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以,這葫蘆宗弟子的主意不錯,反應也不慢,但青墟派的這些弟子門人,哪裡又是吃乾飯的呢,一看對方要逃,飛劍連連催動,幾道強勁的劍芒封鎖住了前面所有的道路,根本就不給葫蘆宗的弟子有跑路的機會。
這種囂張過分的態度,讓旁邊看著的肖銀劍可是不高興了,本來由於青墟派弟子胡非的緣故,肖銀劍就對什麼青墟派不感冒,沒有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還看到了青墟派這樣的橫行,肖銀劍這裡多少就生出別樣的心情來。
悄悄的幫了葫蘆派弟子的一把,只是稍微的用了一點點力量,肖銀劍便讓青墟派的這幾把飛劍在空中的封鎖出現了一道縫隙,那葫蘆宗的弟子正急得團團轉,一看有了生路,如何還不知道趕緊的逃離!
青光連閃,這傢伙也算是把自己身體裡面的潛力都使用出來的,趕在幾個青墟派弟子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便輕易的穿過那劍芒構成的縫隙之間,如漏之魚,匆匆的往著自己的門戶裡面衝去。
在這名葫蘆宗弟子想來,只要自己能夠到達門戶裡面,這些青墟派弟子雖然囂張,也不敢跟著自己進去吧,畢竟弟子之間的衝突是一回事,如果涉及到了門派之間,那恐怕就沒有這麼簡單。
這些年來,還沒有聽說修真門派之間的大戰,所以葫蘆宗的弟子打的是這樣的主意,應該說也是不錯的,可歎這傢伙遇到的不是普通的青墟派弟子,而是當今青墟派掌門飛魚道長的小徒弟王進。
這傢伙平時就在門派裡面囂張,一出來,就在附近左右囂張,別說是葫蘆宗這樣的小門派沒有瞧在眼裡,就是差一些的中等門派,這傢伙也是渾然不怕,這一切都是因為飛魚道長在後面當後台,屢屢放縱的根本原因。
像這一次,一株靈芝草,還值不得王進這樣的青墟派弟子一齊出去,實在是有個女弟子是王進愛慕的人,為了討好別人,這傢伙就想來找一株靈芝草,誰想恰恰和葫蘆宗的弟子遇上。
可以想像,這傢伙如何又會這樣輕易的放棄呢,若說尋找一株靈芝草並不困難,但是要尋找到一株新鮮的靈芝草,那就不是這麼容易了。雖然這兩種藥效差不太多,但對於女孩子來說,顯然新鮮的更加感覺強烈一些。
故此一看葫蘆宗的弟子,不知道怎麼的離開了自己等人的包圍圈,這王進也沒有多想,喝了一聲,所有人都是跟著其身後,大家各自催動飛劍,死死的咬了上去,就是不肯這樣的放棄。
飛行的速度是何等之快,轉眼之間,他們就來到了葫蘆宗的門戶跟前,葫蘆宗的弟子自然是毫不猶豫的衝了進去,一顆壓在心頭的石頭才算是落了地,誰知道正這樣想著,就聽得後面惡風不善,王進領著幾個青墟派的弟子,毫不停留的跟了進來。
「你們,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不知道本門重地,你們這些人不請自來,等於是盜賊一流,我們葫蘆宗都可以任意的宰殺的嗎?」
這下葫蘆宗的弟子也不逃了,眼睛裡面全是血絲,都快要瞪出血來,藐視自己的宗派到了這種程度,任何一個有血性的弟子,都不可能無視,哪怕是青墟派這樣的中等門派也不行!
