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酒徒270章秋風萬里芙蓉舞(三全
騰空靈機一動更新迅速旋即想起了蕭睿之前跟她們幾個姐一首挺好玩的數字詩。她跟蕭睿夫妻情深心心相印。見愛郎的動作。她便明白他這是在提示自己。
粉紅色的芙蓉花瓣漫天飛揚。一片一片的飛落著-一片花瓣都在絢爛的陽光下。反射淒美的光輝。
李騰空甜甜的笑了。她緩緩走向一|。也順手搖了一搖芙蓉花開的枝頭。揚起俏臉。任-那美麗絢爛的花瓣灑落在她嬌柔的身上。
「一片三四片…」
李騰空嘻嘻一笑。吟道。
眾人一愣。皺起眉頭。這是什詩哦?
李隆基苦笑了一。心道這種詩也就是這鬼丫頭能做的出來吧?壽昌公主忍不住格格的嬌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摀住小腹直不起腰來。
李騰空根本不顧眾神色。更不顧壽昌的恥笑。只是繼續吟著。「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
說到這裡。她突然忘詞了。忘記了蕭當日所言的最後一句如何結尾了她尷尬的搓了搓手。調皮的撓了撓頭。藉著換氣的當口。抽空向蕭睿望去。
見蕭睿著急使勁手比劃著的面上。李騰空柳眉兒輕皺。「這是何意?該怎麼說來著?」
本是在心裡自言自語。但不經意間就說出口來。
這回。不要說壽昌公主恥笑了就算李隆基和武惠妃也捧腹大笑起來。
「愛妃。這丫頭太逗了。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朕還從未聽到有人這般吟詩。哈哈哈!」
李隆基笑眼淚都了。
岐王一口酒噴了出來卻被李騰-那「惡狠狠」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李憲強忍著笑意。劇烈-嗽起來。
李騰空跺了跺腳。霞飛雙頰。
蕭睿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自覺自己如今不需要再剽竊古人詩詞了根本就不需要了嘛。這種事情頂多是出出風頭。沒有多大的意思。但看李騰空出醜。他就算是再不樂意。也不能坐視不管。
也罷。蕭睿霍然起身朗聲接口道。「一片兩片三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飛入草叢都不見。」
眾人一驚。細細沉吟起來半響一起叫好。
李憲猛然拍掌。「妙啊。一片兩三四片。五片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飛入草叢都不見蕭睿。好一個飛入草叢都不見。畫龍點睛之尾妙極妙。」
李騰空大是的意。雖然最後是由蕭睿補上的。但在她看來。她們夫妻一體。誰吟出都是一樣。她笑嘻的跑到一顆盛開的芙蓉樹下。輕輕的搖起了繁花似錦的枝。在飛揚的花瓣雨中朗聲吟唱著。
「一片兩片三四片。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飛入草叢都不見。」
……
……
武惠妃笑著呼道好了。空兒不要再調皮。你都是蕭家的夫人了。怎麼還這麼沒正行?不要搖了。好端端的花。你看看你。落滿了一的。多可惜。」
李騰空嘻嘻笑著。俯身撿起一片花瓣來。起身朗聲道。「娘娘。我家蕭郎說了。這叫做落花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武惠妃一怔。
