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元素兄弟
將安莉埃塔送出寢室後才人稍微在地下寢室冷靜了下頭腦。在呆呆地讓時間流逝了約一小時後走出房間。
為了通過低矮的通道不得不半屈起身體便察覺到地上掉落的東西。
[這是什麼拖鞋?]
對這粉紅色的拖鞋有印象。這不是露易絲的嗎。為什麼會在這裡?才人頓時感到血氣上湧。
難道說剛才的事被看到了?
一定是那樣。露易絲來到這裡從頭到尾全看到了。才人慌忙奔出地道朝二樓的寢室衝去。
門沒有上鎖。才人猛衝進去。
[怎麼回事?]
露易絲的衣服散亂在床上。小偷嗎?閃過一瞬的念頭不是。因為露易絲的包已經不在了。在現床上躺著的一張羊皮紙後才人一下變得臉色鐵青。那裡只寫了一句話。
「對不起呢」
才人瞬間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光是想像看到自己與安莉埃塔卿卿我我後只留下這句話的露易絲的感受就是一陣暈眩。
這一句話中所蘊涵的露易絲的想法才人在一瞬間理解了。
「那傢伙大概、看到我和公主殿下的親密後打算退出」
熟知露易絲的性格。頑固且不通人情死認真。但是呢比任何人都希望才人得到幸福。
因此如果是為了才人的幸福就算是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在羅馬尼亞時就曾用自己的一生換取才人回到自己的世界。
這次也是。那傢伙一定以為自己消失的話我就能得到幸福了。
才人抓起放在一邊的德爾弗倫格從劍鞘裡將其拔出來。
[德爾弗!露易絲呢?]
[呼啊什麼啊?大概一小時前不知道為什麼哭著整理起行李跑了出去哦。又吵架了嗎?]
才人就這麼抓著德爾弗倫格衝了出去。奔到食堂將雪絲塔搖醒。
[雪絲塔!有看到露易絲嗎?]
[沒有怎麼了嗎?]
[好像是出走了]
嘛、雪絲塔歎了口氣。然後目不轉睛地瞪著才人。
[您做了什麼?能讓瓦裡埃爾小姐生氣到這種地步我想一定是做了很過分的事吧。那個人雖然總是吵來吵去但一般不會輕易地真正生氣哦]
才人一臉痛苦
[總之這些話稍候再說。我馬上去追露易絲]
[我也來幫忙]
[不、雪絲塔就留在這裡。已經很晚了會有危險的]
才人提起桌上的煤油燈用燭火點亮衝到外面。來到馬廄現自己的馬不見了。
露易絲騎走了。才人忍受著絕望的煎熬飛奔出去。
[今天究竟怎麼吵架了啊?]
背後的德爾弗倫格向才人詢問。
[不是吵架]
[那是什麼?]
[是我的錯。完全地]
才人在黑暗中奔跑。推測著露易絲可能去的目的地。回家?還是說魔法學院?但是如果想要從自己眼前消失應該不會去那些地方吧。
「對不起呢」
才人從這短短的話語中領悟到露易絲是想要完全地從自己眼前消失。在其中沒有任何責備自己怨恨自己的話語。
一定要趕快。只有現在這個機會。如果現在沒能追到的話有可能再也見不到露易絲了。
[就算這麼急著追趕她也不肯見你了吧?相當生氣了吧?不管怎麼說都到了那麼感情用事地出走的程度了啊]
悠哉的聲音從德爾弗倫格那裡傳來。才人已經無法回答。頭腦中滿是露易絲的事情。
[而且說在前面你是追不上馬的度的哦]
正如德爾弗倫格所言。但就算如此才人依然不斷奔跑。腳已經停不下來了。
平穩的幸福的時間在一瞬間崩潰。那並不是只是平凡度過的日常。並不是自然地普通地就在那裡的。
慎重地要靠自己呵護、培育的時間。
輕易地真的是輕易地失去露易絲的現在才人終於第一次注意到。同時也理解到自己是多麼地深愛著露易絲。然後對自己是何等的輕率也。
「不對」
並不是輕率。
我感受到公主殿下誘惑的魅力是自己選擇了將自己的唇貼上去的。那張訴說著自己如何喜歡露易絲的嘴是以自己的意志與公主殿下的重合的。
「我真是最差勁了」
連續奔跑了三十分鐘卻沒有看到露易絲的身影。田野的夜晚被深深黑暗所籠罩。僅是靠煤油燈在街道上行走已是十分困難。
是朝著街道反方向走的嗎?還是說走了別的岔路?還是說看到才人追來在哪裡藏了起來?
