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個男人對面的，是蘇珊！
雷蒙咬牙切齒，早該想到是蘇珊干的！昨天她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自己卻一時胡塗，沒有深想。
“那個該死的坦克呢？跑到哪兒去了？”雷蒙的精神力往門口移去，他看到坦克在門外徘徊。
原來是在唐雄的家裡，難怪坦克不跟到房間裡去了，裡邊除了唐雄的一個手下之外，沒有任何其它人。
坦克自然不會擔心唐雄的手下敢跟蘇珊生什麼關系，因此只需要守在門口就可以了。
雷蒙二話不說，魔杖一揮，又把那頭種豬移到了車上，開著車子就來到了唐雄的大宅子外。
一串咒語念出來，那頭種豬被送到了二樓蘇珊的房間裡，堪堪落在床上。
雷蒙再不猶豫，徑自走進了大門。
雷蒙沖著二樓大喊，“蘇珊，你最好回到臥室裡看看！”
樓上響起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隨即傳來一聲驚呼。
雷蒙臉上掛著邪邪的笑容，站在蘇珊的身後。
“蘇珊小姐，你覺得很過癮是麼？”
蘇珊一驚猛地回頭，看到了雷蒙。她很快鎮定了下來，畢竟雷蒙不會對她產生什麼威脅；想清楚了這點，蘇珊一點兒都不害怕了，身子反倒纏了上來，貼著雷蒙，舌頭在雷蒙的唇邊游動。
雷蒙冷冷推開她，右手一用力，把蘇珊拋向了床上，蘇珊嬌呼一聲，已經跟那頭種豬躺在了一起。
雷蒙表情陰森，“你不是說這頭種豬是你的寵物麼？那麼你們就好好待在一起吧。”說著也不管暴露不暴露了，魔杖從袖口稍稍露出一點，兩個遲緩術分別向著種豬和蘇珊施去。
一瞬間，雷蒙突然有了惡作劇的想法——要是把那種粉末抹在公豬的那話兒上，再讓蘇珊跟公豬……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
雷蒙臉上逐漸露出了微笑。
床上的蘇珊想要爬下床來，無奈身體幾乎動彈不得，只得看著臉邊那張恐怖的豬臉……
不過這也只能用來想想，雷蒙總不會胡塗到真讓種豬跟蘇珊去生關系的地步……
但是，即便是意淫，也很過癮啊！
哈哈！雷蒙怪笑了兩聲。
坦克跑過來看到這樣的情形，不禁也覺得可笑。雷蒙看到坦克，才想起還有一個中年男人，他三步並兩步去了蘇珊剛才待過的房間。那個男人果然還在那兒，居然還悠閒地喝著一杯酒。
雷蒙笑著說，“就是你打電話給我尋找寵物的吧？種豬我已經親自送來了，你最好把余款結清，另外再加十萬英鎊的運費，不然……嘿嘿……”
中年男人看到雷蒙，已經嚇傻了……他沒有想到雷蒙居然能找上門！
接下來的情形不說大家也都知道了，中年男人在雷蒙和坦克的雙重威脅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跪在他們面前乞求原諒，說他只不過是拿唐家的薪水，大小姐說什麼自己就得做什麼，也是身不由己。
“你剛才電話裡不是很囂張，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誰麼？”
雷蒙說完這句話，那個男人的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雷蒙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是由蘇珊策劃的。
雷蒙一腳把中年男人踢開，他可沒有心思跟這樣的家伙糾纏。
雷蒙臨走前丟下一句話，“七十萬余款，十萬運費，要是少了一分，我保證你今後的每一天都會活在噩夢之中！”
雷蒙每天盼星星盼月亮地盼唐雄歸來，可是一個月的工夫哪有那麼快過去。而上帝俱樂部成立不久，任務還十分稀少，雷蒙只能依靠天天閱讀泰晤士報和勤加修煉自己的法力來打這些無聊的時間。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雷蒙的法力越來越強大了，他已經能施展那本書上一些高級的法術，腦中的奇怪記憶也越來越多，這一切似乎都跟那枚心靈之眼戒指有關。
雷蒙越來越覺得，心靈之眼有著一個極大的秘密。
伢伢整天陪伴著雷蒙，這個小丫頭似乎跟雷蒙越來越親近了，雷蒙的鹹豬手，她也似乎習慣了一般，絲毫不以為意。
似乎她開始默認自己與雷蒙的從屬關系，或許她小小的心靈中，也隱隱開始期待雷蒙跟她生點兒什麼吧？
雷蒙見她對鹹豬手已經不加躲閃，就會經常拿她開心。
比方脫得只剩內褲，看著伢伢笑嘻嘻說，“伢伢，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洗？”
