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這樣。不!這樣不行!操作的時候要更加小心!」
在位於托裡斯汀南部的蒙斯礦山中的最深處,第十六號礦洞的最深處裡,嘈雜著穿著礦工工作服的艾蕾歐諾爾的聲音。
在她面前,水精靈騎士團的少年們真在拼盡全力地擺弄著某個機械。那個機械就是用來探測地下沉睡的「風石」礦脈的魔法裝置。隨著不斷地向地下挖掘深入,一旦現風石礦脈的話,這邊的燈就會出光芒。
從前面將土石取入,從後面將其排出。這種參考了蚯蚓結構而製成的裝置通常只能探測到深度大約在2oo米的程度。但是,這架風石探測裝置是由「土」之研究院的席研究員艾蕾歐諾爾所改造的特製品。
它差不多能挖掘至1里古(註:相當於1km)的深度進行「風石」的探測。但與此同時,它需要多人進行不間斷地吟唱「遠程操作」的咒文操作,而這種操作是需要極其小心的。如果不注意的話,可能會有中途損壞或者停止活動的風險。
水精靈騎士團的少年們緊張得額頭上不斷地冒著汗,與此同時還在不停吟唱著咒文。不管怎麼說,臨時的調查指揮官實在是恐怖得沒法忍啊。
即使在很遠距離的地方也要將「遠程操作」傳達到,因此聯動進行詠唱是必不可少的……而對於不熟悉這種纖細詠唱的騎士團少年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無法成功地完成這項工作。
「真是的!什麼秘密任務啊!至少也要讓我用研究院的助手啊!」
心情焦躁的艾蕾歐諾爾說道。剛從園遊會回來就被安莉埃塔命令來進行風石礦山的調查任務。而且還命令說要對相當深的位置進行挖掘調查。另外還出於機密的考慮,助手就只能使用水精靈騎士團的少年們。
就是因為這樣,對著這群技術調查的門外漢們,艾蕾歐諾爾的心情一直很煩躁。
「艾蕾歐諾爾大人……機器停下來了。」
馬裡科爾奴戰戰兢兢地顫抖著向艾蕾歐諾爾匯報。一瞬間,艾蕾歐諾爾的眼中射出了憤怒的光芒。
「什麼?我說你啊!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做錯!又來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然後馬裡科爾奴用更加柔弱的聲音回答說。
「因為……我,昨天沒睡覺誒……另外,這,這種工作不是我的強項誒……」
:艾蕾歐諾爾額頭上的青筋啪地爆了一下。臉上表現出難以理解馬裡科爾奴在說什麼的表情,看向了基修。就連對自己的遲鈍很有自信的基修也能充分明白這種氣氛是怎麼回事。正當基修覺得自己應該挺身而出說些什麼的時候,被雷納爾阻止住了。
「你注意看他的表情。」
「你聽見沒有?我說你啊!你應該知道今天有任務的吧?知道的話,還不好好睡覺是怎麼回事?這是你消極怠工的證據!」
基修看了看馬裡科爾奴的表情,唔地暗暗叫了一聲。雖然他的表情在顫抖著,但在他的眼神中浮現出來的是……「快樂」。
「他是故意惹她生氣的,好厲害的技巧啊!」
雷納爾臉上略帶抽搐地說道。
馬裡科爾奴接下來又連續說了幾句「我不該被生出來的。」啊,「總覺得有些懈怠。」之類的會惹艾蕾歐諾爾生氣的話。
「……我,感覺好累啊,讓我休息一下吧,大姐。」
當然這也讓艾蕾歐諾爾激動了起來。緩緩地念起了咒文,接著她的手杖的前面闢地一聲長出了一根鞭子。然後就用這根鞭子開始不停地抽打著馬裡科爾奴。
「你這個!這個沒腦子的豬頭!連好好的工作都不肯做的懶人!竟然說你累了?累了啊啊啊啊啊!」
「哎呀!我真是!不該被生出來的!」
「像你這樣的!只不過是豬的屍體!給我死回去!」
「豬,豬!回到土裡!防腐要用鹽!」
就在這種情況進行的時候……才人從礦洞上面回來了。辛苦地推著碎塊的推車走了進來。不會使用魔法的才人做的工作是要排出的土石運到外面去。由於這個事只有才人一個人做,所以算是相當重的體力活了。
