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辛,你能打得過他嗎?」見到場面冷下來,克莉斯汀悄聲問道。
「這個……」馬克辛猶豫了一下,才道:「小姐,我不敢肯定。剛才那個日本人實在是太弱了,站著不動硬挨他的打擊,我也不難做到,但我不清楚這是不是那神父的極限,如果那神父只有這點能力,我可以輕鬆勝他,但如果不是的話,就難說了。」
「那你和他去打一場試試吧,反正他也是只挨打不還手。」克莉斯汀興致勃勃地說。
「是,小姐。」馬克辛應了一聲,正要出頭,卻見一名警察走了過來。
「神父,你在這裡募捐我不阻止,但你的這種行為……」警察指了指半空中飄揚的旗幟,說道:「念在你也是為了慈善事業,我就不對你起訴了,不過,你這個標語一定要撤了,否則的話,罰款還是小事,你有可能被判處幾個月的監禁。」
肖銀劍看著那警察,問道:「這麼說,你的意思是,我不該在這兒募捐?」
「不不。」警察擺手道:「我只是不讓你使用這種帶有侮辱性質的標語。」
銀劍點點頭,淡淡地說道:「不用就不用吧,不過,你的警員號我要記一下,因為如果最後籌款情況不佳,我必須對教會做出解釋,我必須讓他們知道,是誰讓教會的行動受挫。」
再看了眼那警察,肖銀劍搖了搖頭,歎息道:「孩子,我真為你感到可憐。萬能的主啊,拯救一下這位可憐的孩子吧!我無法想像當他的名字被送到各個教區,當他的名字被送回他的單位,而且,在他的檔案上永遠記錄上這麼一筆後,這個孩子還能有什麼前途!仁慈的主啊,拯救一下這位處在危難中的孩子吧!我無法想像他的名字被所有的教友得知後,所將承受的心靈和肉體上的雙重痛苦……」
肖銀劍的每一句話之後,那警察的臉就更白上一分,到最後,已經完全不能在他臉上看到哪怕是一絲血色了。
「上主,求你垂憐!」肖銀劍伸手撫上那警察的腦袋,柔聲道:「孩子,我會懇請吾主保佑你!我一旦撤下了這面旗幟,第二天所有的人都會說,大英帝國的勇士太沒用了,被人欺負到家中,都無法抵抗,最後竟是*著警察才得到安寧。孩子,希望你到第二天時,不被聞訊趕來的各方不列顛勇士所撕碎。」
「這……這……」那警察額頭的汗水涔涔而下,他並不是傻瓜,知道這神父完全是笑裡藏刀,在暗中警告他不要多事,可是,那神父所說,威懾力之大竟是難以想像,在這個多數人信奉上帝的國度,一旦得罪了教會,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恐怕比肖銀劍知道的更為清楚,而之後肖銀劍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一旦他把旗幟撤下,就變成英國人的勇士無能,只能*警察來對付外敵,就變成全英國人永遠的恥辱了。
那警察正猶豫著,一個大嗓門叫道:「肖銀劍,還認得我嗎?」
肖銀劍抬頭一看,只見來人約莫兩米高,體型相當魁梧,肌肉一塊塊高高地鼓起。肖銀劍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點頭道:「彼得森先生,你真的很魁梧!」
「閉上你的臭嘴!」彼得森大叫一聲,推開人群擠了進來。
對肖銀劍,彼得森可謂是恨之入骨,在飛機上時,他可是被肖銀劍給折騰慘了,不過在飛機上,他又不能施展他慣用的暴力手段去報復,而下了飛機,他只顧著落荒而逃,卻也忘記了自己要暴打肖銀劍一頓的心願了。
不過,天可憐見,竟然又讓他在倫敦街頭遇到了肖銀劍,而且,對方偏還擺出了一個任君打擊的架勢,彼得森簡直是喜出望外。
大吼一聲後,彼得森用力一個擺拳,打正了肖銀劍的半邊臉頰,緊接著第二拳搗出,直中肖銀劍的面門。這彼得森顯然受過專業訓練,幾套組合拳毫不間斷地打出,讓旁觀的閒人們看得眼花繚亂,讚歎不已。
只是,欣賞過這幾套拳法之後,眾人才發現,這位中國神父依舊穩穩地站立著。
馬克辛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低聲道:「克莉斯汀小姐,我更正一下先前的判斷,我絕不是那神父的對手!他現在的對手實力不在我之下,連那人的攻擊也無效,換成我也不會有任何區別。」
「是嗎?他真的這麼強?」克莉斯汀興趣大增,更為精神地看著場內。
「爽,好爽!好久沒打得這麼爽了!」猛擊了一陣後,彼得森氣息微粗,不由地停了下來,這時候,他才猛然發現,打了這麼一陣,肖銀劍竟似站得比他還穩,既沒有變成豬頭,也沒有變成牛頭、羊頭,無論他怎麼看,肖銀劍脖子上的,還是一顆人頭。
「媽的,老子就是不信這個邪了。」彼得森深吸一口氣,一陣炒豆般的爆響聲從他週身關節處響起,片刻之間,他的人竟然大了一圈,本就肌肉鼓鼓的身材,更是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許多人暗暗在想:「如果這傢伙去參加健美比賽,恐怕沒有人能和他爭了吧?」
馬克辛見狀,神情更為凝重,低聲道:「克莉斯汀小姐,我不得不再次更正一下我的論斷,這人的實力絕對在我之上,小姐不妨建議邁克爾先生查查那傢伙的底細,如果可能的話,把他吸收進來,將會是未來的一員虎將。」
「那位神父呢?你怎麼看?」克莉斯汀馬上問道。
「那神父我看不透他,不過我隱約感到,他真正的實力恐怕還沒有展現出來,我估計他的對手依舊奈何不了他。」馬克辛壓低了聲音道。
馬克辛話音剛落,只見彼得森大吼一聲,衝前一步,猛的一拳搗出,因為他揮拳的快速,竟然帶起了一陣呼嘯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