伢伢臉上一片羞紅之色，可是對雷蒙也無可奈何，只得低頭跑開。
雷蒙追上去，一把抓住伢伢，作勢就要往浴室裡拉，伢伢雖然已經習慣了雷蒙的這些舉動，但是遇見這樣的情況也不免有些慌亂，手推足蹬的，在雷蒙的懷裡不斷掙扎扭動。
雷蒙也不說話，只是邪邪看著伢伢。逐漸的，伢伢安靜下來，似乎知道掙扎也沒用，眼睛一閉，牙一咬，就打算隨雷蒙去了。
真見到伢伢屈服了，雷蒙又把伢伢抱回了臥室，放在床上，僅僅在她臉上親一口，哼著上輩子學的劉德華進去浴室。
浴室裡，雷蒙邊洗澡邊大聲唱著改編自《忘情水》的變態歪歌：“啊哈，給我一杯壯陽水，換我一夜不下垂，也許你會流淚，也許你會喊累，我一點都不疲憊……”
雷蒙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把上輩子學會的那些經典老歌都寫下來，回到中國做一個全能型的原創偶像歌手，肯定會走紅的，畢竟那些都是史上紅極一時的歌，只是那些歌曲原作者想必要十分郁悶了吧。
所有的光采都會被雷蒙提前搶走，而他們聽到那些歌的時候，會不會覺得似曾相識呢？
雷蒙興奮得連澡都不洗了，“還搞什麼上帝俱樂部！我只要回中國，還不是風光無限萬人崇拜？賺錢的道路也一定一馬平川！”
雷蒙立刻鬼叫著從浴室裡跳了出來，根本忘記了身上寸縷不著。
走廊裡，雷蒙手舞足蹈，完全沒有了平日裡那種貴族氣質。此刻的他，根本就是一個頑童，隨著自己的性子大喊大叫，倒跟他目前的年齡比較符合。
伢伢聽到動靜，從臥室裡跑了出來，陡然看到赤身裸體的雷蒙，大吃一驚，旋即跑了回去。可是，不放心的她，還是從門後偷偷伸出一點頭，看著莫名其妙大喊大叫的雷蒙，不知道他到底在興奮什麼。
不過好在伢伢證實了雷蒙沒有出什麼事情，就當他神經，反正他也從來不怎麼正常。
雷蒙經過近半個小時的叫喊，嗓子都有些啞了，這才安靜下來，他幾乎都決定去收拾行囊，卻突然聽見樓下的門鈴響了。
惱怒之情立刻寫滿了雷蒙的面容：“少爺我正開心呢，誰來打擾我！”生氣歸生氣，可是雷蒙還是立刻回到浴室迅沖去身上的肥皂泡。雷蒙一邊沖水一邊大聲叫著，“伢伢去看看門外是誰。記得，不要輕易開門。”
伢伢走向樓下的大門，把門上的保險栓扣上了，這才將門打開一條縫。
門外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一身稱頭，像是個有身分的人似的。
門外的人一見到伢伢，立刻彬彬有禮，“請問雷蒙先生在麼？”
伢伢打著手勢告訴那個男人，雷蒙正在洗澡，請他稍候，並且表達了自己的歉意，不能此刻開門。
男人看懂了伢伢的意思，輕輕擺擺手掌，表示沒關系，他願意等待。
伢伢關上門。
雷蒙此刻已經洗好澡，正穿著衣服，看到伢伢回來，便隨意地問著伢伢，“誰啊？”
伢伢用手勢告訴雷蒙是個不認識的男人，雷蒙奇怪，怎麼會有不認識的人找上門。
穿好衣服之後，雷蒙下樓，開門一看，大吃一驚。
原來，門外那個男人是雷蒙在羅馬營救奧茜的時候，遇見的那個中年巫師——方丹。
方丹見到雷蒙，立刻隔著大門半跪下來，“尊敬的神族聖者啊，請原諒您的僕人造次拜訪。”
雷蒙本是一驚，很快鎮定下來，他知道，這個家伙雖然巫術高強，可是對於自己一點兒威脅都沒有，相反地，如果得到他的指點，想必自己的巫術將會得到一日千裡的進展。
這段時間雷蒙由於無聊因此勤加修煉，雖然精神力得到了極大的提高，可是巫術的進展卻不如精神力那麼快。這跟他之前看過的武俠小說一樣，一旦掌握了內功心法，只需要勤加練習，自然每天都會有一定的進步。
可是武功就不是這樣，只有招術口訣還不行，必須參透了這些口訣的意思，才能獲得進步。
而他這時對於部分巫術的修煉，的確到了瓶頸，很多東西他都不明白，巫術的修煉自然被限制了一部分。
大門被打開了，方丹立刻跪著往前進了兩步。雷蒙明知道這個家伙一定會捧起自己的手背親吻，差點兒就想避開他，雖然方丹想藉此表達敬意，但是他畢竟是個大男人，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大男人親吻，總不是什麼值得賞心悅目的事情。
果然，方丹捧起了雷蒙垂著的右手，在他的手背上一通狂吻。雷蒙此刻才注意到，方丹看似一通亂吻，在自己的手背上留下一部分形跡可疑的口水。但是隱隱的，他卻現方丹的親吻其實是有一定規律和方位的。看來，自己需要知道的事情還很多，這個“神族”裡邊也一定有許多繁瑣的規矩。
畢竟任何一個組織，特別是這種以神為名義的組織，都需要一些儀式來約束教眾。
等到方丹終於停止了親吻，雷蒙才懶洋洋揮揮手，“進來。”方丹這才站起，又恢復了那個蒼白孤傲的詭異形象，倒背著雙手走了進來。
