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劍至尊 第三卷 第十二章長生不死
    「陰陽法王」乘座的黃鑾大轎及八名抬轎妙齡少女皆沉隱紫竹林中盞茶時間,華雄偕馬岱搭肩哥倆好,意氣風發率領了批士兵,個個手捧大花籃,紛紛走出紫竹林。

    戰士不是摯槍持戈,卻是手捧大花籃?令人見了十分新鮮突兀,原來滿天花朵是他們灑出來的。

    第二批出現的士兵,人人頭頂一塊長方形八尺長的搭架橋板,令大家恍然大悟,這一切都是將黃鑾大轎抬高,假扮騰空紫竹林上的橋架。

    第三批出現八名妙齡少女,也是士兵戰士點丹唇胭脂穿宮衣打扮,現在慢步走出紫竹林,將那座黃鑾大轎抬到了草坪中間放置。

    大家好奇心大熾,紛紛朝這頂黃鑾大轎*攏了過來。

    華雄快步趨前,躬身把門簾掀開來,只見張心寶笑吟吟溜出了轎內拉著諸葛亮儒衣神氣活現的表功道:「諸葛大哥!小寶這場戲演得像是不像?」

    諸葛亮摸著小蘿蔔頭微笑道:「像極了!『陰鳳左使』卞瑛姑娘怎麼沒有跟出來?」

    「嘔!卞瑛大姊姊不好意思跟大家見面,去找我那個英俊瀟灑的侄孫曹操了!」

    轎內,華燕蓮步輕移走了出來,朝大家襝襟為禮道:「諸葛先生神機妙算!小女子華燕十分佩服,這次哥哥華雄也出了不少力,事出匆忙,真料不到晚了一步,促使太昌老和尚被擒失蹤,實在遺憾之至!」

    「接引殿」執事太真和尚愁眉不展,合十為禮道:「多謝諸位大德相助!這孩童十分眼熟,可是上回隨董太后進香禮佛的小寶?今年又長高長壯了,請至『安住堂』奉茶再敘!」

    「安住堂」會議桌上,一干人等分賓主坐定。

    「接引殿」執事太真和尚清瘦面靨愁雲慘霧,其他各位長老也一臉陰霾,毫無死裡逃生之喜悅,使得堂廳內人人有若心中壓了一塊巨石。

    這也難怪!自從「一無聖僧」西逝後,白馬寺無一人能獨撐大局,掌門方丈臨時閉關,惹來奪寶風波,又遇逢事果斷、僧眾愛戴的二師兄「清涼院」執事太昌和尚失蹤一事,是生是死無人知曉,簡直是窩囊透頂了!

    唉!百年來崛出武林白道領導地位之白馬寺,正逢多事之秋,廣發的武林帖是否能撐得起場面,實在令人懷疑?

    平常玩樂嘻哈慣了的張心寶,瞧著這種死氣沉沉的氣氛,一臉茫然不解,脫口而出道:

    「怎麼?你們家死了人嗎?怎不見那個最老最大的壞和尚?」

    諸葛亮眉頭一緊,打個圓場道:「小寶別胡說八道,童言無忌,還望各位長老別放在心上!」

    「接引殿」執事太真和尚合十恭聲道:「今日若無小寶的官方勢力!及諸葛先生之奇謀妙計,敝寺即遭大劫,各位皆是敝寺恩人,卻讓老納師兄弟無臉見師父老人師在天之靈!豈能見怪!」

    華燕哄著張心寶要他別胡亂說話,打擾大人商議事情,當然惹其一臉的不高興,反問道:「那個斷臂的壞和尚捉到了沒有?」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有恩於寺的張心寶既然開口問話,「接引殿」執事太真和尚也不能不回答。

    「小寶!寺內僧眾全部檢查過了,並無你說的斷臂壞和尚搶去了『魔界之卵』,諸葛先生及『羽靈真人』邱道長可以作證!」

    諸葛亮雙眼一抹靈光,輕掄羽扇微笑含蓄道:「太真長老!寺內出了大事,不如趁機請出閉關的掌門方丈?也能一解小寶口中壞和尚之謎,大家困坐愁城也不是辦法!」

    「接引殿」執事太真和尚聞言是眉頭一展,露出了笑容,確認事有可為,與師兄弟們一陣商量。

    一聲高亢佛號合十道:「敝寺行事雖然保守!師父在以師之聖喻為主,掌門方丈在以其交辦行事;兩人若不在時,以和合僧眾通過,以戒為師。現在老納就帶各位到『慧悟洞』恭請掌門師兄出關,也好解了你們疑慮!」

