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您是說的『虛無』嗎?」
當天晚上……在拉.瓦利艾爾家的起居室裡眾人圍著女王在聽她秘密的情況說明。在暖爐旁邊拉.瓦利艾爾坐在椅子上他很少說話只是在注視著那旺盛燃燒著的火焰。露易絲的兩個姐姐分別坐在父親的兩邊聚精會神的聽著。
先前還穿著衛士服裝渾身散著鬥氣的加裡奴也換回了公爵夫人的裝束。除了她那銳利的眼神外「烈風」那位可怕騎士的影子都消失了。真是夠度的變身啊。
露易絲與才人的朋友們……也就是基修和庫爾凱他們被安排在別的房間休息。這也是因為安莉艾塔說希望他們不要參加的緣故。
隨後露易絲和才人兩人並排坐在沙上。露易絲好像很不適應這氣氛在那邊絞著手指。而才人那被加裡奴的風魔法切得體無完膚的身子則到處纏滿了繃帶。即使是安莉艾塔的水魔法也沒能將那傷完全治癒。
坐在上座的安莉艾塔大大的點了下頭
「就是這樣。露易絲所覺醒的魔法就是那傳說中的系統……虛無」
拉.瓦利艾爾公爵驚的張大了嘴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站起身走向自己的女兒。
之後他溫柔的撫摩著露易絲的頭。
「這種傳說一樣的事怎麼也不能讓我相信啊。『虛無』已經是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系統。雖然那些信仰堅定的神學者說『那是存在的』但……」
加裡奴那銳利的眼中放著光小聲說道
「我相信這事」
「加裡奴」
「剛剛將我組合魔法打消的露易絲的咒文……。那魔法放出著我從未見過的光輝那就是『虛無』嗎?露易絲」
露易絲點了點頭
「就是這樣的母親」
「嗚……」
拉.瓦利艾爾公爵沉默了。艾雷奧諾爾她手捂著頭倒在地板上。
「虛無……竟然是虛無?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卡特蕾亞站起身開始照顧倒地的姐姐。
安莉艾塔繼續說道。
「要說無法相信其實我也是一樣的。但這就是事實。『虛無』之力已經復甦而那背負者也不僅是露易絲一人。」
拉.瓦利艾爾一家人再度陷入了沉默。
那讓人彷彿感覺會永遠持續下去的沉默。
但這沉默被拉.瓦利艾爾公爵打破了。
「我想請問一下陛下您這次訪問的意圖」
安莉艾塔就像是為了下定決心一樣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她注視著拉.瓦利艾爾公爵。
「我希望你們能把露易絲交給我」
「那是我的女兒自然是身心都奉獻給陛下的」
「我說的並不是這樣」
安莉艾塔催促著阿尼亞斯。阿尼亞斯點了點頭打開了放在旁邊的皮包取出一件黑色斗篷。而在那內襯的紫色料子上能看到繡在上面的百合花紋章拉.瓦利艾爾公爵的眼睛張的大大的看著那斗篷。
「這是王家的紋章……這不是馬莉安奴殿下在年輕時候用的斗篷嗎!」
「露易絲對於你無端穿越國境潛入加裡亞的事我現在給你懲罰」
「是是!」
「穿上這個吧」
「但但是這個是……」
「沒錯。要是穿上這個你和我就變成姐妹了。也就是說第二王位繼承人出現了。」
「這這這這太讓我惶恐了。不不如說這更讓我覺得恐怖……」
「露易絲你所擁有的力量太強大大了。所以那肩上常要負有巨大的責任和對祖國的義務這是為了讓你不再忘記它們而給予你的懲罰。」
安莉艾塔嚴厲的看著露易絲。就像晃動著身子等待吞噬掉青蛙的蛇一樣等待著露易絲接受這個。
看到露易絲馬上就要平步青雲的拉.瓦利艾爾公爵這時張口說道
「陛下我向您對小女過分的厚待表示我的感謝啊不這恩寵是無論怎麼感謝都報答不了的。但是我能向陛下您問個問題嗎」
「無論什麼都可以」
「我女兒的那個傳說之力您打算如何使用呢?剛剛那力量打消了加裡奴的魔法想必威力是很強勁的吧。您會不會是想和上次戰役一樣在同別國的戰爭中使用它呢?」
「對於那次的事情……我已經在深深反省了」
「我女兒絕對不是什麼大炮和火箭。如果您在這方面對我女兒有所誤解的話……」
「這樣的話?」
「那我們會很悲傷的捨棄我家族長年侍奉於王家的歷史不惜同王國政府兵戎相見」
那不是作為公爵那只是作為一個為女兒著想的父親的話語。公爵的這種樣子讓才人感到胸中一陣悸動。
聽到公爵的話阿尼亞斯馬上拔出劍而安莉艾塔制止了她。
「我也有些話想問公爵您。這是對作為這個國家品位、禮節和智慧的守護者身為古老貴族的您的質問。」
「無論什麼都可以」
「為什麼會生戰爭?作為同時擁有英明與睿智以萬物之長君臨於這個世界比幻獸和亞人優秀得多的我們為什麼會在同族間不斷重複著戰爭呢?」
「…………」
「到現在也生過幾次戰爭了。我也親眼目睹了我所珍視的人們受傷死去。就算是我自己也曾經為了復仇而瘋狂的引了戰爭。而那結果不僅是我更多的人珍視的人也……失去了他們的父母、孩子、兄弟、朋友。所以我是個背負著無限罪責的人」
「……戰爭並不是只有陛下您的責任啊」
「不因為那是以我之名人們才會去戰鬥才會去受傷才會失去生命的。這些不由我背負還能讓別人去背負嗎」
安莉艾塔深深的低下了頭。
