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著露易絲入睡後的才人,哈~~~~地長長地歎了口氣。還有一件擔心的事是無法對露易絲說出口的。
看著自己膝蓋上露出一副天真可愛的睡臉呼呼大睡的露易絲,
「不要去嘗試震懾精靈啊,能使用強力魔法什麼的,那樣的話,這傢伙的嬌小的身體能承受得了麼?」
那才是現在自己最擔心的。不管怎麼說,露易絲的「虛無」需要消耗誇張的精神力量。那個「爆炸」也是,如果不是在蓄積了相當的精神力量的狀態下,是無法揮出強力的效果來的吧。
爆炸就是那樣的魔法。想讓精靈屈服的魔法的話,到底需要消耗掉多大的精神力量呢?
到底會帶來多大的負擔呢?
如果即便是身體處於危險的狀態下,露易絲大概也會詠唱魔法的吧,為了守護自己的故鄉……。
「如果在那個時候,我,能對你說出【停手】這樣的話麼……」
才人對於寫在始祖的祈禱書上的【即時,「虛無」也會因為那強大的力量而斃命】這樣的內容一無所知。但是即便是這樣,可以說是出於直覺吧,讓才人認為應該會有危險吧。
然後,意外的具有強烈責任感的露易絲為了阻止某人,即便是要失去生命的情況下在應該詠唱的時候也會詠唱那種危險的強力魔法的吧。
就是這樣的露易絲,越的讓才人為其著迷……。
危險的橋真不想去涉足啊。
應該要怎麼辦才好呢?
再怎麼費力思考也無法得出答案來。
又不是詠唱了就一定會死,會不會是自己有點杞人憂天了也說不定。
但是,但是……。
總覺得有什麼危險似的,直覺在向才人傳達著這種信號。因為是綱達魯烏,是使魔,所以能感覺到那種危險的存在吧。
是不是應該再多好好學習學習啊……部隊,基本上和學校學的東西沒有什麼關係吧,如此一想,天空開始逐漸放亮了起來。
「嗯?」
就在這個時候。
才人察覺到了由窗外傳來的奇怪氣息。
歪了歪嘴角,返回沙的才人握住了無名的日本刀。左手的印記開始放出光芒。
打開了窗戶,才人在跳向了地面,在著地的同時從各個方向魔法飛了過來,有冰箭也有火球……。
預測到那些攻擊的才人,立馬往復跳躍起來。
火球在才人著地點的附近爆炸開來。如焰火般的火花一瞬間在周邊掀起了陣陣煙霧。與此同時冰箭刺入了房屋的牆壁之中,牆灰散落了一地。
才人放低了姿勢,向放出魔法的方位看去。
察覺到的奇怪氣息是屬於敵人還是同伴呢?如果在這裡的話應該在哪個方位呢?是什麼人呢?就是為了確認這些才故意從二樓跳了下來。
從魔法的威力來看,應該是具有相當水準的使用者。
這麼說來……。
才人立馬意識到了對手。直到現在為止襲擊過自己的人中只有那些傢伙才具有這種水準。
才人面向暗處喊道。
「喂,是你們吧!元素兄弟!」
在短暫的寂靜之後,傳來了回應。
「是啊!;老老實實的和我一決勝負!」
回話的聲音是多德。才人哈~得歎了一口氣。說道
「總而言之先出來吧。我有話要對你們說」
從前方的草叢中現了一位少年的身影。
之後,在右邊的草叢中也現了另一位。之前和多德一起得少女。應該叫做嘉內特吧。
在她身後在加利亞與之交過手的大漢也突然出現了。
「你……」
「喲!」
壯漢帶著疲憊的笑容朝才人走來。那不就是在加利亞於才人交手以後被逮捕了的傑克麼?