但是,由於疲勞的關係,走路都走不穩了,他一不小心撞到了艾蕾歐諾爾。
「呀!」
由於衝勢太兇猛,艾蕾歐諾爾的頭撞向了地面。
「對,對不起!」
才人急忙道歉。艾蕾歐諾爾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的臉上牢牢地粘上了泥土。
「哇啊!女帝的臉被!女帝大人的尊顏上沾上了泥土啊!」
馬裡科爾奴叫嚷著這些多餘的話。艾蕾歐諾爾慢慢地擦拭著自己的臉,在這種氣氛下,才人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息,不自覺地往後退著。
近乎於以前露易絲的十倍乃至百倍的恐怖夾雜著「無法饒恕」這樣的感覺向才人襲來。
「你這個人……真的是很讓人焦躁啊!」
「對,對不起了!」
到才人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跪了下來。不這樣的話是不行的,另外,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就會死的,這種來自本能的恐怖貫穿了才人的全身。
「說起來,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說吶。你好像是有天大的膽子想娶拉.瓦裡埃爾家的女兒對吧,啊啊啊啊啊,而與此同時啊啊啊啊……」
由於聲音在不斷地震動著,才人都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還有,有,有外遇……難以置信……為什麼男人,不管是平民還是貴族,都是這麼這麼這麼得差勁啊……」
「大姐……那個……這個是因為……」
「區區暴戶的新貴族!區區暴戶的新貴族竟然敢搞外遇!」
艾蕾歐諾爾開始不斷地抽打著才人。緊接著出現的是露易絲。只會用「虛無」魔法的露易絲在這種時候也只能幹干雜活。本來是把午飯籃拿過來的,但是看到抽打著才人的艾蕾歐諾爾,吃驚地跑了過來。
「姐姐大人!艾蕾歐諾爾姐姐大人!請冷靜下來!」
接著這股氣勢抱住了艾蕾歐諾爾的腰。於是艾蕾歐諾爾回過頭來盯著最小的妹妹。
「露易絲!來得正好!正好想找你!」
「啊,啊!」
露易絲被盯到的一剎那馬上就直立了起來。
「你難道沒有尊嚴嗎!竟然放任這種野狗搞外遇!」
這一瞬間,露易絲整個人僵住了。
「我說露易絲,你怎麼說也是公爵家的女兒,怎麼會跟這種鄉下人!」
艾蕾歐諾爾指了指才人。
「我們家族的高貴被這個小騎士給看扁了吧!」
露易絲害怕地出了顫抖,但是,同時積攢出了勇氣,說起了話來。
「這,這跟艾蕾歐諾爾姐姐大人沒關係。這是我們倆之間的問題。我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
說完不再是小孩子之後,露易絲的臉微微有點緋紅。看著這點緋紅,馬裡科爾奴好像突然懂了點什麼似的說了一句。
「那當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嘛。」
水精靈騎士團的少年們突然都活了過來。慌慌張張地向艾蕾歐諾爾逼了過去。
「露易絲!你不會是!比我還早就!」
露易絲保持著臉色潮紅,把臉橫了過去。才人這時候緊張過度,就好像快要死了一樣。
在喊叫完的瞬間,艾蕾歐諾爾注意到周圍的少年們都在盯著自己看,一下子就漲紅了臉。
「……看,看什麼看啊!」
這之後艾蕾歐諾爾又大聲叫道。
「好了好了!重新開始工作了!」
在這段對話之後,魔法裝置再次啟動了。艾蕾歐諾爾站在控制器之前,開始盯著在那裡放置的幾個儀表看著。
