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面色一變,柳眉倒豎,正要發怒,卻突然又狡黠地一笑,也順勢將楊蘇蘇擁在了懷裡,猶豫了一下,抬手就扶向了楊蘇蘇那早熟的兩團豐盈上,輕輕揉了一揉。``.``
如過電一般,楊蘇蘇的身子頓時軟了半截,面泛春光,口中呢喃著,「小冤家,跟奴家去找個樂子吧……」
少年冷笑著,狠狠地在楊蘇蘇的豐臀上捏了捏,嘿嘿笑道,「小娘子好豐滿的臀……不知小娘子家住何處,是誰家的女兒哦?」
楊蘇蘇靠在少年懷裡,抬起迷離的眼,「奴家姓楊,叫楊蘇蘇,小冤家,隨奴家走吧,這些把戲有啥好看的,不如奴家好看……」
少年哈哈一笑,「也好,走,小娘子,我們去找個樂子去。」
煙羅谷裡同樣也是披紅掛綵,整個幽谷都懸著紅色的燈籠,在清洌的月光下,煙羅谷裡一片寧靜和恬淡。
玉真裹著披風,倚在精美的迴廊上,眼望著明月癡癡不語。突然,見那少年飄然而來,不由展眉一笑,「蕭睿,這麼早就回來了?長安城裡可是要鬧騰一宿呢?怎麼,不陪咸宜和李琦了?」
蕭睿笑了笑,「也沒什麼意思,人聲鼎沸,亂糟糟的,我感覺無聊便回來了。」
「來,過來,跟我一起賞月。」玉真喚幾個侍女在迴廊上擺上了案席和酒品茶點,兩人對面趺坐,對著明月喝著酒。敘談著一些家長裡短,當然,也說了些長安城裡的花燈之事。
所謂「汴中節食。上元油錘。」唐時長安的上元節,食用「油錘」也是民俗。不過,此油錘卻還不是後世意義上地元宵。大抵,讀者諸君可以理解為這是元宵的一種雛形。(也有說元宵是漢朝就有,不過這個問題還是不要再爭論了吧)
侍女送來了一盆油錘。蕭睿有些好奇地望著這些圓乎乎類似於後世元宵一般的點心。知道這是唐人時下上元夜必用地一種食品,不由也輕輕地夾起一個放入嘴裡嘗了起來。糯米摻加糖料所制,裡面無餡,用油炸過。外面還沾染著一層密密麻麻的芝麻粒,吃起來軟綿綿甜滋滋油乎乎,味道有些像蕭睿前世吃過的5毛錢一個的炸麻球。
這種東西吃一個兩個的還可以,但吃多了就不免太油膩了。蕭睿笑了笑,只吃了一個便不再動筷子。玉真奇道,「蕭睿。這可是宮裡今天專門給我送來地油錘,味道鮮美,一般人可是吃不到的,你怎麼不多用幾個?」
「殿下,這玩意其實不能多吃,吃多了對身子不好,尤其是」蕭睿清朗的目光在嫵媚的玉真身上一掃而過。玉真嫣然一笑,「尤其什麼?」
「尤其是殿下這個年紀地女子,還是少吃這種油膩的東西為好……」蕭睿隨口答道。順便用唐人的語言深入淺出地給玉真講解了一些飲食保健常識。
聽蕭睿說這油炸的玩意吃多了不利於容顏保養。不利於什麼「消化」云云,玉真本來還想再夾一個吃吃。便猶豫著放下了手中的銀筷子。
「殿下很喜歡吃這種東西?」蕭睿笑了笑,問道。
「是的。我很喜歡,打小就很喜歡。可是」玉真皺了皺眉,「聽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有些道理,今後我也不吃了。不過,上元佳節,不吃油錘也著實讓人掃興。對了,夜深露重風寒,你穿得太少,小心著涼了來人,給蕭公子取一件狐皮暖袍來,另外生幾個火盆過來。」玉真卻跟蕭睿裹著披風,守著火盆,坐在瓊林山莊地迴廊上對坐望月。感受著玉真那袍袖揮舞間母性的關懷和體貼,蕭睿默默地望著對面那神色有些哀怨又有些歡喜的玉真,心裡又升騰起一股子久違了的溫情和感動。
「殿下,請稍候,我去去就來。」蕭睿起身匆匆告別而去。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蕭睿便帶著一個侍女,端著一個湯碗從瓊林山莊的廚房方向而來。
