著環境變換成不同顏色,有若樹枝或者變山巖:不會被其他天敵所發現,而且捕食獵物十分方便,老夫稱其為『變色龍」
張讓雙眼一抹異采即隱,表情苦澀歎氣道:「郭大夫!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如何才能將這股力量據為己有呢?」
「唉!老夫現在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嗯!這種變體毒素回傳染給任何人嗎?」
「老張!你等一會兒,我去拿一隻兔子來實驗就知道了。」
話剛言畢,一名徒弟慌然竄了進來道:「師父不好了!大事不妙!」
郭振潮此刻心境有若發現一件稀世古董,被人驚嚇而落地破碎震醒般,當場斥喝道:
「太不禮貌了:什麼事居然這般慌張?天塌自有長人頂,也不怕叫人笑話』學佛學到背脊上,真是摸不著邊際!」
「師父啊!是『郡守』嗑益被殺身亡了!
郭振潮與張讓渾身一震!表情各異道:「被誰殺了?」
「聽說是一名會變高變矮的紅色水鬼!原本藏匿大白豚腹中,趁,郡守』孟益巡視時一個疏忽,滾碌碌跑出來就把他給殺了!」
這其實是張讓教唆心肝寶貝張心寶使用「疊骨功」所下的殺手鑭,如今目的既然已達成,豈能不顧其安危。趨前一步緊握這名報喪的學醫徒兒的手,一臉慌張問道:「這名水鬼被逮捕了沒有?」
「嘻嘻……既然是名水鬼,人怎能捉住?還聽說水鬼赤身裸體忽地變高變大,騎著一頭龐然大白豚潛遊湖中,要是凡人,哪有這種本事!」
張讓一聽鬆了一口氣,這種表情使得郭振潮十分好奇問道:「老張!瞧你緊張個勁,好似這名水鬼就是你的親人一樣?再說世上哪有形體之鬼,這不就是水中精靈了?」
「對,師父說的對!肯定就是『豚王』的化身,上岸報仇來的;因為「郡守』盂益最喜歡吃脈肉,況且長江白脈,自古就稱為『豚魔精靈』嘍」
張讓當然不信邪,只要孩子張心寶安全離去就好,哪管他騎鵬騎豚的都沒有關係:
郭振潮攢眉戚額,憂心仲仲道:「糟糕I這下子荊州地界又將會有戰亂,倒霉痛苦的還是我們百姓,也不知道朝廷在幹些什麼』天下何時才會遠離兵荒馬亂』所謂;夜聞屠門聲,應果刀兵刃。因果循環,早晚要報!
話是如此說,然而研究醫學比什麼都要緊,突地對張讓說道:「我去捉隻兔子當實驗!
馬上回來。」
興沖沖跑出門外,張讓心中忽然產生一股煩躁不安,是擔心孩子?或者是研究結果?自己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他將人皮面具揣講懷裡,戴上斗笑遮羞醜臉,雙手捧著血滴瓷碗,朝學醫的徒兒道:「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就對你的師父如此說;我另有要事去去就來!」
張讓從後門走了,這名學徒不禁一頭霧水,摳一摳臉頰,伸出了二指頭算數著道:
「一個才剛從前門離開,一個又接著從後門開溜?他不是負傷還沒好嗎?怎憑地變成了醜八怪』難道是受傷脫了層皮?這是什麼道理』」
洛陽繁華依舊,朱輪車川流不息,民風浮華,席豐履厚食不厭精曳裙侯門夜夜笙歌,仍是一座金迷紙醉的不夜城。「宛艷珠閣」是秦青巷內數一數二的大書院。現在幕後老闆就是李儒;當朝第一大紅人,氣焰薰天,門前當然更是車水馬龍,整日熱鬧不凡。
「通天閣」是書院最高最豪華的五層建築,為李儒所命名,以「遍」字與「董」字諧音,為迎逢拍馬「相國」董卓而新造。書院裡皆是打扮花技招展負責伴讀的妙齡少女,也就是藝妓。所以生性好色的董卓就成了常客,體驗過<玄女牝經>之玄女十翻,欲生欲死之滋味後,自然就樂不思蜀;後宮三千佳麗於相較之下,個個成了泥塑木雕,一點味道部沒有,簡直是談出了鳥來。夜宿龍床,遍淫後宮佳麗成了過去事。
「通天閣」頂樓,今夜出奇的平靜。御林軍把守森嚴,使人感覺到十分的不平常,無形中嗅出了一股伐味道。董卓召來李儒及王允,三人一同共商大事。大圓桌上攤開一張西域軍事圖;室內燭火通明如畫,驅除了高樓初春寒意,使人為之精神抖擻。
董卓卻愁容不展指著地圖道:「西域敦煌莫高窟及月牙泉以南『大蘇干湖』附近,有一大喜樂撣寺之『大日法王』釋雷梵派遣使者晉見本相,要求履約承諾,誥封他為國師職,實在叫人頭痛!
