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感到有人正在靠近他們現在的位置,於是他大聲對著虛空說道,「誰?」
耶穌等三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雷蒙的意思。
雷蒙心中也在納悶著,明明這個宮殿的周圍全都施了禁制,就算是個神祇,恐怕也要受到這禁制的約束和抵抗,絕對不可能讓他感應到有人進來。
那麼,究竟會是什麼人呢?
雷蒙很堅信自己的感覺沒有出錯,一定有個什麼人出現了……
就當四人還是沒有明白過來的時候,虛空之間,傳來了一個聲音。
那聲音渾厚無比,悅耳動聽……
「雷蒙先生、黎明女神、愛神,你們好!」
雷蒙等三人自然不太清楚這個聲音是屬於誰的,可是耶穌再清楚不過了。
只見他的面部有些痙攣的抽搐,似乎還湧現出幾分恐懼的表情……
「父親大人,您怎麼親自來了?」
耶穌的一句話,讓一旁的雷蒙、伢伢以及奧茜恍然大悟。
原來,是耶和華親自降臨了!
「原來是耶和華也來了,今兒個可真是熱鬧啊!」雷蒙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說了一句。
隨著雷蒙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頭上頂著一個金色光環,上身一件紅色的絲綢質料衣服,外邊裹著一件藍色長袍、猶太人模樣的中年男子,帶著淡定從容的微笑走了過來。
「父親大人,您的身體不是不好嗎?怎麼還是來了?」耶穌的聲音顯得有幾分焦慮。
耶和華淡淡的一笑,揮了揮手,「耶穌吾子,不必擔心,該來的一切終將來臨,誰也阻止不了……」
雖然耶和華是笑著說完這句話的,而這句話也跟他在《聖經》上所說的那些話沒什麼區別,但聽在雷蒙、奧茜以及伢伢的耳朵裡,就多了幾分說不清的意味。
而且,他們也能夠看出,耶和華的確如耶穌所言,身體似乎不太好,腳下居然有幾分踉蹌,而且頭頂那象徵神王的金色光環也有些暗淡,上頭的金光遠不如傳說中的那麼耀眼。
「你好像真的生病了,怎麼連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明也會生病嗎?」雷蒙忍不住,還是出言譏諷了耶和華一句。
耶和華站定,上下打量著雷蒙,最後他點點頭,「嗯,果然最完美的一切東西都在雷蒙先生身上了……我也可以放心的離開,這個世界必然是屬於你的。」
「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親愛的上帝,似乎你不太懂得什麼叫做禮貌!」
雷蒙見到耶和華說的話不清不楚,便冷冷的沉下臉來。
耶和華聽到這話,不怒反笑,而且笑得比剛才更開心了,笑到深處還牽動胸口,居然咳嗽了兩聲。
「咳咳……咳咳……雷蒙先生不要過於著急,反正所有一切都將在你的面前實現。好吧,我先回答你的問題。關於神明的生病問題,想必你身邊的這兩位……」
耶和華說著指指奧茜和伢伢,「黎明女神歐若拉以及愛神阿佛洛狄忒,都是知道的。
「雷蒙先生固有的思維有些問題。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歷史的全部真相,便也該知道神明也不過就是擁有普通人類所不能擁有的力量之人……
說到底還是個人,就像是早些的時候,人類裡的英雄也具備這樣的實力一樣。」
雷蒙將眼光轉到奧茜和伢伢那邊,只見她們微微地點了點頭。
「不過,我這次生病,卻跟以往有些不同……」見雷蒙已經明白了,耶和華突然話鋒一轉……
顯然耶和華還有話沒說完,但是耶穌急急忙忙打斷了他的話,「生病就是生病,哪還有什麼不同。父親大人,您還是回到天庭去吧,這裡的一切都將由我來照應。您大可放心,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
耶和華衝著耶穌擺擺手,「沒有用,一切都是注定的。造了罪惡就必然需要償還,而血腥的罪孽,也必然由血腥來結束。」
耶穌聞言,深深的把頭埋了下去。
然後,耶和華又恢復了臉上的笑容,看著雷蒙說,「雷蒙先生大概不會想到,當你在西藏一次拿起這把巨闕神劍的時候,也正是我開始生病的時候。
「以往生病,只要吾子耶穌用光明系的治療術給我治療一下,我就會恢復,可是這次……呵呵,似乎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了。看來,上古的詛咒一直沒有實現,不是因為它無法實現,而是因為時機還沒有到……」
這時候,雷蒙才終於明白,為什麼耶和華自從進來之後,就一直說一些讓他有些犯糊塗的話,等他提到上古詛咒之後,雷蒙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雷蒙心想:「耶和華是想告訴我,他就快死在巨闕神劍之下了嗎?」
可是這也太神奇了吧!但巨闕神劍重見天日的時刻,便正好是耶和華病倒的時候,除了將其解釋為巨闕神劍的詛咒,別無他法!