三百……四百……五百……隨著時間的漸進,漸漸地,裝置的前部向著地下潛了進去。
隨後在過八百的時候,的眼睛突然閃了一下。
「姐姐大人?」
帶著不安的表情露易絲靠了過來,但艾蕾歐諾爾一臉嚴肅。
「停下。」
進行著「遠程操作」的少年們一起停了下來。艾蕾歐諾爾開始吟唱魔法,進行著微小的操作。
艾蕾歐諾爾一直監視著微妙地波動著的儀表的臉突然變青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她。
「這是什麼……竟然形成了這麼大的風石礦脈……」
「這麼說的話,果然……」
露易絲和水精靈騎士團的少年們對視了一下。
「在這麼深的地方,如果有這麼大量礦脈存在著的話……稍微有一點刺、激,整個大陸都會被抬起來的」
冷汗直流的艾蕾歐諾爾說。由於前面的一陣喧鬧而強行壓制住的害怕心理的少年們,這個時候都爭先恐後地想要逃出去。
「喂!別逃啊!這個不僅僅是今天明天會生的事情!我估計,數十年……嘛,如果運氣很差的話大概也要幾年時間吧!」
嘛,即使是這樣這種情況也讓人相當困擾啊,話雖這樣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吶,艾蕾歐諾爾開始嘟囔了起來。
「……要從這麼深的地方進行採掘是不可能的……就是可以採掘要把這麼大量的風石搬運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啊啊啊啊啊啊!要怎麼辦啊啊啊啊啊啊!少年們開始抱著頭哀嚎了起來。露易絲和才人看著這些同伴們的樣子,兩人不知不覺地牽起了手。
聽完了才人他們的報告之後,安莉埃塔失望地垂下了頭。
「……在這托裡斯汀也生了同樣的事啊。果然教皇聖下說的是真的啊!」
在兩星期之前,安莉埃塔從歸來的才人他們口中聽說了火龍山脈生的可怕的事件。
雖然有點半信半疑……但在三天後,在天空的那一邊,看到了一百二十里古長的「浮游島」,她就不得不相信了。
現在,關於這個「浮游島」的歸屬問題,羅馬利亞皇國和加裡亞王國真處於爭論中。
站在才人和露易絲中間的艾蕾歐諾爾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說到。
「我認為應該不會有誤。」
「這樣啊!」
說完,陷入了沉默。
在火龍山脈,「山巒漂浮在了空中」的事件已經傳遍了哈爾吉尼亞大陸。哈爾吉尼亞的市民們都以為這個事件的真、相就在於「風石」的暴走。但對於這種事件是可以生在哈爾吉尼亞任何一個地方的消息卻被慎重地封鎖了起來。
安莉埃塔雖然考慮了一段時間,但之後她馬上振作起精神,展示出了一種毅然的表情。
「決定了,托裡斯汀王國將會對羅馬利亞進行協助。」
雖然曾經有過這樣那樣的紛爭。但是現在沒有考慮這些的時間了。追究誰對誰錯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居住的地方將不復存在!」
這個事實要優先於所有道德法則。
一旦決定了之後,安莉埃塔就快開始行動了。
安莉埃塔馬上召集了大臣和將軍,開始了會議。
為了支持「聖戰」,需要再次組織遠征軍。機密信件在羅馬利亞和加裡亞格爾,另外還有格爾馬尼亞和各列強分割統治的亞魯比昂傳遞開來了。並且,針對教皇拜多里奧,近期將會有各國之王集、會的會議開始……
結果是才人喝得爛醉如泥。在大戰過後又喝了那麼多,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琪爾可打起哈欠來:「睡覺去。」說完後抓抓脖子在二樓房間的方向上消失了。
海倫婆婆說著:「那麼,我也是時候走了。」作完回去的準備後,很快的走了出去。
之後雪絲塔一邊說著才人先生振作點,一邊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扶起。
