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太子李承乾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背叛(求月票打賞)
    天氣已經開始冷了下來,卻很晴朗,陽光燦爛,萬里無雲,不過,李承乾的心情不怎麼好。

    暗影的存在被暴露了,當然,沒有人知道他是暗影真正的主人。那個洩密的人只能算暗影的中層,他知道的事情實在算不上多。

    當然,那個人居然愚蠢的找上門來要挾,說是什麼合作!該死的,不過是個江湖上的黑社會性質的狗屁組織,居然也來討價還價,李承乾那兩天心情正鬱悶,當下下令製造了那麼一起所謂的江湖仇殺,然後,來了次滅門。

    李承乾此刻正坐在一張椅子上,臉上戴著一隻精緻的銀質面具,端著一杯美酒,細細地品著。

    而遠遠的,一個男子被吊在架子上,整個人憔悴不堪,臉色是那種青黑色,嘴唇慘白,還起了水泡,他的頭髮看不出什麼光澤,一綹一綹地耷拉在腦袋上。

    他無神的眼睛沒有半點焦距,就這麼不知道落在了什麼地方。

    李承乾淡淡地問道:「就是他了嗎?」

    玉衡恭敬地說道:「回主上,便是他了!」

    「怎麼回事?」李承乾漫不經心的放下酒杯,頭也不抬,悠然地旋轉著自己大拇指上的一枚祖母綠的扳指。

    玉衡低頭說道:「此人名叫陳封,乃是天權一部,執掌長安西市部分的工作。他自幼無父無母,原本在西市為暗影所屬的一家酒樓做些雜活,因為聰穎勤奮,後來成為了正式的夥計,被引入了暗影,經訓練,稱為天權的一員。他有一個妹妹,天生體質虛弱,他很愛自己的妹妹!這次,就是因為他的妹妹被抓。他因此洩露了暗影的機密!」

    「那他妹妹呢?」李承乾慢悠悠地問道。

    玉衡嚴謹刻板地臉上流露出一絲憐憫。繼而很快消失不見。他淡淡地說道:「他妹妹也算是個美人。要不是身體實在是不好。早就應該嫁人了!她被抓走之後。被活活**致死。只是。他卻不知道。」

    李承乾地臉上露出了一點譏諷地笑容。很多時候。人在面對自己重視地人或者事時。便會失去理智。然後。最終得到地只有後悔而已。

    「他家還有別地什麼人嗎?」李承乾淡淡地問道。

    「就在半個月前。他地妻子為他生下了一個兒子。然後。他地妻子因為血崩而死!」玉衡聲音依舊平淡。「他妻子並不知道他是屬於暗影地。也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

    「他在他地妻子生產地關頭。去救他妹妹?」李承乾抬起了頭。問道。

    「那個愚蠢地女人當初對他下了藥。造成了既成地事實。他才不得不娶了她。然後。兩個人就沒有住在一起過!」玉衡淡淡地說道。「甚至。在她通知陳封她懷孕後。陳封只是請了兩個老媽子還有一個丫鬟去服侍。自己從來沒有出現過!」

    「那那個孩子呢?」李承乾問道。

    「他會成為暗影的一員!」玉衡毫不猶豫地說道,「自幼培養起來地孩子,才能保證最大程度上的忠誠!」

    李承乾輕輕的點了點頭,對此沒有表示任何的憐憫之心,這是完全沒必要的,即使自己不這麼做,一個失去了父母親人地剛剛出生的孩子,無論如何也是不容易活下去的。在暗影中接受訓練。起碼他能夠活下去。

    「主上,時辰到了!」玉衡看看日晷。說道。

    「那就開始吧!」李承乾有些慵懶地坐在那裡,托著下巴。看著那邊。

    玉衡一揮手,一個青衣男子快步上前,敲響了一隻小小的銅鐘,那銅鐘雖然不大,但是聲音卻傳出去極遠,很快,越來越多的人集結了起來,按照地位高低站好,向李承乾行過禮後,便安靜地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靜靜地看著吊在那裡的人。

    玉衡部的一個中年男人陰沉著臉,站在台階下,高聲宣讀著暗影地戒律,然後,宣佈了陳封所犯的戒條,最後做出了判決判處蓑衣刑,曝屍三日。

    所謂的蓑衣刑,是一種極為殘酷的手法,而且這種手法要求行刑的人有著極高明的刀法,才可以成功。行刑之後,皮肉片片碎割,如蓑衣披身,略一碰觸,便痛徹心肺,偏生一時半會又死不了,乃是極有名的酷刑。

