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之使魔 番外篇 第六章 白之國
    確認完才人他們往後面方向奔去之後丘魯克對基修命令道。

    [接下來要準備開始了喔。我說基修廚房裡應該有個倒了油的鍋子對吧]

    [是指炸東西用的鍋子?]

    [是呢。用你格雷姆把那個鍋子拿過來]

    [舉手之勞]

    基修躲在桌子後面揮動著假薔薇花。薔薇花就是他的魔杖。花瓣飄落在地上青銅的戰鬥少女出現了。格雷姆陸續出現並朝著廚房走去。箭矢都以格雷姆為目標飛了過去。

    鋼鐵的箭頭全部都陷入了柔軟的青銅裡格雷姆搖搖晃晃的。基修哈哈地大笑著格雷姆終於走到了櫃檯後面的廚房拿起油鍋。

    [把那個扔向入口處行嗎?]

    丘魯克照著鏡子邊化裝邊小聲說道。

    [竟然在這種時候化裝。我說你啊]

    基修驚訝地說道。但還是操縱著格雷姆照著所說的將鍋子朝著入口處扔了過去。

    丘魯克拿出魔杖站了起來。

    [因為歌劇馬上就要開始了喔?女主角要是不化妝的話呢……]

    丘魯克朝著在空中將油四撒的鍋子揮舞著魔杖。

    [那不是會很丟人嗎!]

    丘魯克的魔法把鍋中的油點著燒了起來火焰在『女神之杵』亭的入口處周圍散佈開。出一聲巨響。一下子毅然實行突擊的傭兵中的一隊被突然出現的大火所逼退。

    丘魯克以嫵媚的表情詠唱著咒文再次揮舞著魔杖。接著火焰燒的更加旺盛並燒向在入口處像踩踏著踏鞴一樣的傭兵們。傭兵們被火焰包圍著痛苦的來回打轉。

    站立著的丘魯克優雅地撥了撥自己的頭然後舉起魔杖。雖然箭矢全都以丘魯克為目標飛過去但是塔巴撒的風魔法將箭矢全部彈開。

    [各位親愛的無名的傭兵們啊雖然我完全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在霏霏的箭雨之中丘魯克微笑地鞠了一個躬。

    [不過就讓我『微熱』的丘魯克真誠地來做你們的對手吧]

    芙凱在巨大的格雷姆肩上不耐煩地咂著嘴。一下子被命令負責突擊的一隊被大火團團圍住而亂成了一團。芙凱對身邊的帶著假面身穿黑斗篷的貴族小聲說道。

    [真是的用金錢雇來做事的傢伙們都不可靠呢。那種程度的火焰就弄得天翻地覆]

    [那樣就行了]

    [那樣的話不是就沒有辦法打倒他們了嘛!]

    [就算不能打倒也沒有關係。只要把他們分散開那就足夠了]

    [就算你願意那樣我也決不能容許。就是因為他們讓我受盡恥辱]

    但是斗篷男子沒有回答。就像什麼也沒聽到一樣站立著對著芙凱說道。

    [好我現在去追拉瓦裡艾爾的女孩]

    [那我接下來要怎麼辦]

    芙凱驚訝地說道

    [隨你高興了。把剩下的人是一起煮了還是一起燒了都隨你便。會合的時候還是在原來的酒館]

    男子輕巧地從格雷姆的肩上跳下消失在黑暗之中。簡直就像黑夜裡刮起的夜風一般輕柔的冷得讓人顫抖一樣的動作。

    [真是的真是隨意的男人。究竟在想些什麼連一點點也肯不告訴我]

    芙凱不愉快地小聲說道。

    下面的男人們出悲鳴。從『女神之杵』亭中吹出的烈風使熾盛的火焰蔓延地更為激烈躲藏在陰暗之處的弓箭手們也開始燒了起來。

    芙凱向下方怒吼道。

    [真是的!夠了!真是群靠不住的傢伙們!都給我滾開!]