“你是怎麼找來的？我記得我說過有事會聯絡你們，讓你不要主動來找我的！”雷蒙雖然這樣說著，但是也知道，像方丹這樣具有極高巫術能力的人，想要找到自己簡直是太容易了。
自己現在若是全力使出精神力，至少方圓幾百公裡內的事情，都會清清楚楚浮現在眼前；依照方丹那種恐怖的實力，想必整個歐洲的事情，只要他想知道的，都不會有什麼困難。
雷蒙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實也是強自鎮定，他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他們的什麼狗屁聖者，只是湊巧得到了這枚戒指，所以雷蒙還是希望這些人離自己越遠越好，免得露出馬腳，那就壞事了。
可是，沒想到雷蒙簡單的一句話，就讓這個具備恐怖實力的方丹重新跪倒在他腳下，並且渾身簌簌抖，顯見是懷著內心極大的恐懼。“偉大的聖者，戒指的主人，請原諒您的僕人罷！我這次來，是長老會的決定，他們讓我來聆聽聖者的教誨。”
還真麻煩，這個家伙說什麼長老會？看來他不是長老會的成員，可是他的實力已經恐怖如斯了，那麼長老……
這些家伙是人麼？
無奈，雷蒙只得強作鎮定，“算了，既然是長老會的決定，我也不怪你了。起來吧，總是跪著，萬一被人看見可不是什麼好事。”
方丹面色一喜，立刻站了起來。只是，這次他不再將雙手背在後邊，而是垂在胸前，一臉的肅然。
“不過我沒什麼可教誨你的，你反正也見到我了，趕緊回去復命吧，就說我讓你回去就行了！”雷蒙還是想盡快把這個家伙打走，否則就如同身邊帶了一顆定時炸彈，不，是不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炸。
“偉大的聖者，我這次來除了聆聽您的教誨之外，還有一個職責，那就是要把我們神族的一些事情向您稟報。”方丹頭也不敢抬，低眉順眼說道。
雷蒙心想真是見鬼了，自己甚至不知道神族是個什麼玩意，難道也是一個黑幫，或者是玄幻小說裡的類似於矮人族、精靈族之類的奇怪種族，聽方丹稟報個屁？
不過，雷蒙還是老練地揮揮手，“說吧！”
自己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將身體逐漸放松，靠在椅背上，藉以穩定情緒，免得被看出破綻來。
看到方丹還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雷蒙有些不忍，“你也坐下！”
方丹往前走了一步，但是沒有坐下，“有偉大的聖者在的地方，能讓您的僕人站著跟您說話已經是莫大榮幸。”
雷蒙一下子有些不耐煩了，“快說，我還要睡覺呢！”
方丹這才穩定了情緒，緩緩說著，“偉大的聖者，戒指的主人，您可能一直都在奇怪，為什麼我一見到您手上的戒指，就立刻改變了對您的稱呼吧。”
雷蒙心裡一緊，難道這個家伙早已看出自己不是什麼聖者，僅僅是湊巧戴了這枚戒指而已？這該死的戒指，果然給自己帶來了麻煩啊。可是雷蒙此刻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方丹一不小心施展個什麼巫術，就能將自己形神俱滅了。
“我的主人，您不要奇怪。要知道，您手上的那枚心靈之眼，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戴上去的。如果不是神選中派往人間的代言人，只要戴上這枚心靈之眼，瞬間就會被吸干全身的精血，成為一具干屍。
“您戴著這枚戒指卻安然無恙，足以說明，您是被神靈選中降臨人間統治我們神族的指引者啊！老天終於開眼了，我方丹等了將近兩千年，終於等到了神跡！”方丹說著說著，就仰天長歎起來，聽他的話，彷佛他已經有了幾千歲的模樣。
這也太恐怖了！等待兩千年，那不是有幾千歲？白娘子傳奇啊？還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呢！
神仙？
妖怪？
謝謝！
雷蒙聽了這些話，禁不住想起幾年之後將會十分流行的一部上下集的香港電影裡的對白。
不過，聽他的話，似乎雷蒙還真是他們那個什麼神靈選中的聖者？
這也太離譜了，雷蒙雖然現在長得一副混血兒的模樣，但是由於他沒有喝下孟婆湯，前世的記憶都還保存著，因此在他的心目之中，他始終把自己當成一個中國人看待。
至少，他不是一個純種的歐洲人，居然會被那個傻乎乎的神靈選中為聖者？還指引者？我靠！
方丹沒有注意到雷蒙的異常，他還沉浸在自己找到聖者的激動之中。
