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多利昂用手按著疼痛的頭睜開眼睛。
「又夢見加裡努了……」
曾經的戀人……,自己唯一愛的女人。
還有,自己親手害死的女人。
可……,現在是迷之女人。
把一個小鎮的人全變成死者軍團的,惡魔般的女人……。
剛才夢裡見到的她,跟之前見到的她完全不能聯想在一起。雖然外表一樣,可裡面完全不同。到底生了什麼事呢?正當這樣抱著頭時,馬上察覺到了從旁邊傳來了有什麼在顫抖的感覺。
嗯?
馬上看向旁邊,加琳不是正在縮著身體顫抖著嗎!
那個……,為什麼這傢伙會睡在這裡啊?看了看周圍,這裡是旅店的一個房間。對了,現在我們在護送瑪麗安努回托裡斯塔尼亞的途中。外面駐紮著一個連隊,對瑪麗安努的房間進行嚴密的護衛。
我們是為了消除疲勞才在房間休息的。納爾西斯跟巴卡斯好像在隔壁房間睡覺,而我們就在這房間……。
不過,為什麼會睡在我隔壁啊!
不是應該睡在隔壁床的嗎?
塞多利昂不禁摀住嘴巴,不斷回想昨晚的夢。
那個……,接吻之後……。
等待著的是有點大人的時間。
難道我又再次睡昏頭對這傢伙……。
塞多利昂抱著頭,拚命擠出聲音對加琳說。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啊……」
於是加琳要哭出來似地說,
「都,都怪你昨晚又惡夢啊!我,我擔心你才叫你的!」
臉上越來越青的感覺令塞多利昂的心冰冷起來。
我,我這混帳……,又再對這個『少年』……。
「當時我問你『有沒有事?』!不過,我可是有好好警戒著的!還離開一米的!可你這傢伙……」
「我這傢伙……?」
「這樣突然抓著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你身邊!很大力氣地!然後把我壓在床上!」
「……然後?」
「接,接接接接……,接吻……!」
「……真的,很抱歉,我還是去死算了」
「還不能去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加琳轉過頭來,桃氣得倒豎起來,緊握拳頭死盯著塞多利昂。
「把下面的話聽完再給我去死,明白嗎?」
看到加琳那令人害怕的樣子,塞多利昂點了點頭。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那手指的動作是怎麼回事!這樣,在,在我的胸部上,那個,像在畫圓圈般,不撫摸正,正正正正正正正正正正正正中間地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斷這樣……」(譯者:難道是偶太cJ的原因?偶不懂這樣哪裡xe了==)
塞多利昂滿面通紅。
「我,我……,我連這種手法也對你做出來了嗎……」
加琳彭彭地像少女般毆打塞多利昂。
「因為你我才睡不著的!身體一直麻酥酥地顫抖著!什麼啊!你這傢伙!」
「……真是,我作惡夢時就別管我了。老實說,睡夢中時生的動作我可沒有責任」
加琳的臉像馬上說好一樣不斷點頭。
塞多利昂起來開始穿衣服。雖這樣說,因為本來幾乎全部都穿著,所以很快就準備好了。加琳也是穿著平時的裝束就上床睡,因此穿上披風就準備完了。
兩人走下樓梯。往外走,外面兵隊就像要埋掉街道般到處都是。早一步起來的巴卡斯跟納爾西斯跑過來。
「唷!」
然後兩人注意到加琳耳根也紅了起來,
「喂怎麼了加琳?臉很紅啊」
「……沒,沒什麼」
「燒了嗎?」
加琳想起昨晚塞多利昂的手指,猛地不斷搖頭。
「怎麼了?難道被塞多利昂做什麼了嗎?因為你長著一副身為男人是絕對浪費的臉呢!」