「你不是被逮捕了麼?」
「能囚禁住我的監獄根本就不存在啊」
傑克豪邁的笑了起來。也是,這元素兄弟,每一個都是擁有相當水準的魔法師。不單單是系統魔法,連身體機能也經由一些魔法強化過了。
普通的監獄應該是很難能拘禁得了他們的吧。
「來吧,堂堂正正的一決勝負!拔杖吧!」(這裡怎麼還不長記性呢,明明才人是用劍的吧)
多德滿臉脹得通紅,吼道。
才人搔了搔腦袋。
「住手吧」
「這樣啊,如果這樣的話,你就去死吧」
多德開始詠唱起咒語來。
「那個我說……。因為想報德爾弗的仇,其實我也非常想對你動手。但是老實說現在還不是這個時候吧。難得的機會我就告訴你們把,現在哈爾吉尼亞生了不得了的事了。」
而嘉內特卻露出一副無聊的樣子說道。
「大陸隆起對吧。」
「什麼啊,你們知道啊,不僅僅是火龍山脈哦,就連這裡也非常的棘手」
「那又怎麼樣!和我沒有關係!」
「大有關係啊。真是的,多德哥哥大人,稍微適可而止哦。拜那所賜這個國家的貴族都因為出兵的事把錢都花掉了,委託也被取消了。這免費打工的活怎麼辦?」
「果然,是托裡斯汀貴族所指使的。」
才人用痛苦的聲音說道。不由得心中怒火中燒。我們為了救那些傢伙才不得不和精靈交戰。
「把委託者的名字告訴我啊!」
多德用帶有憤怒的語氣說道。
「啊呀?已經不是委託人了啊,隨便怎麼做都無所謂了吧。」
鑒於這樣的對話,才人開始頭痛起來。
「總而言之,你們也做好逃脫的準備哦。現在沒有和你們糾纏的時間了。我們正在為了扭轉這種局面而不得不做許多的事啊。」
然而多德卻沒有心思去聽這些。
「和你之間的勝負還沒有分出來啊!好了,快拔劍!」
看到如此任意妄為的多德,才人也變的越的憤怒起來。德爾弗就是被這種傢伙所殺的……,真想現在就像靠上去,把那胸膛狠狠的切開攪碎。但是如果這樣做的話,站在周圍的兩個人會只站在那裡靜靜的看麼?而且,應該也把睡在宅邸裡的大家叫醒尋求大家幫助吧。
那樣做的話就會變成一場誇張的戰鬥了。
雖然誇張,但是卻沒有意義。
「我說啊,你也適可而止喲,你的妹妹和大哥不是正在茫然中麼?」
才人指了指露出了不快的神情的嘉內特和傑克。
「還好啦」
傑克邊搔著腦袋邊說道。
「那就快去找你們避難的去處啊」
「不……到哪裡都不會變的。而且不管變成什麼樣的局面我們都有順利存活下來的自信呢。」
那倒也是實話吧。難道說,貴族都是這樣思維嗎?不管變成什麼樣的局面,己方都能沒問題。
真是的,這些都只知道考慮自己的事。所以因為稍微出了點名就想要把我抹殺掉吧。貴族就算了。但是,在地面上耕作的平民們該怎麼辦?比較起貴族來他們的數量要多得多吧。
「六千年了吧,過著如此這般悠閒的生活,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生什麼不得了的事了吧。」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真是的,為什麼盡在意一些無聊的勝負啊?」
「無聊?我要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強的魔法師。這個夢想很無聊?」
剛說完,多德就猛的拔出魔杖,向才人撲了過來。
「果然還是不行嗎」
算了,反正也不是一個能說服的對手。才人握著刀擺出戰鬥的姿態。在多德向下揮動的魔杖上,閃爍著和以前見到過一樣的強力的魔法之刃。
才人橫向跳躍躲避。
同時,多德以近乎於光的度飛撲向才人的懷中。這傢伙使用了先住魔法強化了自己的身體。
但是,才人與之前比起來卻大相逕庭,動作變的更加矯健起來了。
才人在向後交替躲閃的時候,看了看嘉內特和傑克,他們都僅僅是抱著胳膊注視著戰鬥的展而已。
但是,要是多德顯露出敗勢的話他們會出手的吧。也就是說不能把多德逼入絕境。
才人對能作出如此冷靜判斷的自己也感到吃驚。
也就是說,這個時候需要……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才人向著反方向逃了出去。
「站住!」
多德以吃驚似的聲音叫了出來。怎麼可能停下來嘛,才人嘟嚕著向宅邸反方向的森林跑去。
就在這時,在後面追趕的多德的面前出現了一道藍色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你幹什麼!」
擋住多德去路的就是手持魔杖的塔巴薩。最早察覺出了異樣的她,馬上就飛奔了出來。
依然身著女式睡衣的塔巴薩,眼睛裡閃爍著憤怒的光芒放出了咒文。