李儒一臉不屑表情道:「野蠻宗教文化無君無臣,有違五倫之論!豈能叫其得逞?就將來使秘密處決,拖延時間就是嘍!」
王允附和道:「本朝賦稅分為九等,以距京師的遠近為標準,以首都為主,千里之內稱『京圈』,其外五百里稱『侯服』,其外再五百里稱『甸服,,以此類推是,男服』、,采服』、『衛服,、『蠻服,、·夷服』、,鎮服」、「藩服』。朝廷提供三典。原則,用以適應社會實際情況。」
董卓敬重的口氣作揖請教道:「王司徒對這些化外之民,有何特別看法?」烏鴉上了枝頭變鳳凰!卻也忘了自己本是外郡藩臣。王允奉承脅餡、含蓄說道:「董相國客套了!所謂三典,<周官·大司寇>:對新建立秩序之社會,用輕刑。對已建立秩序之社會,用中刑。對秩序混亂之社會,用重刑。屬下認為,西域處於偏遠地帶,應屆於秩序混亂之社會,該用重刑,『郡長』有權因時因地制宜。自行處理、只要上不違背朝廷法令、下不違背人民心願、等到三年過後人民安居樂業,再推行朝廷政令。屬下贊同李軍師之議,拖延時間!」
李懦點頭滿意道:「我們利用這段時間採取以夷制夷政策I叫『隴西侯』孟佗暗中唆使地方派系及江湖人馬,互相仇視及攻伐,朝廷好坐收漁翁之利!
董卓撫額稱慶道:「李軍師一話點醒夢中入!就這麼辦,不知道二位還有何良策?」
王允瞅了李儒臉色,見其示意說下去,才娓娓說道:「自秦置『隴西』、,北地』二郡以來,河西就屬『月氏』。先從隴西以東的,絲路』要道『天水』及『徑川』說起,經密探得知,這兩處抽水最多的是『天殘門』之地盤,離隴西最近。」
「從隴西往蘭州西去!必經『烏鞘嶺』一地,屬西北河西走廊地帶,為內陸乾旱區。戈壁沙漠中點點綠州分佈之處,就是『鐵騎盟,的天下聽聞盟主『北宮天仇』是西域第一劍手,據說是位漢人,成員及經費大部份是南匈奴汗國·准格爾旗,貴族暗中,曾與北匈奴一戰成功,擁立·石賢王』奕提於扶羅繼位。是為第四十一位『持至屍逐侯單于』,身為他們族內第一勇士,所以此人可以左右『單于』!」
董卓逆眉若草一皺道:「這個人我知道:有南匈奴力後盾,在戈壁大沙漠中神出鬼沒,本人的旗下西涼郎兒就曾吃過,鐵騎盟』的虧,是位令人頭痛之人物!」
王允獻媚道:「恭得相國!據密探回報,『鐵騎盟』現與『隴西侯,孟倫交好,等於我們的助力,況且孟倫報告中提到,欲打通這條道路『烏鞘嶺』,可經河西走廊至『武威』、『張掖』、『酒泉,再至『敦煌』以西,一出『陽關』,一出『玉門關』,分兩路入新疆,另辟一條新『絲路·,帶動地方繁榮,謀取財富!」
李懦得意洋洋,陰側側插嘴道:「改變路線有人受益,當然就有人蒙受損失;但就是要他們互相仇視殺伐,削弱各方勢力,等他們自顧不暇就無力進犯中原了廠董卓擊掌叫好,豎起大拇指誇道:「李軍師好計謀!匈奴一亂,羌族就會乘機造反,我們就高枕無了!」
王允喜形於色,娓娓又道:「可派『鐵騎盟』領頭往西攻打於『祁連山,己消匿三十年之『毒王!」
並且可以秘密要求員西方之敦煌莫高窟『大喜樂撣寺』人馬從東面挾襲,毒王門』,消滅『毒王門』之後,這兩股勢力必然會為爭奪這條新『絲路益而起衝突,我們不就在一旁隔山觀虎鬥?」
董卓躊躇滿志,笑呵呵道:「很好!就命盂佗這麼辦,以後『絲路』的利益,就私下與本相均分,西域就永遠歸他管轄!」
計劃大致說定。
李儒掌聲兩響,從左右門簾處魚貫出八名盛服妙齡少女,個個贏鬢凝香曉黛濃,銻絡練嫌帛素蟬,身材玲隴妖嬈,三點奇妙處若隱若現。燕趙女,衛艷陳娥,見之如飲醇酪,聞之如馥郁侵衣裳,真是暖溶溶脂粉隊香馥馥瑾落綺羅叢。