「呃……」
「唔,真是的,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
雪絲塔背起才人,嘿咻,出不像是少女口中說出的詞語,把才人背往二樓的寢室。
「好久沒這樣了,那我就把他借走了!瓦裡埃爾小姐!」
雪絲塔滿面微笑地向走進房間的露易絲通告。
「是麼。我明白了。」
說完,露易絲一臉平靜的開始梳著頭。雪絲塔一瞬間驚訝得眼睛成了一點。
「那麼,恭敬不如從命……」
雪絲塔抱緊睡著的才人。
「啊呀!啊呀!」出誇張的叫喊,把臉貼近才人。
雪絲塔偷偷地觀察露易絲,即便如此,露易絲還是沒有動作,繼續整理著頭。
雪絲塔瞇起雙眼。
怎麼回事?為什麼瓦裡埃爾小姐好像什麼事也沒生一樣。
「我可要吻才人先生了哦!」
雪絲塔向睡著的才人的唇靠近。即使如此,露易絲還是一動不動。
「……你在裝什麼從容啊?」
「誒?沒有啊。」
怎麼啦?一問,露易絲馬上就有反應。敏銳的雪絲塔馬上覺到了什麼。
「在加裡亞生了什麼吧?」
露易絲馬上盤起腿,把頭往上梳起,出盡顯心中從容的聲音,
「沒有啊。」
光這樣,就讓雪絲塔血湧上頭。靠近露易絲,
「你做了什麼?」
雪絲塔說完,眼睛成了三角眼。
「真的是,什麼也~~沒生哦。」
雪絲塔瞪著露易絲。露易絲用含有悲哀色彩的眼神看著她說。
「那個,我們呢,彼此相通了。該怎麼說呢…」
「用身體?」
「別說些沒品的話。」
「已經結合了嗎?」
露易絲輕咬著嘴唇,把臉轉向一旁。
「已經,進去了嗎?」
整整三天,露易絲和才人都在王宮裡幫安莉埃塔做著這樣那樣的雜事,終於疲憊地回到了德·奧魯尼艾魯宅邸。
日曆上顯示八月已經過了一半了。下個月就是新學期開始的時候了,但是對於他們兩個來說,是不可能再悠閒地去過學校生活了。
一到達宅邸,雪絲塔滿面笑容地迎了上來。
「歡迎回來!才人先生!瓦裡埃爾小姐!」
海倫婆婆也從裡面迎了出來,低頭迎接。
「哎呀哎呀歡迎回來。主人」
「做了好多好吃的料理等著你們吶!」
原來如此,真如雪絲塔說的,餐廳裡擺放著大量的料理。而且還有一個新面孔在。
一個藍色頭的少女端著盤子從廚房走了過來。在她的後面還有一個啦啦啦的開心地哼著歌,頭頂著個大鍋的藍色長女孩。
「好吃的料理~。好吃的料理~。快樂的料理~。快樂的餐桌~。」
塔巴薩一言不地將盤子放在了桌上,雪絲塔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塔巴薩小姐!請不要這樣!讓你這樣的加利亞的王族做……」
塔巴薩搖了搖頭。
「我已經不是王族了。我只是這個家裡的僕人。」
正是這樣的。塔巴薩竟然捨棄了王族的權利,真的把王權和夏洛特這個名字一起讓給了約賽特……
塔巴薩的母親和表姐都希望塔巴薩能夠回心轉意。但是,塔巴薩還是選擇了在這裡的生活。但是還有附加條件的。
在「聖戰」結束之前,對才人進行幫助。在這之後回到加利亞去。但,是否再登王位還沒有決定下來。但是,對於雙胞胎的一方要「抹去」的習俗已經決定要將之廢除了。
瞭解了塔巴薩的心意的伊薩貝拉為了將這種習俗廢除,正在加利亞奮鬥著。在聖·馬爾加利特,正準備按次序把少女們還回出生的家中……
塔巴薩也決定要幫助加利亞的改革。但是,先要幫助才人完成他的冒險。
對於慌慌張張的雪絲塔,希爾菲德呵呵地笑著說。
「沒什麼好擔心的。姐姐大人是因為喜歡做才做的說。姐姐,要展示一下那個嗎?」
塔巴薩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盤子向上丟了出去。在盤子上盛著的大塊烤牛肉塊在空中飛散開來。在場的除希爾菲德以外的所有人都,哇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正在這時,塔巴薩舉起了她的手杖。