方丹激動之後，繼續說道，“以往心靈之眼的主人也不知道自己是神靈派給我們神族的聖者，也是依靠長老會的幫助，才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據我所知，心靈之眼的主人一共只有三位。一位自然是最偉大神靈本身，那時，這個世界還不復存在，沒有人類，只有諸神。
“心靈之眼戒指即是由偉大的一代神王創造的，如果沒有一代神王，就不會有我們這個世界，也不會有我們人類，可是……哼！”方丹說到這兒，突然冷冷一哼，看來心中極其憤怒。
“二任則是三千年前偉大的二代神王。那時我還沒有出生，我的父親作為神王創造世界之後的一代人類，由於創世神王已經死去，於是他成為了二代神王忠實的奴僕。沒想到，神王最寵愛的天使，居然背叛了他，還引了神界的一場大戰！
“從此，所有的神靈都隱匿起來，人間再也看不到神靈的蹤影，神界也被那個背叛者所統治。”
方丹說到自己父親成為神王的奴僕的時候，眼中充滿了無限崇拜，可是說到背叛的天使時，眼中又露出寒芒，雷蒙看了也是心中一懍。
“兩千年前，三任聖者勞倫斯終於在神靈的安排下出現。那時我已經長大成*人，終於可以侍立在聖者的身旁，那時也是我們神族最為輝煌的時刻。
“可是僅僅一百多年，教會那邊突然出現了那個背叛者的兒子，居然帶著什麼十二門徒，將我們神族剿殺一空，從此，我們神族的實力大不如前，許多神術強的前輩，都死在背叛者之子和他的十二門徒手下。”
方丹的臉上露出一股怨毒之色，但是很快，他又得意起來，“幸好，背叛者之子的十二門徒中，有我們神族早已安排下的一個臥底，這才讓我們尋找到了那個該死的邪惡家伙。
“幾乎拼盡了神族最後所有的力量，才將他釘死在那個象征著邪惡的十字架上，偉大的三任戒指主人也因此喪生。”
背叛者之子？十二門徒？臥底？
兩千年之前，難道他說的，是耶穌和他的十二門徒？那麼，那個臥底就該是猶大了？
雷蒙呆在那裡，這段匪夷所思的話語，讓他有點昏厥。
難道這個神族准備讓自己當他們的領袖，去干掉所有基督教徒？
開玩笑，基督教可是當今世界一宗教，教眾何止十億人，殺得完麼？
別開這樣的玩笑了，雷蒙只想安安靜靜賺錢，過驕奢淫逸的生活，他的全部理想也只有這樣。
可是，不對！如果方丹所說的背叛者之子是耶穌的話，那麼那個背叛者就該是耶和華了。按照這種邏輯推斷下去，方丹所說的心靈之眼二代主人就該是雷神宙斯了？
那麼心靈之眼的創造者，難道是克羅諾斯？
在雷蒙的記憶中，好像克羅諾斯的確是實現了宇宙的基礎階段——分開了天和地，並且在天地之間創造出一個自由空間。宙斯是克羅諾斯的兒子，他殺掉了自己的父親，成為二代神王，並且創造了世界和人類。
可是，希臘神話中，不是說六翼天使路西法才是背叛者麼？
他由於不滿宙斯將神界交給別人管理，而成為墮落天使，然後帶領三分之一的天使向眾神起戰爭，最終導致諸神黃昏，自己也徹底墮落到魔界成為魔王撒旦。
可是，這關耶和華什麼事情？耶和華和希臘諸神，根本是兩套不同的神話體系！
天吶，這簡直是對雷蒙所有傳統知識的一大挑戰！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雷蒙終於按捺不住，“等等，你說的那個背叛者是耶和華？他的兒子是耶穌？而神族的臥底是猶大？”戒靈！當頭棒喝！
方丹似乎終於從自己的情緒激動中回過神來，他聽到了雷蒙的問話，似乎有些驚奇，“原來聖者都知道？看來我和長老會是多慮了。我們原以為偉大的四任心靈之眼的主人跟三任一樣，是不清楚我們神族的歷史的。”
他面露喜色，他越認定雷蒙是神靈派來拯救神族的使者了。
雷蒙徹底胡塗了，他已經顧不上掩飾身分，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好掩飾的了。
既然三任戒指主人，也就是一任聖者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完全由長老會告知，那麼他不知道或者說搞不明白也是正常無比的了。
雷蒙帶著疑惑問方丹，“抱歉，我實在是不明白。根據你剛才所說的話，我覺得這應該是希臘諸神的傳說，你所說的戒指的創造者，應該是克羅諾斯，他殺死了自己的父神，從而成為二代神王，而他最終也得到了相同的命運，被自己的兒子宙斯殺死，這才出現了三代神王宙斯。
“之後，是最受宙斯寵愛的六翼天使路西法，墮落成為墮落天使，帶領大約三分之一的天使向神界諸神宣戰，最終導致諸神黃昏，而他自己則成為魔王撒旦的啊？
“可是你後來又說到耶和華和耶穌，那是基督教的上帝和上帝之子，跟希臘諸神根本不是一個系統的吧？”
這個時候，雷蒙突然想起了上輩子曾經聽過的一個相聲，那是侯寶林大師講的《關公戰秦瓊》，恐怕也不過如此。