巴卡斯笑著說,這時加琳捂著臉跑了出去。
「呃?」
然後巴卡斯和納爾西斯相互看著對方,然後看向塞多利昂。那邊不知道為什麼在青著臉。
巴卡斯和納爾西斯兩人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都充上了臉。
「你,你……,難道……,雖然知道你對女人沒興趣,那個,難道……,對那邊有興趣嗎?」
塞多利昂搖頭。
「不,不是的!不是那樣的!」
「不過肯定是出手了吧!看他的態度就知道了!你太糟糕了啦!神聽到的話絕對會生氣的!」
「不是的。聽我說」
咳咳,塞多利昂咳了一下,然後拚命假裝冷靜。
「是睡昏頭了」
「你,不是討厭女人麼……」
納爾西斯紅起臉。
「跟以前的戀人,搞混了嗎?夢中」
「就是這麼回事」
「有那麼嬌小嗎?」
雖然聽過他有戀人,可並不知道她容貌的納爾西斯問道。
「不……,完全不同「
「也是呢……。你那可疑的戀人看上去是個豐滿又溫柔的美女呢」
然後塞多利昂沉默起來。
「……你,難道還對她有感情」
納爾西斯擔心地說。
「不,不是的」
「所以啊,唔……。總之那個,不要把這事報告上去啊。在這裡說就好,明白吧?」
塞多利昂沒有回答。看上去還沒清楚他們談論的話的真正意思的巴卡斯好像很明白似的在旁邊嗯嗯地點著頭。
另一方面……。面紅耳赤跑了出來的加琳跑到遠處哈哈地喘著粗氣停下腳步。
嗚嗚嗚嗚……,被做了那種事後,遇到熟悉的人也不能像平時一樣站他們面前了……,加琳這樣嘀咕著。
「什麼啊!那傢伙!」
情不自禁地這樣大叫道,然後看了看周圍。覺聚集在街道上的士兵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那樣的自己。
不好了,這樣想著然後一下子挺起胸膛,
「我是男人啊!」這樣大聲說道。然後士兵們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跟這樣奇怪的貴族扯上關係,紛紛移開視線。
不過,胸口的心跳卻壓抑不住。即使是現在,腦海裡想起的還是塞多利昂的吻跟手指……。
嗚嗚嗚嗚……,加琳握緊拳頭。
不過,悔恨的並不是被塞多利昂做了那種事的關係。
想著快逃的話,多少還是能逃的嘛!
手被抓住時只要想甩開的話還是能的。不過在那瞬間,想著的是,啊,果然。現在想起來,塞多利昂作惡夢時放著他別管就是了嘛。
加琳臉也青了。
在內心某處,自己是期待著這種事……。
然後然後,還有不能原諒的一件事。
被吻時會很生氣地在想又來了嗎!而且是跟其他女人搞混,我又不是喜歡他什麼的!
然而,頭被撫摸時幸福感充滿全身。
「我,這樣幸福可以嗎」什麼的,不經意地用加琳從沒聽過的溫柔的聲音邊說著,邊撫摸著加琳的頭,然後頭就像砰一聲在腦海開滿了花。加琳對這樣的自己感到羞恥。然後……,塞多利昂手指的動作……。想起塞多利昂他那在自己胸部上靈活滑動著的手指,加琳幾乎鬱悶得要死。
成為大人後要做那種事的話,我絕對不會成為大人的。每天被做那種事,變成那種感覺的話,神是絕對不會寬恕的。
果然那傢伙是不行的。
不好好想辦法的話,以後的事也解決不了!
就是嘛!
加琳昂然抬起頭。
我,要成為騎士!
成為出色的騎士。
王國第一的騎士!
那個啊,現在可不是被那個跟以前的女人親熱的沒用酒鬼把她和我搞混而被摸,腦海開花的時候啊。
不是神魂飄蕩的時候啊!
加琳利落地拔出杖,周圍的士兵嗚地叫起來並後退。
「我在成為騎士!」
「加,加油吧!」
加琳漂亮地行了個騎士禮儀。這時的加琳威風凜凜,充滿朝氣。
擺著這個姿勢,加琳心中的勇氣跟夢想就一擁而入。沒事的……,我沒事的!