「我也想……將露易絲的力量……用在正確的事上。要是能這樣就好了但我現在並不清楚。不過我絕對沒打算將那力量用在戰爭上。只有這點請您相信我公爵。」
「陛下請恕我直言。雖然陛下您並沒有打算將這力量用在戰爭上但總會有不得不使用它的時候。不強大的力量總是在吸引人去使用它。」
「正向公爵您所說的一樣。……現在其他國家又在暗中窺視著。想要得到強大的力量準備將他們的黑手伸向我們的人也存在著。我這也是為了將露易絲從那些想把她置於自己掌握中的宵小手裡保護她啊」
「讓我感到不安的正是您所說的這點。想獲得強大力量的敵人。但是誰又能說陛下您不會變成那樣呢?剛剛雖然陛下您的決心已經說出來了但沒有人能保證這不會改變。有什麼能證明陛下您決心東西呢?」
安莉艾塔為難的垂下眼在考慮過有沒有什麼辦法之後她無奈的說道
「沒有這種東西。說實話我連自己都信不過。因此沒有能作為證明的東西。」
隨後安莉艾塔微笑起來。那是沒有任何做作能打動人的自內心的微笑。
「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想置我能真心信任的朋友於不顧。那能指出我錯誤的真正的朋友。在我走錯路的時候能毫無顧慮將杖指向我的朋友……」
老公爵凝視著安莉艾塔過了一會兒他將目光轉向露易絲。
「曾經你不是向父親說過嗎?你所『覺醒的系統是火』。那麼那就是騙我的了?」
露易絲很羞愧的低下頭。
「真是對不起。父親」
「你聽好哦露易絲。那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向父親說謊。」
公爵隨後轉向安莉艾塔。
「我是個老貴族了。是個跟不上時代的老人。在我年輕的時候事情是那麼的單純。名譽、榮耀和忠誠只要守護好這些的話那就不怕別人在背後指責自己。但是……現在的時代不一樣了。在那強大的傳說之力復甦的現在那些舊的正義舊的價值觀……都已經失去了意義。」
公爵就像在看自己的女兒一樣看著安莉艾塔。
「陛下您剛才說的那句話『不能相信自己』的這種疑問之心……會成為在開拓那看不見的未來中最好的指針吧」
「父親」
露易絲跑過去抱住父親。
「你長大了啊露易絲。父親我還以為你是個永遠都只會撒嬌的孩子呢。但父親沒想到你早早就離巢了。」
父親慈祥的撫摸著女兒的頭。
「這是父親對你的餞行。在女王錯誤的時候將其指出來的忠義。以及……敢於承認錯誤才是真的勇氣。露易絲不要忘記啊。我的小露易絲。」
「……父親」
「要是有覺得痛苦的話隨時回來都可以。因為這兒是你的家啊」
公爵輕吻了露易絲的額頭隨後離開露易絲。接著他向安莉艾塔深深地低下了頭。
「雖然她是我不成材的女兒但還是請您讓她幫助您吧。祝願您所行之王道能得到始祖的加護。」
房間內又再次陷入了沉默……這時公爵夫人加裡奴啪啪的拍了兩下手。
「加裡奴」
「沉重的話題到此結束。雖然有點遲但大家都去吃晚飯吧。這是為招待遠道而來的女王所開的宴席請女王您一定要參加。露易絲也叫上你的朋友們。艾雷奧諾爾和卡特蕾亞就來幫忙招呼吧」
邁著過去武士一樣矯健的步伐加裡奴離開了房間。露易絲的兩個姐姐追著母親也跑了出去露易絲則去叫還在其他房間休息的基修他們。
才人本也打算出去但安莉艾塔叫住了他。
「……公主殿下」
安莉艾塔臉上一瞬閃過一絲陰影隨後又硬露出笑容
「你沒事比什麼都好」
才人紅著臉低下頭。
「不……真是對不起。擅自做了那些事」
「你是有勇氣的人就像野生的鷹和馬一樣。就算是我說『不要去』你也還是會去的吧」
安莉艾塔接過阿尼亞斯拿出的斗篷遞給才人。那是繡著修瓦利埃紋章的騎士用斗篷。
「這我還給你。女王所給出去的東西是不能再還回來的。」
「可是……」
才人張著嘴想要說些什麼。
「這並不是要束縛住你的鎖鏈。這只是為了幫你振翅高飛用的翅膀。披上它是不會有害處的。」
安莉艾塔已經將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才人便點頭接下斗篷。
安莉艾塔很高興似的看著才人披上斗篷。
而那眼神讓才人有點吃驚。
才人最近在那眼神中看到的好像撒嬌一樣的熱情已經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有點寂寞的目光……那寂寞的深處好像能看到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安莉艾塔貼到才人耳邊輕聲說道
「你放心吧。我以後只會讓你看到我作為女王的臉的」
「呃?」
隨後安莉艾塔伸出她的左手就像平時一樣。才人微微緊張的托起那隻手輕輕的吻了一下那手背。
安莉艾塔好像已經得到滿足了一樣走出了房間。
而阿尼亞斯則像影子一樣跟著她走了出去。
剛剛安莉艾塔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才人反覆思量著。雖然不知道生了什麼但總覺得自己好像被甩了一樣。不我們兩人根本就沒有戀愛過啊。所以不同稍微有點不同。
還是說她只是因為感到有點寂寞所以才像那樣向我撒嬌嗎。但她現在已經沒問題了。她剛才的話會是這樣的意思嗎?