    格雷姆隨著咚的一聲地響站了起來向入口處靠近。朝著入口處揮拳攻擊過去。

    丘魯克和塔巴撒在酒館裡操縱著火焰狠狠地摧殘著外面的傭兵們。負責射箭的一群人也都因為塔巴撒的風將火蔓延過去而扔掉手上的弓開始四處逃竄。

    [噢呵呵呵!噢呵!噢呵呵!]

    丘魯克出了勝利的笑聲。

    [看到了嗎?明白了嗎?我火焰的威力!如果不想被燒傷的話那就快點逃回家吧!啊哈哈!]

    [好輪到我出場了]

    來的不湊巧的基修正當他瞄準了從火焰的空隙中逃跑的敵人準備讓「瓦魯丘爾」追擊時候……。

    隨著一聲巨響房子的入口消失了。

    [呃?]

    巨大的格雷姆浮現在沙土飛揚的塵埃之中巨大的格雷姆很容易地就把基修的格雷姆用腳踢飛。

    [啊唉。忘記了呢。那個非常頑固的大姐還在]

    丘魯克吐著舌頭小聲說道。

    [不要太囂張了!小女孩們!讓我一併解決你們吧!]

    站在格雷姆肩上的芙凱怒視著吼道。

    [怎麼辦?]

    丘魯克往塔巴撒的方向看去。

    塔巴撒攤開兩手搖了搖頭。

    基修看著巨大的格雷姆陷入了激烈的混亂之中叫道。

    [各位!突擊啊!突擊!現在就是讓他們見識特雷絲特因貴族的精神的時候!父親!請看著吧!基修現在要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塔巴撒用魔杖絆住了準備朝格雷姆奔去的基修。基修順勢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做什麼啊!就讓我去做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吧!為了公主殿下的名譽就讓這朵薔薇在此凋零吧]

    [好了快點要準備逃了]

    [不逃!我決不會逃!]

    [……我說你啊真是在戰場上最先死的那種類型呢]

    塔巴撒看著正在接近的格雷姆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接著拉住基修的袖子。

    [做什麼?]

    [薔薇]

    塔巴撒指著基修拿著的薔薇假花。做出揮舞的動作。

    [許多。花瓣]

    [要花瓣又做什麼!]

    基修大聲吼著但馬上就被丘魯克扯住了耳朵。

    [就快點照塔巴撒說的做!]

    基修氣焰囂張地揮動著薔薇假花大量的花瓣在空中飛舞。塔巴撒詠唱著魔法。在空中飛舞的花瓣在塔巴撒的風魔法帶動之下纏繞住了格雷姆。

    [把花瓣沾在格雷姆全身準備做什麼!啊啊真是美麗啊!]

    基修大聲吼道。

    塔巴撒以精簡的話語命令基修。

    [煉金]

    乘在格雷姆肩上的芙凱看到自己的格雷姆被花瓣纏繞著牢騷般地說道。

    [什麼嘛。贈品?就算你用花瓣來幫我做裝飾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格雷姆揮起拳頭。僅僅一擊就將丘魯克她們作為護盾的桌子打爛。

    就在那時纏繞著的花瓣變化成了某種濕濕的液體。一鼓油的味道湧了上來。身為『土』系統的專家芙凱馬上就覺了花瓣液化成油的原因。這是名為『煉金』的咒文。

    他們利用『煉金』把剛才沾在格雷姆身上的花瓣變成了油。

    開始覺不妙的時候為時已晚。丘魯克詠唱的『火球』已經朝著芙凱的格雷姆飛了過去。

    一瞬間巨大的格雷姆被火嘩地一聲包住。格雷姆抵擋不住那熾盛的火炎跪了下來。

    看到自己的僱主已經敗北傭兵們就像小蜘蛛一樣四處逃散。丘魯克她們互相抓著手高興起來。

    [我們!做到了!勝利了!]

