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魯貝魯先生實齡42歲在特雷斯特因魔法學院任職2o年是一個別名為「炎蛇」的魔法使。他的愛好……或者應該說生存的目的就是研究和明瞭。他從研究室的窗戶看到由龍騎兵隊運送到魔法學院廣場的東西後就慌忙跑了過去。那實在太刺激格魯貝魯先生的好奇心了。
「我說啊!這、這個究竟是什麼東西?可以的話能向我說明一下嗎?」
在一旁注視著落地作業的才人一看到格魯貝魯先生表情馬上變得高興起來。
「太好了我正好有一件事情想找老師您商量。」
「找我?」
格魯貝魯不禁下了一跳。到底這個平民少年是什麼人呢?那一天被瓦利艾爾小姐召喚而來的傳說中的使魔——「綱達魯烏」、出生於羅帕?阿爾?卡裡埃是唯一一個對格魯貝魯的明作出肯定評價的人……
「這東西叫做『飛機』在我們的世界裡這是普通的飛行工具。」
「這個會飛嗎!啊啊!實在太妙了。」
格魯貝魯饒有興致地四處打量著零式戰機的外表。
「噢噢!這個想必就是翅膀了吧?好像構造上不能拍翅哦!那麼這個就是風車麼?」
「那是螺旋槳飛機是通過讓它旋轉而前進的。」
聽才人這麼回答格魯貝魯馬上瞪大了眼睛湊近才人道:
「原來如此!讓這個轉起來然後產生風力嗎?的確是做得很不錯!那麼馬上就讓它飛起來看看怎麼樣?快點!我已經被好奇心吸引得手都顫抖起來了!「
才人困擾地搔了搔腦袋。
「那個……為了讓那個螺旋槳動起來就必須有汽油才行。」
「所謂的汽油是什麼東西呢?」
「我其實就正想跟老師您商量這個問題。上次老師您在上課的時候做的那個明品……」
「是愉快的小蛇君麼?」
「沒錯!為了讓它動起來你不是曾經讓油生氣化麼?」
「你需要那種油麼?沒問題那太簡單了。」
「不那個的話是不行的必須要用汽油。」
「汽油?嗯……光是油也有很多種類呢……」
然後才人察覺到那些龍騎兵正笑著注視著自己和格魯貝魯。基修跑了過來在才人耳邊小聲地說道:
「很抱歉打擾你們談話可是必須要給他們付運輸費才行啊……」
「那些傢伙不是貴族嗎?整天錢錢錢的煩不煩嘛、」
「我說你啊軍人可是很窮的。」
才人笑著看著格魯貝魯說道:
「老師在那之前能不能先給我墊付一下運輸費呢?」
格魯貝魯的研究室就位於本塔和火塔之間的一個角落。看起來是一個非常破舊的直接建在地上的小屋子。
「剛開始我是在自己的居室裡面進行研究的可是因為研究自然伴隨著噪音和異味所以馬上就被隔壁的人投訴……」
格魯貝魯一邊開門一邊向才人說明道。
用木做成的架子上雜亂地擺放了各種藥瓶、試管、調製秘藥的罈子等等東西旁邊是整整一面牆壁的書架。上面擠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用羊皮紙粘成球狀的做成的天體儀還有地圖之類的。另外還有一些裝有籠子裡的蛇和蜥蜴、甚至還有從沒見過的鳥。一種既不是灰塵也不是霉的奇異臭味充滿了整個房間才人不由得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沒關係味道的話馬上就會習慣了。可是女士們似乎無論如阿也習慣不了所以我現在還是單身寡人。」
格魯貝魯一邊說著別人根本沒有問他的事一邊坐在椅子上。然後他嗅了一下粘附在零式戰機燃料艙底部的汽油的味道。因為那是被施加了固定化咒語的零式戰機裡的汽油所以沒有生過化學變化。
「嗯……這是我從來沒有聞過的味道。沒想到不加熱也能出這樣的味道……看來應該是很容易氣化的東西。這東西生爆炸的時候威力一定相當驚人吧。」