雖然感到有點寂寞但那樣的安莉艾塔是那麼威風那麼讓人奪目。
當才人又打算離開房間的時候一直留到最後的拉.瓦利艾爾公爵叫住了他。
「請等一下」
驚!才人不由得顫了一下。接著背後好像有一股寒氣襲來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他腦中回想起之前在中庭中生的事情。當時自己在小船中將露易絲推倒的時候被露易絲的爸爸看到了並要將他斬。
不過像露易絲的爸爸這樣身份很高的人應該記不住一個平民的臉吧。
但事情就是事情。那一刻的光景已經深深印在才人腦中。而且露易絲的媽媽不也記得自己的事嗎?
「說起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我叫才人。才人.修瓦利埃.德.平賀」
才人想說出帶爵位的名字對方應該是不會覺得奇怪的。
「初次見面啊」
聽到拉.瓦利艾爾公爵這麼說才人剛剛還懸著的心放下了。太好了不會被殺了。始祖普利米爾感謝您啊……才人向自己不相信的始祖表達著深深的謝意。
「啊不過是作為修瓦利埃第一次見面吧」
一瞬才人彷彿從天堂直落到地獄。拉.瓦利艾爾公爵將手搭到才人肩膀上。
「沒事的你放心吧。再怎麼說我也不能將身為陛下近衛騎士的你斬嘛」
「非非常感謝您」
「不過在晚飯前來一場輕輕的練習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公爵用讓人想不到他已步入老年的力道緊抓著才人的肩膀。
「好痛!好痛痛痛!」
「你究竟想染指誰的女兒我會讓你的身體好好記住的」
於是才人便被公爵拖了出去……
在當天的晚餐會上大家都很開心。並與被阿尼亞斯帶來的苛爾貝爾重逢了。而且。女王也赦免了他的罪責聽到這一消息的基修他們臉上放著光彩盡情的歡呼著。
但是……直到晚餐會結束大家都要準備睡覺的時候也沒見到才人的蹤影。
「說起來才人君他怎麼了?」
苛爾貝爾老師問著但大家都在搖頭。
「是不是去哪裡了?」庫爾凱說道。
正在大家都在擔心才人到底去哪裡了的時候他卻幾乎死在走廊裡了。
「走走不動了……」
筋疲力盡的躺在走廊裡的才人歎著氣。白天被露易絲的媽媽晚上則被拉.瓦利艾爾弄得快要散架他的身體在哀號著。
露易絲媽媽的魔法很厲害但看上去已經是老人的拉.瓦利艾爾公爵也很厲害。他眼中閃著憤怒的光輝用非常多的魔法徹底打擊著顫抖的才人。
彷彿他現在看到女兒被推倒了一樣猛烈的攻擊著才人一點也動彈不得只是單方面挨打。不過這與其說是毆打不如說是在射擊。當然靶子就是才人……。
「……不過這是什麼父母和孩子啊」
才人搖搖晃晃的打算站起來但咚的一聲他又倒下去了。
「現在大家正在高興的吃著好東西呢吧……」
才人動了動身子將背靠在牆上。從窗外可以看到掛在天空中的雙月。
但……不管怎麼說露易絲是被她的父母愛著的。雖然乍一看他們是那麼嚴厲。
露易絲的母親也是如果她沒有沒有給予露易絲那麼嚴重的懲罰將露易絲弄的遍體鱗傷的話安莉艾塔是不會說出「就這樣赦免她」的話吧。
露易絲的父親也是這樣為了保護露易絲不惜捨去公爵的身份。
「我當然是沒有誰會像那樣袒護我」
看著自己滿身的傷痕才人咕噥著。
「雙親嗎……」
他想起自己已有一年多沒見到過的雙親。
那是何時的事了自己也有過被這樣袒護的時候。那好像是自己還在上小學時候的事吧。自己到學校要走的路已經決定好了所以規定必須要走那裡上下學。也就是說禁止繞路回家。但某一天才人走了其他的路繞路回家了。那是因為才人一直用的橡皮在他平時去的文具店沒有所以他才決定繞路的。而才人的同學現了這件事並告訴了老師。
老師對才人火了。
但才人的雙親對他說「那太可笑了你並沒有錯」。
那只會說好好學習吧的母親。那平常不大說話的上班族父親。這是哪裡都能看得見的普通家庭……。
不經意間才人落淚了。
「呃?」
才人想著這好奇怪啊。隨後他擦了擦眼。
到現在為止自己明明沒有因為想到雙親而流淚的……。
是因為看到露易絲的雙親而想到什麼了嗎?