    諸葛亮霍然而起,肅穆恭敬,抱扇敘禮道:「料不到貴寺如此通情達理!這種是否為佛制戒律?若是如此,人人『以戒為師』佛法流傳千古,百姓以律法為嚴父,天下太平矣!」

    白馬寺長老和尚前導,大家隨後魚貫而出。

    一千人等又回到了紫竹林海,巍巍獨立二十丈方園的這座紫竹修建的大屋,全部在屋內東張西望,滿地的蒲團,有二十個僧人正在打坐,就如一間講經堂。

    二十位安字輩和尚一臉的訝異,卻不敢多問,「接引殿」執事太真和尚命令他們打開講堂上,那塊方園五尺的石塊,露出了一個兩人可以平行的石階密道,透出了明亮燭光。

    「這就是『慧悟洞』閉關的入口!請各位跟隨老納進去!」

    一干人等並排魚貫而入,下了約百級石階,眼前景致豁然開朗,料不到「慧悟洞」內,整個挖空了上面的陵,約有個畝來地方。

    內部傳出了兵器交響練武斥喝之聲。

    有四十八根石柱頂撐,石柱上萬年火燭燈罩通明,寬敞空間如畫光亮,室內高有二丈,四周及地面以石塊砌成氣勢宏偉,十分壯觀。

    共有百來位打著赤膊的和尚,汗流浹背,分四區石壁上雕刻絕學,有劍、掌、刀、棍勤習武藝。

    練武的和尚望見了六大長老駕臨,並且帶著幾位俗家人到場,面露驚訝,是白馬寺百年來從沒有過,紛紛停了下來雙掌合十,單膝胡跪請安,以示弟子禮。

    「接引殿」執事太真和尚低吟佛號道:「爾等不必多禮!繼續練武,光大門風!」

    張心寶被這種勤練武藝和尚的吆喝吐納氣勢所震撼!大家也隨同此心,大開了眼界,白馬寺暗藏了這批精英,不容小覷!

    張心寶最樂!一股溜煙的到處亂跑,把和尚們的精進不懈練武,當成了廟會上的雜耍看;經過之處,卻嚇得和尚趕緊收劍停棍操練,以免誤傷了這個孩童。

    當然更嚇得一旁跟隨的華燕姑娘直跳腳,這個小蘿蔔頭哪來的溜丟身法,一時的興起,跟和尚們胡鬧玩耍,左迭右閃的有點跟不上?成為眾矢之的的小鬼頭,引得哄堂大笑,輕鬆了一天的練武辛勞。

    大家穿過練武大行堂,沿密道石級再下百步,來到了一間黑黝黝的鐵板封閉,丈高方圓密室前止步。

    丈高鐵板上鑲嵌鐵門出入,已然密閉,「接引殿」執事太真和尚叩鐵三響為號,開口道:「掌門師兄!寺中近日來有重大變故,不得不冒昧到訪,請您出關主持大計!」

    再將剛才「太平教」四名老魔頭令主長老級人物率眾來襲之事,為了「魔界之卵」謠言爭端之故,大略訴說了一遍。

    黑黝黝鐵門之內,依然寂然寧靜,使得大家心頭一陣悸動茫然?到底掌門方丈是否在裡面?

    唉——

    聲音雖小,眾人耳脈卻是一震!確實掌門方丈太吉大師的回音無誤,和尚們心頭如重石般釋然了。

    咿呀——那道鐵門開啟了!方丈太吉大師緩慢踱步而出,與大家見了面,一臉的淒然,悲傷百年以來白馬寺在自己掌門任內所發生一切的不幸。

    「羽靈真人」邱琮傑及諸葛亮等人皆注目方丈大吉大師的左臂,特別的事,他或是有意無意地用左臂手掌開啟鐵門,然而,更顯露出整隻手臂用白帛布纏繞,小至手掌五指,而且滲出了血絲,可見是新傷未癒,並非斷臂。這種情形,把大家心中八九不離十的臆測給推翻了!莫非奪取魔卵之和尚,另有其人?或者是其他門派的修道人?

    一時間,大家奮勇欲想除魔之念頭與信心,皆陷入了深邃黑暗幽暗的谷底,直直地摔落……

    再來怎麼辦?天之涯,海之角,朗朗乾坤,放眼四海,怎麼去找那顆欲引爆腥風血雨,開啟「極惡之門」的魔卵?