李憲朗聲大笑。大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蕭睿的肩膀。「盛名之下無虛士。出口皆是妙。令人歎為觀止。本王今日總算是領教了。」
蕭睿笑了笑。躬身道。「王爺過獎了。蕭睿不敢當。」
壽昌在一旁。見蕭兩口子出了綵頭。心裡很是躁。她跟李琮的生母感情甚。從小看著李琮長大。心裡對這個兒頗為看重。一直以來。她都認為。李是最合適的儲君。可偏偏不隨人願。儲君之位竟然意外的落在了李琦的身上。這讓壽昌打心裡不服氣。
李琮對於蕭睿的病。再加上崔渙的發瘋以及蕭睿跟崔家的恩怨。讓壽昌對蕭睿的印象非常不好。
她明知。李琮之所以失去儲君之位。大抵跟這蕭睿有著莫大的關係。一想起自己心愛的兒為此灰溜溜的被發配到了右那種蠻荒邊境。她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見眾人對蕭睿皆是一片誇讚之辭。她不由坐在那裡冷笑道。「討巧之功而已。果然是一個沽名釣譽之輩。」
武惠妃聞言剛想要說什麼。卻被隆基給拉住了。李隆基明白壽昌的心思。也知道她為|麼會看蕭睿不順眼。但他並不希望因為壽昌的挑刺而壞了今天飲宴觀-芙蓉的興致。
但壽昌心裡憋屈了許久。一旦發洩出來。卻也是打不住了。她沒有看到或者是直接無視了李隆基的不滿。舊是斜倚在一個錦墩上。淡淡的說著。就跟市井間的潑婦罵街一般。絮絮叨叨個不停。極盡嘲諷之能事。「小小年紀。如此妄。何德何能敢妄稱大唐第一才子?真是邪門了。一個釀酒的小子。如今也人模狗樣的坐在這裡……」
壽昌眼前浮現著崔渙那張髒兮兮的臉孔。又-起李琮那張失望透頂的英挺面孔。心中的忿就更加的重了。她越說越離譜。越說越不堪她有些有恃無恐。也有些歇斯底里。無論怎樣。她都是皇帝的親妹妹。李宜的長輩。就算是撕破臉皮。李宜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這娘們是不是進更年期了……」蕭睿心頭的火氣一點點滋生。面色也漸漸陰沉下來。他再怎麼沉穩。也畢竟是一個氣方剛的青年。怎麼能忍的下這口惡氣。
他本來不願意跟她一見識也的沒有必要因為一點虛名就李宜的皇姑結下嫌隙。但這老娘們也在是太可惡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當真是欺人太甚
蕭睿喉管動了動。下了一口唾。
他大步走上前去。了拱手。「`主殿下蕭某來不敢也從來沒有以大唐第一才子自稱。下這話著實有些莫名其妙了……」
「不是你自稱?那麼。本宮怎麼聽聞。你屢屢頂著大唐第一才子的到處招搖撞騙呢?」壽昌此刻就像是那街頭的潑婦她就怕蕭睿不回應。蕭睿越是回應她越是起勁。越是興奮。
睿冷笑一聲。
武惠妃也有些生氣。輕輕扯了扯李隆基的袍袖。但李隆基恍若未見。只是淡淡的笑著看著面前針鋒對的兩人。默然不語。李隆沒有反應。李憲和岐王范就更加不好說什麼了。
蕭睿見壽昌唾沫星子橫飛的樣心裡的厭惡感一下子提升到了極致。他不怒反笑。淡淡道。「就算是唐第一才子吧既然世人抬愛。蕭睿也就卻之不恭了。」
壽昌公主霍然起身。手指著蕭睿斥道。「好一個狂徒。你好大的口氣!就算是那李白。就算是王維。名滿天下也不敢妄稱大唐第一才子!你算什麼東西?攀龍附鳳的傢伙!」
「回殿下的話。蕭某不是什麼東西。是大唐皇帝陛下的臣子……至於說到吟詩作對。說句狂妄的話。如果蕭睿說第二。就沒有人能稱第一了。」
蕭睿嘴角浮起一絲然。淡淡一曬。既然被逼到了這個份上。既然這娘們非的跟自己較那麼就來吧她不是說子狂妄嗎今兒個老子就給你狂到底!