這樣說給自己聽時,女官跑過來叫加琳。
「啊啊,在這裡嗎!多·邁爾艾爾殿下!」
「有什麼事嗎?」
「公主殿下要召見你」
由女官帶著來到公主的房間,瑪麗安努馬上從床上跳下來。奶油色的睡衣裝著的公主像小兔子般極為可愛,加琳不禁放鬆了面容。
「加琳!加琳!為什麼你不在我的身邊啊!」
瑪麗安努這樣哭訴著邊撲到加琳懷裡。
「一介騎士是絕對不能打擾公主殿下休息的」
「你是例外的啊!因為是我允許的!這種時候不在我身邊的話是不行的!嗚哇!」
瑪麗安努哭起來。女官看不下去,
「殿下,多·邁爾艾爾殿下已經很累了啊。為了救殿下您,可是很拚命的」
於是瑪麗安努很感動的表情抬頭看著加琳。
「就是啊!加琳不在的話,我……」
「不!不,不只是我的功績!沒有其他三人的活躍……」
說著的加琳突然被抱著。
「啊!」
瑪麗安努緊緊抱著加琳不放開。
女官反了一下白眼,然後驚訝地把兩人拉開。
「殿下!被您父王知道的話就麻煩大了!」
然後瑪麗安努像討厭處罰地離開身體。臉頰染上一絲紅暈的樣子在女生的加琳看來也覺得很可愛。或許自己要是男人的話說不定馬上就舉手投降了。瑪麗安努翻動著瞳孔往上看著加琳,閃閃光。那是如小狗般信賴著自己的眼神。
「…………」
總覺得,看著那樣的眼神,罪惡感襲向全身。我可是女人啊……,不由得想說出來。不過,恐怖感同時襲來。
要是這樣喜歡我的時候暴露是女人的話?
好意就那樣變成憎恨,自己會遭到不得了的懲罰嗎?
居然踐踏公主殿下的純情!被這樣遷怒……。
然後被打進牢獄……。
砍頭。吊死。看著天真地看著自己的瑪麗安努,加琳不禁顫抖起來。
多比爾的事件……,死人復活並襲擊公主殿下的事瞬間在托裡斯汀傳開形成大騷動。
公主一行人像戰時般隊形浩大,令沿街的人們不斷顫抖。居民們邊想著接下來會變成怎麼呢邊看著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向始祖和神祈禱著。
抵達托裡斯塔尼亞,很擔心的市民一哄圍著一行人。
「公主殿下!還好您沒事!」
「到底生什麼事!」
一個鎮變成死人軍團這個事實讓遠在托裡斯塔尼亞的市民也震驚不已,市民們一樣覺得很害怕的樣子。
看著那樣的市民,加琳跟走在旁邊一臉什麼也不清楚的塞多利昂打起耳語。
「簡直就像要生戰爭一樣啊」
為了忘記對著塞多利昂時的害羞感,加琳路上一直想著事件。
「那當然是啦,畢竟被襲擊的是公主殿下」
「……敵人的目標,到底是什麼呢?」
「嗯?」
「雖然不斷在想,可還是不太清楚。公主殿下只有十三歲,以那樣的公主殿下為目標做什麼?是打算拐帶她嗎?」
塞多利昂瞇起眼睛。好像也陷入了沉思。
「……唔,可以目標是我們也說不定啊。因為這件事跟那些讓魔法衛士隊弱化的一系列事件很難想像沒關係呢。」
於是加琳臉青了。
「原,原來如此。變得有趣呢」
「不要死撐了,老實說可怕就是了。這可不是用普通的方法就能搞定的啊」
「我,我才沒害怕呢!」
「所以叫你不要死撐了」
面對著氣勢沖沖的加琳,塞多利昂呆呆地說。於是加琳更加靠近塞多利昂。雖然自己也不明白其中的理由,可塞多利昂還是把自己當小孩子的話,加琳就會非常生氣。
「即使沒有勇氣咒文,我還是戰勝了那個女人!那很可怕,不過我並不害怕。那個啊,我克服了自己的懦弱。我跟以前不同了。這次的事我絕對會解決給你看!然後成為出色的騎士!」
「所以啊那裡就老實地稱讚你。不過啊……,這件事並不是普通方法就……」
「什麼普通不普通的!你明明被我救了還說得那麼偉大似的!」
「在吵什麼呢?」
驚訝於加琳的氣勢的納爾西斯走過來。一看,原來周圍士兵和騎士也怪訝地看著兩人。
「不,沒什麼。只是這個見習的稍微在亂脾氣而已」
塞多利昂機靈地端正態度。
看著那樣的塞多利昂,加琳更加生氣。
這傢伙!又把我當小孩子了吧!被小孩子救的了那位是誰啊!