一路的全力奔跑讓才人開始氣喘。此時前方出現兩名用魔法點亮杖的前端的騎馬貴族。二人似乎在爭論著什麼朝這邊走來。
[真是!多德哥哥真是遲鈍呢!竟然把資料弄丟了!]
[抱歉]
年輕的聲音。聽上去和才人年紀相仿。太好了打算向他們詢問才人停下腳步。
[不好意思!想要問個信!]
注意到才人羽織的披風二人扣住馬。
[有什麼事嗎?]
戴著黑色羽毛帽子身披羽織的披風的年輕男子問到。
[有沒有遇到一個乘著馬的貴族女子經過?]
二人對望了一下。
[是剛才擦身而過的女性嗎?]
[是一頭粉紅色長的女性嗎?]
對於年輕貴族的話才人點頭。
[正是!那果然是應該朝這個方向嗎!]
想要再次向前追趕的才人被貴族的男子叫住了。
[喂喂!是打算靠跑著去追趕嗎!與我們錯過可是在一小時前了哦!]
[無論如何都要追上!謝謝!]
對於正要開始奔跑的才人年輕的貴族在馬上向才人喊到。
[如果不介意的話要送你去下一個驛站嗎?]
所謂驛站就是能夠租用馬匹的公用場所。到那裡的話只要付錢就能租到馬匹。
話音剛落女性的一方就提出抗議。身體包裹在閃亮閃亮以黑白為主色調華麗設計的衣服之中。以蕾絲編製而成的斗篷中的臉龐就好像是人偶般美麗。
[嘛!現在可是正在工作哦!就是因為這樣才不願意和多德哥哥一起啊!果然還是應該和其他的哥哥們一起來的!]
儘管如此被喊作多德的少年仍催促著才人。
[乘上來]
[非常感謝。但是沒關係嗎?你還有工作吧?]
[因為資料弄丟了正想要再回去跑一趟呢]
馬再次跑了起來。少女碎碎唸唸地繼續地抗議著。
看來二人是兄妹的樣子。
[前陣子的工作也是一樣哦!多德哥哥在途中竟然會鬧肚子!沒辦法就只能我一個人]
[饒了我吧嘉內特。作為陪禮回到托裡斯塔利亞後你想要多少糖果都買給你]
剛說完被叫做嘉內特的少女臉上便浮現出滿面笑容。
[嘛!一定哦!]
在兩人交談之中才人只是一臉焦急地盯著前方。嘉內特注意到這樣的才人
[多德哥哥不如問一下這位吧?]
[但是這可不是能輕輕鬆鬆交談的話題吧?]
[您在說什麼啊?隨便地把資料弄丟還敢說!]
總覺得有些奇怪的對話但才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並不是注意這些的時候。被妹妹說到這種地步多德似乎下定了決心。轉過頭向才人詢問到。
[可以向您打聽下嗎?聽說這附近有一位叫做修瓦裡埃.平裡格爾的貴族]
雖然音變得越來越奇怪但所指的就是自己吧。
[我想大概就是我吧]
[誒誒!]
從多德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有多麼地吃驚。
[嘛!]
走在一旁的嘉內特也圓睜雙眼。多德的臉上一下子浮現出得意的神情向嘉內特炫耀到。
[看吧看吧!嘉內特!我總是能這樣!在受困之中神總是能站在我的一邊啊!]
[不過就是運氣好了點而已吧]
[究竟找我有什麼事呢?]
對於感到詫異的才人的提問多德回過頭若無其事地說到。
[為了來殺你]
才人的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硬。甚至覺得是在開玩笑。一旁的嘉內特開朗地笑著補充。
[就是這樣哦。不過這個人呢將重要的關於你的資料不知道放到什麼地方了。那個啊哥哥。一般呢資料這種東西稍微看一下就能記住了哦]
[這不也是沒有辦法的嗎。我很健忘的啊!]