但這種面容是不能讓露易絲和大家看見的。
在黑暗的走廊中才人一個人抱膝坐在那裡。
「你在做什麼呢?」
一個清脆而溫柔的聲音迴響著才人不由的跳了起來。
露易絲在自己的房間散開了頭。
這是她從懂事後直到魔法學院入學前一直生活著的房間。是個大約有十二平米的四方形的大房間。帶著頂棚的大床放在離開窗邊一點的位置上。在那上面堆積著小山一樣的布娃娃。還有豪華的雕刻木馬以及大量的畫書。那是自己說想要的時候父母買給自己的……。
以前自己住在這裡的時候總是想盡快離開這個房間。母親對教育很嚴格好像只為了我和姐姐們出嫁前的事情考慮而父親在和鄰居交往的時候除了狩獵以外也看不出他還有什麼別的興趣。
並且自己總感到他們在說好好學習魔法。也被他們嚴厲的說過不會魔法的女孩子是嫁不到什麼好人家去的。對當時的自己而言在這裡的每一天都感覺像在監獄中一樣。
但是現在自己的雙親和這宅子都已不再是監獄了而是守護自己的城堡。那眼睛所看不到的愛在深深的保護著自己。
露易絲看著那床。
「……是變小了嗎」
不不是這樣的。這在自己兒時感覺非常大的床現在看起來變小了是因為自己成長了吧。
看著這些自己已經覺得變小了的傢俱而感到懷念自己是不是多少有點成長了呢?
不露易絲搖了搖頭。
自己一點成長也沒有。
整理過頭之後露易絲深深的反省著。
大家……都在為自己的事情擔心著。母親也是父親也是連安莉艾塔也……。
而自己卻還是依然任性的重複做著。
呼非常可愛的歎了口氣的露易絲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我說露易絲。零之露易絲。你真的不是能擔負起『傳說』的料啊」
她這樣對自己說著。
砰露易絲把臉貼在鏡子上閉上眼。
「我……這以後要怎麼辦才好啊……」
在她腦中回想起自己去加裡亞之前安莉艾塔所說的話。
「按照自己所相信的『道理』前進……。那已經在漸漸逝去了而我的貴族之魂就存在於那裡。」
露易絲就這樣煩惱著。
能貫徹自己的信念是不錯這是很棒的事情。但這樣做的話不會給其他人添麻煩嗎?要是有的話數量應該不會少。這都是因為自己所擁有的「虛無」力量太強大的緣故。即便是自己貫徹正義而行動也可能會傷害到很多人吧。
自己要只是個普通的四系統魔法使用者的話就不會有這種煩惱了吧……。
「真的我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
煩惱中的露易絲咕噥著這時她腦中浮現出才人的身影。我都在這樣煩惱了那個笨蛋到底跑哪裡去了?直到晚餐會最後他都沒有出席。雖然有問過父親但他只說才人太累去睡了之後就沉默不語了。
去加裡亞的時候一直都是和大家在一起所以沒有時間可以兩個人獨處。我心中也有好多話想對他說但因為生了各種狀況致使時間不允許自己和他說話。
「你要是喜歡我的話就不要放我一人這樣不管啊」
露易絲無聊的說著。
不過只要還在這城堡裡那想在這房間裡做什麼都難。因為才人在推倒自己的時候會被城堡中的所有人看到。
「……真是的那個笨蛋不知是該說他不會問還是該說他根本就沒注意到。」
露易絲嘟著嘴抱怨著。
正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誰?」
露易絲一瞬想到可能是才人而心中激動不已。
「是我露易絲」
「公主殿下」
那是安莉艾塔的聲音。露易絲慌忙跑過去打開門。已經換上簡樸室內裝的安莉艾塔微笑著站在那裡。
露易絲深深地低下頭
「怎麼了?露易絲「
「沒……只是不顧公主殿下您的反對那個給您添了許多麻煩……「
呼安莉艾塔歎了口氣。
「沒事的露易絲。已經都過去了。雖然我們曾對立過但大家都平安回來了啊。所以就不要在意了。你只是堅持著你的想法而我也只是堅持著我自己的道理而已。」
「……公主殿下」
「讓我們和好吧。好不好?」
安莉艾塔微笑著。而露易絲不由得眼中含著淚抱住了安莉艾塔。
出現在因為傷痛而動彈不得的才人面前的是……
「卡卡特蕾亞」
那同露易絲一樣的粉是那麼耀眼她正是卡特蕾亞。身為拉.瓦利艾爾家次女的她是好像被包裹住一樣擁有特殊魅力的美女。露易絲要是異常成長了的話是不是會變成這種樣子呢?擁有才人夢想中的那種身材和感覺的卡特蕾亞彷彿直擊中才人的喜好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哎呀哎呀。真是真是」
卡特蕾亞吃驚的蹲到才人面前。
「好重的傷呢……你還好嗎?」
這麼說著的卡特蕾亞開始檢查才人的傷口。
「不是從頭部滲出的血」