「你的意思是說,你很快就會死在巨闕神劍之下?」雷蒙小心翼翼的問道。
耶和華保持著笑容,點點頭,「是的,我想,我也許就快要死了……
萬一真的如那個詛咒所言,我死了之後,還希望雷蒙先生不要為難吾子耶穌了。」
雷蒙看了耶穌一眼,剛想說話,卻被耶穌直接打斷。
「父親大人,我早已說過,如果你離開了,我同樣也會選擇離開。這兩千年以來,我已經受夠了折磨,不想再繼續折磨自己了。」
耶和華無奈的搖了搖頭,身體靠向身後那根雕著諸神黃昏的石柱……
看著他那蒼白的臉色,再加上不斷的咳嗽聲,雷蒙真的已經相信,耶和華被折磨得不輕。
天啊,巨闕神劍都還沒碰到他一根汗毛,就已經讓他這個樣子了,要是現在雷蒙把巨闕神劍拿出來,豈不是當場就要血濺五步?
難道雷蒙真的要成為那個親手殺死耶和華的人選?
或者按照剛才耶穌那莫名其妙的話,雷蒙將會成為統一東西方天庭的大神,最終成為統一後的最高領袖——絕對神?
雷蒙立刻鄙夷了這種想法,不是為了別的,而是即便到了現在,他也依舊不稀罕那個所謂絕對神的位置。
坐在那個位置上,恐怕除了煩惱之外,一切人類所應有的愛好和情緒都會消失殆盡吧。
「好了,你們別再表演骨肉情深了,現在要的任務是解決霍華德,至於你們兩個的問題,拜託,等解決完霍華德之後,你們想要怎麼演苦情戲都沒問題……」雷蒙的語氣冰冷,因為他也開始擔心所謂絕對神的預言……
耶和華聽了雷蒙的話也只能苦笑一番,「雷蒙先生,前不久我和你們東方神王玉皇大帝討論了一些事情,我們都覺得你是最適合黏合東西方天庭的人選。如果有必要,到最後大家都會擁戴你成為最高的絕對神。」
雷蒙很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要、做、什、麼、絕、對、神,我只想做一個好丈夫和好父親,享受有限但是精彩的人生。
「我真的想不通,你們這些人為什麼就要爭權奪勢,當了神王又能如何?拯救世界嗎?
「人類的生活就交給人類做主。不管他們是墮落也好,是卑微也罷,但他們依舊可以開心的生活著,即使從出生那天開始,就已經朝著死亡的方向逐漸接近……
「但,就是因為這種有盡頭的生命,才會讓人更加珍惜所現在擁有的一切,善用這有限的時間去做更多的事情。
「不像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所謂神祇,你們為人類做了些什麼?除了幫他們洗腦,讓他們無限制的膜拜於你們之外,你們還做過什麼嗎?