方丹異常暴怒，可是他強行壓抑了自己的憤怒，畢竟這是在聖者面前，他還不敢造次。
許久，方丹才平靜下來，他告訴雷蒙，“這是那些卑鄙齷齪的十字架背負者的謊言。他們統治了神界之後，就設計出一套完美的謊言來迷惑世人，讓世人以為我們神族只是一個傳說，而世界上只有一個神——耶和華。還說什麼耶和華七日造世界，簡直都是狗屁胡說。
“其實，耶和華不過是三代神王手下的一個天使，而且，還是最為得寵的天使。而路西法，則是實力最強的天使。
“當時，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雖然耶和華實力較路西法稍差，但是由於三代神王的寵愛，他們都相信四代神王必然是耶和華無疑了，就連耶和華和路西法本身也是如此認為。
“可是萬萬沒想到，偉大的三代神王卻還是按照慣例，挑選了實力最強的人作為自己的繼任者，這個消息讓耶和華知道之後，他立刻控制了三代神王的兩位妻子，並且要挾他把全身的神力都傳給自己。
“三代神王無奈，不得已才把神力傳給了耶和華，可是始終不肯答應將四代神王的位置傳給耶和華，依舊堅持路西法才是繼承人。
“耶和華殺死了三代神王的兩位妻子，神王依舊不肯屈服，耶和華這才帶領他的一幫叛眾，向諸神宣戰。可是，整個神界除了路西法之外，無人是耶和華的對手，後來的耶和華又得到了神王的全部神力，遠遠過了路西法。
“整個神界幾乎毀於一旦，只有路西法逃了出來，卻也身受重傷，神力全失，但總算是給我們神族留下了最後的希望。
“耶和華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弄出了關於上帝的傳說，還把是非顛倒，將路西法說成墮落天使、魔王撒旦，這都是他的險惡用心，他簡直是世界上最卑鄙的人！”方丹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完這些話，可見他的怒火已經燃燒到何種地步了。
聽完解釋，雷蒙更暈了。
他從前所知道的希臘神話和上帝的傳說，在方丹一席話面前不堪一擊。他的知識體系被無情摧毀，雷蒙幾乎已經無法承受這樣的刺激。
不過，雷蒙知道，這番話到了教會那邊，又會有另外一種說法，大致就會按照自己從前所知道的一切吧。
雷蒙暗暗擔心起來，看來不管如何，自己一定是會被卷進這黑暗的漩渦之中了……
方丹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雷蒙阻止了。
雷蒙揮揮手，帶著一臉的疲倦，“好了，不要再說了。你說了這麼多，總要給我些時間消化一下。
“我知道，關於神族，關於心靈之眼，一定還有太多太多的秘密你要告訴我，但是，我真的太累了，需要休息，你的這番話，已經改變了我許多從前所知道的東西。我需要時間去理解。你先回去，我會跟你們聯絡的。”
說完，雷蒙站起來，腳步一搖三晃，走上樓去，再也不理方丹。
方丹看著雷蒙的背影，也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他再次跪下，“偉大的聖者啊，復興神族的任務就落在您的身上了！既然您是被神靈選中的聖者，您忠實的奴僕我相信，您一定能夠帶領我們，創造神族的新輝煌！”
雷蒙已經完全不知道方丹在說什麼了，只想靜靜思考一下。他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倒了什麼楣，居然會被所謂的神靈選中。
方丹見雷蒙真的不理會自己，也只得黯然離去……
接下來的兩天，雷蒙每天都是大清早就出門了，直到三更半夜才回來。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是一臉疲憊的樣子，還帶著一大堆的書，整夜待在書房看書。
伢伢看到雷蒙辛苦熬夜的樣子，心疼地站在他身邊不停轉著圈子，卻不知如何是好。
坦克知道一定有什麼異常重大的事情生，雷蒙才會這樣，否則無法解釋以前那個壞壞的小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深沉，連一句話都不願跟身邊的人講。
雷蒙這兩天每天都待在大英圖書館裡，研究那些關於希臘諸神的相關書籍，他希望能從前人的記述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方丹給他帶來的沖擊實在過大，他根本無法相信原來基督教竟然和希臘諸神有著如此密切的關系。
可是在現有的書籍記載中，幾乎找不到與方丹所說的事情相符的記錄，雷蒙也不知道是否該相信他的話了。