「無恥。放肆。」壽昌一口緩緩|。
蕭睿突然回身望向了隆基。再也不看壽昌一眼。他的神色越來越淡然。他向李隆基躬身一禮。直截了當的道。「兒臣就以芙蓉為題。獻詩幾首。望父皇恩准。」
李隆基眉頭一跳。微微一笑。「意氣之雖然不必當真。但是既然你…好。朕准了!」
「千林掃作一番黃。有芙蓉獨自芳。喚-拒霜未稱。細思卻是最宜霜。」
「蓉花開秋水冷。園中無風見花影。飄香上下兩嬋娟。雲在巫山月三天。清瀾素礫為庭戶。羽蓋霓不知數。台上遊人下流水。柱腳亭亭插花裡。邊飲酒女歌。台北南花正多。」
「芙蓉斗暈燕支淺。留著晚花開小宴。園紅日晚風清。柳=色晴照暖。
美人爭勸梨花盞。舞困玉腰裙縷慢。莫交銀燭促期。已祝斜陽休更晚。」
……
……
蕭睿聲音朗朗。面漲紅。他雙被在腰後。沐浴在漸漸西沉的血紅斜陽裡。清風拂面來。芙蓉花雨漫天灑。他徹底放開了心胸。利用著作為一個穿越者先天的優勢。搜索著腦子裡儲存下來的詩句。凡是有關芙蓉的。只能想起來的。只要是切題或者不是離題太遠的。他都一股腦的吟誦了出來。渾然不顧眾人已經變了神色。
「日暖簾春晝長。纖纖玉指動抨床。低頭佯不顧檀郎。豆枝頭雙蝶。芙蓉花下兩鴛鴦。壁間聞的唾茸香。」
李騰空癡癡的站在一側。望著蕭睿英挺出塵在花雨清風斜陽中飄飄欲仙的身影。眼中的愛戀足以融化冰雪。她直勾勾的望著蕭睿。卻見蕭睿輕輕走了過來。拉起她有些冰涼的小手。清越的聲音戛然而止。劃上了一個句話。結束了這場氣勢如虹的芙蓉詩歌大朗誦。
武惠妃眼神中的癡迷之色瞬間被放大。她再也忍不住內心的巨大震顫和激動。竟然起身來欲要向蕭睿走去。
李憲無巧不巧的在這個時候。發一聲慨然長歎。讓武惠妃陡然一驚。這才停下腳步。而李憲的神色激動。嘴唇抖顫著。已經沒法用語言來表達和形容了。
蕭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他牽著李騰空的手。緩緩回過身來向壽昌拱手一禮。淡淡道。「公主殿下。不知道這些夠了嗎?不知蕭這樣算不算浪的虛名沽名釣譽。抑或是太過狂妄?」
壽昌面色漲紅。胸口起伏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已經無話可說了。事實已經證明了一。在蕭睿的芙蓉詩歌浪潮一般滔滔不絕的衝擊下。她的腦筋有些|木。一時間也清醒不過來。
「你……」壽昌無力的擺了擺手。
「殿下。蕭某本來不願意如此招搖賣弄的。可是。這都是你逼我的。」蕭睿俯身下去。輕輕在壽昌耳輕輕道。
壽昌的身子一顫。蕭睿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揮了揮衣袖。驀然轉身過去。
酒宴還沒散。但蕭睿實在是不願意再陪著李隆基和他的兄弟姐妹們消磨時間了。他趁機向李隆基告退。牽著李騰空的小手在眾人的注視下揚長而去。
夕陽的餘下。蕭睿和李騰空兩人的身影長長短。時而傾斜。時而拉長。時而又縮短。漸穿過園中那條幽靜的小道。拐過了一片絢爛的芙蓉花海。消失不見。
李憲歎息著收回目光來。向李隆基拱了拱手。「宜兒當真是好眼光。皇上當真是好眼力……臣兄羨慕的緊。如果臣兄早日識的這蕭睿。怎麼著也給我家那秋鳳丫頭號下……」
李隆基笑了笑。點點頭。
武惠妃幽幽一歎。不滿的掃了面色尷尬的壽昌一眼。「寧王兄不知。這孩子生性沉穩。:事謹慎。如果如果不是壽昌逼的緊了。他想必也不會這般賣弄文采……」
李隆基見壽昌尷的緊。又笑了笑。岔開話去。「罷了。就不提他了。來人。繼續上酒。歌舞起!」
出了芙蓉園。蕭睿歎氣。回身來望著紅牆綠瓦花海冠蓋的華麗園林。靜靜的聆聽著園中又次第響起的歌舞樂聲。
「蕭郎。今兒個好快……」李空喜悅的扯了扯蕭睿的衣襟。「走了啦。不要再去想那壽昌公主了。她跟李琮關係甚密……如今她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也是自作自受。哼!」
蕭睿被李騰空拽著了幾步。突然又停下腳步輕道。「空兒。走。我們先不回府去。先去李家見見岳父大人。」
「見我爹?」李騰空訝然道。「你們不是要疏的嘛?」
「……」蕭睿沒有說什麼。暫時的激情之後。他心頭浮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他隱隱。這剛剛平靜了沒幾天的長安都怕是又要泛起波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