卡特蕾亞仔細檢查著才人的頭部。而隨之出現在才人眼前的是卡特蕾亞的……在露易絲擴大展型中唯一與妹妹完全不同的部分……也就是說她的胸部出現在才人的面前了。
那在淺粉色罩衫包裹下的物體出現在才人面前使得他已經快要死掉了。
「沒沒事的!」
才人慌張的打算站起來但劇烈的疼痛馬上傳遍他全身。
「痛!好痛啊啊啊啊!」
「不可以勉強自己」
卡特蕾亞拿出魔杖開始詠唱咒文。
「伊爾.沃達爾.迪爾……」
那是「治療」的咒文才人身上被拉.瓦利艾爾公爵魔法所造成的傷口在慢慢癒合。
「謝謝謝你」
才人慌忙點著頭向卡特蕾亞道謝。隨後當他站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手卻被拉住了。
「不行。這傷只靠魔法是不能完全治癒的。請跟我來我會好好幫你治療好的。」
卡特蕾亞微笑著。那是多麼慈祥的微笑啊才人看著那笑容覺得自己的內心都好像被治癒了。
才人非常緊張的被卡特蕾亞帶向前方那兒好像是卡特蕾亞自己的房間。才人被領進房間卻不禁被嚇了一跳。
吱吱吱吱好像有什麼叫著飛向才人的臉那是鼯鼠。
「嗚哇!」
才人大叫著將其甩掉而一種更大的東西在接近著他。
那是小熊。
「熊熊!」
剛蹲下去打算避開卻現另一個大東西出現在自己面前。那是巨大的烏龜。動物們一個接一個的靠過來開始壓到才人的身上。
「喂喂。他受傷了不可以和他玩喔」
聽到卡特蕾亞這麼說圍著才人的動物們才慢慢散去。
這房間就宛如動物園一樣讓才人不禁想起某日馬車中的事。這麼說卡特蕾亞她是非常喜歡動物了。
「好好厲害啊」
不經意間才人說出了自己的感想卡特蕾亞聽到後高興的笑了起來。
「嚇到了嗎?」
「不……」
卡特蕾亞在抽屜中搜索著取出了繃帶和藥物開始為才人治療傷口。好像是從她心底說出的一樣卡特蕾亞說道
「在我母親之後又被父親拉去當對手。身體是受不了的……。真的是對不起。他們並不是壞人。只是有點不知道變通……」
「畢竟他們是露易絲的兩親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聽到才人這麼說的卡特蕾亞哈哈笑了出來可她馬上就劇烈咳嗽起來。
「沒沒沒事嗎?」
「沒關係的。因為好久沒有使用魔法了所以身體有點不適應」
「呃?」
才人滿臉吃驚而卡特蕾亞搖了搖頭。
「啊抱歉抱歉。不要在意什麼事都沒有。」
「是是這樣嗎?」
「恩因為我平常是不使用魔法的」
那充滿慈愛的言語讓才人不自覺的放鬆了下來。
「對了對了可以的話陪我說說話怎麼樣?」
雖然比才人大幾歲但卻依然如少女般純真的卡特蕾亞說道。她完全沒任何顧慮的注視著才人的臉。
「想想聽什麼呢?」
「從那之後你們生了好多危險的事吧。阿爾比翁的事就相當危險。你和露易絲的事我也很擔心的喔。」
才人向卡特蕾亞講了從這宅子得到參戰許可之後生的事。戰爭的事情自己失蹤了的事情一個人衝進七萬人中的事情。這使卡特蕾亞聽的雙目圓睜。
「是嗎……你代替露易絲遇到那麼危險的事了啊」
「才沒這回事!這那兒能說是我代替她那個本來就是該我去的……「
「你好棒呢。明明立下那麼大的功勞卻一點也不驕傲「
被卡特蕾亞表揚了的才人非常的難為情。
「才沒那種事那種那個那種……「
「你真的是很厲害呢。露易絲她真幸福啊。有你這樣的騎士陪伴著她。」
卡特蕾亞她讚揚著才人那裡面完全沒有夾雜任何別的意思。被年長的女性如此讚揚……才人不知為何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當然卡特蕾亞和自己的母親一點都不像。但是……這真心讚揚的言語卻如自己從母親那裡得到的一模一樣。雖然自己從沒有像這樣被讚揚過這麼多但被讚揚了的記憶是永遠也不會忘記的。
偶然考試成績不錯的時候……。
幫忙洗碗筷的時候……。
即使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母親也在大大的誇獎著自己……。
「你怎麼了?」
卡特蕾亞很擔心的看著才人。不知不覺間才人哭了出來。
「對對不起!什麼事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那你為什麼哭呢?說給我聽聽吧」
「不真的是……真的是什麼都沒有」
怎麼能說自己是因為想起母親而哭呢絕對不能說。說出來會不是會被當成膽小鬼嗎。
「對不起喔。好像讓你想起什麼的樣子呢」
卡特蕾亞很抱歉的抱住了才人的頭。從她身上散出那混合著微微香水的讓人安心的覺得慈祥的香氣。才人閉上眼。
好溫暖被抱在卡特蕾亞胸前才人感到很安心。同時又感到有什麼讓人懷念的東西。
「……為什麼為什麼會想起來呢。來到這裡以後明明都不怎麼想起來的。好奇怪」