「是,我必須承認,也許就因為你們所謂的信仰,而讓許多犯罪的人改邪歸正。但是,你們那所謂的信仰,又讓多少人陷入更加罪大惡極的犯罪之中?為了統一人類的宗教信仰,幾千年來,你們跟那些劊子手又有什麼區別?」
一番話,說的耶和華與耶穌啞口無言,倒是伢伢和奧茜,同樣作為神,卻很願意聽到雷蒙的這番話,此時她們兩個也終於露出了幾分笑容。
不過,氣氛又開始尷尬起來,因為雷蒙的斷然拒絕,大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突然,伢伢似乎想起什麼,「對了,耶和華,我需要向你打聽一件事情!」
耶和華立刻回答說,「愛神請說。」
「我前世的丈夫,戰神阿瑞斯,是不是還活著?」
原來,伢伢想起了從前有段時間,感應到阿瑞斯氣息的感覺,而那個時候,顧全,也就是孫悟空,正在雷蒙身邊。
耶和華似乎早就知道伢伢會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他笑著說,「說是活著,其實也不算。但是說他死了,卻又還沒死……」
「廢話,你知道什麼就趕緊說出來吧!」雷蒙火爆地打斷了耶和華的絮絮叨叨。
耶和華不以為意,依舊是笑著,接著往下說,「阿瑞斯雖然沒有完全死去,但是他的肉身已經徹底消散為不同的元素,甚至有一部分是連元素都算不上……也不知道是什麼的物質。
「但是他臨死前,用自己的力量封住了所有神元,於是看上去他死了,但他的靈魂早已越過三界,聚積在中國東海邊的一塊石頭裡……」
說到這兒,雷蒙已經明白了。
原來,孫悟空居然是個外國人,哦,是外國神,這也太誇張了吧?
不過這樣一來,雷蒙才開始相信所謂孫悟空大鬧天宮之類的傳說,一個西方的戰神,生下來就是為了戰爭而活,並且骨子裡就隱藏著叛亂,那麼他以前的那些作為也就不奇怪了。
可是,伢伢並不懂,她堅持要讓耶和華把話說個清楚,「耶和華,你快點講重點,不要亂七八糟又吞吞吐吐。」
「阿瑞斯的魂靈到了中國東海邊的時候,看到一塊正吸收著天地靈氣的碩大石塊矗立在海邊沙灘上。仔細一看,他現這塊石頭並不是落在沙灘上,而是離開沙灘差不多一兩公分的距離。
「他立刻感覺到這是一個神物,便想要藉由神物來達到保存靈魂不滅的目的。但阿瑞斯也沒想到,當他進去之後,現那塊石頭居然利用幾千上萬年的天地精華,開始慢慢的幫他解決身體問題。
「終於有一天,阿瑞斯恢復了所有的戰鬥能力,破繭而出……」
伢伢很奇怪,「你說的,不會是那個頑猴孫悟空吧?」
耶和華笑著點點頭,「正是他!」
伢伢一下子感到天旋地轉,原來,她前世的老公,居然早就在她面前晃悠了很長時間,可是她卻懵然一無所知,伢伢甚至開始有些恨自己了!
「愛神還有其他問題嗎?」耶和華和藹的問道。
伢伢搖搖頭,死死咬著嘴唇,「沒有了!」
耶和華點點頭,又看著奧茜,「黎明女神你呢?還有沒有什麼疑問需要我幫忙的?」
奧茜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自己有什麼需要問的,似乎對於她而言,這個世界上也只剩下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雷蒙是否能夠戰勝霍華德,可是,這個問題卻沒有人知道答案,因此奧茜也沒就什麼好問的了。
「耶和華,你今天突然出現,不是為了來回答「十萬個為什麼」吧?
你到底是想要幹什麼?」雷蒙終於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問道。
耶和華虛弱的笑笑,身體完全靠在了那根石柱上,「當然不是,我是擔心耶穌不肯將我們苦心研究出來的那個法則教給你,才不得不來一趟的。」
「那好,既然是這樣,你就趕緊把這個方式,哦,是法則,說出來吧,我總需要點兒時間學習吧?你這什麼法則,總不可能像看書似的,看完就會吧?」
雷蒙現在很有點兒鍥而不捨的精神,他很清楚耶和華及耶穌正擔憂著什麼,但雷蒙可沒這方面的顧忌,你耶和華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沒想到耶和華卻突然話鋒一轉,說起了別的事情,「呵呵,這樣吧,我也有個問題想要問問雷蒙先生……」
雷蒙眼珠子一轉,「說吧!」
「我聽說雷蒙先生一直都不想做什麼神,只想要做一個普通的人類,過普通人的生活?」
雷蒙眉頭一皺,不知道耶和華轉著什麼心思。
不過耶和華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本身也說明了他對天庭的統治還是沒有死心,不然他幹嘛那麼關心在東西方天庭統一之後,雷蒙是否願意擔任最高神的位置?