如果方丹所言屬實，那麼也就是說耶和華成功騙過了所有人，不但是一個惡魔，還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騙子，將所有一切的功勞全部據為己有，而將所有的罪惡全部推到別人身上。
如果方丹是騙他的，那麼一切順理成章。
可是，方丹有什麼理由去欺騙雷蒙呢？雷蒙現在的實力，方丹隨時都可以取了他的命！
就是因為這樣，雷蒙越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了！
都是那枚戒指，該死的戒指，如果不是因為這枚戒指，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生！
可是，真的不會生麼？
對於方丹的話，雷蒙其實心裡還有一個疑問。畢竟雷蒙的前世是中國人，即便是現在，他身上還流著一半的中國血液，如果方丹的話是真的，那麼中國的那些神話體系，難道只是一個惡毒的玩笑麼？
要知道，《山海經》以及《封神榜》、《西游記》裡的許多記載，可都是雷蒙曾經頂禮膜拜的偶像們吶！
按照方丹的說法，希臘諸神是真實存在的，並且創造了這個世界，那麼，除了希臘諸神和耶和華、耶穌之外的其它宗教呢？難道全部都是假的？只是統治者為了統治民心編造出來的謊言麼？
照著這樣的邏輯下去，這天下還有什麼是真實的？
雷蒙日復一日問著自己。
三天的早晨，一線陽光剛剛照進窗戶的時候，雷蒙伸了一個懶腰，合上了關於希臘諸神的最後一本書籍。他實在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不遠處的一個小民居裡，方丹緊閉著雙眼，用精神力觀察著雷蒙這兩天所有的舉動。
他知道，推翻一個人從前所有的信仰，的確會讓那個人的精神達到崩潰的邊緣。從前，心靈之眼的三任主人，不也經過了這樣的階段麼？
可是，只要經過了這樣的階段，聖者的實力就會得到空前的加強。
怕是那時候，我再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讓聖者早日歸來吧！可是，另外兩個聖者在哪兒呢？
方丹也陷入沉思之中。
雷蒙剛剛睡著，就再次來到了之前多次跑去的那片樹林，熟悉的場景讓雷蒙立刻明白戒靈即將出現。
果然，在雷蒙喝退了上來糾纏他的那些欲望少女之後，戒靈的聲音從遠處飄來。
“沒想到你的進境如此神，居然已經可以喝退那些欲望之女了。”戒靈的聲音跟從前的不一樣，可是有了什麼具體的改變，雷蒙卻說不出來。
他只是在心裡覺得，戒靈的聲音有些變化，不過這也只是瞬間的事情，很快，雷蒙又回到方丹給他帶來的疑問之中。
“你告訴我，方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雷蒙既然知道戒靈就在前方，干脆大聲問著。
“真亦假來假亦真，這世上本沒有什麼事情是一成不變的，關鍵在於你到底怎麼看！”戒靈居然說出了一句東方的佛謁。
“你不是這枚戒指的守護靈麼？難道連你都不知道這枚戒指的來歷？”雷蒙追問著，他希望戒靈能給他一個答案。
戒靈終於現身了，他飄然落在雷蒙面前，看雷蒙的眼睛多了幾分慈愛：“我存在的時候，這枚戒指已經存在了，我如何能得知在我存在之前的事情？”
“你從何而來？”
“從戒指而來！”
“是不是可以換句話說，你就是戒指，戒指就是你？”
“也可以這麼啦，可是我還是不知道究竟是誰創造了這枚戒指啊！”
“那你總該知道，宙斯是否將你戴在手上，而耶和華是否殺死了宙斯以及他的兩個妻子吧？”
“我不知道！”戒靈低下了頭。
雷蒙大怒，“你根本是不想告訴我！你既然能跟我對話，也就能跟你之前的主人對話，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宙斯是否曾經戴過你？”
“宙斯的確曾經將我戴在手上幾百年之久，也的確是他的父親克羅諾斯將我轉交給宙斯的。但有一天，宙斯突然將我封印，直到兩千年前我突然被勞倫斯戴在手上，我才恢復了所有的知覺。
“因此我真的不知道什麼耶和華，更加不會知道耶和華有沒有殺死宙斯！”戒靈在雷蒙咄咄逼問之下，無奈只能和盤托出。
雷蒙聽了有些洩氣，可是他還是繼續問道，“那你總該知道宙斯有沒有殺死他的父親，奪得三代神王的位置吧？”
“神王的交替是不可用武力取得的，它必須由上一代神王將全身的神力傳送給繼任者，繼任者才能擁有作為神王的實力。
“我所知道的是，克羅諾斯的確把他全部的神力都傳送給了宙斯，宙斯也取得了心靈之眼，成為三代眾神之王。