完全能承托出塔巴薩的憤怒似的大量的冰箭就刺向了多德。
就如塔巴薩的憤怒已達到了相當的程度一樣,同時射出的冰箭達到了數十支之多。
這些冰箭都爭先恐後的撲向了目標。多德用魔杖來阻擋這些箭矢,雖然轉瞬之間也避開了許多支,但是因為襲擊來得突然還是挨了數箭。
「咕!」
伴隨著哀嚎掉落到地面的多德的面前,塔巴薩舉著魔杖。
「再動就殺了你」
在如此平淡的宣告聲中,感覺不到絲毫的得意之氣。但是,那充斥著全身的如同冰雪一樣的冷空氣卻真真切切的讓多德體會到了這並非是虛張聲勢。雖然外表看上去是個嬌小的少女,卻讓人感覺到是闖過了相當的修羅道的感覺。
但是多德也非一般貨色。抱著挨對手攻擊的覺悟,放出了自己的咒文。伴隨著魔杖前端的猛烈閃光,閃電也飛了出去。
那是高級的風屬性咒文「閃電」。「閃電」因為無法預知其飛行路線而非常難於駕馭。甚至飛回來擊中自己的情況也是有的。所以一般來說都是以「閃電雲」的方式,製造出一小朵烏雲,由遠處射的。
但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多德就利索地放出了「閃電」。可見也是一個相當程度的高手。
塔巴薩雖然立馬舉起魔杖防禦,但是電流還是借由握在手中的魔杖竄入了右手。在彷彿魔杖要脫手落地的時候,用左手接替握起了魔杖並向後躍起。與此同時放出了咒文。
呼嘯的狂風把多德吹飛了出去。
從時間上來看,這僅僅是短暫的一秒左右的攻防戰。然而,兩人卻相隔了十幾米對持了起來。
「真是的,明明不是強調過了麼,這個宅邸裡聚集了一幫子的魔法師最好不要去招惹他們為好……」
看到如此戰況的嘉內特歎著氣,為了幫助多德詠唱起了咒文。
「呀~!」
但是,在那一瞬間自己的眼前去生了爆炸,將嘉內特向後掀飛了開去。在瀰漫的沙塵的對面,月光照耀之下,果然是一身女式睡衣打扮的桃紅色長的少女,並且用銳利的目光盯著自己。
「誒?你……瓦妮莎?」
「不對,是露易絲。果然你是盯上才人的殺手呢。」
嘉內特露出了微笑。
「這次不是呢,僅僅是陪老哥來這裡而已」
「不管怎麼說,你都是來殺人的吧。那種事情我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露易絲用肯定似的語氣說道。聽到這些話的嘉內特誇張的歎了口氣。
「你。結果還是原諒了他呢。」
「囉,囉嗦!」
「是你說的吧?和自己的好友接吻了吧。那個叫才人的傢伙。結果,明明無法容忍那些才躲到修道院去了的,可是稍微被溫柔的對待了一下就原諒了他。嘿~」
被這言辭一挑撥,露易絲頭都倒立了起來。
「這,這事和你沒關係吧」
「大有關係哦,因為我可是專門引薦你去那個修道院的哦。而你卻這麼簡單的就和他和好了。太煞興致了。」
「給我閉嘴」
「真是個膚淺的女人呢」
被出乎意料的言辭指責後,露易絲再次放出了咒文,出了誇張的梆~的一聲,「爆炸」炸裂開來。
在閃光散去以後,嘉內特的身影消失了。
「啊呀?」
在茫然若失的露易絲的耳邊,響起了人的聲音。
「你說絕對不能原諒什麼的,我可是曾經很中意那個固執的你啊。」
「什!」
這個嘉內特是怎麼從自己的爆炸中逃脫,並來開自己身邊的啊?完全是以人類來說無法想像的身手。突然被嘉內特抓住了手腕的露易絲,變得驚慌起來。
「什!放開我!」
「喂,那樣的男人哪裡好哦?我,我可是十分中意你哦。你看,因為你是……」
嘉內特突然伸出舌頭舔了舔露易絲的臉。
「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人」
「不要小看我!」
露易絲變得怒不可遏,想用還能自由活動的左手去敲打嘉內特。但是,那隻手也被握住了。想用得意技的腳踢也由於無法揚腿而被防禦住了。
「真是個有趣的孩子!」
嘉內特滿臉浮現著笑容抱緊了露易絲。
「不是說了讓你放開我啊!你這個傢伙!」
傑克雖然漠然的看著這些前來增援並突然出現的女孩們,但是現了對準備去救助露易絲的才人,開始詠唱起咒文來。
「森林的樹木喲,抓住對我有敵意的傢伙」
粗野的聲音編織成的是白話文的腔調。從傑克的口中道出的「先住」咒語讓樹枝扭動起來,纏住了才人的腳。
才人在看到出現的塔巴薩和露易絲的那一瞬間擺出了吃了一驚的面孔。接著那張面孔又立馬感動得變形了一樣。這些傢伙,果然在關鍵的時候能讓人依靠啊,害得我感動得都快哭出來了。
但是,不能把她們都捲進來。那些傢伙盯上的只是我一個人。
塔巴薩正壓制著多德。但是露易絲就……,看上去,不是正被嘉內特牽制住了雙手拚命掙扎中麼?