董卓眉開眼笑,這種享受最為實在,按奈不住色慾道:「你們……繼續討論,就由李儒作主,本相國……準備風花雪月尋探芳去了…美人確比江山好·…,,」
言罷,就由黛眉含春的八名佳麗,鶯鶯咽咽黏皮糖似地侍侯著,董卓也迫不及待擁抱眾佳麗而去。這一離去,室內頓顯寂靜。
李儒一臉哀痛忿瞞不逞道:「可惡的,神魔刀』衛九敵!竟然膽敢插手本盟與『漕幫』恩怨,重創『火盟主』弘偉:使老夫追查女兒為刺客暗殺之線索因此中斷,此仇不共戴天,不能不報!」
王允小心冀冀觀顏察色道:「稟,總監』!為什麼不將此事告訴董卓?好出兵為您的女兒報仇,順便據有荊州八郡。」
李儒瞪了一眼道:「虧你還是一員大臣!還不借朝廷報喜不報憂文化?出師不利有何面目說出來,反增『豬仔』董卓對咱們的不信任!」
王允敢緊閉嘴稱諾,不再言語。
李儒怒氣填鷹道:「你查出了兇手沒有?揪出來干刀萬剮,好洩我心頭之恨!」
王允額頭冒汗,腰彎得更低,作揖道:「密探『落草回報!從淮河『人蟲灘』至江夏郡,墨水湖』沿途追蹤到最近掘起荊州地界江湖刺客『子鬼啼」父子倆,得知『子鬼』年約十一歲,依
跡象判斷,可能出身洛陽貴族。」
李儒一呆!忙問道:「喔!這話怎麼說?」
「因為從『子鬼』的玩伴孩童口中得知,他十分瞭解洛陽的風情世故,且談吐不凡,『老鬼』曾隱匿『人蟲』挑夫群中,與『子鬼』突出奇謀,刺殺大小姐身亡!」
李儒一拍桌面大怒道:「管他的洛陽那方門閥貴族人氏!就派『殺手組』宰了『子鬼啼,讓他們父子真正做鬼!」
王允擦拭額頭汗水道:「稟『總監』!這……不太好吧?…」
「為什麼?說會吞吞吐吐不乾脆廠「依種種跡象判斷!『子鬼』很有可能就是洛陽名躁一時的『邪童』張心寶……還是您以前的小主公…,,,」
李儒震驚暴然躍起,倒退了三步,臉色慘白舉出危顫顫的手指指道:「這……這麼說……『老鬼』不就是前朝太監大總管張讓』怎…,麼可能?有沒有搞錯!」
「稟『總監』!這,老鬼』是否為張讓,還無法證實;因為他的舉止行為及作風,不太像是『蝮鴛兩全』陰狠殘酷之張讓,是個介於正邪之間人物李儒咽口涎液,心頭貪慾道:「恩:若是『邪童』張心寶,就叫,殺手組』生擒活捉,此子可是關係到一筆富可敵國之財產,而『老鬼』不論他是否為張讓、絕不饒恕一律追殺;可知他們現在身藏何處?」
「他們在荊州夏郡『墨水湖』失蹤了,然而『郡守』盂益被一名紅色水鬼刺殺身亡,剛好也是這個時候,所以使人連想到這就是刺客『子鬼啼:作的案!」
李儒不耐煩轉了話題道:「就照老夫說的去辦!『隴西侯』孟佗那邊的進貢好處,安排了沒有
王允從懷中取出清單攤開擺在桌面,詳細的介紹各類進貢的西域金銀珠寶古玩等等,確實是琳琅滿目,美不勝收。
此刻,門外「篤!篤篤篤!」敲門聲,是自己人的暗號。李儒高興道:「是我的,令使·來了!傳遞皇上的一舉一動,方便我們控制。」
「進來!」王允叫道。
咿呀——
門扉乍開,居然進來了兩名少年太監。還沒有看清他們是誰!兩人竟然匍匐地面,似小狗般地爬了過來好似李儒就是他們的老祖宗恭敬。抬起頭來,原來就是太監——包羅與萬象!李儒瞧見他們十分逢迎拍馬,頓覺自己比皇帝還要偉大,意氣風不可一世,瞧在王允眼裡,就知其好大喜功之個性。
「你們都起身回話吧!」
太監包羅儲萬象趕忙起身,哈腰九十度之恭謹作態,有如小丑般,在令人忍住不嚎。
太監包羅十分巴結道:啟妄「總監』!這個嘛?小的與萬象當年躲在『宛艷珠閣』為主子收留,避過了『宮廷之亂』,免受殺害,那個嘛?大恩大德就如再造父母奴才粉身碎骨,也無法報答!