果然,最後一句頗有氣勢的話一喝出來,其餘幾個跟隨進來,沒有多想的青墟派弟子,不由得左右看了一眼,悄悄的後退了幾步,但見到王進還是站在那裡沒有動彈的意思,只好又走了回來。
再怎麼的厲害,這到底也是葫蘆宗的地盤,這些青墟派弟子是這樣想的,而王進那裡之所以不肯退縮,一方面是平時囂張慣了,並沒有覺得事態嚴重,另一方面,也是被逼到這裡,面子上拉不下來,怎麼也不能夠後退半步。
「葫蘆宗就了不起啊,你家小爺我還沒有把葫蘆宗瞧在眼裡,如果不把靈芝草趕緊的交出來,你就等著葫蘆宗整個被滅門吧!」
王進這小子,確實有夠猖狂,到了別人的門戶裡面,你不服氣就算了,還敢這樣的口出狂言,隱藏在一側的葫蘆宗長老一級的人物,再也忍受不住,一個比跟前的葫蘆宗弟子所能夠使用的出來的葫蘆大得多的巨大葫蘆,應聲而起,把王進結實的罩住。
王進的聲音,還在空中四處的飄蕩,人卻到了葫蘆裡面,這種強烈的反差,讓那些青墟派的弟子呆了一呆,發聲掉頭就走,竟然比來的時候還要迅速幾分,不一會的工夫,便消失在這裡。
「別追了,陬飛,你再追也沒有用,這些人不是我們葫蘆宗留得了的,就是為師的葫蘆裡面罩住的青墟派弟子王進,過幾天還是要釋放的,青墟派不是我們這樣的小派惹得起的啊!」
就算是成功的捉住了囂張的王進,陬飛的師傅葫蘆道人,也就是葫蘆宗唯一的長老,也是本宗的掌門人,看著那些青墟派弟子分別逃走,不但是沒有追趕的想法,而且還阻止了陬飛去追趕。
開玩笑,別人不知道青墟派飛魚道長的功力,葫蘆道人還不知道嗎,恐怕葫蘆道人這樣的高手再多幾個,也不是飛魚道長的對手,實在不是葫蘆道長願意這樣的委屈,而是形勢比人差,沒有辦法罷了。
就像是要應證葫蘆道人的話一般,他這裡才勸阻完,外面已經響起了如雷的喝聲,只聽這洪亮的聲音咆哮起來,道:「葫蘆道人,你們葫蘆宗竟然拘禁我飛魚道長的弟子,看來葫蘆宗在世上的日子,可以倒數了!」
「快點把人送出來,還有那個搶了我弟子靈芝草的傢伙,也一起送出來,若慢一點點,你們看看我飛魚是不是敢滅了你們葫蘆宗!」
不用說了,這正是有什麼樣的徒弟,就有什麼樣的師傅。這種囂張的弟子王進,還不是飛魚道長這種護短的傢伙給慣出來的。所以這傢伙一到這裡便大叫大嚷,不把葫蘆宗看在眼裡,就可以理解了。
「哎呀,飛魚道長,可惜我對吃魚沒有什麼興趣,不然就把你這條飛魚烤烤吃吃看,哈哈哈!」
就在葫蘆道人,以為這一次葫蘆宗怕是大禍臨頭,真有可能被滅門的時候,肖銀劍那淫蕩的笑聲,迴響在整個空中。比飛魚道長更囂張一些的姿態,肖銀劍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從葫蘆裡面現身,再跟著大步走了出去。
這樣好玩的事情,又哪裡能夠少得了肖銀劍,所以當飛魚道長一來,葫蘆宗這裡面臨危險,肖銀劍便決定了要好的幫助葫蘆宗一把,不止是因為那個胡非得罪了自己的緣故,更加重要的是,肖銀劍容不得別人比自己還要囂張!