    [我我用『煉金』贏了!父親!公主殿下!基修贏了!]

    [這多虧了塔巴撒的作戰計劃才勝利的不是嘛!]

    丘魯克用手戳了下基修的頭。

    芙凱以可怕的形象在被大火轟轟燒盡地格雷姆前面站了起來。

    [你、你們竟敢連續二次對我芙凱用土系統呢……]

    看上去一副淒慘的樣子。長長的美麗的頭被燒得七零八落長袍也被火燒的破破爛爛。臉被煤煙弄的漆黑美女已經面目全非。

    [啊哈真是極妙的化妝不是嘛。這位阿姨對你來說那種濃妝很適合你的喔?也都這麼老了嘛]

    丘魯克剛說完就對著芙凱揮動魔杖。但是好像是因為在剛才的戰鬥中詠唱魔法精神力消耗的太多。突然飛出一個微弱的火焰一下子就消失了。

    [咦就這樣結束了?]丘魯克撓著頭。

    塔巴撒和基修好像也是。芙凱也一樣。不詠唱魔法筆直朝著這裡走來。

    [說我老?小女孩啊!我才二十三歲啊!]

    芙凱握緊拳頭朝著丘魯克揍過去。丘魯克也毫不考慮地揍了回去。

    兩人就這樣開始以不符合身份的樣子互相揍了起來。

    塔巴撒坐了下來對此毫無興趣的看起書來。

    基修注視著美人之間互相毆打臉上微微泛紅。衣服被扯得亂七八糟似乎都無所謂。

    遠遠圍觀看熱鬧的傭兵們馬上開始賭誰輸誰贏。

    丘魯克和芙凱互相毆打的時候才人他們正向碼頭跑去。明月照亮著道路。瓦爾德跑進某個建築物之間的台階開始攀登。

    [不是去『碼頭』嗎要爬山嗎?]

    才人說道。瓦爾德並沒有回答。

    登上一段很長的台階來到了小山丘的頂部。看到展現在眼前的一切才人倒吸了一口氣。

    巨大的樹向四面八方伸展著樹枝。

    大得如同山一般巨大的樹。高度有多少啊?雖然藏在夜空之中看不到頂但是有著相當的高度。就像仰視東京塔那樣才人望著那顆巨大的樹。

    然後……定情一看樹枝之間懸掛著什麼巨大的東西。巨大的果實?原這麼認為但是結果那竟然是船。像是飛行船的形狀懸掛在樹枝之間。

    [這就是『碼頭』?那就是『船』?]

    才人驚訝地問道。路易絲詫異地回答。

    [是啊。你的世界裡不一樣嗎?]

    [碼頭和船都在海裡]

    [如果有海中航行的船也就有在空中飛行的船]

    路易絲若無其事地說道。

    瓦爾德跑到樹根前。樹根就好像是高樓大廈的通風大廳一般空空的。似乎是挖空了枯萎的樹幹後而造出來的吧。

    因為是晚上所以看不到人影。聯通各枝的台階上貼著鐵製的金屬板。那裡寫著某些文字。似乎是告知站台的金屬板。才人這麼認為。

    瓦爾德開始登上眼前的台階。

    木製的台階由每一段連接而成。雖然裝著欄杆但還是令人擔心。台階的縫隙間夜幕之下能看到拉羅捨爾的燈光。

    在途中的休息台才人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才人轉過身去黑影忽然一飄跳過了才人的頭頂站在了路易絲的背後。

    是之前坐在芙凱的格雷姆的肩上的白假面男子。

    才人拔出劍的同時向路易絲喊道。

    [路易絲!]

    路易絲轉過身去。男子一瞬間抱起路易絲。

    [呀—!]