    「接引殿」執事太真和尚見了掌門師兄出關,舒展眉頭如釋重擔,神色轉而訝然驚歎道:「掌門師兄!怎恁地左臂受了重傷?要不要緊?」

    方丈太吉大師神清泰然自若,也不避諱的把染血的白帛布,緩慢地卸下來,乍顯整隻手臂就如脫層皮,鮮紅醒目一塊塊的臂肌,跳動的筋絡,以及佈滿血紅細絲的神經系統有序顫動,活生生地呈現眼前,真叫人怵目驚心!

    孩童的張心寶驚駭得尖叫了起來,趕緊躲進華燕姑娘的懷裡,這種景像實在太恐怖了。

    反觀方丈太吉大師神色亢奮,練功若有所得,不怕痛楚道:「可惜練就『大愚一掌』之『火形風』岔了真氣!燒脫了左臂一層皮膚。忘了有孩童在此,讓其驚嚇,實感抱歉!」

    「接引殿」執事太真和尚動容道:「掌門師兄!練功千萬別太辛勞,保重身體要緊,正逢本寺多事之秋,不能沒有您的領導!」

    大家眼光集中他的手臂燒傷,卻忘了方丈太吉大師的臉部變化,太真和尚抬頭一望脫口又道:「掌門師兄!您的眉心突顯一顆豆大紅痔,莫非練就『靈念意到』九層神功,有重大突破?」

    方丈太吉大師展露微笑道:「太真師弟!確實有所進展,推至神功五層,開了『第三眼』有若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恭喜掌門師兄!神功突飛猛進!白馬寺慶幸矣!」

    方丈太吉大師雙眼一抹精光,望著俗眾道:「邱真人!遺失魔卵之事,老納甚感憂心,待出關後,召集天下英雄,必定追緝盜寶之人,以及嚴懲犯本寺『太平教』叛賊,救天下蒼生於水深火熱中為己任!」

    「羽靈真人」邱琮傑一臉的欽佩,為這種大仁大義所感動,執拂塵為禮恭敬道:「貧道身為武林一份子!願意捨命追隨方丈大師左右,盡一份綿力,任您差遺!」

    方丈太吉大師雙眼精芒不散,凝注諸葛亮道:「這位掄羽扇的青年俊彥!有懷瑾握瑜之才德,騰蚊起鳳,孟學士之詞宗,經緯天下之胸藏,不出二十年內,必然有一番驚天動地展現,不知道尊師何人?」

    諸葛亮為一代佛門大師如此言辭誇讚,不由得一陣臉色臊紅,雙拳抱羽扇敘禮恭聲道:

    「大師太過誇譽了!末學複姓諸葛,名亮字孔明,號臥龍山人,系漢司隸校尉諸葛豐後代,父諸葛圭,曾任泰山郡承,叔父諸葛玄養育授學,乃百無一用是書生也,實在慚愧!」

    方丈太吉大師雙眼精芒隱逝,淡然道:「不然也!臥龍驚蟄雷鳴動,靈飛龍天破雲霄,乃不世之才也。當代讀書人允文允武比比皆是,老納識人甚眾,依你為最,動了愛才之心,不知道你肯拜在老納門下,做為俗家弟子否?」

    諸葛亮為之一愣!一臉歉然道:「多謝方丈大師抬愛!不甚感激,但是末學志不在此,另有人生追尋目標,請大師見諒!」

    方丈太吉大師一抹失望神色,其他長者也甚感意外,難得掌門師兄對一個年輕人如此誇讚愛才,動了收徒念頭,但為對方抗拒,實在可惜。

    方丈太吉大師雙眼再透出希望光采,凝視孩童張心寶道:「小寶!你親阿爹『張回天』曾找過老納,這次武林大會也是因你而起,欲派人保護你去赴『人質之約』,不如這樣,這段日子裡,你就待在本寺,老納就收你為閉關弟子如何?」

    白馬寺長老們皆神色微震!

    所謂閉關弟子是貴為下代掌門繼承人,不能因人而異,應是因人而授,況且需要出家承擔未來大業,「張回天」豈肯答應?掌門師兄也未免太一廂情願了?

