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我呀!」彼得森簡直是欲哭無淚了。
「是不是你,你過來再解釋吧。」空姐絲毫不信他的鬼話。
「的確不是他。」肖銀劍忽然站了起來,大義凜然地挺身而出:「彼得森先生說的沒錯,他的確沒有按呼叫鍵,是我幹的,都是我幹的!請不要處罰彼得森先生。」
空姐顯然有些不信,問道:「你?你能從他手裡搶到遙控器?」
「這個……」肖銀劍顯得有些語塞,猶豫了一陣,才小心翼翼地說:「沒錯,我……我打贏了他,把遙控器搶過來了。」
「你能打贏他?」空姐失笑搖頭,對彼得森說道:「先生,請跟我來吧。」
「不不,請相信我,真的不是彼得森先生!的確是我幹的,你不能冤枉好人!」肖銀劍宛如一個捨己為人的正義天使,拚命地擋在彼得森身前,阻止他被空姐帶走。
在這一刻,彼得森看著肖銀劍的背影,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感動,在這一刻,彼得森甚至忘記了自己還餓著肚子,忘記了空姐就是因為肖銀劍的惡搞而來找他的麻煩,在這一刻,彼得森竟然隱隱感到,肖銀劍的身上泛起了一圈聖潔的光輝。
然而,彼得森很快就發現,他錯了,而且,錯得非常離譜!他發現,肖銀劍之所以幫他說話,之所以幫助他不被帶走,只是為了進一步折磨他。
對彼得森來說,飛機上的十三個小時,簡直就像是地獄一般,吃不到飯,喝不到水,這都還是其次,這些甚至還比不上他當兵時受過的艱苦訓練,但問題是,他身邊肖銀劍無時無刻不在進行的騷擾,他那永無休止且毫無新意的嘮叨,尤其是他那層出不窮的整人方式,讓彼得森幾乎要精神崩潰了。根據以往的經驗,彼得森完全相信,如果由肖銀劍來當刑訊執行者的話,沒有人能忍得住不說出自己的秘密來。
好不容易熬到飛機降落,還沒等飛機完全停穩,彼得森就不顧機組人員的勸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取下自己的隨身行李,隨時準備衝出這個地獄。在這裡,他是多一分鐘都熬不下去了。
「*!沒種的男人!」肖銀劍追之不及,不由大罵道:「***,白長這麼個身材了,竟然不來報復我!」
不過,彼得森走了也就走了,肖銀劍也不是非追上他不可。本來肖銀劍只是覺得那人不是什麼好鳥,所以故意去逗他,不過這一段旅途下來,那傢伙「飽受欺凌」,卻也忍住沒使用他的暴力,到後來,肖銀劍倒也懶得多理他了,畢竟,他的力量,肖銀劍還沒放在眼裡
以彼得森的個頭來說,確實是肖銀劍見過的人中數一數二的,若是在半年前,那麼也的確很可能是肖銀劍遇到過的力量最大的人,但這半年裡,肖銀劍的這種個大就厲害的觀念,被不斷的顛覆,那身材只算中等的慧輪,身材瘦削的多蘭德,還有那連個實影都沒有的和尚,他們一個比一個強,對這些人來說,身材顯然不是衡量力量的標準了。
在機場內隨意地轉了一圈,肖銀劍找到一個相貌凶狠的黑人搬運工,走過去對他道:「嗨,老兄,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給你十英鎊的小費。」
「什麼問題?」搬運工豎起了耳朵,急急問道。
「從這裡去倫敦市中心怎麼走?」肖銀劍問道。
本來還以為會多麼難回答,沒想到問題竟是如此的簡單,搬運工喜出望外,趕緊道:「從這裡去市中心的話,你可以坐地鐵,買張一到六區的全天通用旅行票,坐皮卡笛利線,大概一個小時就能到了,或者,你可以坐機場線巴士,一號線開往維多利亞車站,二號線則開往拉塞爾廣場,當然,先生你直接叫出租車過去也行,大約25英鎊到30英鎊吧。」
說完,搬運工眼巴巴地看著肖銀劍,等著他履行十英鎊小費的承諾。而肖銀劍的確說到做到,從口袋裡掏出張小紙片,遞了過去,說道:「給你十英鎊,找零吧。」
看到肖銀劍取出的並不是紙幣,搬運工已是一愣,而聽到找零一說,他更是發呆,傻傻的接過那紙片,搬運工勃然大怒:「你在耍我嗎?」
原來,肖銀劍給他的,是一張三十萬英鎊的支票。這是肖銀劍臨走時,趙老大討好他而送的禮物之一,當然,禮物歸禮物,欠款歸欠款,雖然光這張支票其實就能兌換四五百萬了,可那三百萬的債務,肖銀劍可不打算減免一分錢。
那三十萬英鎊,足足抵得上搬運工辛苦工作十多年的總收入了,他現在哪裡找得出錢來?當下搬運工怒火中燒,大吼一聲:「有錢你也不能這麼耍人!」一拳朝著肖銀劍臉上砸去。
「好舒服,很久沒被人打過了。」肖銀劍摸著臉,喃喃自語道:「果然是做搬運工的,力氣比普通人大多了,雖然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效果了,不過偶爾鬆鬆筋骨也好啊。」
見肖銀劍這般模樣,搬運工更是惱怒,「砰砰砰砰」的左右開弓,打了個不亦樂乎。當然,肖銀劍也是被揍了個不亦樂乎。
可惜沒過多久,就有機場的保安衝過來,將那搬運工押走了。
收好了三十萬英鎊的支票,肖銀劍根據那名搬運工的指點,坐上了皮卡笛利線地鐵,然後中途在倫敦橋站下了車。
這三個月裡,肖銀劍看了不少英國方面的資料,他知道雖然中國人一想到英國人,首先想到的就是紳士一詞,但對於歐洲人來說,想到英國人,首先想到的卻是流氓,對此,肖銀劍可以說是頗為期待。
站在充滿異國風情的大街上,肖銀劍兩隻眼睛掃來掃去,想在人群中找出幾個流氓模樣的傢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