    路易絲出了喊叫聲。才人把劍舉過頂但是就這樣砍下去的話會傷到路易絲的。男子就像雜技演員一樣抱著路易絲跳了起來。

    想要就這麼著地的動作。

    才人呆立著不動。旁邊瓦爾德揮動著抽出的魔杖。假面男就像以前才人被吹飛一樣被風之錘痛打了一頓放開了路易絲。男子順勢抓住了欄杆但是路易絲卻直落地面。

    瞬間瓦爾德從台階上跳下去像鷿鷈(註:一種水鳥)般以路易絲為目標急下降。抱住下落中的路易絲後漂浮在空中。

    白假面男再次歪扭著身子跳上台階和才人相持著。

    白假面男體型和瓦爾德差不多。從腰間抽出魔杖。是漆黑的魔杖。

    才人確定路易絲沒事便架起了劍。回想起和瓦爾德的一戰。胡亂揮劍是危險的。但是對方會使用什麼魔法攻過來也無法推測。

    男子揮動了魔杖。他頭上的空氣開始冷卻。冰冷的空氣刺激著才人的皮膚。想要幹什麼?

    男子繼續詠唱著咒文。才人舉起劍但是德福林哥喊道。

    [搭檔!構架!]

    才人構架起身體的瞬間空氣震動著。啪地一聲裂開了。男子的周圍伸出無數閃電才人的身體受到直接攻擊。

    [『1ightning&#8226bsp;察覺到咒文的真面目的德福林哥喊道。強烈的電流流過才人的身體才人從台階上掉了下去。

    [呀啊———!]

    才人痛苦地喊道。左腕像是被燒一般的痛。一看電擊之痕正燃燒著衣服。左腕像是碰到了烙鐵一樣被嚴重燒傷。

    因疼痛和受驚才人失去了知覺。

    抱著路易絲的瓦爾德詠唱了『f1y』把才人落在了台階上。

    [才人!]

    看著倒下的才人路易絲大喊。瓦爾德咂著嘴轉向假面男揮起了魔杖。是咒文風之錘『airhammer』。空氣聚集成看不見的硬塊吹飛了假面男。男子這次踏空了台階落向地面。

    路易絲掙脫瓦爾德跑向倒下的才人。電擊之痕繼續燃燒著從握著劍的左手直到腕部的衣服。

    路易絲慌慌張張地把耳朵靠在才人的胸部。心臟在跳動。路易絲放心了。雖然受到了強力的電擊但是似乎並沒有死亡。著「唔、唔—」的呻嚀聲。

    才人張開雙眼。然後痛苦地站起來。

    [什、什麼那傢伙……不過好痛……呃!]

    德福林哥擔心地說道。

    [剛才的咒文是『1ightningc1oud』。『風』系的強力咒文。那傢伙似乎是個高手]

    [呃!嘶!]

    才人痛苦地扭曲著臉。

    瓦爾德確認才人的狀況。

    [但是只是傷到手腕還真是幸運。本來的話那是要連性命也要被奪的咒文啊。嗯……似乎是這把劍中和了電擊。不是很清楚劍不是金屬嗎?]

    [不知道忘了]

    德福林哥回答道。

    [智慧之劍麼。稀有之物啊]

    才人緊緊咬住嘴唇。受傷的手腕……雖然是感到很疼但是無法救助路易絲這更令才人感到痛苦。而且竟讓瓦爾德出盡了風頭。再也不想讓她看到難看的樣子了。才人逞強著站了起來把德福林哥收入劍鞘。

    [走吧已、已經不要緊了]

    登上最後的台階之後有一根樹枝伸展著。沿著那根樹枝一艘船……停泊在那裡。似乎像是帆船的形狀那是為了能在空中飛行吧舷的兩側裝著羽翼。從上面掛下來不知多少根繩子都栓在了上面的枝條上。舷梯從才人他們所站的樹枝延伸到船的甲板上。

    瓦爾德他們一登上船睡在甲板上的船員爬了起來。

    [幹什麼?你們!]

    [船長在嗎?]