對於開始爭論的兄妹才人只是呆呆地看著。說是要來殺自己卻突然就爭論起來。完全搞不清狀況。
[正是因為這樣看來我不得不殺了你可以的話請不要抵抗。雙方都很麻煩而且抵抗也只是白費力氣哦]
[是哦。如果能乖乖就範的話可以就好像睡著了一般把你送到英靈殿去的哦]
才人低聲問。
[不是開玩笑的吧?]
[不是]
[再問一次]
[很可惜]
多德言及於此才人的身體立刻作出反應。將身體側過保持著跨在馬上的姿勢握住腰際的日本刀柄以居合刀法的要領拔刀揮出。
比起拔出背後的德爾弗倫格以及掛在牛仔褲上的自動手槍這種攻擊是最為迅的。拔刀的動作直接就成為攻擊的開始。
然而眼前並沒有看到多德的身影。毫不費力地就躲過了綱達魯烏神的一擊多德的身影出現在空中。從馬上連魔法也沒有使用只是一下子的躍起。
令人畏懼的體術。
多德躍到地上。朝著他的方向正想衝去之時……從右側感受到猛烈的風壓才人滾落到地面。正是嘉內特風魔法的攻擊。
[嗚!]
[明明是個劍士看來已經是越了大多數的魔法師了呢]
多德拔出杖。看上去是如同鞭子般柔軟的杖。手拿著杖以一種古典的動作將帽簷抬起。帽子下是一張與才人年紀不相上下的年輕臉龐。可以說是風度翩翩。將鼻子輕輕向上抬起顯露出一種奇妙的可愛表情。
就好像是魔法學院中所見到的貴族的公子般的感覺讓才人不知所措。不過決不能大意。他就是以這張可愛的臉說出要殺了才人並且展示出可怕的體術。
[是誰指示你們的!]
翻身站起才人架起刀質問到。
[可以說嗎?]
多德向嘉內特詢問。
[不行啊!真是的!多德哥哥是笨蛋嗎!]
[不要說是笨蛋啊!以前一直是哥哥他們處理的我只是不記得順序和做法啦!]
然後面向才人
[抱歉呢。似乎不能說。總之剛才的一擊不錯!看來傳說的使魔這事是真的呢]
然後臉上漸漸浮現出笑容。這種笑容的種類才人有一種懷念的感覺。對了。現在的微笑是在過去遊戲中心的格鬥遊戲時經常見到的表情。將零用錢全部投入其中的格鬥遊戲。許許多多的遊戲狂人。那些傢伙遇到強有力的對手時所露出的笑容。
[吶嘉內特]
[什麼啊!]
[能讓我享受下嗎?]
[就算說不行你也打算這麼做吧?我不管了。之後被哥哥他們罵也是多德哥哥自己的事了!]
[那是家常便飯了。不用在意的。那麼就不要出手哦]
多德再次面向才人。
[真好呢。你。叫什麼來著?平平魯平雷]
[平賀]
[對了對了。就是平格。你運氣不錯。雖然只有一點點不過能活得稍微久一點。和那些只對金錢有興趣的哥哥們不同我只是純粹地喜歡戰鬥。特別是像你這樣強大的對手]
[哥哥他們才不是喜歡金錢呢!哥哥他們是為了大義]
[真吵那對我來說是一樣的啊]
多德的眉間皺了起來。
在這奇妙的爭執之中才人沒有能夠動進攻。多德週身根本沒有進攻的空隙。額頭滲出汗水。
[哦呀?不過來嗎?明明已經留了許多空隙了真是奇怪的傢伙啊。沒辦法!那麼就由我這邊開始吧!看招!]
多德揮下如同鞭子一般的杖。才人與他距離約有二十玫魯左右。才人警戒著冰箭之類的魔法。
在視野中杖端聚集起魔力出青白的光芒並且變長變粗得如同大樹一般。
[刃!?]