很快,雷蒙心中有了計較,耶和華很有可能是想要跟他談一個交換條件,比如他幫助雷蒙獲得最高神力,雷蒙在除掉霍華德之後,當東西方天庭都推舉他作為絕對神時,他主動退出。
或者乾脆擔任之後再進行禪讓,將這個絕對神的位置,讓給耶和華的兒子耶穌……
想清楚之後,雷蒙臉上露出那令人熟悉無比的邪笑,然後才慢慢開口說道,「這的確是我一直所堅持的,否則按照我的能力,我早就跟霍華德聯手了,說不得這個時候已經取得西方天庭的控制權了。你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吧,親愛的上帝!」
耶和華也不顧雷蒙的揶揄,勉力笑著,對雷蒙說,「事實上,我現在也沒把握當我教會你那個法則之後,雷蒙先生你是否能夠順利戰勝霍華德。但這畢竟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假設雷蒙先生最終勝利了,恐怕這個絕對神的位置,必然要由雷蒙先生來擔任。可是若雷蒙先生真的不想擔任絕對神,不知道有沒有考慮過將這個位置交給誰?」
雷蒙臉上的邪笑更熾,居然有幾分黑色氣霧在他的臉上浮動,「上帝您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僥倖戰勝了那個霍華德,希望我向所有願意讓我做絕對神的人宣佈,我要讓您的兒子耶穌來繼任絕對神的位置?」
耶和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立刻點頭稱是,「就是這樣,雷蒙先生非常聰明……」
雷蒙心裡的感覺就像吃了只大頭蒼蠅一樣噁心,這事用得著聰明嗎?
耶和華繞了半天,吞吞吐吐,根本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現在雷蒙一針見血的說出來,他居然還誇什麼聰明,如何不讓雷蒙感到噁心得想吐?
「這似乎跟我聰不聰明沒什麼關係,而是你的目的實在也太明顯了。
這個我倒是無所謂,不過那些神會聽我的嗎?如果我不當那個絕對神,那麼我的地位不過是人類英雄而已,怎麼可能會指望那些神聽從我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人?」
耶和華笑了,「這個雷蒙先生大可不必擔心。一來,我們西方所有的大天使都會支援耶穌;二來,雷蒙先生可能需要稍稍繞一繞……雖然雷蒙先生不想做絕對神,但先答應下來也無妨,然後再說自己有力無心,想要將絕對神的位置交給耶穌——根據以上兩點,這問題並不大。」
雷蒙臉上的邪笑更重了,「難道你就不怕我到時候反悔?我作為絕對神,想要把位置傳給誰不行啊?說不定我舉薦孫悟空,哦,也就是戰神阿瑞斯來坐這個位置呢?」
耶和華笑著搖搖頭,似乎毫不擔心,「阿瑞斯的能力絕對不夠,不管是東方神祇還是我們這邊的大天使,都是不會同意讓他來做絕對神的。」
雷蒙還是滿臉的邪笑,「阿瑞斯不行,我還可以換一個,比如太上老君?又或者依舊是玉皇大帝?到時候東方的神仙們肯定不會有什麼反對意見,只剩下你們西方的大天使。如果我這樣做,難不成你還打算讓東西方天庭來個魚死網破的大戰?」
耶和華還是微笑著,依舊不為雷蒙這句話而擔心,「這就要看雷蒙先生怎麼做了,如果雷蒙先生非要如此,我也莫可奈何。但既然雷蒙先生提前跟我說了,而不是等到事成之後直接去做,就說明雷蒙先生對誰來做這個絕對神,根本就毫不關心。
「你的這種自私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不過每個人活著都有自己的目的,因此我也能夠理解。」
雷蒙笑了,這次不是那種居心叵測的邪笑,而是自真心的大笑,「其實我真的很不明白,對於你們這些神來說,一個至高無上的位置真的那麼重要嗎?值得你們用所有的力量去拼去爭取,千秋萬代的這樣活著你們也不膩?