    [在睡覺。有事的話明天早上再來]

    男子對著朗姆酒瓶口直接喝著酒醉醺醺地毫無善意地回答道。

    瓦爾德沒有回答迅抽出魔杖。

    [你要貴族把話重複第二遍麼?我說了叫船長過來]

    [貴、貴族!]

    船員馬上站起來跑進船長室。

    過了一會帶回來一個昏昏欲睡的五十上下的男子。戴著帽子。此人似乎就是船長。

    [有什麼事嗎?]

    船長用疑惑的眼光看瓦爾德。

    [女王殿下的魔法衛士隊隊長瓦爾德子爵]

    船長的眼睛嚇得滾圓滾圓。知道對方是身份高貴的貴族急忙改用敬語。

    [哎呀。那麼希望本船提供怎樣的服務……]

    [去阿比昂現在就出航]

    [亂來!]

    [這是女王殿下的命令。想違抗王室麼?]

    [我不知道你們去阿比昂想幹什麼但是不到早上是無法出航的!]

    [為什麼?]

    [阿比昂最接近這裡、拉羅捨爾的時候是早上!在這之前出航的話風石不夠。]

    [風石?]

    才人問道。船長以你連『風石』都不知道嗎?的表情回答道。

    [儲存『風』的魔力的石頭。靠它船才能在空中飛行]

    然後船長轉向瓦爾德。

    [子爵大人本船儲備的『風石』只夠航行去阿比昂的最短距離。如果再多儲備些的話就能出航。因此現在不能出航。途中會墜落地面的]

    [『風石』不夠的分我來補充。我是『風』的sQuaRe]

    船長和船員互相對視。然後船長轉向瓦爾德點點頭。

    [那樣的話到可以。費用請付哦]

    [裝載的貨物是什麼?]

    [硫磺。現在在阿比昂那是和黃金同等價值。建設新秩序的貴族們把價格調高了。建設秩序火藥和火的秘方是必需品啊]

    [這些貨物以那個價賣給我]

    船長看起來有些狡猾地笑著點點頭。商談成立船長不斷地催促著下達命令。

    [出港!放下系船索!撐起帆!]

    一邊著牢騷的船員一邊聽從船長的命令熟練地放下吊在樹枝上的系船索攀登到兩側的固定索具撐起了帆。

    解除拘束具的船一瞬間沉了下去但是靠動『風石』的力量又浮在了空中。

    [什麼時候能到阿比昂?]瓦爾德問道。

    [明天的中午能到達索卡波羅之港]

    船長這麼答道。

    才人靠著船舷看到了地面。『碼頭』……在大樹的樹枝間能看到。拉羅捨爾的燈光很快地遠去。似乎是相當快的度。

    路易絲靠近才人手搭在了才人的肩上。

    [才人傷不要緊吧?]

    路易絲擔心地注視著才人。

    [別碰我]

    才人推開路易絲的手。路易絲變了臉色。

    [什麼啊!虧我還擔心你!]

    路易絲因為才人看也不看自己所以頭昏腦漲。虧我還擔心你那態度算什麼路易絲這麼想著。

    才人因為剛才路易絲被白假面男帶走的時候自己動也動不了乾著急很沒出息所以覺得沒臉面對路易絲。

    回憶起了前些日子瓦爾德所說的話

    『也就是說你無法保護路易絲』

    果然是這樣嗎?才人消沉了下去。

    叨備j苛斯暐?br>[據船長所說在紐卡斯爾附近佈陣的王軍似乎正被圍攻而苦戰著]

    路易絲吃驚地問道。

    [威爾士皇太子呢?]

    瓦爾德搖搖頭。

    [不清楚。雖然好像還活著……]

    [反正港口全部被反亂軍鎮壓了吧?]

    [是啊]

    [怎樣才能和王黨派取得聯繫啊]

    [只能陣中突破了。從索卡波羅到紐卡斯爾騎馬只要一天]

    [從反亂軍中混過去嗎?]