如同巨木般的魔法之刃朝著才人的頭直擊而下。千鈞一之際才人向旁邊跳開躲過攻擊。
這」刃」的威力不容小視。地面被捲起塵土飛揚。如果用刀去架開那一擊的話刀身恐怕要全部碎裂吧。
[不錯。」只是」刀刃哦。不過比普通的稍微大了些吧。說回來你!真了不起呢!能躲過剛才的一擊你是第一個]
「這下糟了」才人邊想著邊將日本刀插在地上從背後拔出德爾弗倫格。
[喲~搭檔。看樣子遇到了可怕的對手呢]
[那傢伙怎麼回事。從來就沒見到過那麼粗大的」刃」啊]
[的確那傢伙的魔力不同尋常]
不過不能輸在這裡。必須馬上去追露易絲。想到這裡才人的身體震顫起來。
左手銘文的光輝變得更為耀眼。看著如此的才人多德笑得更歡樂了。
[好啊。真好啊。不愧是打倒這麼多魔法師的劍士。但是]
才人凝目而視。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多德的動作。在歷經無數實戰中磨練出來的眼力能夠計算到對手動攻擊的時機。
沒到。沒到。還沒到。
多德繼續說到。
[你似乎只知道魔法師的光的部分呢。為什麼我們魔法師能在六千年間一直君臨他人之上這個理由讓我來告訴你吧。四方級三角級可以疊加的系統數量並不意味著一切讓我來教育你吧。作為」魔法師殺手」的你呢]
多德將」刃」高高舉起。
現在。
才人一個飛身直衝向多德的懷中。右手將緊握的德爾弗倫格揮下。多德在一瞬間縮小刃將攻擊擋了下來。
爆出激烈的聲音火花與青白的魔法光芒相互交織。幾乎同時才人左手拔出自動手槍。將子彈上膛。
槍口突入多德的腹部才人扣下扳機。以眼睛都無法捕捉的度連續射出三。
手上傳來確實命中的手感。然而多德沒有倒下。
[好身手!好身手!竟然有如此這般華麗地劍與槍的組合連擊!但是對於」槍」的防禦我們可知道得瞭如指掌呢]
啪拉拉變形的子彈從多德的腹部散落而下。
[什!]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這個。將要被擊中的地方施加」硬化」就可以了。習慣的話其實也沒什麼]
才人將槍口偏移毫不猶豫地朝頭部噴出火舌。不幹掉對方就會被幹掉。如此的恐怖感襲上全身。但是多德的額頭放出銀色的光芒子彈立即被彈開。才人直到子彈射空持續著亂射卻沒有絲毫的空隙多德利用硬化全部彈開。
[竟然能連射真少見呢!什麼時候能做出這麼出色的槍了啊]
從呆的才人手中多德突然將自動手槍奪了過來。似乎是十分好奇地盯著看了一會兒然後朝才人露出微笑。
[相當精巧的做工啊!這個不錯!能送給我嗎?]
並不是在向才人開玩笑。就好像是與朋友交談一般輕鬆的氣氛。才人從多德的語氣中知道他還沒有拿出真本事。
[你這!]
才人兩手抓住德爾弗倫格奮力向下揮動。多德的身體向後一移躲過劍尖。
[不使用魔法就不能高移動的魔法師之流在我看來就是三流的水平。所謂的一流就是像我這樣將魔力]
再一次將刃高高舉起並迅伸展。
[全部施加到攻擊之中]
巨大的」刃」朝著才人揮舞而下。不過才人也不是等閒之輩將其躲過。在躲避中才人向德爾弗倫格詢問。
[那傢伙為什麼能那麼快地移動啊!連魔法都沒用!]
[有的啊。在悠長的魔法師歷史中生下來就是為了以那種樣子戰鬥的傢伙。似乎經常這樣說這下運氣還真糟呢]
[就算這麼說!那不是人類能達到的動作啊!]
以為已經躲過的多德的刃擦到了腳部。只是這樣就將才人整個吹飛翻滾到地面。
[哎呀哎呀!不要說這就完了啊!]
才人一躍而起。沒關係擦傷而已。但是下一次還能這樣的可能性就極為渺茫了。
[恩?]
此時德爾弗倫格低聲到。
[怎麼了。德爾弗]
[原來如此。關節中植入了」先住」了嗎。但就算這樣究竟是怎樣能做到像這樣]
[你說什麼?]
「刃」迎面而來。以跳躍避開。
[簡單來說呢。那傢伙的身體正確來說不是真正原本的身體。足、腕、膝、肘、手腕。這些部分都被施加以先住魔法。所以才能那麼迅地活動。但是是誰做了這些]
[逃來逃去的!]