玉真已經在清冷的月光下等得有些不耐煩,見蕭睿帶人端著一碗熱乎乎冒著蒸汽的東西來,不由奇道,「蕭睿,這是什麼?」
蕭睿從侍女手裡接過湯碗,用玉勺撈起一個光滑如玉的湯圓,笑撒了個善意地謊言,「這是蕭睿親自下廚為殿下做地湯圓,這是海外某國的一種食物,寓意團團圓圓幸福美滿,殿下可以嘗嘗。」
玉真驚訝地掃了蕭睿一眼,「你做地?君子遠庖廚……你怎麼能下廚呢?」
玉真很快便說不下去了,因為蕭睿已經將熱乎乎的湯圓送到了她地嘴邊。玉真一歎,張開嘴輕輕咬了一小口,咀嚼了一下,面色一喜,緊接著從蕭睿手裡接過玉勺,自己吃了起來。一連將那一碗熱乎乎的湯圓吃完,玉真這才抬起頭來讚道,「這湯圓當真是好吃,竟然內裡有餡,其味甜美還帶有酒香,應是麵食吧?你這酒徒可真是名不虛傳,做什麼都忘不了放酒喲!」
轉念又想起這是蕭睿親自下廚為自己所做,玉真面上浮起一片欣慰和感動之色,起身來拍了拍蕭睿的肩膀,柔聲道,「孩子,你有心了……只是以後不許再進廚房了,君子遠庖廚,這讓人知道你這天子門生下廚為女子做吃食,會笑話死你的……」「夜深了,早些回去安歇吧,孩子。」玉真望著蕭睿的眼神越來越柔和,也越來越複雜。
一陣寒風襲來,讓在幾個侍女包圍中的玉真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玉真回頭瞥去。見蕭睿仍舊站在迴廊上抬頭望月,心裡不由幽幽一歎。眼中閃出一抹柔情,低低道。「今晚你們都不要到我的房裡來了,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玉真行進在寒風中,侍女引路地紅燈籠在夜色中忽明忽暗。身後,寒風中傳來蕭睿那沉靜淡然的吟哦聲:
暮雲收盡溢清寒
銀漢無聲轉玉盤。
此生此夜不長好
明月明年何處看。
直到後半夜,蕭睿才沉沉睡去。等他再次醒轉的時候。睜眼一看,玉真已經地坐在他地榻邊,正笑吟吟地端詳著他。
「殿下!」蕭睿一驚,趕緊蓋著被子坐了起來。玉真輕輕一笑。「來人,幫蕭公子洗漱。」
幾個侍女一窩蜂地進來,有端著銅盆的,有持著汗巾的,還有的用托盤端著一套嶄新的衣袍。蕭睿猶豫了一下,「殿下。還是還是讓蕭睿自己來吧。」
玉真微微一笑,「你這個孩子,還怕羞呢?來吧,趕緊地,試試這身新衣袍看看合身不合身,這是我讓宮裡的御用裁縫給你縫製的新衣。」
坐在瓊林山莊豪華的大書房裡,玉真端著一盞清茶,趺坐一旁,看蕭睿讀書已經成了她最近地一項主要工作。起初。蕭睿還覺得有些彆扭。但時日久了,也就自行溫書。顧不上考慮玉真的存在與否了。自打蕭睿來到煙羅谷裡「隱居」,瓊林山莊裡的一應茶品。就都讓玉真吩咐換成了不加香料的清茶,這喝得慣了,玉真倒也覺得清茶口味清淡,更加清爽。
屋中火盆正旺,溫暖如春。玉真手裡的白玉茶盞晶瑩透亮,絢爛的冬日陽光從窗欞處投射進來,反射起茶盞上地精美花紋,在地面上投影成一道光圈。她掃了一眼正在低頭看書的蕭睿,猶豫了一下,還是低低道,「孩子,我有個事情想要跟你打個商量。」
「殿下請講。」蕭睿放下手中的書卷,笑道。
「孩子,我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一個孩子而我這一生,已經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我與你一見投緣,你能不能……」玉真嫵媚的臉上閃過一團紅暈,一雙明亮如秋水的眼睛灼熱地投在蕭睿身上,那眼角的魚尾紋更加的透亮和濃密了。蕭睿一怔,知道玉真要說什麼。他抬眼見玉真眼中那深深流淌著的期待、火熱和母性地慈愛,又想起這些日子來,她對於自己無微不至地關愛,心裡一暖,沉吟了一下,緩緩起身跪倒在玉真面前,「殿下待蕭睿猶如慈母,蕭睿終生難忘蕭睿願意拜殿下為母!」
