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我便聽到了腳下像是有一條毛毛蟲在腳底板下微微拱動,然後,土行孫又從那路面裡邊躍出,手中的棍棒又向我兜頭劈來,不過,從瀝青路面鑽出來的土行孫的模樣有些搞笑,腦袋上的頭上已經像是讓人打了過多的發蠟,而且臉上還掛著幾塊細碎的瀝青石子,身上的衣服也滿是瀝青和碎石子,配上他那口有些發黃的板牙,還有那三角眼弔喪眉,面目可憎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形象。
擁有了瞬間轉移和隱身功能法寶的我自然不再害怕這種進攻方式,而這一次,我不僅瞬移到了趙可可那停在路中央的大紅奧迪車身旁,而且還隱掉了身形。
蘿莉小舞嬌吒一聲,一道陰雷閃劈而下,土行孫又一頭鑽進了路面之中。這一次,他仍舊趕在了陰雷擊落之前,鑽進了地面下邊。「姜子牙,別以為你有個鬼仙幫忙,自己會隱身了就能沒事,我已經布下了結界,你根本就逃不出這個範圍之外,給老子滾出來,是好漢的話,咱們倆一對一的單挑。」地面下邊,傳來了沉悶得猶如隔了半米厚的牆壁傳來的怒吼聲。
我沒有說話,而是先探頭看了一眼車中的趙可可,趙可可歪著腦袋斜靠在駕駛室裡邊,左手捏著電話無力地放在腿上,雙眸緊閉,長長的睫毛像是兩扇門把心靈的窗戶遮擋個嚴實,似乎在沉睡,而她的表情還帶著一絲驚訝和迷茫,像是在涉足在一個讓人疑惑的夢境裡邊一般。
我一咬牙,把車門合上,便是在這一瞬間,原本隱住的身形已然顯露了出來,這時明顯能看到道路上似乎微微地凸起了一條直線,向著我奔了過來,不過這一次沒等土行孫躍出地面攻擊,我已經轉移到了另一頭。
「小舞,有沒有辦法收拾他?」我這一次轉移到了浮在半空的蘿莉小舞身後輕聲問道。蘿莉小舞搖了搖頭,一臉無奈之色:「主人,除非他在地面上,不然,小舞的陰雷根本就對他沒有任何的攻擊效果,他的土遁實在是讓人頭疼。」
「難道就這麼跟他耗下去?」我頭痛地呻吟道,土行孫剛才的表現,分明就是真真切切要致我於死地,怪不得昨天天道哥會示警,只可惜當時自己總覺得熬過一天屁事都沒有,或許是欲下手害自己性命的人已經離開了,可誰曾想,這傢伙分明就是等待著一個我的主力保鏢不在我身邊的機會。
大半夜的,咋辦?在結界裡邊就相當於是在另外一個空間,根本不會有警察叔叔站出來主持正義。除非那位警察叔叔有特異功能或者是神仙。
「不耗也沒辦法,因為他佈置的結界小舞是可以衝出去的,可是主人你是凡人之軀,雖然有了混元幡保護,可是你是出不去的。」蘿莉小舞很無奈地衝我做了個鬼臉,小聲地道。這個時候,土行孫的聲音忽東忽西的,仍舊在那咒罵個不停,似乎想把我激怒,可惜,久經商場的我豈是那種熱血上腦的小癟三,除了嘴裡邊沒叨根煙,我現在閒的都快蛋疼了,看著那一條條的微微凸起,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條在屎堆裡邊拱來拱去的蛆蟲,如果大家覺得這樣形容比較噁心的話,那我換一個種說,就像是一條正在裡的盤子裡的麵包裡愉快地穿梭的麵包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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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平整光滑的瀝青路面此刻就像是工程質量不過關的鄉村公路,突起窪陷到處都是,而我,已經閃現了三次,可惜,土行孫這傢伙的動作也實在是夠快的,小舞的陰雷總是擊打在空無一人的地面上,而土行孫那囂張的笑聲還有那有些氣極敗壞的咒罵聲仍舊持續著。
蘿莉小舞又在醞釀一道陰雷,而我又準備當誘餌,再試一試能不能讓土行孫這傢伙發羊顛瘋的當口,蘿莉小舞輕咦了一聲,回頭望向趙可可轎車的方向,我不由得心頭一緊,難道土行孫這傢伙看到硬來不成,想拿趙可可來當人質脅迫不成?
這個時候,土行孫怪叫一聲,又從路面下竄了出來,這一次,他攻擊的對象不是隱身的我,而是正面帶疑惑之色回頭的蘿莉小舞。我不由得臉色大變大吼道:「小舞小心!」
蘿莉小舞那頭黑色的長髮讓土行孫那根烏沉沉的棍棒帶起的疾風迫得飛揚起來。原來是那土行孫見得拿我沒有辦法,而且蘿莉小舞的陰雷對於他而言是一種巨大的威脅,所以,他決定先把蘿莉小舞收拾了再來對付我。
不過,我話音未落,便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清喝:「住手!」喝聲尚未止歇,那土行孫的棍頭距離蘿莉小舞的額頭已經不足一尺,這個時候,一聲低沉的嗚咽,一道迅捷得讓人幾乎察覺不到的黑影陡然地出現在了土行孫的身側。
土行孫慘叫一聲,手中那烏沉沉的棍棒不由得一滯,似乎被那道黑影所傷,堪堪擦著嚇愣在原地的蘿莉小舞的髮梢,脫手而出,直接砸在地面上,擊打出了一個近尺許的深坑,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土行孫執棍的手腕被一頭身形魁梧,肌肉賁起,渾身儘是油亮黑毛,牙利如刃的惡犬死死咬住。
土行孫與那頭惡犬糾纏著朝著地面摔去,剛剛一及地,土行孫就如往常一般,消失在了地面之下,那頭惡犬咆哮了一聲,一對前爪刨向地面,將那用數噸重的壓路機碾壓過的瀝青路面瞬間就刨得碎石翻飛,轉瞬之間就出現了一個近尺許的深坑,簡直是比鋼鉤鐵爪還要鋒利。
就在這個時候,楊戩已然閃身出現在了我的跟前,不過這個時候楊戩的樣子還真把我給嚇了一跳,雖然他仍舊穿的是一身普通的衣著,可是他的眉心處那青春痘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隻豎眼,豎眼裡邊像是有光線發射器一般,淡淡的金色光芒從豎眼裡竄出,罩在地面上。
這個時候那頭巨型黑色惡犬在楊戩的召喚下已經停止了破壞國家公路的行為,不過,獸頭仍舊警惕地張望著四周,那露在唇外的犬牙上,仍舊能看到一絲絲的血痕,看樣子它剛才那一下把土行孫咬得不輕。
「這便是哮天犬的真身。」看到我瞪著這頭惡犬,已經護持在我身邊的楊戩輕聲解釋道,我不由得咋舌道:「這不就跟月夜化身人狼一個道理嗎?」
「……差不多,不過,那些西方狼人不過是人與狼的變異而已,連哮天犬的對手都算不上。」楊戩雖然語氣仍舊溫和,可實際上裡邊充滿了掩飾不了的輕蔑,想不到楊戩也屬於是熱血憤青,這讓我覺得跟他更加地有共同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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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漸漸入秋了,白天還是燥熱難當,倒是夜裡邊漸涼了,大伙可要注意,別讓那秋寒給鑽了空子,這兩天嗓子不舒服,老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