“可是，我的確不知道宙斯的繼任，究竟是逼迫得來還是克羅諾斯主動傳給他的，就如同我不會知道耶和華是否用宙斯的兩個妻子作為威脅，要宙斯將神力傳送給他！
“這些都是未解之謎，既然你戴上了心靈之眼，這些謎底都需要你自己去解開。”
雷蒙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是，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只知道自己是個大白癡？”
戒靈笑了，“哈哈，隨你怎麼說，反正我的存在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至少目前還是如此。”
雷蒙沒來由感到惱怒，心頭的怒火燃燒，可是他的臉上卻露出了招牌式的邪邪笑容。
戒靈看見雷蒙的笑容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戒靈懶得阻止他。
在戒指構成的世界裡，由戒指產生的法力是不可能被應用的；這是個常識性的問題，總不會有人把自己的法力用來攻擊自己，雖然心靈之眼沒有生命，但畢竟它是由神王創造的神器。
其實這些都不算主要原因，關鍵在於雷蒙的法力雖然得到長足進步，但是在高手眼中看來，還是非常低微的。
作為心靈之眼的守護者，戒靈自然不會將雷蒙這點兒法力放在眼裡。
果然，雷蒙右手魔杖一指，口中暴喝，以極快的度將咒語念完，可是魔杖上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雷蒙一驚，傻傻看著手中的魔杖，他明明覺得體內的精神力異常澎湃，比平時還要豐盈的多，卻無法將精神力化作有效的攻擊從魔杖上出去。
戒靈哈哈大笑，“要知道，我也是你精神力的一部分，你見過哪位法師用自己一半的精神力去攻擊另外一半，並且將其中一半徹底擊毀麼？”
雷蒙不服，再試，結果當然不會改變。
雷蒙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那麼充盈的精神力，在這兒完全無法揮呢？
戒靈看出了雷蒙心中的疑惑，他哈哈一笑，走到雷蒙身邊，拍拍他的肩膀，示意雷蒙坐在地上。
兩人在地上坐定之後，戒靈這才緩慢開口，“先我要聲明的是，我之前對你所言都是真實的，你所詢問的那些問題的確是我不知道答案的事情，我沒有必要騙你。如果我知道，我會毫不猶豫告訴你；從我一次知道你之後，就一直不遺余力地幫你，這一點想必你也該非常清楚才是。”
雷蒙看著一臉真誠的戒靈，不自覺微微點了點頭。
“想必你很想知道，為什麼你在這個空間明明感到精神力非常充沛，卻無法施展法術吧？”
雷蒙冷冷說，“你剛才不是說了，精神力不會攻擊自己。”
“這只是一種說法而已，真實的原因自然不會是這樣。就像一個人，正常情況下是不會自殘的，但是如若他瘋癲起來，依舊可以一意孤行的用左手打傷自己的右手。你要記住，這些話我只說一次，能領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戒靈一直保持著淡淡的微笑，彷佛入定的高僧在為世人指點迷津一樣。
雷蒙心想，搞得這麼奇奇怪怪的，好像以前看過的那些武俠小說裡一樣。
那些縹緲無蹤的世外高人，在遇見可造之才的時候，總是會得意洋洋告訴對方，“你看好了，這些招數我只用一次，你不要理解其中的變化，能記多少便記住多少。至於以後能否參悟，這就看你的造化了！”
怎麼全天下的人都一樣，無論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都喜歡搞這種天機不可洩漏的鬼名堂！
戒靈好似看出了雷蒙的心思似的，“如果不是看到你進境甚慢，我是不會告訴你這些的。我的前三任主人，兩位神王自然了解這些，他們本身便具有了神的力量。
“而勞倫斯，是完全不知道這些的，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妨礙了他日後的展，才會跟耶穌同歸於盡。”
雷蒙聽到這樣的話，才漸漸收斂了心神，做出認真樣准備聆聽戒靈的話。
“你也許一直都在奇怪，為什麼只有當外部世界的你陷入昏迷或者睡眠狀態之後，你才能來到這個空間裡；而醒來之後這些你都能深深記得，並且，你在這兒得到的改變，醒了之後依舊可以現到自身的變化？
“這就說明這裡絕不是你的夢境。你如果在這裡死了，那邊現實空間裡的你也便死了，不能像夢境那樣一覺醒來什麼事兒都沒有。
“其實這裡是一個獨立的空間，方丹應該告訴你了，克羅諾斯在分開了世界形成天地之後，在中間構建了一個自由的空間，萬物得以生長，人類也得以被創作。