接著就看到烤牛肉被一塊塊地切成了薄片,啪嗒啪嗒地各自掉入了各自的盤子裡。
「好厲害!真虧你做得到的說!」
希爾菲德啪啪鼓掌說。塔巴薩還是一如往常的面無表情。才人也覺得很有趣地鼓起了掌。
「真行啊,很厲害啊!」
塔巴薩的臉稍稍有點紅了。不知道是不是趁著這股氣勢,接下來她拿出了麵包。
「看好!看好!看好!姐姐準備對麵包做點啥的說!」
塔巴薩將細長的麵包扔了上去。再次揮動起了手杖。然後這次是豎起來分成了一條條的細長條,一個接一個的刺向了玻璃杯中。
「為什麼是豎過來的呢?」露易絲剛問到,希爾菲德就開始向玻璃杯裡倒入奶油了。
「是這樣吃的說!」希爾菲德覺得很好吃得把麵包條蘸著奶油吃了起來。
原來如此,在這樣感歎的同時,門被打開了,傳來了喜悅的聲音。
「哎呀?你們終於回來了啊?」
「哎呀哎呀,你們回來了吶!」
是琪爾可和柯爾貝爾。他們接受了王國政、府的委託,對「東方號」進行了整備。在即將來臨的與小精靈之間的「聖戰」中,東方號將正式參加。
「裝上了相當多的裝備哦!待會再慢慢告訴你。除了你說的「飛機」被運用上去外,「戰車」的大炮也取了過來。」
說著,柯爾貝爾拍了拍才人的肩。柯爾貝爾把虎式坦克的大炮完全變成了艦載炮。
現在,東方號正漂浮在附近的湖面上。這個德·奧魯尼艾魯宅邸正是現在的母港。
等待著琪爾可和柯爾貝爾的入席,雪絲塔倒起了酒。
「那麼,各位!祝才人先生和瓦裡埃爾小姐平安歸來!」
乾杯—!大家一起乾杯起來了。
雖然愉快的對話持續了一段時間,但這時柯爾貝爾獨自一個人嘟囔道。
「那麼,王國政府已經決定了嗎?」
才人點了點頭。
「是這樣啊。那又有得忙了吶。」
「到底接下來是什麼樣的工作啊?家裡又要沒人了嗎?」
雪絲塔驚訝地問著才人。
「難道是跟那個傳聞中火龍山脈漂浮起事件有什麼關係嗎?確實很驚人吧。山脈竟然會飛起來。雖然是自己的住的地方,但這個地方會生些什麼啊。不時會突然生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吶。」
才人的臉色有些青。他沒有跟雪絲塔說過聖戰的事。因為不想她擔心,這件事還是保持著機密的。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這種詭異沉重氣氛,雪絲塔歡快地說道:「嘛,其實也沒什麼啦。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才人先生們一定能解決的。因為直到現在為止,不管是多麼困難的問題都解決了不是嘛。所以這次的工作也一樣,肯定也能解決的。沒問題的啦。」
由於雪絲塔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好像顯露出了一種被拯救了的神情。
「嘛,就算心情低沉也解決不了問題的啦。現在不開開心心的話……對吧?小苛,是這樣吧?」
這麼說著的琪爾可將奶油塗在了柯爾貝爾的頭上。
「我說你啊,不知為什麼好像是把食物放在我頭上當成一種樂趣了吶?」
塔巴薩仍舊沉默著繼續著用餐。
「你就不害怕嗎?」
才人這樣詢問,塔巴薩輕輕地點了點頭。
「因為有你在。」
是嗎,才人點點頭,不由得高興起來。向一旁的露易絲望去,現她把手中葡萄酒一口吞下,然後呼呼地大口喘氣。
之後,好像在回味著什麼似的,出神的將視線集中在空中一點。不會是想起之前夜裡生的事吧,一想起這些,才人不覺胸中湧上一股熱流。
許多人的臉從腦海中出現。
露易絲和琪爾可。
基修為的水精靈騎士隊同伴和自己。
還有塔巴薩和伊莎貝拉……
以及不在這裡的同伴們。
對啦。才人想起來了。
以前互相仇視的人們,不也是這樣變成好夥伴的嗎?