露易絲就像是一門大炮一樣,雖然詠唱的咒文十分強大,直接介入戰鬥卻不是她的強項。如果沒有人在旁邊掩護的話,也揮不出其威力來的。
「那個傢伙!」
才人憤怒得全身顫抖衝了上去。
「哇~!」
但是,突然被伸出來的樹枝給纏住了腳動彈不得。在誇張地摔倒的地方,前方站著傑克的巨大的身軀。
「你……,這個不是先住魔法麼?為什麼你會?」
「嘛,無所謂啦。嘛,我對你沒什麼瓜葛,但是為了弟弟只有出手咯」
「不是說了差不多給我適可而止了麼。在地面被捲上天的時候,為什麼作為人類缺在這裡相互爭鬥。」
「誰知道啊」
才人敏捷的一躍而起,向著傑克斜砍下去。然而巨大的身軀卻輕快的移動起來,躲過了這次攻擊。
「喂,我的對手不是你啊」
傑克一邊這樣說著卻一邊握住自己的魔杖,在準備攻擊才人的瞬間,周圍卻有數顆火球爆炸了。之後,飽含著嫵媚的聲音從暗處傳來。
「沒事吧?才人」
「丘魯克!」
與此同時在準備詠唱咒文的傑克被火焰形態的炎蛇纏住了。格魯貝魯正像使鞭子一樣操縱火焰牽制住了傑克。
「才人君,這裡就交給我們來處理吧!」
才人點了點頭,向著露易絲的方向奔去。
嘉內特正高興地逗著蠻橫吵鬧的露易絲。封住雙手,就像接吻似地在她的臉蛋上來回舔。
「不是說了放開我啊!」
雖然露易絲想要作出抵抗,嘉內特完全不把路易斯的抵抗當做一回事。在這個時候才人趕到了。
「沒事吧,露易絲!」
「救我!這是個怪人!總覺得很古怪啊!」
嘉內特交替望了望才人和露易絲,高興地舔了舔嘴唇。在其周圍奇怪地充斥著妖艷的氣氛。
「這個孩子配你太浪費了。我要拿來當人偶」
「啊?你到底在說什麼哦!」
才人握住了刀,嘉內特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等,如果再靠近的話……」
「用人質來作要挾太卑鄙了!」
「又不會威脅到她的生命哦,真是笨蛋呀。只是把這可愛的睡衣脫掉而已」
「我不會被這樣的威脅嚇唬到!」
才人怒吼著慢慢向其逼近。
「不行!」
「啊?僅僅是這種程度稍微忍耐一下哦,現在又不是在意這種事的時候……」
見才人如此說道,露易絲害羞的搖了搖頭。
「我不願意被其他的人看到……」
才人吃驚的張開著嘴,隨後臉變得通紅。
「那,那到也是……」
見到這樣的兩人,嘉內特翹起了嘴。
「怎麼了?你們兩個」
與此同時,塔巴薩和多德之間的搏鬥真殺得熱火朝天。
多德完全無視塔巴薩的颶風冰柱造成的傷害,持續著粗暴的攻擊。完全就像是感覺不到半點痛楚一樣。
但是,對於塔巴薩來說,作為曾經著名的北花壇騎士的「七號」,和擁有人類水準以上的力量和度的傢伙戰鬥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了。剛開始,雖然對多德那種非人類般的度還有些不適應,但是逐漸變得適應了起來。究其原因,塔巴薩抱有「守護才人」這樣的強烈意願。
這種意願使塔巴薩的「風」強化了數倍。躲開多德大幅度的攻擊以後,瞄準其空隙用「冰之箭」反覆還擊。
在那個時候,多德就用讓被命中的部位產生「硬化」效果,把冰箭彈回去。
但是,即使是多德的體術也很難抓住駕馭輕風來回飛翔的塔巴薩。
但是,也不能說塔巴薩的攻擊把多德逼到了絕境。塔巴薩的致命傷是魔法的威力。為了能連貫的詠唱咒文,每一冰箭的威力相對來說比較弱。即便是瞄準了多德的弱點攻擊,也會因為「硬化」的影響,無法造成致命傷。兩人的戰鬥完全就像將棋的千日手一般,陷入了無休止的循環之中。
「接下來。哎呀,真是讓人吃驚的進展呢。哎呀」
在茂密的森林中,有一個小巧的身影並關注著亂鬥。雖然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十二歲左右的小孩子,但是眼神卻和小孩子的大相逕庭。
這就是元素兄弟的長兄,達米安。在他的手裡握著個奇異的東西。