一行人抵達王宮,心急如焚的菲得浦三世快跑過來。看也不看一眼塞多利昂他們,雙手分開軍隊的人飛快跑到瑪麗安努所在的馬車,親自打開門。
「瑪麗安努!」
「父親大人」
父女緊抱在一起。雖然也被加琳安慰過,可還是會不安吧。瑪麗安努嘩啦地哭了起來。也是呢,雖說是公主,可終究只是個十三歲的少女而已。
菲利浦三世也脫掉英雄王的面具,作為一個父親緊緊抱著女兒。
「喔喔,瑪麗安努……。很害怕吧。不過已經沒事了。在這城裡有你的父親在,我誓為了守護你我什麼都會做的」
看著那樣的兩人,加琳不由得眼角熱。周圍的士兵也有很多在哭。
親自把瑪麗安努送回她房間,把心腹的騎士們留下來護衛的菲利浦三世把塞多利昂他們叫到專用的接見室,把事件報告上來。
加琳一進到房間,咿!不禁顫抖起來。菲利浦三世露出讓人顫抖不已的可怕面容。
「到底生什麼事,給我說明,快點!」
在戰場,決鬥的時候見到的戰士的面容就在那裡。巴卡斯和納爾西斯也膽怯似地看著塞多利昂。只有一人,只有塞多利昂用堂堂正正的口吻道清楚事件緣由。
聽完塞多利昂的說明,菲利浦三世用嚴厲的聲音問道。
「那麼,變成屍體襲擊你們的人裡,就有一角獸隊(譯者:這裡更正一下,之前由於圖源裡看不到那個「一」字,所以翻成「角獸」,後來本人在看實體書時現應該是一角獸)裡的安傑羅嗎?」
「是的。後來去調查的士兵實地檢查過屍體,他們也肯定屍體就是安傑羅」
「操縱著那些不吉利的屍體的是誰?」
加琳還有巴卡斯和納爾西斯依舊一臉膽怯地側目看向塞多利昂。不要說啊,他們的眼神如是說。可塞多利昂的並不是那樣回答。爽快地把答案說了出來。
「是我曾經的戀人」
「什麼?」
菲利浦三世睜大眼睛。巴卡斯跟納爾西斯哎呀地用手撐著頭。
「怎麼回事」
菲利浦三世把杖拿在手盯著塞多利昂。那是根據回答如何而在這裡交戰的氣勢。
「這個……,應該說是以前由於大意而親手把她殺了」
「你以前殺死的戀人?怎麼回事?你是想說她重生了嗎?」
「這部分我也不清楚。總之是重生的戀人把那個傑羅和多比爾居民變成活屍來襲擊公主殿下和我們」
「這就是說,這件事跟你也有什麼關係吧?」
「不,我原本並不知道她重生了這件事。說不定跟我有什麼關係,也可能什麼也沒有。我連這點也不知道。我所知道的事就是這些了。」
菲利浦三世手動起來,開始拔出魔杖。加琳臉也青了,納爾西斯跟巴卡斯閉眼望天,口裡說著簡短的祈禱話語。
塞多利昂就這樣視線稍微往上看,直直站在那裡。既沒有炫耀也沒有氣勢。有的只是全部跟上級報告,等待上級命令的士官的姿態。
菲利浦三世眼光銳利地看著那樣的塞多利昂。
「你就像身經百戰的勇士呢,塞多利昂君」
「能得到陛下過度的讚賞,實在是光榮至極」
「本王在戰場上得到過無數的勝利,你認為這是為什麼呢?」
「像陛下您這樣偉大的人物所思考的事,像我這種只不過是一介小人的人實在是難以猜出來」
「是因為本王擁有看士官的眼睛啊。我也是個戰士,你也是,所以能夠明白吧。對自己的勇氣有絕對信心的戰士,是不會說些無聊的謊話的。你說你不知道的話就是不知道,知道的話就是知道吧。還有,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吧」
菲利浦三世把拿著杖的手放開。加琳他們從心底鬆了一口氣。然後菲利浦三世大聲叫道。
「把艾斯塔修叫來!」
沉著穩重地跑過來的艾斯塔修一來到就開口,
「陛下!到底有什麼事!?」
用心底驚恐的樣子說。菲利浦三世壓抑不住怒火的表情怒罵艾斯塔修。
「艾斯塔修!聽說襲擊我女兒的是一角獸隊的隊員!到底是什麼回事!」