多德以不耐煩的聲音叫喊到。德爾弗倫格的話語揭穿了真相讓才人恢復冷靜。以最小的動作看穿對手迴避攻擊。
[總之如果能知道理由就有對應的辦法。就算是精靈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細緻的控制。就像是用火龍吐出的火焰來烤麵包一樣。一般來說都只會變成焦炭而已]
[那該怎麼辦呢]
[總之我來吸收那傢伙的魔法。乘這個空隙搭檔你把你那國家的那什麼劍揀起來突刺。不過那傢伙的魔力很奇怪。太過強大了。說不定]
[說不定什麼啊!]
[嘛沒辦法。試著干吧]
才人一點點逼近剛才插在地上的日本刀。
[喂喂!不會說是想要逃走了吧!]
多德將」刃」揮起的瞬間德爾弗倫格突然喊到。
[搭檔!就是現在!把我插到地面上!]
才人聽從喊聲將德爾弗倫格刺入地面。
[什麼!]
驚愕的聲音從多德的口中漏出。眼見著自己的」刃」隨著嗡嗡聲源源不斷地被吸入德爾弗倫格之中。
才人撲向豎立在地面的日本刀。
[幹得好!德爾弗!]
[你、你這明明就不過是把劍!]
從容的表情從多德的臉上消失。下一個瞬間多德從懷中取出什麼。那是封在瓶中的液體。察覺到那是什麼的德爾弗倫格大喊。
[糟糕!搭檔!快逃!]
[誒?]
正想要一下子衝向多德的才人停下腳步。下一個瞬間多德將液體一飲而盡。多德的口中出如同龍的咆哮之聲。
[嗚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刃」的幅度一下子伸展了一倍。才人難以置信地凝望著甚至開始從刀身上迸出魔法之力的」刃」。
如同巨蟒一般的」刃」在多德的周圍肆虐。要在這個結點突入的話就算是身為綱達魯烏也是不可能的。完全沒有能夠突破的空隙。
但是如颱風般狂暴著的」刃」德爾弗倫格依然不斷地將其吸入。
辟
才人注意到德爾弗倫格表面出現裂紋。
[德爾弗?]
[聽好了搭檔。我將那傢伙的魔法吸盡後就用那把劍砍向他。明白了嗎?]
[喂、喂!住手!]
才人注意到逐漸變化的事態。
德爾弗倫格表面的裂縫正不斷地擴大。才人情不自禁地撲向德爾弗倫格。但是卻被狂暴之」刃」的波動所彈飛。
[受不了真是受不了。恐怕是因為那個藥的原因吧那傢伙的魔力果然夠嗆看樣子我的身體是抗不住了]
[德爾弗!]
[別了。雖然時間短暫不過真的是很快樂。果然活了六千年還是有好處的啊]
[住手!住手啊德爾弗!]
才人喊叫著。瘋狂肆虐的」刃」再次膨脹。德爾弗倫格的劍身開始逐漸崩潰。
[要好好地向那個高傲的小姑娘道歉哦]
將巨大膨脹的」刃」全部吸收的瞬間砰地如同從內部爆出來一般吸收達到臨界的德爾弗倫格化做無數碎片四散炸裂。
多德受到這一衝擊被彈飛出去在地面翻滾。
在空中飛散的星星點點的光亮慢慢地落向地面的德爾弗倫格的碎片才人只是呆呆地凝望著。
生了什麼無法理解。眼前的世界一瞬間如同凍結一般。
突然地臉頰上傳來熱流的感覺。終於才人恢復了意識。戰鬥中所培養出的冷靜不給才人以任何沉浸在悲痛中的機會淡淡地宣告著眼前的狀況。
「德爾弗死了」
[德爾弗混蛋傢伙叫你住手了啊]
才人忍受著巨大的悲哀左手的銘文爆出從未有過的光芒在黑夜中閃耀。好像整個左手都在光般承受著這份光芒緊握的日本刀直到刀身都開始散出青白之光。
[明明就叫你住手了啊!]
過去與瓦爾德戰鬥之時德爾弗倫格所說的話語再次在腦內響起。
『綱達魯烏的強大是由心的震動所決定的!憤怒!悲傷!愛!喜悅!不管是什麼!總之讓心震顫起來吧我的綱達魯烏!』
又舌噪、又遲鈍、又糊塗的搭檔。
儘管如此在自己受困之時一定會救助自己。
自己究竟受過那傢伙多少次的幫助?