格魯貝魯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拿過手邊的羊皮紙沙啦沙啦地做起筆記來。
「只要能做出跟這種東西一樣的油那個『飛機』就能飛起來吧?」
才人點了點頭
「應該可以……只要它還沒有壞掉。」
「太有趣了!雖說調製要花點功夫不過我就盡量試試看吧!」
然後格魯貝魯一邊小聲地自言自語一邊嚷著「不是這樣」、「也不是那樣」又是拿出秘藥又是往酒精燈上點火開始了研究。
「你是叫才人對吧?」
「在你的故鄉那東西是普通的飛行工具吧?在妖精統治的東方之地果然是有著徹底越哈魯克吉尼亞大陸的先進技術呢。」
才人心想那個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看到格魯貝魯爽快地答應了為他調製汽油甚至還幫他付了運輸費覺得自己對他說謊示愛有點過意不去。
「老師其實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和那架飛機還有曾經打敗了芙凱的格雷姆的那根『破壞之杖』……都並非來自這個世界而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
格魯貝魯的手突然停了下來
「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其實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人。」
格魯貝魯開始仔細打量起才人來。然後就好像深有感觸似的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原來如此」。
「您不覺得驚訝麼?」
「那當然是很驚訝啦。不過我想大概也是那樣了。你的言行舉止完全跟哈魯克吉尼亞沾不上邊。嗯越來越有趣了。」
「老師您真是個奇怪的人呢。」
格魯貝魯沉聲道:「我一直以來都經常被人稱為奇人、怪人什麼的所以現在還沒有找到對象。可是我卻有一個信念。」
「信念嗎?」
「沒錯。哈魯克吉尼亞的貴族都把魔法當作一種道具……就像平常用慣的掃帚一樣只把它當作一種方便的道具來看待。但是我卻不那麼認為。魔法會根據使用方法的不同而改變其效能。所以我一直以來都不拘泥於傳統嘗試了各種各樣的使用方法。」
格魯貝魯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我看到你這個信念就變得越來越強烈了。嗯竟然是異世界!也就是說哈魯克吉尼亞的理論並不等於所有一切的理論!太有趣了!這實在是一個讓人興奮的課題!我真的很想去看一看。一定會有新的現吧?我的沒法研究也一定會添上新的一頁!所以啊才若。如果你有什麼苦惱的事就儘管跟我商量好了。我炎蛇之格魯貝魯隨時都會幫你的忙!」
零戰被放置在維斯特利廣場上才人如今正坐在操縱席上對各部分的狀況進行點檢。每當他握住操縱桿和碰觸各種開關的時候左手的印記就會光。每當這個時候他的腦海裡浮現出的情報就會告訴他各部分的狀態是否正常。
他推了一下操縱桿用纜繩相連的副翼和尾翼馬上「吭」的一聲動了起來。接著他又踩下了腳踏板垂直尾翼的舵也同時「卡卡」地活動起來。
按下儀表面板上的瞄準器後機體出了「嗡嗡」的聲音玻璃板上描繪出圓環和十字准心依附在機體左右兩側的電機似乎還能運作。光的綱達魯烏印記準確無誤地告訴了他使用方法和內部構造才人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被擺在一旁的德魯福林哥用逗趣的聲音問道:
「我說啊搭檔這東西真的能飛麼?」