大花臉的太監萬象垂腰更低,拱手過頭阿道:「是呀!主子交代奴才們監視皇上之任務,咱們一天十二個時辰都不敢睡覺,見主子更拉拔奴才們為『令使』身份,不僅有一份榮耀,也感謝主子使奴才們有出頭的一天嘍」
一搭一唱的拍馬戴高帽子!確實叫人聽了舒服透頂。真是一對寶:笆門對笆門,板門就板門,秤錘不離家,還真算盤打得,襪子改背心!這注押對了寶!
太監包羅及萬象爭先恐後,比手劃腳地將最近皇帝劉協的生活請l,講得一清二楚,矩細糜遺。
李儒滿意點頭道:「很好t你們下去吧,繼續監視,不得有誤!」
兩名太監躬身掩門而退。
王允微笑道:「您怎會任用這兩個小丑蠢才』到底可不可*呀!
李儒樂在其中道:「你別小看這兩名奴才!他們承襲張讓的『寒天神拳』,已有三成火候,又感染了『邪童』之精靈古怪,還真是個好幫手;如果自古不授予太監任何權力的話,就不會有前朝『閹黨之亂』!
王允微笑不語,兩人繼續討論西域即將之變局。離開的兩名太監。由馬伕操韁駕駛安坐在馬車內,往皇宮方向而出。兩個人在車裡互相擁抱痛哭了一陣,擦乾淚水滿臉亢奮,原來兩人是喜極而泣。
太濫包羅一臉堅毅神色高興道:「爛萬象!你聽見了沒有?這個嘛』小主公張心寶竟然投江沒死,流落偏南方荊州地界成丁威名赫赫的刺客『子鬼啼,、那個晾?咱們要想法子因應對策,不能叫小主公落入叛主壞蛋李儒手中!
太監萬象擰了一個算涕,仍在抽抽噎噎道:「操他媽的先人板板!李儒老母的機歪破牛車!當初若不是他把主公們出賣了,哪會苦了p自們,活得比奴才都不如,咱們兄弟早就搭起黃金屋,住得好舒服服,怎會落得現在一貧如洗的地步,連口油水都沒得喝!
太監包羅咒罵聲也不落人後,咬牙切齒道:「席他祖***十八樣賣主求榮之輩肯定不得好死,這個嘛咱們來個小兵立大功,搗得這批人天翻地覆窩裡反!那個嘛?叫其睡不安寧,食不知味,才能洩咱家心頭之恨!
太監萬象擊掌為誓道:「老大說得好!官裡二干名弟兄不能白死,尤其是袁紹領頭的那將領,一個個叫他們死無葬身之地,才能突顯太監的手段厲害!
話說到此,就如洩了氣的豬泡膽,摳一摳麻臉哀聲歎氣道:「現在咱們什麼都沒有了!
怎活地跟這批人斗』硬拚豈不加速死亡?真他媽的死李儒!
太監包羅狡頡眼神一亮,突然的蹦躍起來,撞得車棚一響,長了一個大腫包,顧不得叫痛,裂嘴笑吟吟直鼓掌。
「山人自有妙計一椿:保證叫他們窩裡反!
「哇哩!老大真的有辦法?叫我跪著聽訓都願意!
太監包羅賊忒嘻嘻道:「別忘了我們手中有一張王牌就是——皇上!
「呵咕!呵唁!自得其樂又道:「這個嘛』假如告訴皇上劉協說他的『老大』張心寶沒有死,不就我們嘍!就他***詔書下得滿天飛,命袁紹為主導,率領天下將領討伐查卓,讓其狗咬狗一嘴毛,你說這多麼有趣』再通知『飛鷹將軍』華及『地鼠將軍』管謙兩個頭子,暗中連絡手下保護小主公!
太監萬象恍然大悟鼓掌叫好道:「就這麼辦』但是,沼書及帝璽皆控制在董卓手中,我們如何是好」
「笨嘍!這個嘛……要詔書及帝空太簡單了,我們可以親自複製盜刻那個嘛?這些武將哪會懂得真假?反正天下烏鴉一般黑,包準搞定嘍!
兩個人密議一番,馬車已經到了皇宮,連袂高高興興雀躍而去,欲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皇帝,開始進行顛覆天下動亂的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