    豈料,孩童張心寶鬼靈精怪念頭,無法捉摸,就地跪拜,叩了三個響頭,率直天真想當然爾,福靈心至地自說自道:「張心寶參見恩師叩頭三拜!就這麼說定了,當師父您的俗家武功第一厲害弟子。叫小寶吃齋念佛就不必了,親阿爹還指望小寶百子千孫,福壽延綿。等恩師出關日,就獨自舉辦『齋僧大會』風風光光拜師大禮,天地為證!」

    小蘿蔔頭也懂得吹牛拍馬,不論是否真心拜師,這叩頭即成為師徒定局,再說老爹權傾天下,小子繼承侯爵,可是大大地給足白馬寺和尚面於。

    華雄及華燕倆兄妹,見小主公跪地拜師,豈能不一旁陪跪倒地,可惜太監包羅偕萬象沒有隨行,否則這下子可有得逗趣。

    白馬寺長老們一掃臉色陰霾,掌門師兄收了這麼好的一名權貴弟子,佛門必然興旺,怎能不心中大樂,佛陀也是貴為太子出家,隨順眾生,因緣施教的,掌門師兄真是睿智不凡。

    方丈大吉大師一展慈容,輕拂僧袍衣袖,一股柔勁托起了跪地的張心寶及華雄華燕倆兄妹,欣然道:「小寶有大慧根佛緣!就如你所願。」

    張心寶「呵咭!」一笑,從懷中皮囊掏出了一隻小指大小的紅色瓷瓶,拔出瓶塞,散出一股濃烈玫瑰花香,充盈滿室,令人沁心澈肺、十分舒爽。

    趨前一步,輕灑幾點在方丈太吉大師的鮮紅燒傷左臂上,笑吟吟道:「師父啊!這瓶『萬年露』可是生肌養顏妙藥,就孝敬您老,祝您手臂早日康復!」

    轉頭對著華雄又道:「你就派大批軍隊駐紮白馬寺!凡是來擾的壞蛋通通捉起來,關進『北寺監獄』養虱子。放出風聲,皇親國戚不來拜佛進香白馬寺的,我就去搗蛋!」

    世上哪有這門子強迫皇親國戚進香拜佛的?

    一會兒童心率直,又一會兒鬼點子特多,真叫大家莞爾會心一笑,可這樂了白馬寺長者們,人人羨慕掌門師兄有徒如此,夫復何求!

    方丈太吉大師辭別大家返身關房再行閉關,一干人等踩著輕鬆腳步離開了「慧悟洞」,今晚可以舒服地睡個好黨,就各自回房安歇。

    張心寶笑瞇瞇地一臉詭譎歡樂,獨自從「羽靈真人」邱琮傑及諸葛亮休息的寮房走出來,上了華雄及華燕早已恭候多時的馬車,緩緩離開白馬寺回宮。

    涼風台上三更月,木夜城邊萬里沙。

    千名重鎧兵馬進駐白馬寺四周,確有震撼覬覦魔卵的歹徒,當然不輕易與朝廷官兵起衝突,以免被捕進獄。

    兩名放哨的衛兵喝得醉步蹣跚,將長戟*牆,就地掀褲撒尿,辦完了事,一陣抖嗦拉上了褲頭。

    高個子衛兵道:「操他媽的大水壺!不是俺老王自賣自誇,像俺這樣年青力壯,居然不調往前線,殺黃巾賊立功,或者搶點黃金白銀戰利品,也好叫俺回鄉討個小媳婦!」

    矮個子衛兵打個哈欠道:「別在吹牛!不是我小丁山西人,看不起你山東老表,黃巾賊的天、地、人『三才陣』可厲害得緊,是三個人圍殺過來,使用人海戰術,前仆後繼一湧而上,自己一個人如何抵擋?命都沒了,還娶什麼老婆?」

    衛兵山東老王雙眼緊張瞅了左右一下,確定沒有旁人存在,神秘兮兮地於貼身皮囊裡,掏出了一條洗得發黃的白帛布,迎風輕抖一下,有如珍寶般雙捧著。

    一臉的得意洋洋,醉意醺醺,捲著大舌頭道:「俺是老實人!從不吹牛,『北中郎將』盧植將軍正在『廣宗』地界,與黃巾賊『天公將軍』張角兩軍對峙,打得天昏地暗,節節勝利,困死了叛賊,就是*俺手中這條白帛布!」