    一個年輕的男子面無表情的持了法刀,走上前去,他的手法快而且穩,唰唰幾刀下去,陳封地左邊面皮上已經垂下了十幾條薄薄地皮肉,絲絲鮮血滲出,陳封死灰的眼睛裡驀然出現了一絲亮光,喉嚨裡發出了尖利地慘叫聲。陳封接受的訓練傾向於情報地收集與處理,武藝粗疏,頂多能夠在普通人中佔得一點便宜而已,哪裡能夠承受如許酷刑。

    李承乾神色不動,哪怕心中嗟歎,作為上位者,他依舊要保持那種喜怒不行於色的氣度,而且這點場面,壓根嚇不住見識過戰場殺戮的他。

    行刑的人根本就是玉衡部的老手,聽得慘叫聲似乎顯得頗為享受,那個年輕的男子臉上現出了幾分神采來,嘴角也露出了意思殘酷興奮的笑意,他又是一連串的刀花揮出,陳封的右臉步了左臉的後塵。

    深秋的風寒冷而乾燥,就算是吹到普通人身上,也不是那麼好受的,何況是經受了如此酷刑的陳封。

    玉衡近乎讚歎地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輕聲道:「主上,那個孩子是屬下的關門弟子,刀法已經登堂入室,有了屬下的七成功夫了!主上覺得,由他接掌屬下的位置,如何?」

    李承乾懶洋洋地托著下巴,說道:「按老規矩,不能光聽你一個人的意見,暗影七部乃是一體,還是要與其他六部驚好生磨合一下。而且那孩子似乎戾氣重了一些,還需要磨練一下,將他身上的血腥氣收上一收!」

    玉衡聽得李承乾的回答,心裡也有了數,這個弟子看起來還是很有希望的,那麼,就多磨礪一下吧!先讓他接手一部分自己的工作,看看是否合適,合適的話,自己的擔子就可以卸下來了!自己年紀大了,也該好生歇著養老。

    那邊行刑的速度保持著一種穩定的狀態。陳封雙臂上的衣袖已經被刀鋒割下,然後,兩條手臂也掛上了一條條細長的皮肉。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湧上腦海,刺激著他的神經,他的嗓子幾乎都要失去作用了!人的大腦自動地採取了保護措施,神經的反射下,他暈了過去。

    年輕的行刑者拔下髮髻上的鐵質髮簪,狠狠地刺入了陳封身上的幾處穴位,將他弄醒,然後,一枚褐色的丸藥塞進了陳封的嘴裡,陳封掙扎著要吐出來,可是,自己的下頜被卡住,嘴裡不自覺地分泌出了口水,然後,那枚丹藥便滑入了咽喉。

    藥性緩緩散發開來,陳封只覺得身體裡一股子熱氣散開,而身體對痛覺似乎更加地敏感起來,疼痛一下子劇烈,可是,整個人卻頑固地保持了清醒狀態,他不自覺的再次慘叫起來。

    這場刑罰持續了足有三個時辰,那邊的聲音從高亢淒慘到聲嘶力竭,然後,只剩下了身體的一次次抽搐,他的嗓子已經發不出任何多餘的聲音,所有的機能都用來抵抗那無休無止地疼痛去了。

    最後,他終於失去了意識,除了身體還在反射性地抽搐著,幾乎與死人無異了。

    在場的其他人沒有任何人發出半點聲音,除了李承乾還在慢悠悠地喝著酒,一些沒怎麼見過玉衡部手段的人心裡都是一寒,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還有就是死亡前還要經受的無邊的折磨。

    「主上,行刑已經完畢!」玉衡看到弟子的手勢,當下躬身對著看不出喜怒的李承乾說道。

    「那就散了吧!」李承乾平靜的揮了揮手。

    「是,主上!」

    人群再次給李承乾行了禮,陸續退下,玉衡等人依舊在台階上等候,那邊懸掛著的人幾乎已經看不出人的模樣,就像一個披著蓑衣的人偶,沒有了半點生氣。

    李承乾緩緩地起身,眼皮也不抬,淡淡地說道:「暗影也應該整頓一下了!好生查一下,暗影的存在是怎麼洩露出去的?陳封的身份又是怎樣被發現的?還有江湖上,若是還有什麼人不安分,你們該知道要怎麼辦的!」

    天樞神情倨傲:「那些什麼江湖遊俠,不過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天璇卻說道:「屬下覺得,暗影可以改頭換面在江湖中出現,畢竟,江湖那些遊俠什麼的,總歸是寫不確定的因素,最好還是監控住,若是能夠掌控,就更好了!」

    李承乾點點頭:「那你們商量一下吧,確定一下方案,再交給本座!記住,暗影只有存在在黑暗中,才能保持最大的威懾力,若是放到了陽光下,那就沒有多大的作用了!」

    「屬下明白!」

    「你們也退下吧!」李承乾聲音依舊是淡淡的,「本座要回去了,有什麼情況,立刻回報!」

    「是,屬下恭送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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