玉真歡喜地如少女一般跳了起來,身上披著的裘皮披風散落在地,她伸出顫巍巍地手去,撫摸著蕭睿地臉龐,眼中那慈愛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地熾熱,喃喃自語著,「好孩子,好孩子!」
「來人,速速通報宮裡和皇上,我今天收蕭睿為義子從今天開始,子長你便是我玉真的兒子了。」玉真擺了擺手,推開門去大笑著衝了出去,「爾等還不來見過蕭睿少爺!」
一群鶯鶯燕燕地侍女和女道士嬉笑著在蕭睿面前拜了下去,蕭睿趕緊還禮不迭。
玉真欣慰地看著蕭睿,認了母子,心情已是不同,再看蕭睿是越看越愛,喜上眉梢。「孩子,自今天開始,我這煙羅谷裡的一切,將來都是你的。你可不要小看了為娘這煙羅谷,我這瓊林山莊這些年積攢下的財富堪可敵國了。」
「……娘親,蕭睿非是愛財之人……」蕭睿猶豫了一會,才好不容易擠出了「娘親」這兩個字眼,頓時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母親,想起自己再世為人,眼角不禁有些濕潤。
玉真剛要說什麼,突聽一個侍女奔了進來,小聲道,「殿下,陵遲公主殿下怒氣沖沖地闖進來了……」
話音未落,一個身材修長瘦削的中年貴婦人一臉怒氣地帶著幾個侍女闖進了書房裡來,冷笑著。「玉真姐姐,你好快活!」
雖是姐妹,但卻並非一母所出。更何況。皇家的親情本來就很淡漠,所以玉真跟陵遲公主平日裡也沒有什麼來往。今卻見這個從來不來登門地妹妹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玉真皺了皺眉,「陵遲妹妹,你這是作甚?難道我這煙羅谷裡是你家的後花園嗎?你想進便進連個招呼也不打就闖進來?」
雖然都是先皇的公主。但玉真與陵遲地待遇卻幾乎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玉真平日裡呼風喚雨,受當今皇帝的恩寵,自然有一種威勢,此番端起架子來。倒是讓陵遲有些懼怕。
陵遲咬牙施了一禮,「妹妹今日來請玉真姐姐為妹妹的女兒做主!」
玉真心裡奇道,找自己做主?「楊蘇蘇?陵遲妹妹,你把話說清楚吧。」
陵遲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用冰冷而憤怒的目光打量著站在一旁神色淡定的蕭睿,斥道。「你便是那蕭睿?」
蕭睿笑了笑,躬身施禮道,「蕭睿見過陵遲公主殿下。」
「蕭睿,你好大地膽子!」陵遲怒火不打一處來,指著蕭睿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如此一來,不僅蕭睿摸不著頭腦有些莫名其妙,玉真也更是發怒起來,她微微上前一步,擋在了蕭睿面前。冷笑一聲。「陵遲妹妹好大的威風,不過。你跑我這裡來耍威風,怕是找錯了地方。」
「玉真姐姐。你可知,昨夜上元燈會上,這蕭睿當眾調戲妹妹的女兒楊蘇蘇,極盡羞辱之能事……」陵遲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道。