    衛兵山西小丁一臉愕然!轉而鄙視不屑道:「我*你的小表妹!吹牛皮不打草稿,*你手中這條洗鼻涕都嫌髒的帛書?你他媽的豈不成了五路兵馬大元帥?」

    衛兵山東老王見他不信,一臉的焦急結巴道:「你才是矮子鬼心思……不信?這是俺的……一位參加『廣宗』戰爭,放假省親的堂兄給俺的,他風光穿金戴銀回來……把這條密藏的白帛布給俺……說是可以克制黃巾賊『三才陣』的方法……還叫俺調往前線打戰,絕對沒事,而且可以搞些黃白之物,回鄉娶個小媳婦傳宗接代!」

    這段話確使衛兵山西小丁心動,探頭一望他手中的白帛布寫道:

    欲破『三才陣』先殺『天』字人。

    一頭霧水,大字不認識一個的衛兵山西小丁興高采烈,摳一摳腦勺道:「好哇!這十個大字裡頭,可就有姓『丁』的三個人?可真光宗耀祖了?當然打了大勝戰嘍!」

    衛兵山東老王一時間,會意不來,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道:「俺操你媽個巴子!俺山東堂兄的東西,怎恁地扯上了你們山西姓丁的哪個鬼門子?簡直胡說八道!」

    衛兵山西小丁指著白帛道:「老表!這上頭不是明明寫著;『三丁陣』多那麼一撇?

    『天』字多那麼二撇?最後那個『人』字,不就是左撇,右撤的加起來算數麼?」

    「啪!」

    衛兵山東老王給他甩了一記耳光,氣呼呼道:「俺操你個矮人鬼心思!不認識字就別吹牛逞能,你懂個屁!一天到晚光想你們山西的特產窯洞姊身上『打洞』!」

    碰上了這個山東老王大塊頭生氣,衛兵山西小丁倒是一臉無奈,不敢還手,況且是自己理虧死要面子。

    哈腰作揖懇求道:「我們是哥倆好!只要肯告訴白帛布上那些鬼畫符的意思,我就請老表您去『打洞』,並且是『冰火同源』帶她媽的『一炮三響』,絕不食言!」

    衛兵山東老王是爭足了面子,又有免費的洞可打,樂瞇了色眼道:「看你孝敬俺的一點好心思!就偷偷告訴你這個秘密。俺堂兄說:黃巾賊『三才陣』最弱的就是額頭綁條黃巾,寫上一個『人』字的,皆是老弱不堪的百姓,是喂戟戈刀劍的,可以不去理他!」

    將這條白帛布折疊貼身收藏後,又道:「黃巾賊『三才陣』最強的就是三人一伍,左側那個額頭綁條黃巾,寫上一個『天』字的,俺山東堂兄說,一上陣,就迅速撲殺,『三才陣』就垮了!」

    衛兵山西小丁這回聽懂了,笑吟吟道:「哇塞!*你的小姨子,就這麼簡單?買這個情報倒是值得,說不定能賣些銀錢去『打洞』享樂一番!」

    話一聽完,心中暗自盤算,樂不可支,欲回身就走,被衛兵山東老王一把從後衣領攫住,如提小雞道:「俺可是把秘密說開了!換你什麼時候請俺去『打洞』?哪個叫『冰火同源』帶她媽的『一炮三響』又是啥麼新鮮玩意兒?想溜?門都沒有,快說,要不然俺可揍得你這個矮丁子,滿地找牙!」

    衛兵山西小丁一臉色瞇相,雙手**哈腰討饒樣說道:「老表!等換了班再去,不是我小丁誇口,我們老家最近來了幾個窯姊,床上功夫好的不得了,簡直叫人骨軟筋酥的樂透頂了!」

    「媽個巴子!爽就是爽,還多出了兩句新鮮辭?又怎麼解釋?」

    「老表你就有所不知!所謂;『冰火同源』,就是娘們跟你逗樂時的特別服務,雙手執著命根子,她的嘴中含一口冰塊凍水,將你那熱烘烘的傢伙、一口就住,一剎那間,一根傢伙,兩顆睪九一縮一顫,真她媽的刺激透頂。沒一個男人忍受得了,皆是噘嘴一聲狼嚎——

    叫爽!」

    衛兵山東老王聽得一愕一愣!舔嘴咂舌,心頭一股慾火躁動,滿臉色態急聲道:「這個好!俺喜歡,再來呢?」

    「老表!所謂『一炮三響』。豈不是第一炮打開了?然後娘們將瞬間冷凍的僵硬命根子,上馬就騎,往牝口那麼一吞!真是她***火辣辣,熱烘烘、軟綿綿的你依我依、搖船櫓般晃蕩,鶯嚀囈喔,淅瀝嘩啦流水滔滔。叫你少活十年都願意!」