然後艾斯塔修大大地點了點頭。
「我也聽說了,真是嚇了一跳!」
「嚇一跳?艾斯塔修你好好給我解析一下。你要是個貴族的話就痛快的給我說清楚,到底有什麼企圖!」
這回菲利浦三世快拔起杖。
於是艾斯塔修大公臉也青了。可還是用冷靜的聲音,
「要是想懲罰我的話就如您所願吧。原來如此,安傑羅是原隊的戰士。從根本來說,他曾經穿過我隊的制服,所以他的錯可以說是由身為主人的我來承擔吧」
於是菲利浦三世睜大眼睛。
「『曾經』是怎麼回事?」
「那個人之前已經除隊了」
「什麼?」
「以前跟魔法衛士隊生過一件事吧?我們進行過調查,得知是我們這邊的人不對。看來露骨地挑釁他們的好像是我們一角獸隊」
艾斯塔修大公瞄了一下塞多利昂他們說。
「為什麼之前不跟我說!」
菲利浦三世那樣問,艾斯塔修大公就一下子抬起頭。臉的線條纖細,可目光銳利,像武人般的臉孔。
「因為陛下是公正正確的。那樣做的話會因打架而造成兩敗局面,說不定會讓沒有錯的受到懲罰。那並不是我的本意」
塞多利昂的心想到被將了一軍。果然,菲利浦三世的臉浮出了感動的神情。這個王看來是對這種堂堂正正的話沒抵抗力呢。
「本王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啊。錯的是對方啊。可是,你那痛快的態度本王要好好稱讚。公正正確什麼的,可是有好好努力的打算啦」
就是現在,這樣想著的塞多利昂又再次說出某個事實。
「艾斯塔修閣下,我有關於以前跟閣下的親衛隊一戰時的話要說。在一角獸隊裡有個活屍在啊。他叫貝多羅,是個陰險的男人。我這樣用魔法貫穿他的身體,可他不顧傷勢就逃跑了」
「怎麼回事啊?」菲利浦三世盯著艾斯塔修說。可艾斯塔修也不是省油的燈。
「那麼,你為什麼沒有跟陛下報告這事呢?」這樣反問。塞多利昂一時搭不上話。
「對了,你為什麼不跟我報告呢?」
「這是……,因為同伴說我看說了」
於是艾斯塔修大公皺著眉頭說。
「這樣的話我就頭痛了,你的同伴說的會不會是正確的呢」
「是這樣嗎?塞多利昂」
菲利浦三世也開始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塞多利昂。要是他認為這是為了讓艾斯塔修掉進陷阱而扯的謊話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當時喝了一點酒……」
這樣老實說出來,艾斯塔修笑了笑。
「喝了酒的話,也有人把蜥蜴看成是龍呢!嘛,不管哪邊也好,我也把貝多羅給解雇了。我倒是一直沒有看到他的屍體……」
這種時候塞多利昂已經什麼也說不出口了。既然沒有證據,被認為是謊話也無可奈何。
艾斯塔修繼續說道。
「那麼這次的事看來會不會是那個安傑羅的陰謀呢。與其說是目標是公主殿下,恐怕應該想襲擊的是跟他有私怨的你們吧?」
加琳馬上開口。
「那才不是!安傑羅也是變成屍體而被人操控著!」
「那麼說,犯人應該就是操控著那些人的人吧。照那個塞多利昂君的話來說的話,貝多羅說不定也是個犧牲者呢。說不定盯上的是我們一角獸隊也說不定……」
居然把自己說反說成受害者了,加琳心裡狠罵著。
嗯,菲利浦三世點了點頭。
「艾斯塔修,關於一角獸隊隊成為了活屍的事,你有何線索?」
於是正當想說些什麼時,艾斯塔修搖頭。
「有的話會馬上報告給陛下……」
加琳顯得鬱悶的樣子。艾斯塔修的言行舉止,真的連些微可疑也沒有。簡直到了讓人覺得跟他沒關係的地步。可是,那種連一點問題也沒有的樣子把倒讓加琳確信著。
這傢伙……,絕對有些什麼!