精靈族們也一定會在瞭解這邊的現狀後,幫助我們的。如果好好說明的話……
「好,開吃吧!」
才人開始忘我地吃著面前的料理。然後把雪絲塔倒到一半的葡萄酒喝光了……
明明是女孩子間的談話,雪絲塔還是口無遮攔。
「你是笨蛋嗎!才沒有做呢!那個……」
露易絲害羞地低下頭。
「進行到一半?」
「唔。也沒錯。」
聽到這,雪絲塔露出了兇惡的笑容。
「什麼嘛。」
「就因為這樣就自以為贏了的瓦裡埃爾小姐真是太可愛了。不愧是小孩子中的小孩子。真是小孩子中的王者。」
「吵死了。不用你多管閒事。我是小孩子的話,你不就是好色笨女僕嗎?一年裡都是、情期。真是的,我為什麼一定要付工資給像你這樣的、情母狗不可?」
「要抱怨的話請向女王陛下說。還有,我是母狗的話,眼前的瓦裡埃爾小姐就是母老鼠。」
「你啊,有用老鼠來稱呼貴族的嗎?」
「啾啾」
「汪汪」
兩人互相模仿著對方的聲音,怒目對視。
「請啾啾的叫出來吧。啾啾的。」
「你給我汪汪的叫。」
然後,兩人用力的頂著對方的頭。
「嘛,總之今天輪到我的回合了。」
雪絲塔向露易絲點頭鞠躬一下,然後潛入才人的被窩。終於安靜了,當露易絲這麼想著時,
「誒!」
聽到了這樣的叫聲。
「哈?」
「嗨!」
一看,現雪絲塔正大手大腳的把脫下的內、褲丟掉。
「等!你在幹什麼啊!」
「看了不就明白了嗎?這是特別照顧。」
「什麼特別照顧啊!你給我有點女僕的禮節好不!」
露易絲慌忙的飛向雪絲塔,咕咕咕地壓著她的臉將她從才人身邊拉開。如果讓她裸、體抱著才人的話不就和自己一樣了嗎?
就在這時。
啪當!門被打開了,抱著枕頭的塔巴薩被希爾菲德從背後推了進來。
「嗨!這個修羅場姐姐大人也要加入的說!!」
「……」
露易絲和雪絲塔驚訝的盯著塔巴薩,希爾菲德把塔巴薩夾從腋下抱起,放在才人身邊。
「你在幹什麼!笨龍!」
「才不是什麼笨龍的說。是韻龍的說。」
「哪個都可以啦!不是借給你們一個房間了嗎!」
「因為……,姐姐大人睡不著嘛……」
「她說了?」
「不,沒的說。但是,從態度上就看得出來的說。扭扭捏捏的,偶爾還看向你們的房間……」
到這裡,塔巴薩用魔杖啪啪地敲打希爾菲德。
「好痛!好痛的說!但是作為使魔我要好好的完成使命的說!!」
「好了啦,你快回房間去。」
「請你們回去。」
說完,露易絲和雪絲塔瞪著塔巴薩和希爾菲德。
「……」
但是,塔巴薩卻一動不動。只是一直才人身邊靜止不動。
「怎麼了?塔巴薩你該不會是……」
被露易絲一說,塔巴薩的臉馬上就變紅了。
「不會是來真的吧?」
雪絲塔驚訝地說,塔巴薩好像是太害羞了,不斷地把臉埋進被子裡。
露易絲的眼馬上吊了起來。
「雪絲塔就算了,但塔巴薩不可以。」
「這是以什麼為基準的啊?」
露易絲想把被子扯下來,但是塔巴薩卻用力抓著被子不放手。
「哇,姐姐大人!坦率的你真是好可愛的說!!」
希爾菲德高興得哇哇大叫,開始在房間裡咕嚕咕嚕來回轉。
「嘛,不用擔心的說。桃平胸女。」
「誰是桃平胸女啊。笨龍,太囂張的話看我不把你變回去。」
「姐姐大人和你們不一樣,還是天真的小孩子的說。和、情期的你們不同,是只要在身邊睡著就很幸福的年齡。」
「真是只煩人的龍呢。」
「好,女僕給我閉嘴的說。但是,姐姐大人真是個可憐孩子的說。一直一個人很寂寞,總算得到了可以安心待著的地方的說。只是在旁邊睡覺而已,忍耐一下的說。這就是所謂的成熟、女性的溫柔的說。」
嗯……,露易絲嘀咕著。的確,現在只是讓塔巴薩睡在一旁而已,是不可能動搖現在的才人和自己的羈絆的。在這裡火的話就太不成熟了。
這麼考慮的露易絲沒辦法只好默認。
「真是沒辦法。」
於是,因為才人的右側已經被霸佔了,沒辦法的露易絲潛進左邊,雪絲塔抗議地搖著頭。
「今天不是應該只有我睡在旁邊才對吧。」
咕嚕嚕,露易絲小聲念道,嘛,就這樣吧,說著搖了搖頭。今天就忍耐一下吧。
深夜……
才人搖晃著頭醒了。
喝太多了吧,頭好痛……看來是酒醉後在床上睡著了。
身邊傳來了女孩子睡著了的呼吸聲。左邊,把自己胳膊貼近臉頰的看來是雪絲塔。太可愛了不由得撫摸了她的頭。
然後……從右邊傳來小小呼吸聲的是露易絲吧?