昨夜後半夜,楊蘇蘇突然哭著帶著幾個家人回到楊家,跟陵遲說蕭睿把她騙到城裡的一個角落裡,對她好生一頓調戲和羞辱,還摸了她地羞處云云。
一聽這頓哭訴,陵遲那火爆的性子怎麼還按捺得住,不顧楊慎交的阻攔,怒氣沖沖地就帶著幾個家人和侍女跑到煙羅谷來,要將蕭睿帶回去「問罪」。
陵遲這通話讓蕭睿勃然大怒,也不顧她公主的身份,沉聲道,「陵遲公主殿下,請不要血口噴人。在下昨夜與咸宜公主和盛王殿下一起賞燈,完了便回煙羅谷裡來。有咸宜公主和盛王殿下,還有煙羅谷裡眾人作證,在下何時調戲楊家小姐了?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玉真皺了皺眉,「陵遲妹妹,你搞錯了吧,姑且不說蕭睿不是這等人昨夜蕭睿住在我這煙羅谷裡,何曾外出過?你再回去問問你家女兒,看看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家的家人都可為證。分明就是蕭睿見我家蘇蘇美色起了歹心……哼!玉真姐姐,你讓開,讓我將這衣冠禽獸帶回城去,給我家女兒出氣!」陵遲滿面漲紅地咬牙切齒,想起昨夜女兒哭訴時還忘不了說她一定要嫁給這個蕭睿,陵遲又羞又怒,差點沒暈厥過去。
「此事大有蹊蹺。依我看,陵遲妹妹還是報官吧,讓衙門來處理此事。」玉真淡淡一笑,「我家子長乃是世上的名士君子,焉能做出那種無恥地事情來況且……」
玉真本來想說就憑你家楊蘇蘇那種平庸的姿色,蕭睿怎麼會看得上。但想起畢竟還是姐妹,多少要留幾分面子,便住嘴不言。
陵遲怒道,「我要帶他回去跟蘇蘇當面對質!」
玉真嘴角一曬,「那怎麼行,你沒有任何證據,單憑嘴上這麼一說,就要帶走大唐的名士,天子的門生,豈不是荒謬之極!再說了,蕭睿是我的義子,我不能讓你帶走。」
陵遲氣得哆嗦了一下,臉色變得煞白,「玉真,你不要漲勢欺人,不要以為皇上護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本宮這就進宮去找皇上,讓皇上給本宮一個交代!難道,本宮就不是大唐的公主嗎?難道,本宮的女兒就能任由一個賤民侮辱嗎?」
陵遲進宮去哭鬧了老半天,李隆基實在是不厭其煩,終於還是下旨讓玉真帶著蕭睿進宮覲見。御書房裡。因為是家事,涉及皇族,所以到場的全都是李家的人。李宜和李琦跟在武惠妃地屁股後面進了御書房。見蕭睿默然垂首站在一個角落裡,而他地對面就是義憤填膺地恨不能吃蕭睿肉喝蕭睿血的陵遲公主。
玉真趺坐在李隆基一側,面色很平靜。她根本就不相信,蕭睿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何況蕭睿昨夜留在煙羅谷裡,怎麼會大半夜跑出去調戲楊家地女兒。
李宜和李琦也不相信。但見陵遲皇姑這等氣憤的模樣,也不由擔心地掃了蕭睿一眼。
「蕭睿,你乃是朕地學生,你老老實實跟朕說實話。你有沒有做過這種醜行?」李隆基淡淡說道,雖然聲音很平和,但凜然的威勢早已投射而出。如果蕭睿真做出這種事情來,他會毫不猶豫地將他推上斷頭台。面對皇家的尊嚴,什麼才學都是水中花。
蕭睿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他根本就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他甚至連這楊蘇蘇是什麼樣兒都沒見過,談何調戲羞辱?他淡然一笑,「回皇上地話,學生自幼讀聖賢書,又蒙皇上親自教誨,豈可做這種禽獸不如的惡行?蕭睿當夜與兩位殿下一同賞燈,之後便回了煙羅谷,自有眾人為證。」