從外表來看,咋一看去就是一巨大的吹奏樂器。像蝸牛一樣由黃銅打造的管子,數根匯聚在一起,其前端就像喇叭一樣擴展開來。
達米安把看似吹奏樂器的吸口部分的某開關一打開,樂器的前端就變來向著地面。
伴隨著低低的聲響,吹奏樂器就卡噠卡噠的震動起來。管子的內部開始放出光芒來,從中迸放出強烈的靈氣。然而喇叭的前端所面向的地面,閃耀著稀少的光芒。迸出來的靈氣撞擊到了地面,在那裡開始變化起形態來。
「可以經常的釋放煉金術的魔法裝置嗎。真厲害呢,哎呀.」
在於多德相互對峙的塔巴薩的身邊,咜咜咜咜的希爾菲德跑了過來。塔巴薩搖了搖頭。
「不需要幫助。太危險了你在空中看著就好。」
「不是的呢,是更加重要的事呢」
希爾菲德以焦急的表情說道。
「你看看那邊呢」
在戰鬥中到底想要說什麼?塔巴薩回應著希爾菲德的話,順著她的手指的方向斜目眺望而去。
月光之下,露易絲被嘉內特抓住睡衣似乎要被挽起來了的樣子。才人在大叫著諸如停手啊,放開她什麼的。
而嘉內特卻笑得非常高興。
如此一來和多德對峙的自己簡直遭遇到的是完全不同的待遇,塔巴薩像洩了氣的皮球。彷彿,真正想要廝殺的只有眼前的這個多德,其他的兩個人都完全沒有殺氣似的。
「姐姐大人缺乏的是那個呢!」
「哎?」
「好處也罷壞處也罷,姐姐大人太過強大了呢!這種時候要展示自己的柔弱一面尋求幫助呢!
就像那個小桃子一樣!嗚咿!」
塔巴薩突然意識到了。才人不顧一切的想要救助露易絲。我……是不是太強了一點?
「你在那裡開什麼小差啊!」
多德叫嚷著抖落了下自己的魔杖。塔巴薩反應慢了半拍,雖然躲過了多德的「真空刃」卻被風壓掀動,身體失去了平衡。
「有破綻!」
接著多德就用魔杖揮了過來。但是,千鈞一之際聽到了希爾菲德的叫聲的才人迅飛奔而來,斬落了多德的魔杖。
「啊!」
「啊什麼啊呀,你還真只看前方啊。那麼,給我老實一點」
彷彿才人在一邊救助路易斯的時候也時刻關注著周圍的動靜的樣子。在不知不覺間作為一名戰士也成長起來了呢。
塔巴薩看著如此耀眼的才人。
「可惡!又輸給了這樣的傢伙!可惡!」
把刀架到懊悔似的敲打著地面的多德面前,才人說道。
「那麼快說,是誰委託你來殺我的?」
總而言之,絕對不想再被托裡斯汀的貴族給盯上了。明明馬上就要和精靈幹上了,背後被人捅一刀這種事是讓人無法接受的。
「可惡!可惡!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被!」
但是,才人的話多德彷彿半點都沒有聽進去的樣子。完全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懊悔的嚷嚷著。
總覺得,看著他那個舉止,彷彿映襯出了這個國家的貴族的樣子。才人歎了口氣。在自己想要去拯救的人中,這樣的傢伙也是存在的。如此說來,這個國家的上層階級全都是這種只會自顧自的傢伙。
公主大人還真是不容易啊,才人在那裡獨自想到。就在這個時候……
地面突然劇烈的搖動起來。
「怎麼了!地震了?」
難道是大陸隆起?才人的臉變得蒼白起來。
在接下來的瞬間,才人的身體缺沉了下去。
「哎?怎麼了?正在往下陷?怎麼有水?海?怎麼回事?」
不知什麼時候,地面變成了「水面」。這個地方原來有池塘的?還是說,一瞬間被移過來的?
但是,相當的深啊。都探不到底!才人的手接觸到了什麼東西。是樹木!也就是說這裡是宅邸的周邊種著樹的地方。
也就是說,地面變成水了?
才人抓住了樹木,環顧了下周圍、月光在水面上閃爍著光芒。就彷彿是原來電視上看到的雨季中的亞馬遜叢林一樣。
怎麼回事啊……,才人在嘟嚕的同時,腦袋中朦朧的感覺突然襲來。怎麼了?怎麼回事?好困?
不好,這種時候睡著了會被淹死的。才人把刀插入樹中,用劍柄上帶的繩子把手腕固定在了刀上。總而言之在懸吊的姿態下,禁不住睡意的困擾,才人突然無力的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