「能飛。」
「這樣的東西也能飛搭檔你所在的世界也真夠怪異的哩。」
周圍的一些學生一臉好奇地觀察著才人和零戰。可是他們馬上就失去了興趣紛紛離開了。才人心想看來像格魯貝魯那樣對這東西感興趣的貴族還真實少見。
這時候一個一臉傲氣晃動著一頭偏桃色金的少女出現在他眼前。
路易絲交替地打量著才人和他乘坐的東西。然後以生氣的口吻伸出手指問道:「這是什麼?」
才人從操縱席抬起頭來說了一句「飛機」。由於兩人還沒有和好他說完就把頭扭到一邊。
「那麼你就從那什麼飛機上給我下來。」
劉易斯撅起嘴巴用手撐著腰向才人命令道才人無視她的話繼續進行點檢路易絲就握著機翼的一端不停搖動整架零戰都馬上晃動了起來。
「我現在是叫你馬上下來!」
「行啦行啦。」
才人小聲嘀咕了一句從零戰上走了下來站在路易絲的面前。
「你到哪兒去了?」
「尋寶。」
「竟然不和主人說一聲就走了到底打算怎樣?」
路易絲環抱著雙臂用雙眼瞪著才人。路易絲的眼睛似乎有點黑眼圈。
「你不是已經解雇我了麼?」
才人這麼一說路易絲就低下了頭然後用快哭出來的聲音說道:
「我、我沒有給你辯解的機會的、的確是有點不公品。所以如果你有話要說就、就趁現在說出來好了。」
「那還有什麼好辯解的。我就說啊那時候我什麼都沒做。你是說我跟謝絲塔的事吧?那只是因為謝絲塔差點摔倒我打算扶著她沒想到自己也倒了下去。月看起來就像是我推倒了她一樣啦。」
其實這都是因為謝絲塔突然間脫起衣服來的緣故但是為了謝絲塔的名譽著想還是不說出來的好。
「那麼其實什麼都沒有生吧?」
「就是啊。你真的不會想啊那次是她第一次來你的房間怎麼可能一下子就生你想像中的那種事嘛。可是你為什麼那麼生氣?我跟謝絲塔生什麼事也只是因為處於憐憫之情。」
「雖然沒關係但是有啊。」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
路易絲瞪著才人出了「嗚∼∼∼∼」的呻吟聲。
她扯著才人的衣袖低聲說著「快道歉嘛」、「害人家這麼擔心還擺出這種態度」之類的話可是才人已經沒有再看路易絲了。他只是陶醉地看著零戰。
路易絲也感覺到這次是自己太過於武斷了。就因為這樣自己一直躲在房間裡磨磨蹭蹭的一步也沒有走到外面。她不由得感到自己太沒出息了。
路易絲越想越傷心最後使出了必殺絕技——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把疑問和怒氣、話語的矛盾、明明是自己趕他出去的事實全部一筆勾銷的女孩子專用的比殺決計。怎麼說呢她哭起來了。
從她的眼眶裡不斷地冒出了珍珠般的眼淚以此為開端路易絲順勢號啕大哭起來。
「你著一個多星期到底上哪兒去了嘛……真實的……笨蛋討厭死了……嗚嗚……嗚……」
路易絲一邊用手背擦著眼淚一邊哭著說道。
「你、你別哭啊。」
才人慌忙用手握住了路易絲的肩膀。然而路易絲卻哭得越來越厲害了。
「討厭死了最討厭你了……」
這時候丘魯克等人出現了手裡還拿著拖把和抹布。他們因為無故缺席被罰打掃魔法學院的衛生。才人既不是貴族也不是學生所以跟此事沒有任何關係。
基修看見哭著的路易絲和正在安慰她的才人壞笑著說道:
「你呀把主人弄哭了可不行哦?」
丘魯克則一臉沒趣地嘀咕道:
「哎呀已經要和好了麼?真沒意思。」
塔芭撒則指著兩人說了一句:
「不打不相好壞事變好事。」
當天晚上……路易絲緊緊地抱著枕頭隨意地躺在床上。才人把外套脫下來之後路易絲就脫下自己的衣服理所當然似的披上了他的外套她似乎正拚命讀者什麼書。次阿人茫然地環視了一下闊別一周的路易絲的房間現了躺在桌子上的餐具。
「聽說你一直沒有去上課哦。」