自己究竟被他救過多少次?
[我不要這種震顫啊!]
才人吼叫著。
被吹飛的多德終於恢復意識站了起來。激烈的衝擊讓頭腦依然昏昏沉沉。
[真是罕見的劍竟然將我的魔法吸走混帳!]
搖頭的瞬間二十玫魯開外才人架著日本刀正朝這邊猛衝而來。什麼啊這個距離以我的度還來得及!
奔跑的才人所看到多德的動作就如同靜止一般。慢悠悠地舉起手臂吟唱咒語。
「被那樣的傢伙」
「德爾弗被那樣的傢伙」
身體如長了翅膀般輕盈相對地心如同灌了鉛般沉重。抑制不住的淚水從眼中湧出。狂風暴雨般的激烈情緒之中自己輕易地失去」親人」才人清醒地認識到。
「如果我更努力的話」
「如果我更強的話」
「如果我更。如果我更。如果我更」
『真讓人驚訝。我小看你了。你是」虛無使用者」嗎』
『但是放心吧搭檔。小規模的魔法就讓我幫你全部吸收吧!靠我這」綱達魯烏」的左手德爾弗倫格大人吧!』
『搭檔將這個拿到那船的正上方。那裡是死角。大炮無法夠到的死角』
『沒什麼猶猶豫豫的吧。阻止那個龍卷就是你的工作啊。綱達魯烏』
『喂小姑娘。我出信號你就把坐席下的扳機按下。那個大叔最後所安裝的新兵器』
『搭檔總之一直向前衝』
『拿出自信來。你很強。接下來聽我的指示。跟隨指示行動。知道了嗎?這樣的話一定能贏』
『那傢伙是那個。暗殺者的行動呢』
『給我施加上」解除」!』
時間上來說只是一瞬真的只有零點零幾秒。在一步躍起的瞬間過去德爾弗倫格所說的話語在腦內穿行。
『不要忘了!戰鬥的不是我!我只不過是個道具!』
「說什麼啊。你並不是道具啊」
總是能給自己以確實建議的搭檔。不管早晚任何時候都可以相互嬉鬧的朋友。
自己洋洋得意的時候、危難的時候、高興的時候、悲傷的時候、瀕死的時候總是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但是已經不在了」
如同野獸的咆哮從才人的口中湧出。這是悲傷的咆哮。激烈的情緒讓才人心激盪左手銘文的光輝越閃耀。被這光芒所握的刀從刀柄到刀身散出的光芒讓日本刀的刃迸射出艷麗的光澤。這光不容質疑正昭示著刺入才人內心的唯一的事實。
德爾弗已經不在了。
當多德再次將刃聚集於杖上之時才人以此之上的度突入多德的懷中。
[什竟然比我快?]
才人幾乎是要將刀柄也埋沒進去般將日本刀朝多德腹部刺入。
[德爾弗。你這笨蛋]
不容才人有一絲勝利的餘韻或是悲傷的慟哭。
下一個瞬間才人的頭便感到一陣衝擊倒向地面。
對了。
敵人還有一個。在急遠去的意識中才人無數次地詛咒自己。
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兄長與才人嘉內特歎了口氣。
[真是笨蛋呢。實在是沒辦法想像是我的哥哥。要不就這樣放著不管好了]
雖然這樣說著嘉內特抱起失去意識的兄長拔出刀施以治療魔法。雖然顯而易見是致命傷卻眼見著逐漸癒合。那是驚人威力的水魔法。
讓失去意識的兄長乘上馬嘉內特向倒在地上的才人看了一眼。
[你也揀了條命呢]
看著手中的書信。那是在二人戰鬥的時候長兄的使魔送來的。上面是這麼寫的。
『給可愛的嘉內特。與多德兩人沒問題吧?那麼就祈禱兩人的」工作」還沒有完吧。剛才從傑克那裡有聯絡過來委託人無法準備足夠的委託資金。這個工作終止了。馬上回來吧。給你準備了暖暖的湯哦。為了理想而生的」達米安」』
[真是的這不是做白工嗎。啊定金好像是先收了來著?不過就算這樣還是划不來呀]
碎碎唸唸地嘮叨著嘉內特跨上馬。
[嘛這就是做生意辛苦的地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