    衛兵山東老王已然垂涎三尺,這麼「唏嗦」吞嚥一下,舉袖擦拭口水,迫不及待道:

    「真操她個巴子的爽歪了!這不就打開了第二炮?真是精采絕倫,再來怎麼說著?」

    「嚇!這個『打洞』功夫,不叫你丟精,就算你好本事,女人嘛!下面兩張嘴,男人嘛!哪有辦法大小嘴通吃?這就是『一炮三響』還怕老表你沒有這個本事!」

    話一說完,兀自先行離去,丟了一句話道:「老表!你在此等一會,我去撈個本馬上回來!」

    衛兵山東老王還真老實,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就地等著,一時尿又急了,掀起褲頭,掏出一隻翹楚得半天高的大傢伙,尿水上牆高過了頭。

    一股寒氣拂來,剛好壓制慾火,打個抖嗦——爽極了!

    哪裡知道!這陣寒氣是來要他的命!

    衛兵山西小丁得到破「三才陣」情報,樂歪了嘴,真他媽的轉上一圈,肯定賣個幾兩銀子,豈不「打洞」的本錢都有了?

    樂過了頭!突然一股濃烈玫瑰花香,從頭頂上飄了下來,沁人心脾,十分舒爽。

    舉頭望見明月,什麼鬼影子都沒有,還以為有嫦娥仙女下凡塵的飄香處處聞?真叫人嚮往。

    這麼一耽擱!卻想起了自己大字不識一個,拍拍後腦勺,娓娓說道:「自己真他媽的笨嘍!哪個是『天』字?哪個是『人』字?就是說破了嘴,不知道有沒有人會相信我?對了!

    不如倒回去找山東老王,要他把那條白帛布借我找華雄校尉表功一下,不就有了賞銀?操!

    我怎麼這樣笨嘛!」

    念頭一轉!

    往來路而回,約有五丈之遙,卻瞧見了一幕驚心動魄的景致,嚇得撲倒地面滾身草叢間,趕緊自捂嘴巴,免得叫出聲來!

    驚見,一名光頭和尚,雙眼在夜晚迸出寒森螢光如炬,十分醒目,尤其在他的額頭有一隻赤艷豎直單眼,一眨一眨地,有如紅寶石般閃亮,更是特殊耀眼,散出一股妖異紅芒,與綠芒雙目交相眸眸照映,十分詭譎,令人望之不寒而凜。

    他輕飄飄彷彿幽靈鬼魅,佇立牆頭,三隻眼睛盯著正在灑尿上牆壁的衛兵山東老王,捷若迅雷,如老鷹擺兔般地掠空撲下,伸出一隻鮮活血顫顫的左臂,扣死了他的咽喉,如捏死一隻小雞般輕易。

    更殘忍的是,他一瞼猙獰恐怖,竟然從兩邊嘴角處,竄出了兩隻三寸雪白寒森獠牙,一口咬上了衛兵山東老王的喉嚨右側動脈,老遠就聽見了輕聲的「咕嚕……咕嚕……」鯨吸牛飲般的吸血,從獠牙嘴角處洩出了大量的鮮血滴答,血淋淋地流在山東老王身上。

    只見,衛兵山東老王雙眼突暴有如銅鈴大,並且翻了白,渾身痙攣般不斷抽搐,雙手晃蕩下垂斷了氣。

    我的媽呀……是人?是獸?還是妖魔鬼怪?頓感鬱悶氣結,駭死人了……一陣昏沉……

    這名嗜血的老和尚,就如偷嘗蜜精美味的孩童般,仰月雀躍歡欣,在月光下伸展那只醜陋鮮紅無肌膚的左臂,瞬間,奇跡似的緩慢生長了嫩白若嬰兒細膩的皮膚出來,顯得晶瑩剔透又詭艷。

    他欣喜若狂道:「鮮血美味極了!真的長出了左斷臂?太不可思議了?真可以『長生不死』!『魔卵血奴』啊,你沒有騙我,這一切都是真實不虛!」

    他額頭的赤艷「第三眼」眨了一下,心有靈犀互通道:「主公!『魔卵血奴』怎敢騙您?事實證明了一切,『赤眉皇魁』大魔尊製造血奴問世,是集『未來世』的大智慧結晶,改變了主公您的『細胞染色體』,可以迅速細胞繁殖,被您咬到的人畜,給不給予不死肉體,全在您一念之間,並且可以魔化一批不死魔軍,建立『大魔帝國』!」