這是聽剛才在宿舍走廊裡遇到的蒙莫朗西說的。當時她跟路易絲說「你請假也請得太久了把」但路易絲沒有理她就走了。
才人這麼一說路易絲就馬上用眼睛瞪著才人。
「哪有什麼關係?」
「你身體哪裡不舒服?」
才人有點擔心地說道。路易絲差點想說「你到底一位我是因為誰才請了這麼久的假!」但還是因為自尊心的關係而說不出去。她一手抓過毛毯蓋過了頭躲進被窩裡去了。才人搔了搔腦袋注視著自己的那對麥桿草。一想到路易絲沒有扔掉這些東西內心就湧起了一股對路易絲的感激之情。
然後三天過去了。
在雄雞的叫聲中骨碌北路醒了過來。他似乎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這三天他都沒去授課一直躲在研究室裡進行他的研究工作。
在他的眼前有一個放在酒精燈上的燒瓶。瓶上延伸出的玻璃管通往放在左邊的燒瓶裡面放著被加熱的觸媒冷卻後凝固而成的東西。
這是最後的一步了。格魯貝魯嗅了嗅才人給他的汽油罐的味道然後慎重地詠唱出「煉金」的咒語。他強烈地在腦海裡想像著那種氣味向著被冷卻的燒杯之中唱出了魔法。
「彭」的一聲燒杯裡被冷卻的液體轉化成了茶褐色的液體。他嗅了嗅那種液體的味道。飄出來的正是那種異常刺鼻的汽油特有的刺激性味道。格魯貝魯馬上咚地打開門向外面奔去。
「才人君!才人君!我成功了!終於成功了!已經配製成功了!」
格魯貝魯喘著粗氣向著正在點檢零戰的才人走去。
在他舉起來的葡萄酒瓶裡裝著一些茶褐色的液體。才人見狀馬上先要打開擋風板前面的圓形燃料艙蓋。可是因為被賞了鎖於是他就讓格魯貝魯向其施加了「un1ock」魔法。然後他把格魯貝魯帶來的兩個葡萄酒瓶裡裝著汽油倒了進去。
「先我就調查了一下你給我的那種油的成分。」
格魯貝魯很得意地說道:
「那似乎是用微生物的化石做成的東西所以我就尋找了一下類似的東西。木頭的化石……也就是石炭。然後我投入了特別的觸媒從中抽取出類似的成分花了整整幾天來對其施加『煉金』咒語。最後作出來的就是……」
「就是汽油吧。」
格魯貝魯點了點頭催促才人道:「快點讓那個風車轉起來吧。我一天到晚就期待這個連倦意也全部趕走了哦。」
把汽油倒進去之後才人再次坐回到操縱席上。引擎的啟動方法飛行的操作等等情報都鮮明地湧現在他的腦海裡。為了啟動引擎就必須讓螺旋槳轉動起來。次阿人從防風罩裡探出偷來。
「老師可以用魔法讓這個螺旋槳轉動起來嗎?」
「是這個?這不是用那種油就可以轉動了嗎?」
「一開始……為了啟動引擎就必須用手動來轉動裡面的曲柄。因為現在沒有那樣的道具所以請你直接用魔法來螺旋槳轉一下吧。」
格魯貝魯點了點頭才人又開始進行各部分的操作。
先把燃料源切換到剛才放進了汽油的銅體主油艙。
分別把混合比控制桿和螺旋槳推進控桿調整到適當位置。憑著綱達魯烏的力量才人的手自然而然地動了起來完成了這一系列的操作。
等整流罩的通分片打開之後把潤滑油冷卻器的蓋子關上。
在格魯貝魯的魔法作用下螺旋槳出「咯勒咯勒」的聲音緩緩地動了起來。才人瞪大了眼睛估計好時機用右手按下了點火開關。
然後他稍微往前推了一下左手握著的節流閥控桿。
隨著一陣「啪嘶啪嘶」的聲音響起在點火裝置的作用下引擎啟動了螺旋槳也開始「啪啪啪啪啪啪」地轉了起來機體也生了震動。
要不是事前把腳輪固定起來的話整架機體一定會馬上衝了出去。
格魯貝魯正一臉感動地注視著這一幕。才人確認了一下油壓計然後順勢對所有跟引擎相關的計量一邊進行缺人讓引擎運轉了一段時間以後就把點火開關推向off的位置。
才人從操縱席上走下來馬上就跟格魯貝魯擁抱在一起。
「成功了!老師!引擎已經能啟動了啊!」
「噢噢噢!那實在太好了!可是它為什麼不飛起來呢?」