    [對。只有這樣了。嘛反亂軍也不能公然向特雷絲特因的貴族出手吧。尋找機會突破包圍圈直奔紐卡斯爾。只是必須得注意夜晚的陰暗]

    路易絲緊張地點點頭。然後問道。

    [說起來瓦爾德你的格裡芬呢?]

    瓦爾德微笑著身體靠出船舷吹響了口笛。從下方傳來了格裡芬的振翅聲。就這麼在甲板上著陸嚇了船員們一跳。

    [不坐船坐那個格裡芬去阿比昂不就行了]才人說道。

    [又不是龍不能飛那麼遠的]路易絲回答道。

    才人在舷旁坐下。深深地閉上雙眼。總之好像又會遇到危險的事。睡會吧才人這麼想著把路易絲和瓦爾德的商談作為催眠曲睡著了。

    由於船員們出的聲音和耀眼的光芒才人醒了過來。浩瀚的青空展現在眼前。從船舷往下看能看到漂浮著的白雲。船航行在雲層的上方。

    [看到阿比昂了!]

    站在桅樓上警戒的船員大聲喊道。

    才人揉著惺忪的睡眼從船舷往下看。但是展現在眼前的儘是白雲。哪裡都看不到陸地。

    似乎是睡在旁邊的路易絲站起來。

    [不是哪兒都沒陸地麼]

    才人這麼嘮叨著路易絲說著[那邊哦]指向了空中。

    [哈?]

    順著路易絲所指的方向仰望才人驚得倒吸了一口氣。巨大的……除了巨大之外無話可說的景象展現在眼前。

    從白雲的間隙中能窺到漆黑的大陸。大陸向著遠方持續延伸著。陸地表面聳立著高山流淌著江河。

    [吃驚了?]

    路易絲向才人說道。

    [啊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大陸]

    才人驚訝地張大嘴巴傻傻地站著。

    [浮游大陸阿比昂。就那樣飄浮在空中主要在海洋上徘徊著。不過每月有幾次會飄來哈魯克吉尼亞大陸上空。大小有特雷絲特因國土那麼大。統稱『白之國』]

    [為什麼稱為『白之國』?]

    路易絲指向大陸。大河中溢出的水灑落於空中。這時水分變成了白色大霧包住了大陸的下半部分。霧變成雲大範圍持續地給哈魯克吉尼亞大陸降雨。路易絲這麼解釋道。

    這時站在桅樓上警戒的船員大聲喊道。

    [右舷上方雲層中有船隻接近中!]

    才人按照他所說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艘船正接近著。比才人他們所乘坐的船大上一圈。船舷上打開的洞中伸出了大炮。

    [嘿還有大炮啊]

    才人傻乎乎地說著感想。

    路易絲皺起了眉頭。

    不妙啊。反亂勢力……貴族派的軍艦嗎?]

    後甲板上瓦爾德和旁邊進行操船指揮的船長向警戒員所指的方向望去。

    塗著漆黑的焦油的船體簡直就是戰鬥的船隻。二十多門大炮正對準了這邊。

    [阿比昂的貴族派嗎?如果是為你們運貨的船隻的話就告訴我們一聲]

    警戒的船員按照船長的指示揮動手旗。但是黑船沒有任何回應。

    副長跑過來青著臉向船長匯報道。

    [那艘船沒有撐著旗幟!]船長的臉看著看著也變青了。

    [這麼說來是空賊嗎?]

    [不會錯的!聽說他們乘著內亂活躍起來了……]

    [逃!滿舵!]

