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阿含布拉只是一座精靈在沙漠中的一個小山上築造的城堡。
大約在一千年前哈爾凱基尼亞的聖地回復聯合軍付出巨大的犧牲奪取了它。
聖地回復聯合軍在這座城前制定了國界並向精靈通告了「這裡是我們的土地」。結果就形成了那條國境線。
在此之前生活在沙漠的精靈並不知道「國境」為何物。不過在精靈認識到人這種生物必須通過劃定「國境」來滿足這是自己土地的貪慾後才勉勉強強承認了人類所拉的那條線為「國境」。
這座城堡因為被多次作為進攻精靈土地的據點所以遭受過精靈無數次的攻擊。每次都在重複著奪來奪去……直到數百年前的那場戰爭聖地回復聯合軍成為了這裡的主人延續至今。
因為城堡太小所以不再作為軍隊駐紮地而被廢棄了……但這座城反而因為不再作為軍事用而繁榮了起來
阿含布拉城所在的山腳下是廣大的綠洲。在綠洲周圍漸漸的開始出現小的旅館街經過漫長的時間這裡已經是軍事用地完全變成想前往沙漠旅行之人的重要交易場所了。
由精靈做建造的阿含布拉城的城壁非常的漂亮上面有精細的幾何狀雕刻夜裡在雙月的映射下發出淡淡的白光是來沙漠旅行的人必看的絕美景色。
對生活在哈爾凱基尼亞的人們來說阿含布拉城周邊是充滿了異國情調的美麗場所。
就是在這片綠洲邊的小小的旅館街其中一間名叫「猶瑟夫老爹的沙漠之門」小酒館內人們都在議論著最近阿含布拉城的傳言。
王國軍的一支部隊現在現在開始屯駐在城堡裡了。
從精靈土地販賣瓷器的商人在向店主人悄悄的說著
「最近駐紮在阿含布拉城軍隊……知道是為了什麼來的嗎?老爹」
經歷了無數旅行最後在此撐起這個酒館的老闆是個老江湖了。他嘗了嘗燉菜隨後搖;了搖頭。
「不知道」
「剛剛那邊那群人說那軍隊好像是為了發掘寶物而來的……不過事情應該不是這樣的呢」
「是這樣嗎」
老爹還是一臉興趣缺缺的樣子。因為他知道不要知道太多事情這個長壽秘訣。
「那我請你喝一杯能不能把這事情詳細說給我聽聽?」
「沒興趣呢」
白來的酒沒有好酒旅行商人哼著鼻子拒絕了。一個披著用來遮擋風沙的斗篷身上裹著長袍的女性坐到了他旁邊。
「這不是很好的話題嗎?」
從斗篷空隙間看了過去褐色的皮膚鮮艷的紅唇感覺是一個相當的美人。商人嚥了口口水。
「老闆能給他來杯酒嗎?」
老闆給商人的杯子裡倒了一杯淡啤酒
「謝了嘿嘿」
「那就說給我聽聽吧」
一行人拍著手迎接著回到桌邊的庫爾凱。大家都穿上了沙漠用的斗篷和長袍。
一行人是昨晚才到達阿含布拉這裡
從奧爾良宅徒步走到街上之後到驛站轉乘馬車用了一周時間才到這裡。不過特裡斯汀好像沒有向加裡亞發出什麼警告路人們也沒有人覺得他們這隊旅行藝人有什麼奇怪的。不路上有好幾回警戒的騎士們覺得他們很可疑但是都讓熟於世事的庫爾凱巧妙的避了過去。
「你們這群人真是的……全靠我一個人去打聽安的什麼心啊」
「可是你是我們中間最適合的人選呢合理分配嘛」
基修也覺得很有道理的點著頭
才人欽佩的說道
「好厲害啊……能將情報一個接一個的收集過來」
「你們還真是什麼都不會做啊。受不了特裡斯汀的貴族自尊心不是一般的高可收集傳言這種事情竟然一點也做不到」
聽到庫爾凱的話摩莫朗希羞恥的低下臉來但露易絲卻瞪起了眼睛。
「誰說做不到我以前可是在特裡斯汀的酒吧裡當過女招待的」
「那個破綻百出的樣子?」
露易絲的臉氣的鼓了起來。這麼說來那時侯確實讓庫爾凱看到過好幾次。不過現在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無可奈何的露易絲閉上了嘴。
「那得到什麼情報了?」
剛才那個被庫爾凱一勁勸酒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的旅行商人現在正醉的趴在吧檯上呼呼大睡。
為防有人偷聽一行人把作戰會議的地點轉移到了他們在二樓租的房間。
全部進入房間之後庫爾凱開始把她得到的情報說給大家
「果然是在這座城裡沒有錯」
才人催促道
「怎麼講?」
「剛剛那個商人從屯駐的士兵那裡聽說了他們是為了來是為了保護一起帶來的『重要人物』。而且說過好像是沒落了的王族。其中最重要的是那被帶來的『重要人物』是母子。」
「也就是說可以認為那就是塔巴莎和她母親」
「這樣想不好嗎?」
所有人一同認真的考慮著
「我回來了」
房門打開了馬利蔻爾奴走了進來。
「我使用了『遠見』的魔法偵查完城堡了哦」
風系統魔法師馬利蔻爾奴可是在遙遠的地方使用魔法偵察城堡內的情形。希爾菲德因為太顯眼而沒有辦法去。而且那個希爾菲德現在也保持著人形正疲勞的睡在床上。看來變**的話會急劇消耗她的精神力。
馬利蔻爾奴謹慎的把畫有草圖羊皮紙鋪在桌子上。那上面畫的是阿含布拉城堡的示意圖。當然城堡內部沒有畫但是中庭、城牆、瞭望台和塔全部都畫在了上面。
「辛苦了啊」
「了不起的偵察啊……」
基修讚歎的說
「屯駐的可不只是加裡亞軍一個中隊有兩個中隊啊。普通士兵三百人這種兵力的話貴族軍官應該有差不多十人」
相當多的人數啊。
「原來如此謝謝了。那麼可能收集到的情報現在已經收集齊了」
庫爾凱完全是領隊的樣子。不過這樣的特殊作戰只知道正面進攻的特裡斯汀貴族是做不來的。