「汽油還不足夠!如果要讓它飛起來的話至少也得準備五桶左右才行。」
「原來還要做那麼多才行嗎?不過反正我們已經坐上同一條船了我就盡量作出來看看吧!」
在格魯貝魯回去研究室之後才人依然埋頭進行這整備工作。雖說如此他根本就沒有工具所以能做的就只有清理各部件的污跡而已。正當他沉迷於整備工作的時候路易絲走了過來向才人說道:
「是時候吃晚飯了你從白天弄到天黑到底在幹什麼啊?」
「引擎可以啟動了!」
才人很高興似的叫嚷道。可是路易絲卻一臉沒趣地說道:
「是麼那就好。那麼那個什麼引擎啟動的話有什麼用?」
「就可以飛了啊!可以飛起來!」
「飛起來之後你打算怎麼樣?」
路易絲稍帶寂寞地說道。
才人把這兩三天來自己一直在考慮的問題告訴了路易絲。
「我想飛到東方去看看。」
「東邊?你真實沒救了。難道你想去羅帕?阿爾?卡麗埃哪裡去?真實徹底沒救了!」
「為什麼啊?這架『飛機』的主任是從那邊飛過來的。我想那邊也許會有一些能讓我回到原來世界的線索。」
才人以激動的口氣說奧。可是路易絲似乎沒有什麼興趣。
路易絲只是寂寞地說道:
「你可是我的使魔啊不可以隨便任性妄為。而且五天之後公主殿下就要舉行婚禮了我必須在那時候為她宣讀祝詔。可是我完全想不出好的詞語頭疼死了。」
才人只是點頭「哦」了一聲依然把全身心都擺在零戰上。一旦知道這東西能飛起來他就沉迷得不想離開了。
路易絲扯住了才人的耳朵。因才人回來了這麼久都沒有怎麼理會過自己而是埋頭在擺弄這架「飛機」她感到非常沒趣。
「你仔細點聽我說好不好!」
「我有聽啊。」
「你根本就沒聽嘛心不在焉的。我可不允許自己的使魔一邊幹著別的事一邊聽主人說話!」
然後路易絲就把才人拖回了房間去。
路易絲在才人的面前攤開了《始祖的祈禱書》。
「那麼總之你就先把已經想到的祝詔讀出來聽聽吧。」
「咳嗯……」路易絲以可愛的聲音清了清了嗓子然後就把自己想到的祝詔讀了出來。
「在這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裡我路易絲?佛朗索瓦斯?露?布朗?德?拉?瓦利艾爾誠心祈願始祖祝福的光臨在此讀出祝福之詔……」
然後路易絲就沉默下來。
「繼續讀啊。」
「接下來就是對火的感謝、對水的感謝……也就是按順序對四大系統致以感謝之辭。而且必須用富有詩意的話語踏著韻律來讀出聲……」
「那你就踏著韻律讀出來不就行了?」
路易絲像是耍脾氣似的撅起了嘴巴。
「我什麼都想不出來一說到什麼富有詩意的我就頭疼了。我又不是詩人……」
「算了你把你想到的東西都說出來聽聽吧。」
路易絲雖然臉帶困惑不過還是努力地想了一下說出了「富有詩意」的詞句。
「嗯……因為火焰很熱必須小心。」
「什麼『必須』的根本就沒有詩意啊。那只不過是提醒人家注意吧。」
「吵死了。風一吹來賣桶子的就賺大錢。」
「你說這些諺語有什麼用啊?」
完全沒有是詩歌才能的路易絲耍起了脾氣一下子就躺倒在床上只說了一句「今天睡覺算了」。
像往常一樣用床單蓋住身體換過衣服熄了燈之後路易絲向躺在麥桿堆裡的才人叫了一聲:
「你啊我不是早說過可以睡在床上麼?」
才人的心跳一如往常地加了起來。他問了一句「真的可以嘛?」可是沒有得到回答。不過她既然這樣說了自己不去的話就一定會被罵於是他就鑽進了床的邊上。
本來還以為路易絲馬上就睡著了不過馬上他就現她還沒有睡。看來她是想跟才人說話。
「喂你真的要去東方嗎?」
路易絲問道。
「嗯。」
才若回答道。
「哪裡很危險的妖精們也很討厭人類……」
「不過那兒的對面是人類居住的土地吧?就是那個羅帕什麼的……」
「但是他們跟這裡的人類性情完全不一樣很危險的。」