“而事實上，克羅諾斯既然有這樣的能力，那麼作為他的神力的全部接收者——宙斯，自然更加具備這樣的能力。可是，人類空間已經構造完全了，不需要宙斯再做什麼，於是宙斯便在這自由空間之間，分割出了一部分空間，做為隱秘的空間使用。用人類科學的話來解釋，這就是平行空間！”
說到這兒，倒是把雷蒙嚇了一跳，愛因斯坦的《相對論》裡提到的平行空間，居然在這兒得到了解釋，而更加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平行空間真實存在著。
“人類經常提到的平行空間，跟你現在所處的平行空間有著很大的區別。在人類幻想中的平行空間裡，是時間上的平移，其歷史可以被改變。
“也就是說，當你改變時間進入了一個平行空間後，那兒也會存在一個你自己，因此你無法用原來的身分在那個空間裡生活下去；如果要強行留下，則必須通過一些奇怪的方式進行身分的改變。當然，你一定不會蠢到以為只要去警署改變一下戶口登記就可以了。”
雷蒙又是一驚，按照戒靈的說法，那麼此刻應該有一個雷蒙——也就是自己的上輩子在中國安然無恙的生活著，直到撞車死去；而自己能夠回到現在，也是因為某些奇怪的事情改變了自己身分的緣故。
“正是因為這樣，你不可能改變歷史的軌跡，即便你做出再大的努力，歷史都不會為你改變。並不是說當你回到一個相對過去的空間之後，你知曉未來所有將生的事情，就可以主導它們生。
“即使如何用心去做，那些必須會生的事件，依舊會按照歷史的前進方向，生在應該生的時間、地點和人物身上。你將會現所有的努力，總會在某一個關鍵時刻出現一些岔子，最終導致你的努力被別人輕易拿走。”
雷蒙這時已經完全放松下來了，幸好沒有真的回到中國去試圖成為一個歌星，否則一定會郁郁而終。
每次寫下那些日後必定會大紅大紫的歌曲之後，最終還是會以某些奇怪的方式成為它們原本主人的佳作，大概他的出現，只是會讓那些人不勞而獲罷！想到這兒，雷蒙不禁干笑了兩聲。
戒靈似乎沒有聽到雷蒙的干笑一般，只管講著，“而你現在身處的空間，跟剛才我所說的那些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你可以看得出來，我剛才說的那些，其實只是一個空間的不同折射版本，在細節上或許會稍有不同，但是在結果上都完全一致。
“這裡則不同。這裡沒有生老病死，沒有時間，沒有大小物質，甚至沒有生命，有的只是精神以及意志！你每次進來都可以看到那些欲望之女，那是精神的一種，而我，也是精神的一種，此刻的你也一樣。
“這整個空間，都是由精神構成的，就像外部的世界一樣，那是由物質構建的世界，只是物質分為金木水火土等五種基本的屬性；在這裡，只有精神的屬性，它們各自以不同的面貌出現。”
戒靈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雷蒙毫不客氣插嘴，“你到現在還沒說到，為什麼我在這裡無法使用自己的精神力！”
戒靈笑笑，神采奕奕，“別急，這就說到了。正常的世界裡，你的身體周圍看似無物，其實充滿了空氣，如果度足夠快，密度足夠小，就能夠在空氣中懸浮起來。
“在這裡，你看似身邊無物，可是其實你的身邊充斥著許多的精神力，你身體裡的精神力也不過是這些龐大無比的精神力的一部分而已。
“在正常的空間裡，每個人的身體裡都蘊涵著空氣，因此一旦到了真空的環境裡，會受到體內空氣的往外迫壓，甚至會導致肉體的爆炸。
“如果待在一個壓力特別大的環境中，身體裡的壓力又過於小了，無法抵抗來自外界的壓力，則會被壓扁死去。
“同理，在這裡你的精神力有多大的強度，那麼你感受到的外界精神力的強度也是相等的。也就是說，無論你怎麼強大，只要你不強大得過這裡精神力的總和，你就無法施展有效的攻擊。
“就好比你用嘴去吹空氣，最多不過就激起一點點空氣的泛動，但是絕對無法讓空氣消散滅亡。當然，這裡的精神力再如何強大都有個限制，它也就是宙斯的全部神力而已！”
全部神力，還而已？
靠，這句話絕對是雷蒙聽過最臭屁的話。要是宙斯的神力僅僅是而已，那麼每個人都去做神王了。
“當然，對於一個普通人而言，這裡基本上就是一個源源不斷的精神力的采掘場，而且永遠不會枯竭。”
戒靈說到這兒，施施然站了起來，向雷蒙揮揮手告別。
戒靈離開之前，丟給了雷蒙一句話，“不要管他人如何敘說，正義存在於每個人的內心。你相信自己是正義的，那麼就去自行現真相，一切由你作主！”
最後兩句話簡直就是飄過來的，說完已經完全看不到那個家伙了。
雷蒙留在原地，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