伸出手摸了摸那隻小手。
啊,果然是露易絲……覺得她更讓人憐愛的感覺湧上才人心頭。
之前……想起噴水池裡她的軀體,更讓才人的心為之地顫動。
就一點點可以吧……好想摸下她。
可以吧,這種程度的話。從那以後,還沒有出現過讓兩人好好獨處的時間呢,為自己創造這樣那樣的理由,才人向露易絲出手了。
才人把手慢慢伸長,摸到了露易絲的襯衣。
一口氣向胸、部出手。
平原……但是,有種之前應該更大才對的感覺。
不過,是因為沒怎麼摸過吧,才人在心中訂正。敗給了想直接觸摸的欲、望,才人把手伸進了領口的縫隙。
才人小聲地
「……醒了嗎?」
這樣詢問道,覺她點點頭。
不好。
好想接吻。才人把它坦率說了出來。
「……我想吻你。」
之後,過了一會,感覺到她猶豫著輕輕地點點頭。
才人緩慢的把手伸前,摸到了好像下巴的部分,然後拉到面前。然後把唇印了上去……
看來露易絲好像異常的緊張。十分僵硬的氣息從嘴唇傳了過來。
想著好想抱緊她,才人的手向腰挺進,將右手盤在纖細腰的上後,露易絲把身體貼了上來。看來是進入忘我狀態了,才人想都不想地捲起了她的睡衣。露易絲的身體馬上顫抖了起來。伸出手打算反抗。
「……害羞嗎?」
露易絲點點頭。
「……沒關係吧。就看一下。」
又過了會,力氣從露易絲的手上消失了。
才人慢慢地捲起睡衣,露易絲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在顫抖。這樣羞澀的樣子更讓才人覺得可愛,才人又吻上了露易絲。
這次,露易絲沒剛才那麼僵硬了。才人把舌頭伸進去,纏上了那根怯生生地小舌頭。無法再忍耐的才人直接觸摸露易絲的胸、部。
當右手觸碰的露易絲單薄的胸、部的瞬間……
露易絲的身體顫抖地出嗶咕的聲音,嬌聲不禁由口中吐出。
「啊」
才人的腦中不斷有問號在環繞。
不是露易絲的。
是,是誰?
才人馬上把手伸向她的頭。
是短。
「塔,塔巴薩!?」
才人不由得驚叫。
「怎麼啦,幹什麼啊?」
「怎麼了,這麼吵?」
露易絲和雪絲塔的聲音從左側響起。
「哇!沒事!什麼也沒生!」
「什麼嘛……真是的,到底生了什麼?」
露易絲嘀咕著點起了魔法燈。
明亮的燈光中,浮現的是睡衣被捲起,不斷顫抖閉上眼的塔巴薩,以及像被子一樣蓋在她上面的,正環抱著她腰的才人。
睡迷糊的露易絲的雙眼一瞬間變得兇惡無比。
「……你,在幹什麼啊?」
「不!不是的!我把她誤以為是你!」
才人不禁這樣大聲辯解,塔巴薩臉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一時之間表情還是那樣固定著,不一會,一滴眼淚從臉頰掉了下來。
「……」
無法面對無言直盯著自己的塔巴薩,才人搖搖頭。
「誒?不!不是那樣的!你也很棒!」
露易絲全身顫抖著。
「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你是逃不掉的了……」
「不對!不對!不對!」
「我、我我我和塔巴薩,不准你出手,讓你現在得手,還有什麼身價,身價……」
「啊呀,回想起來,瓦裡埃爾小姐的決心每次都是半吊子呢?」
雪絲塔張開雙手出感想。
才人想爬著逃出去,但是被露易絲給逮著了。
「這明明是誤會啊……」
「這是一次不幸的事故,我明白,不過,果然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房屋裡迴盪著才人絕望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