    「太好了!快告訴我怎麼做,才可以建立『大魔帝國』?建立一支不死魔軍!創立盤古開天以來之不世功勳偉業,超過三皇五帝!媲美秦始皇!」

    魔卵血奴陰惻測冷酷通靈道:「稟主公!將咬死吸盡鮮血的屍體,再注入您的血液可魔化,賜予不死肉身,並且與您血脈相通成為魔國子民,若要毀棄,則剖腦吸髓即可!」

    「嗯!魔國子民,不死肉身是否有缺點?」

    「稟主公!魔國子民懼怕陽光及干將莫邪陽剛之寶劍,是黑暗世界的統制者!」

    「魔卵血奴!那老納如何是好?」

    魔卵血奴奉承道:「稟主公!您應改一改『老納』口頭禪了,該以『朕』自居,才是應魔天順魔民!」

    老和尚縱聲狂笑道:「對!就以朕自居,朕統御山河大地是遲早的事!」

    「稟主公!您是細胞魔化的帶原者,只要用鮮血滋潤細胞,就與正常人一樣。不但如此,還可將原本功力提升至臻化境,肌膚若鋼堅硬,若綿絮柔軟,有再生不息能力,並且對毒物毒藥有免疫力,是謂『長生不死』!」

    「太完美了!聯就是天下第一人,『神魔刀』衛九敵豈是朕的對手?然而話雖如此,但是朕也不能飢不擇食,這個衛兵還不夠格當朕子民。」

    魔卵血奴恭維通靈道:「凡夫俗子當然不能要,品種不良的人類也不能要,他們只是您的食糧而已,放眼天下,那些武林高手!哪會是主公之敵,除非有魔界另一系統臨世,或者當年擊敗『赤眉皇魁』之『神鑒奇俠』再渡紅塵,才堪與主公匹擬!」

    老和尚雄心萬丈傲然道:「魔卵血奴!你說的皆是神話故事,哪能當真!」

    魔卵血奴一陣寂然。

    老和尚舉左臂嗅聞,眉頭微皺道:「這種『玫瑰露』確能生肌療傷,但是充滿娘娘腔味道,朕不喜歡,然而卻揮之不去,令人厭惡!」

    魔卵血奴眨一眨眼通靈道:「稟主公!有一則故事是壯士斷腕,可以傚法之,生肌再造一雙新手臂,並非困難,只要您腦部不受傷,可保萬壽無疆!」

    老和尚被恭維得躊躇滿志,有天下唯我巋然獨存之氣概,抱袖一翻掠身而起,疾若箭矢翻牆而逝。

    一具死不瞑目恐怖猙獰的衛兵乾屍,就在白馬寺西側圍牆,用一條灰帛布覆蓋後抬離現場。

    諸葛亮偕「羽靈真人」邱琮傑詳細的盤問衛兵山西小丁後,兩人愁容深鎖運行往北繞寺而去,馬岱及華雄在後尾隨。

    「羽靈真人」邱琮傑仰天歎然道:「兇手就是他沒錯!屍體上殘留的濃烈玫瑰香,已然證明了一切,料不到窺破『魔界之卵』的玄奧?也誤導了大家專注斷臂和尚的判斷,以致延誤緝兇契機,實在可惱!」

    諸葛亮輕揮羽扇苦笑道:「邱真人!至少我們瞭解『魔界之卵』的可怕,是可以生肌造肉。也確認了他額頭上那顆赤艷紅病就是魔卵,都被他的『第三眼』之辭所蒙騙,真是不經一事,不長一智!」

    「羽靈真人」邱琮傑環目噴張,虯胡倒刺,忿懣不平道:「唉!國之將亡出妖孽,二百年前的『變體魔人』重視江湖,都是貧道的罪過,早知道就聽從大家的意見,丟棄洛河不就沒事!」

    馬岱建議道:「主公!不如我們到黃敏儀姑娘的隱居處,暫避其鋒,等到武林大會開鑼時再回來,這段時間再想其他辦法吧?」

    諸葛亮劍眉一蹙,不發一語,只有舉扇輕拍其肩頭安慰,一干人等心事重重,緩緩步行而去。

    臥虎居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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