肖銀劍在這個敏感時間出現,不僅僅是葫蘆道人,就是飛魚道長也是感覺到非常的突兀,畢竟肖銀劍這面孔太生了,飛魚道長怎麼也想不起來葫蘆宗什麼時候出了這樣一個高手。
看高手畢竟是高手,這種強大的氣息,卻是與生俱來的,別看肖銀劍的真正實力和飛魚道長相比,還有不小的距離,但憑著強大的防禦力,自然而然的有一種強者的味道,儘管還到不了王八之氣,估計相差也不會太遠,特別是肖銀劍做了這麼久英國國王和羅馬教皇這種上位者之後。
「來吧,飛魚道長,難道你只會,說大話,遇到像樣點的人就不敢動手了嗎,你想做什麼,總要打敗我再說,隨便什麼力量,趕緊的使出來吧。」
見半天飛魚道長沒有什麼動靜,只是十分凝重的打量自己,肖銀劍這裡就不耐煩起來,意識到自己出場方式有些古怪,多少震住了飛魚道長,肖銀劍這裡只好用老辦法,嘴巴裡面的話,講起來就是好說不好聽了。
再怎麼的擔心肖銀劍是個不出世的高手,被肖銀劍這樣一激,飛魚道長那裡再也掛不住了,特別是當著身邊這麼多的弟子們人,若說連一個年輕人都可以逼得自己退縮,以後飛魚道長都不用做人了。
所以飛魚道長哼了一哼,就把自己的飛劍催動出來,還真是人如其名,這傢伙的飛劍赫然是一條大魚的樣子,並不是普通人的那種直劍的式樣,有彎有直,顯得十分的怪異。
而這條大魚身上,閃爍著耀眼的銀光,那些銀光構成的魚鱗清晰異常,裡面還雜著了一點點的金光,如果按飛劍的品質來算,這飛魚道長使用的飛劍,就算比不上肖銀劍的那柄天殺老人附體的極品飛劍,也差不得太多。
這飛劍一出來,所有人都是被震住了,像葫蘆宗這樣本來就沒有飛劍的修真門派也就算了,即使是青墟派的那些門人,也是這麼多年來頭一回見到飛魚道長把直劍的成名飛劍催動出來,一片片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所以即使是肖銀劍不懼怕對方的飛劍攻擊,仍然是注意到了直劍這裡需要加強防禦的事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直劍的防禦力多多的調動起來,肖銀劍在這裡神色不動的等著對方的攻擊。
那飛魚劍被飛魚道長,也不知道精心煉製過多少年,一直在直劍的身體裡面溫養,已經達到了一個常人難以想像的厲害程度,這一次為了對付肖銀劍,把這樣的法寶使用出來,在飛魚道長來講,絕對是出了全力的徵兆。
故此飛魚道長一見肖銀劍那裡沒有任何的反應,連應有的真元力量的波動都沒有,愈發的認為只是肖銀劍功力到達了一個連其也沒有辦法看穿的境界,這使得飛魚道長把攻擊的力量又提高了一成,即將要發出的攻擊,硬生生的停滯了一會,再提升了一成的功力後,差不多是使用了八成的功力,終於是轟出這一劍。
天空中全是魚!
沒有錯,真的是這樣,誰也沒有想像過,飛魚道長的攻擊會是這樣的好看,那漫天飛舞的不是一般人的劍光劍芒之類的,而是完全活靈活現的一條條鮮魚,這些魚有大有小,有肥有瘦,可是卻有同樣的特點,那便是殺氣驚人。
有的魚是晃著腦袋,有的魚則是擺著尾巴,更多的魚是在游動著自己的身體,使得這些魚在空中更快的游動。
而這些駭人的殺氣,則全部的來自於這些飛在空中的魚的嘴巴裡面,這還是魚在空中緊閉著嘴巴的結果,大家誰也不能夠理解,如果這些魚把嘴巴張開的,那會是何等可怕的攻擊。
現在這些魚的目標,就是肖銀劍,那一動不動的肖銀劍,承受的便是這漫天飛舞的魚的攻擊,當所有的魚幾乎要淹沒掉肖銀劍時,這些魚的嘴巴也差不多同時張開,耀眼的光芒瞬間覆蓋了肖銀劍,那些殺氣完全的傾瀉出來後,真正的攻擊,這些魚裡面所蘊含的劍氣,也是無一落空的打到了肖銀劍的身上。
「撲哧、撲哧」,這樣的沉悶響聲,不停的衝擊著在場所有人的耳朵,彷彿是扎破了無數的破口袋一樣,那些無一落空的攻擊,打在肖銀劍的身上竟然發出這樣怪異的動靜,即使是剛剛露出了一點喜色的飛魚道長,不由得把眉頭重新的皺了起來。
打手在空中劃過,那散成無數小魚的飛劍,就這樣的穿過了肖銀劍的身體,再度的聚攏起來,還是那樣的一柄飛魚劍,不過卻是比剛剛黯淡了一些,差不多貼著肖銀劍的頭頂飛回到飛魚道長的跟前,飛劍回到跟前,趕緊的收了回來細看。一看還好,一看之下,飛魚道長的臉色徹底的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