「父皇,女兒(兒臣)可以為蕭睿作證。」李宜和李琦趕緊出來躬身拜見自己的父皇。
玉真緩緩起身。淡淡一笑。「皇上,昨夜玉真跟我這子長孩兒賞月一夜。我這孩子還親自下廚為我做了一碗湯圓,又如何去那城中調戲楊家小姐?莫非他有分身術?」
李宜和李琦驚訝地對視一眼。武惠妃也訝然道,「玉真,蕭睿何時成了你的孩兒了?你這是……」
玉真掃了李隆基一眼。李隆基微微一笑,擺了擺手,「玉真今日剛剛收蕭睿為義子,這事兒朕也是剛剛知曉。好了,先不說此事陵遲,你速速將楊蘇蘇給朕帶來,讓他們當面對質。」
楊蘇蘇跟在楊慎交地身後進了御書房,哀哀地跪倒在地,「舅舅皇上,給蘇蘇做主啊!那蕭睿把蘇蘇全身都摸了個遍,卻又不要蘇蘇,蘇蘇一定要嫁給他!」
此言一出,御書房裡的皇族皆大眼瞪小眼,面色漲紅,尷尬得很。李琦差點就笑破了肚皮,要不是李宜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他沒準就會大聲笑出來。楊慎交兩口子又羞又怒,忍不住罵了一聲,「孽障,當著皇上的面,你瞎扯些什麼?」
楊蘇蘇摸了一把眼淚,想起昨夜那少年郎的英俊,又想起蕭睿鼎鼎的才名,忍不住眉眼間又顯出幾分春色來。她支支吾吾道,「娘,蘇蘇沒有瞎扯呢。只要那蕭睿肯娶了我,我就不計較了……」
「你……」陵遲跺了跺腳,羞恥地垂下頭去。
李琦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但馬上就被李隆基一記冷森森的眼神嚇得一個哆嗦,生生摀住嘴,只剩下肩頭在顫抖。
武惠妃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鄙夷。
玉真突然笑著過去拍了拍楊蘇蘇地肩膀,「蘇蘇啊,你跟我說說,那蕭睿長的是何等模樣?」
楊蘇蘇一怔,低頭沉吟了一下,突然抬起頭指著站在一旁的蕭睿道,「就像他一樣斯斯文文地,不過身材比他矮小一些,但也比他更俊俏。」
此言一出,即便是李隆基也忍不住莞爾一笑,「看看,陵遲妹子,你這也不搞搞清楚,蕭睿明明站在她的面前,她卻當面不認識,這必是她認錯人了,或者是有歹人假冒蕭睿之名作惡,朕這就命萬年縣去查個清楚,一定還你一個公道就是。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趕緊回去吧,大過節的,鬧騰個什麼勁頭!」
陵遲跟楊慎交尷尬地對視一眼,忍不住怒視了自己在眾人面前出醜的女兒一眼,躬身道,「皇上,臣妹魯莽了,臣妹這就回去,還望皇上一定要給臣妹做主!」
「那是自然。」李隆基疲倦地揮了揮手,他昨夜跟武惠妃坐在城樓上觀賞花燈熬到後半夜,這才剛剛睡了一小覺,又被陵遲鬧了這一出。
「且慢。」玉真冷笑著站出來,「陵遲妹子,楊慎交,你們這無憑無據地污蔑我家孩子,難道就這樣算了不成?」
楊慎交畏懼地看了玉真一眼,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陵遲面色漲紅,呆了一呆,「玉真姐姐,你待如何?難道還要本宮跟這小子當面賠罪不成?」
玉真冷笑著,李隆基向武惠妃看了一眼。武惠妃笑吟吟地起身道,「我看就這麼算了吧,左右不過是一場誤會。玉真,陵遲也不是有意要污蔑蕭睿,只是有歹人冒名,這事兒一定要查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