才人呆呆的說著卡特蕾亞溫柔的應著他
「是母親嗎?」
「是啊」
卡特蕾亞沒有再追問什麼。她的臉略帶寂寞輕輕的說著「對不起」。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卡特蕾亞她會道歉……但才人他已經不能再考慮任何事情了。他閉著眼睛被卡特蕾亞摟在自己豐滿胸部上……而才人就像在深海中抱住一塊浮木一樣抱住卡特蕾亞的腿……好安心啊。
安莉艾塔和露易絲的對話和從前一樣熱烈。
她們兩人就像兒時一樣哈哈的笑著說著各種各樣的事情。
「到夏天的話經常像這樣在這裡度過呢」
安莉艾塔在懷念著過去。
「是啊」
忽然露易絲想起有話要和安莉艾塔說
「公主殿下我有事想和您商量」
「什麼事?」
露易絲把剛才自己所煩惱的事告訴了安莉艾塔。
要是按照自己心之所向前進會有傷害到別人的可能性的話自己該怎麼辦才好呢?安莉艾塔靜靜的聽著露易絲的話她的表情稍稍嚴肅了起來……。她向露易絲點了點頭。
「我是女王吧」
「正如您所說」
「恩雖然不是自己想戴的但現在被戴上了王冠。可我還很年輕……雖然也多少學了一些政治。不過我還是有不懂的地方。為什麼這個世界不會沒有戰爭呢?」
「…………」
「但是真的只是一點能減少戰爭的存在。我不是說過嗎?我再也忍受不了我所珍視的人們受到傷害。我想大家也是一樣的想法。所以我認為減少像我一樣因失去自己珍視的人而受到傷害的人們就是我身為女王的使命。戰爭爭鬥是絕對不會消失的。但是我們應該可以減少它們。」
露易絲小小的點了下頭。
「我也想幫助公主殿下」
「謝謝還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請你與才人兩位無論如何都要將你們的力量借給我」
露易絲對這話輕輕反應了一下。說起來安莉艾塔對才人的心意到底是如何呢?注意到露易絲的不安安莉艾塔微笑了起來。
「如果是說他的話那已經沒關係了。對不起喔露易絲。我當時一定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又寂寞又沒有可依靠的人一定是為難壞了」
「公公主殿下您在說什……」
「那個人是你的騎士。不是我的騎士。因為剛剛明明是我在治療著他而他卻向我問著『露易絲呢……』。都已經受了那麼重的傷了剛剛醒來卻只在意你的事」
「呃?呃呃?」
露易絲連耳朵都羞得通紅。而安莉艾塔更是浮現出惡作劇般的笑容說道
「我說露易絲。曾經我們在這裡約定過的吧。要是有喜歡的人的話要向對方報告的。我還沒有聽到你的報告喔」
「……這這種事。我還還沒有喜歡的人啊」
咬著嘴唇能感到她真的是很難為情的露易絲答道。
「盡說謊話。你還真是不會說謊呢」
露易絲鑽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而安莉艾塔則撲了上去胳肢著露易絲。
「好了露易絲!還不說出來嗎?你到底喜歡誰?」
「才沒有……公主殿下!我就沒有戀愛啦……呀啊!」
安莉艾塔更使勁的胳肢著她露易絲已經筋疲力盡了。
「你要是再這麼裝傻的話我就去問卡特蕾亞嘍」
「……問二姐?」
「恩沒錯。曾經咱們不是從這房間的窗戶潛入過卡特蕾亞的房間嗎?」
安莉艾塔彷彿又回到了少女時代。
「這麼說來確實是有這回事呢。那時候我記得是靠公主殿下的魔法……」
「是啊我那時候剛學會『騰空術』所以馬上就試用了一下呢」
躍躍欲試的安莉艾塔抓住露易絲的手。
「好啦走吧」
「呃?但是……」
「戀愛的煩惱問年長的人是最好的!」
安莉艾塔拉著露易絲的手打開窗子。外面春天的夜風在輕輕的吹著安莉艾塔橫過魔杖握著露易絲的手飛向那靜靜的夜空。
才人不經意間已將頭埋入卡特蕾亞的膝間。
「剛剛……卡特蕾亞你所說的勇氣……是不是真是我的東西我還不知道。」
「這是什麼意思?」
「你看我不是露易絲的使魔嗎。只要聽到她詠唱的咒文我心中便充滿勇氣。特爾弗……啊那是我劍的名字。它是這麼說的『聽到主人的咒文而心中充滿勇氣是和嬰兒聽到媽媽的歌聲臉上充滿歡笑是一樣的』。也就是說我的勇氣是……」
「是說是不是因為你成為了使魔所以心中才充滿了勇氣的這事嗎?」
「是的雖然露易絲她也對我說過『那是我的勇氣』。但是我越想越沒有自信。是不是在我思想更深層次的地方變成『使魔』了呢」
卡特蕾亞撫摸著才人的頭。很不可思議的她只是這樣就能讓才人感到很安心。而且自己一直在想的事心中牽掛的事全都變成了言語從口中溢了出來。
「……真的很不可思議啊」
「什麼呢?」
「這樣做的時候我會想起媽媽。卡特蕾亞你和我媽媽一點都不像。但總覺得是那麼溫暖……」