路易絲看來對才若要去那裡感到擔心。
「即使這樣你還是要去嗎?」
才人想了一會回答道:
「因為……那裡也許會有能讓我回去的線索啊。」
路易絲突然動了起來。才人還以為她想要幹什麼最後她竟然把頭枕在才人的胸口上。
「什……!」
才人小聲叫了一聲。
「代替枕頭而已嘛。」
返回來的卻是一個既像生氣、又像耍脾氣的聲音。路易絲把手放在才人的胸前輕輕地用手指在胸口上挪動。
才人的脊背就像通過了一陣電流似的。路易絲用害羞的聲音說道:
「你不要誤會。就、就算我做這種事也不代表我喜歡你還是什麼的。」
然後路易絲又用平常的生氣聲音說道:
「就算我命令你不要去你也要去麼?」
才若沉默了。路易絲隨即嘀咕了一句:
「也對呢……這裡……並不是你的世界你當然想回去了。」
路易絲的頭傳來一股很舒服的香味呼吸聲也非常接近。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人思考著各種各樣的事情。
才人也不說話自己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好。路易絲織喲緊緊地抱住才人的胸口然後用纖細的聲音說道:
「真討厭。看來在你身邊的時候我就能放心地睡好覺。這實在讓我生氣。」
她眼眶的黑眼圈看來是因為最近沒有睡好的緣故。說完之後睡在才人臂彎裡的路易絲馬上就開始出像小孩子似的鼾聲一下子就睡著了。
那的確是讓人心亂如麻的、愛撒嬌的路易絲。要是麼有我在的話她就會感到不安。嗯我畢竟也算是個使魔嘛。
一邊聽著路易絲的呼吸聲才人一邊思索著。
他想的是在這個世界裡遇到的人們……
雖然僅僅是在這裡度過了幾個月但卻遇到了各種各樣的人其中也有壞心眼的人。不過也有許多對自己溫柔關懷的人。
經常讓自己美味飯菜的廚房的馬魯托大樹。
曾經說過只要又困難就會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奧斯曼。
爽快地答應了自己調製汽油的請求專心致志高研究的格魯貝魯。
雖然裝腔作勢的樣子令人作嘔但其實也坦率一面的基修。
雖然不是人類而只是一把劍但卻是自己可靠的搭檔德魯福林哥。
美麗的公主安麗艾塔。
勇敢……並因此死去的王子威爾士。
雖然沉默寡言但關鍵時刻卻多次幫過自己的塔芭撒。
雖說也許只是開玩笑但畢竟說過喜歡自己的魅力十足的丘魯克。
溫柔可愛的女僕謝絲塔……大概對自己又好感的黑頭的女孩。
還有僅僅是在身邊就會讓自己心跳加的主人。
雖然態度傲慢囂張但偶然露出來的溫柔卻會讓自己無比感動的路易絲。
有著偏桃色金和大大的茶褐色眼瞳的女孩……
跟這些人離別的話自己也會很難受的。我的確是很想回家可是如果真的到了可以回去的那一天……我真的能以笑臉來跟這些人道別嗎?
我能夠笑著跟路易絲道別嗎?
不知道。
可是……才人卻如此想到。
希望能為關心自己的人們盡量多做一嗲事。
為了這些親切對待自己的人們……至少在自己依然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裡盡量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這種感情是一直以來他從沒有過的……
睡在自己身旁的路易絲是在太可愛了才人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的頭。
睡得迷迷糊糊的路易絲「嗚嗯」地呻吟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