無視加琳那懷疑的眼神,艾斯塔修繼續說道。
「我也幫忙搜索犯人吧」
「……拜託了」
「啊啊,然後……,我想要請陛下解除一角獸隊對陛下的護衛任務」
「什,什麼?」
菲利浦三世驚訝地說。
「雖說是前隊員做的事,不過可不行讓襲擊過公主殿下的衛隊來擔任陛下的護衛任務啊」
這已經是清楚乾脆的態度了。
「那,那由誰來擔任本王的護衛任務呢?」
「就由魔法衛士隊來如何呢。擁有漂亮保護公主殿下的實力的話,讓它復職也沒問題了」
菲利浦三世張大了嘴。雖然是那個極為討厭魔法衛士隊復職的艾斯塔修,可現在那樣輕易地允許也是當然的吧。
「可,可以吧?真的?」
「我擔心的只是陛下的貴體。我知道他們一定能夠好好地保護好陛下的」
說完,艾斯塔修說了句還有事務在身就離開了。目送著他的背,菲利浦三世「……真是個像鋼鐵般沒有縫隙的男人啊」說出感歎。
雖說有多麼的怪,可一介的騎士也不應該繼續大唱對方可疑之處。確認了只是直直地站著的四人的身影後,菲利浦三世露出嚴肅的表情。
「對了對了,說來你們保護了我女兒呢!明明應該要謝謝你們的,可卻大吃一驚了呢!」
菲利浦三世叫來僕人,讓他拿著每個都有金幣的袋子。
「那麼你們現在去比比安的大屋,告訴他們可以恢復原職了」
菲利浦三世叫住塞多利昂。
「你留在這裡,本王有很多事想在問你呢」
菲利浦三世向一人留在這的塞多利昂問道。
「關於你那以前的戀人,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現在也無需隱瞞。
塞多利昂老實地把所有的事都說出來。跟流浪藝人女人的加裡努的相遇。被領主的父親知道,被迫分開的事。兩人逃出來,追兵抓住了加裡努,自己那想要讓她逃脫的魔法之箭貫穿了她的事……。
聽完全部的菲利浦三世一直看著塞多利昂。
「真沒想到這居然是貴族的舉動啊。即使除去年輕的部分也極其輕率。迷戀流浪的女人並且親手把她殺死……」
「如陛下所說」
塞多利昂深深垂下頭。
「那,你的父親說了什麼呢?」
「…………」
塞多利昂困擾地低著頭。
「怎麼了,不說嗎。既然你報上的是偽名,看來是有著不得了的家世呢。在顧慮誰呢,我是這國家的貴族之,不用顧慮」
「我捨棄了家」
「真頭痛呢,原來如此,看來到你想說時我就必須先把你放到牢獄裡去呢」
塞多利昂低下頭。現在可不能被關到裡面去啊。而且也沒有打算說謊。看來只有老實把事說出來了。
「……我明白了」
塞多利昂把臉靠近菲利浦三世,然後小聲地把家世說出來。於是菲利浦三世睜大眼睛。
「……什麼!那可是不得了的名門啊!」
菲利浦三世握緊塞多利昂的手。
「我很清楚你的父親啊。無數次在戰場上並肩作戰呢。也有被他救過!我也聽過有關他的兒子離家出走的傳聞,沒想到居然是你啊……」
「現在是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你說什麼,出生在哪個家,就意味著一直都是那個家的人啊。出生在那種名門就更加是那樣了。怎麼樣,你父親對我有恩,我來調解你們父子關係也是可以的哦」
塞多利昂搖頭。
「……是嗎。要是想回家的話就隨時來跟我說吧」
然後菲利浦三世好像想起什麼,
「哎呀,現在不是說那種話的時候呢。你原來戀人的事。這不能放手,明白吧?因為只有你才知道她,我想你去調查這事。我已經準備好調查費了,收下吧」
菲利浦三世說著再呼叫僕人,把裝滿金幣的袋子交給塞多利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