「……是嗎」
「真的是很不可思議。我到這邊的世界之後明明沒怎麼想起自己所在的世界的。」
「自己所在的世界?」
聽到卡特蕾亞的問題才人突然停住了。不能說出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是……卡特蕾亞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是嗎」
「不覺得驚訝嗎?」
「我有這種感覺……不我到是沒想像過你是其他世界的人……但是總覺得你是和我們不同的人那個不是說你是平民。」
聽到卡特蕾亞的話讓才人不禁想起之前和她見面的時候她所說的話。
「覺得你不是和我們同一祖先的人。不是嗎?」
「所以即使想見到自己的家人也是見不到的。但是明明都已經忘記了啊。為什麼現在我回想起來呢」
「……我覺得是你一直在壓抑著它。」
「在壓抑著?」
「嗯。人的心是很能幹的當有什麼痛苦的事或者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生的時候就會把這些事鎖起來。這也是為了不讓人變的失常呢」
「…………」
「你也一定是因為突然從別的世界被帶到這裡心受到驚嚇。因此它為了讓你不回憶起自己的故鄉而將其鎖上了。但是因為什麼契機你的心之鎖被打開了……」
才人想了想。沒錯塔巴莎與她母親的重逢露易絲同她雙親間的羈絆……大概自己就是因為看到這些才使得被壓抑的思念復甦了吧。
那對故鄉的思念對母親的思念。
才人閉上眼睛。
「……我要是能成為你的母親就好了」
卡特蕾亞小聲說著
「啊哈我母親和卡特蕾亞比起來可是有天壤之別啊!因為這對卡特蕾亞來說太不合適讓我的眼淚都出來了。眼淚……」
因為不想讓卡特蕾亞看到自己軟弱的樣子才人動作滑稽的說著這些話。但是眼淚卻已不聽話的落了下來讓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卡特蕾亞將才人抱在懷中。
「好孩子你是個堅強的孩子」
才人繼續哭著。
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麼哭過了哭了多久了。
自己這樣哭了有多久?
就這樣被卡特蕾亞抱在她的胸前哭泣著……不可思議的自己的心安定下來了。
這是為什麼呢。才人慢慢冷靜下來。
「對不起……讓你看到我不像樣的樣子了。」
才人一邊擦著鼻子一邊說著。
「一點也沒關係的。想哭的時候盡情哭出來最好了」
「可是……」
「啊哈你討厭認輸。不喜歡別人看到自己軟弱的樣子。不是麼?」
「男孩子的話不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男孩子還真辛苦呢。不過我覺得偶爾撒撒嬌也是必要的喔。一直都讓別人依靠那會讓自己喘不過氣來的。」
才人是!的敬了個禮。想想看自己周圍儘是依靠著自己的女性。雖然有些是被形勢做逼……但自己說不定真的想有個人能讓自己撒撒嬌。
「……沒準就是這樣」
「那個另外的世界……已經回不去了嗎?」
「我不知道。雖然除了我以外也有到達這世界的人……但他們可能回去了也可能沒有回去。」
卡特蕾亞注視著才人
「能回去的一定能回去的。你絕對會再見到你母親的會回到你家人身邊的。我就是這麼認為的。」
聽到卡特蕾亞那充滿力量的話語才人點了點頭。
「謝謝你」
「不要放棄喔。哈對不起呢。我要是身體再好一點的話就能幫你一起尋找讓你回去的方法了……。對了!我既然當不了你的母親那就當你的姐姐吧。」
這突然是在說什麼啊。才人已經慌了。
「有有有有這麼漂亮的姐姐的話每天都會想早點回家呢」
「好啦來叫姐姐聽聽」
才人的臉紅了。
「這這……您太抬舉我了」
「哪有什麼抬舉的沒有這種事好啦快說出來吧?」
聽著卡特蕾亞那溫柔的話語……才人禁不住叫道
「姐姐姐」
「覺得辛苦的話無論什麼時候都歡迎你回來。」
卡特蕾亞高興地撫摸著才人的頭。
「……是」
自己心中好像被什麼溫暖的東西填得滿滿的。說不定自己再也見不到家人了。但是……有這麼多對自己溫柔的人在這裡。
才人刷刷的擦乾了眼淚。
「已經沒有哭的空閒了呢。還有想得到露易絲的力量……那『虛無』力量的人存在。那些人對塔巴莎的母親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我絕對不會饒恕他們的。」
才人想像著自己不曾見過的加裡亞王約瑟夫。
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傢伙?