    船長想讓船逃離空賊。但是為時已晚。黑船開始並排航行。向才人他們的船行駛的航道上放出了威脅的一炮。

    砰地炮彈消失在雲的彼方。

    黑船的船桅上順當地升起了四色旗流信號。

    [是停船命令船長]

    船長被痛苦的決斷所逼迫著。這艘船也不是沒有武裝。但是只有三門移動式大炮放在甲板上。對付單面舷側就成排地並列著二十多門大炮的船的火力的話就像是裝飾品一樣毫無用處。

    船長求助般地看著站在身旁的瓦爾德。

    [魔法已經用在這艘船的航行上了。聽從那艘船的指示吧]

    瓦爾德冷靜地說道。船長口中嘀咕著[這下破產了]下了命令。

    [打起背帆。停船]

    由於看到突然間出現並朝這邊開了一炮的黑船慢慢靠近已經停船的自船的樣子而感到害怕路易絲不由地靠近了才人。

    不安地在才人身後望著黑船。

    [我們是空賊!不要抵抗!]

    黑船上手持喇叭的男子大聲喊道。

    [空賊?]

    路易絲驚訝地說道。

    黑船的舷側手持弓和火槍的男人們排列起來瞄準了這邊射出了裝有鉤子的繩子鉤子抓住了才人他們所乘的船的舷緣。手持斧頭曲刀的強壯的男人們利用拴在船與船之間的繩子正滑過來。數量大概有十個。

    才人握著劍但是昨晚的戰鬥中受了傷的手腕劇痛依然用不上力。

    [才人……]

    路易絲小聲說道。才人聽到這個聲音設法緊握住劍。左手的印紋閃著光。不過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瓦爾德拍了下才人的肩膀。

    [敵人不僅是拿著武器的水兵。如此之多的大炮正瞄準了這邊。如果想在戰場上活下來的話要好好衡量一下對手和自己的力量。甚至對方也可能有魔法使]

    在前甲板停留的瓦爾德的格裡芬也被被過來的空賊們嚇到了嘎嘎地叫了起來。這個時候格裡芬的腦袋被青白色雲霧所包圍。格裡芬倒在了甲板上開始沉睡了。

    [睡眠之雲……的確有魔法使啊]

    於是順著聲音空賊們落到了船上。其中有一個身著華麗的空賊。似乎原來是白色的不過被汗水和潤滑油弄髒成黑色的襯衫的胸口處敞開著能看到裡面日曬成紅銅色的健壯的胸肌。精心地左眼上戴著眼罩。這個男人似乎就是空賊的領。

    [船長在哪?]

    使用著粗野的語言巡視周圍。

    [我]

    顫抖著即使如此還拚命地努力保持著威嚴的船長舉起手。領大步走近船長用抽出的曲刀啪啪地在他臉上敲著。

    [船的名字和貨物是什麼?]

    [特雷絲特因的瑪麗格蘭特號。貨物是硫磺]

    空賊之間傳來了歎氣聲。領嗤笑著拿起船長的帽子戴在自己頭上。

    [船上所有的我都買了。費用就是你們的性命]

    船長忍著屈辱顫抖著。之後領注意到了站在甲板上的路易絲和瓦爾德。

    [啊呀還載貴族的客人啊]

    領接近路易絲用手抬起路易絲的下顎。

    [這可是美女啊。你願不願意在我的船上做洗盤的女僕?]

    男人們出了卑劣的笑聲。路易絲啪嗒一聲推開領的手。像要燃燒般地怒視著男人。

    [滾開。低賤的人]

    [好嚇人!說我們是低賤的人!]

    男人大聲笑著。才人想要拔出劍但是瓦爾德阻止了他。然後在耳前低聲說道。

    [喂使魔。你好像怎麼也無法冷靜麼]

    [但、但是……路易絲……]

    [在這裡鬧有用麼?路易絲、你、還有這裡的全員都被魔法、大炮和矢彈變成蜂巢。]

    才人嚇到了。

    [你不顧路易絲的安全嗎?]

    才人的心被深深的後悔所包圍。心中想著好沒用。我比不過這傢伙。果然路易絲……絕對還是和這傢伙結婚幸福。才人這麼想著。

    [夥計們把這些傢伙也運走。能拿到贖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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