「生活之所以值得珍惜,就是因為知道生命有限。如果所有人都像你們這樣,知道自己永遠不死,所有的事情都不急著做了,那這樣的生活還有趣味嗎?」
耶和華沉吟了片刻,抬頭道,「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辯解,事實上對錯這個東西本也難說……」
雷蒙笑著插嘴,「說不辯解,還是在辯解……」
耶和華很無奈地點點頭道:「也對,不辯解本身也是一種辯解。那就讓過去的一切都過去,而人類現在的展已然是這樣,與各路神祇之間的關係也只能如此了,人類不會再產生英雄,那麼東西方天庭合而為一,對於人類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不管如何,至少現在的耶穌是希望人類永遠和平的,不希望再出現幾千年前那樣的戰亂,他來做這個絕對神對於人類只有好處——這就是我為什麼非要讓雷蒙先生幫助他的原因……」
雷蒙這次也嚴肅的點點頭,「是非功過轉頭空,對和錯也只是執著的結果……我是絕不願讓自己成為什麼高高在上的神的,我只想和自己心愛的人過完這短短的幾十年……」
說著,雷蒙轉過頭,眼神清澈的看著伢伢和奧茜,瞳孔裡蓄滿了溫柔的愛意,「如你所願,我們上帝俱樂部最後的一個任務就是殺死霍華德,然後幫助耶穌登上絕對神的位置,也希望你的兒子真不負你所托……」
看到雷蒙如此嚴肅,耶和華點了點頭,「那好,我現在就把那個法則告訴你!」
說著,耶和華掙扎著站起,走到雷蒙身邊,伸出手一揮,在雷蒙面前布下了一個透明的光幕,而光幕之上,開始顯現許多圖案和文字……
良久之後,那道光幕終於淡淡地散去,而雷蒙的臉上寫滿自信,他已經完全明白了那法則的原理,剩下的,就看他能否在霍華德完全恢復之前,徹底領悟這個法則了。
當然,還需要他的精神力足夠驅動那個法則……
耶和華見雷蒙已經完全領悟,微笑的看著雷蒙,「好了,雷蒙先生,關於這個法則我已經完全教授給你了。取出你的巨闕神劍來,殺死我吧!」說著,耶和華拉開自己那件綠色的長袍,比劃著胸口的位置。
耶穌一聲淒厲的慘叫,「父親……」
耶和華轉過頭,嚴厲的制止了他。
雷蒙有些不解,問道,「為什麼非要我用巨闕神劍殺死你?」
耶和華慘然一笑,「只有這樣,你才能獲得巨闕神劍中蘊含的精神力量,才能讓你的精神力達到最高層次。這是上古的魔咒,顛覆不滅的,如若不然,你根本無法駕馭那個法則……
「事實上,即便你獲得了巨闕神劍的力量,也不見得就能完全的控制那道法則。一切,也只能看天意了……」
雷蒙心中很是掙扎,倒不是因為要殺死耶和華,他只是不想做這樣的事情罷了。
詛咒畢竟只是一個詛咒,是否真要去完成,沒有人清楚。至少雷蒙還不想擔任這樣的終結者角色……
「來吧,雷蒙先生,不要再猶豫了。如果我的死,能夠換回最好的結果,我已經無憾了……」
見耶和華如此堅決,雷蒙也只能從懷裡掏出金剛石鎖和那枚玉珮,「那好,就用你的血來度這把巨闕神劍!」
轉動鑰匙之後,雷蒙手邊出現了那把巨闕神劍……
這次巨闕神劍周圍原本應該出現的七彩光暈根本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古樸的冷色光華,再也不如從前那般妖艷……
這,大概就是巨闕神劍所必須完成的使命吧!
雷蒙雙手高舉,將巨闕神劍舉過頭頂,然後閉上眼睛狠狠的砍下……
巨闕神劍砍在了耶和華身上,而一旁的耶穌淒厲的大叫一聲,「父親!」
雷蒙聽到一個物體落地的聲音,他睜開眼,看到耶和華臉上掛著淡定的微笑,已經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體上,開始淌出乳白色的血液……
沒錯,就是乳白色的血液,並且血液在地上自主的流動著,閃耀著聖潔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