總之絕對不能讓那傢伙……再對露易絲和塔巴莎出手。
即便是要回去也要等這件事結束才行。
「不要勉強自己喔」
卡特蕾亞再次抱住才人。
「我其他的什麼都不想只希望你和露易絲能平安。」
在這瞬間窗戶被打碎的巨大聲音響起來了。
「怎怎麼了!」
「好痛啊啊啊啊啊……」
「不好飛過頭了」
從窗子中跳進來的竟然是露易絲和安莉艾塔。她們好像很痛似的一邊揉著腰一邊站起身來。當她們看見才人的時候不由得驚的張大了眼睛。
「哎呀才人」
「為!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這應該是我說的吧!你為什麼會從窗子飛進來的!」
露易絲並沒有回答才人她的眉已經豎了起來。
「難難道你這次想對我二姐出手嗎?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露易絲通紅著臉猛衝了過去。
「咕喔!」
露易絲助跑了三米左右的距離後騰空而氣飛踢中才人的太陽穴。之後她騎在倒在地上的才人身上勒住他的脖子。
「你找誰不好竟然敢找二姐!你找誰不好竟然敢找二姐!不能饒恕你!只有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饒恕你!」
屋子裡的動物們因看到跨在才人背上大叫大嚷的露易絲而起了反應。
哞哞。汪汪。喵喵。嗷嗚嗷嗚。噗嚕噗嚕。
動物們好像在說著是在玩耍嗎?那我也來?開始紛紛爬到才人身上。
「嗚嗚……」
而這重壓讓才人的意識漸漸遠去了。
露易絲就像惡鬼一樣俯視這才人。
「現在可不是你睡覺的時候!」
「露易絲露易絲!你就不要再踢他了淑女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露易絲更大力的踢著才人不愧是安莉艾塔她將露易絲制止住了。
卡特蕾亞笑得直打滾。
「露易絲你真是的啦。我一點都沒有插入你和你戀人間的想法喔」
「他才不是戀人呢!不是的啊!」
露易絲的臉羞的紅紅的拚命的揮舞著手臂
「……我那只只是想著要是他萬一傷害到二姐你就不好了。就因為這麼想。所以才」
「我只是在治療他的傷。真的喔」
「……可是剛才那一幕我可沒有放過。那傢伙竟然把頭埋到二姐的胸上而且還那麼陶醉。竟竟竟竟竟竟敢把他的臉埋埋埋埋到二姐的胸上。竟然敢在二姐的胸上。二二二二姐的胸上」
聽著自己說的話露易絲再次氣血上湧。她的腳又高高抬了起來而安莉艾塔再次攔住了她。
「露易絲那個這不是沒有辦法的事嗎!」
「什麼沒有辦法的事啊」
安莉艾塔好像在想辦法補充這個問題她一邊笑起來一邊開始慢慢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那個呢那個卡特蕾亞不是和露易絲長的一樣嗎。你看就像頭的顏色啦之類的。所以才人他一定是把卡特蕾亞想成成長後的露易絲才會有那種陶醉的樣子的。」
「呃?」
單純的露易絲聽了安莉艾塔的話心下覺得事情原來是這樣啊。但她嘴上依然不鬆口。
「這種事怎麼能讓人相信!」
雖然露易絲她嘴上這麼說可她的心中卻已經是美滋滋的了。
「露易絲你真是個幸福的人呢。有這麼棒的男孩子牽掛著你」
卡特蕾亞也露出了笑容。
「那那只是個麻煩」
露易絲嘟著嘴害羞的嘟噥著。
當夜……昏過去的才人被橫在沙上而三位高貴的小姐則並排躺在床上她們已經好久沒這麼做過了。卡特蕾亞躺在中間左邊是露易絲右邊是安莉艾塔。
「好久沒有像這樣三人一起睡了呢」
安莉艾塔興奮的說著。
「陛下每到夏天的時候都會經常來這裡的」
「是啊。那時候真的很快樂啊。每天都什麼煩惱也沒有……」
彷彿在看著那時的光景似的安莉艾塔說著。
「也有很多爭吵的事呢」
「是啊露易絲。而且每次我們都是跑來問卡特蕾亞看究竟誰是對的。」
她們好像回到少女時代一樣開心的笑著。
「我說露易絲你一直都對才人那麼粗暴嗎?」
「才才不是一直的!」
露易絲羞紅著臉否定了卡特蕾亞的問題。
「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聽到安莉艾塔的話露易絲慌了
「那那那只是被公主殿下您湊巧看到了!」
安莉艾塔歎著氣說道
「哈啊你老這麼做會被討厭的啊。不過才人他看起來對你非常著迷應該沒問題吧」
「姐姐我也覺得你那樣不對哦。像這樣一直都在整他最後他是會逃跑的啊。雖然沒有證明說一定會這樣但你想想看艾雷奧諾爾姐姐的事?」
露易絲腦中浮現出被悔婚的大姐的身影。
「能原諒他偶爾的任性也是很重要的啊。只是看到他和別的女孩子說說話就怒而過幾天卻又對他很好。這種事我不喜歡。不只是姐姐露易絲你失戀我也不想見到啊」
「才才不會有這種事生的!他是非常非常喜歡我的!」
露易絲像個孩子一樣的在大叫著。而卡特蕾亞搖了搖頭。
「沒有人的心是不會改變的。你要大度讓他自由的去做。這樣的話最後他還是會回到最喜歡的人身邊的」
露易絲沉默了。
二姐說的話一直都是對的。
自己確實看他看太緊了。
安莉艾塔和卡特蕾亞輪流勸說著露易絲。
三人就這樣說了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