「那應該如何從城裡把塔巴莎救出來呢?」
「我們差不多不都是魔法師啊奇襲三百左右的軍隊也不是做不到啊。而且這邊還有希爾菲德和阻止過七萬大軍的才人……」
聽到基修這麼說的庫爾凱一直在搖頭
「不行的。要是那樣攻擊的話交戰中不知道他們在那裡的援軍就會飛過來。沒準還會危害到塔巴莎。也有因此把塔巴莎轉移到其他地方的可能。」
「那應該怎麼做?用魔法讓士兵全員睡著嗎?」
「就是這樣」
庫爾凱別有深意的笑了起來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人家可是有三百人啊就算使用睡眠魔法也不可能一發把三百人全圍住啊!」
「能讓人睡覺的可不是只有呢。摩莫朗希」
「幹嗎?」
「你能調配安眠藥嗎?」
「可以到是可以……但你要讓他們怎麼喝下去?要是混在飲用水裡馬上就會暴露的」
「我有計劃。所以你就調配吧要效果最強的盡可能多的調配。基修你去把附近賣酒地方的酒全部買下來」
「要混在酒裡嗎?可是那些士兵怎麼可能一起喝下去啊?」
「別嘮嘮叨叨的趕緊去。錢包給你。馬利蔻爾奴你繼續去監視城堡的情況」
「明白」
就在三人要跑了出去的同時庫爾凱說道
「要是看見精靈的話……」
三人登時停住了腳步這是他們最不想聽到的單詞。他們竭盡勇氣想把這個單詞逐出腦子。
「那就馬上逃跑。絕對不要想和他戰鬥。絕對不要忘記我們不是為了戰鬥而來的。精靈是這樣加裡亞軍也是如此。我們只要偷偷的潛進城堡偷偷的把塔巴莎和她的母親救出來就好了。沒錯我們只是為了『救出朋友』而來的。要是你們受傷了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並不只限於精靈只要你們感覺到有危險就要馬上逃跑。這絕對不是懦弱。」
三人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我真心感謝你們為了救我的朋友而給我的協助。真心感謝你們的勇氣」
庫爾凱鄭重的向三人施了一禮。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庫爾凱。
三人不再害怕臉上充滿勇氣。
在三人跑出去之後庫爾凱轉過身面向才人和露易絲。
「接下來……」
「我們應該怎麼做?應該做點什麼好?『
「好好休息。你們是王牌要好好的養精蓄銳。」
「王牌是什麼意思?」
庫爾凱直言
「為了和精靈戰鬥啊。就算是能騙過加裡亞軍恐怕也不能騙過那個精靈」
「這!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們受傷就可以了?我們沒準會因此而死的啊!你是說我們死了也沒有關係嗎?這根本不是什麼王牌只不過是墊背的而已!真不愧是澤爾布斯特啊!你就那麼痛恨我嗎?」
庫爾凱嚴肅回答
「不是的露易絲。我根本不是因為討厭你這是『認可』你啊。我們估計是打不贏那個精靈的。唯一有可能性的只有你的『傳說』啊」
露易絲驚的兩眼圓睜
「你知道了?」
「認為別人不知道的也只有你自己而已啊。不是應該說是你在我們面前詠唱過的嗎?」
露易絲滿臉通紅
「我向先祖的無禮表示我的歉意。但請把你的這個神聖的力量借給我吧」
庫爾凱單膝跪了下來。就算是露易絲也已經慌亂了。畢竟在兩家漫長的鬥爭歷史中這是第一次馮-澤爾布斯特向拉-瓦利艾爾謝罪。
「請把頭抬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啊!你這樣我再拒絕的話我不就變成壞人了嗎!而且我已經捨棄貴族的姓氏了!只是普通的零之露易絲而已。所以就算聽你的話也沒什麼關係的啊」
背過身的露易絲不好意思的說著
「咦?你把貴族的身份捨棄了?」
「是啊。斗篷也是貴族的姓氏也是都已經還給陛下了」
「啊啦啦!那如果順利救出塔巴莎你就來凱爾馬尼亞吧!我把你僱傭為女僕怎麼樣?」
「少廢話!」
庫爾凱非常激動的緊緊抱住了露易絲。
才人看著這兩人覺得有點頭暈為了保存體力他向床走去。
一點也沒有可以戰勝精靈的自信。應該說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和精靈作戰。
越想不安越大才人快要承受不住了
不過……同庫爾凱成朋友了?看著露易絲被抱住的樣子心中不由的出現這種想法。
「那我就照你說的稍稍睡一下了」
「我可是很期待的呢才人。簡他一直都在說才人是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的人。我也相信這是真的。所以你也一定要改變塔巴莎的命運啊」
才人奮起一股勇氣勉強的笑著說道
「交給我了」
才人躺到床上剛剛還在睡的希爾菲德睜開了眼睛
「嘎嗚」
「你睡醒了啊」
希爾菲德長長的藍發下那同樣水藍色的眼睛充滿了光輝
「謝謝你啊」她向才人道謝
「為了救姐姐大家都那麼努力。我好感動啊。姐姐要是知道大家都來救她的話也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
「姐姐雖然看起來很冷淡而且什麼都不說……其實姐姐她真的真的很溫柔哦。雖然希爾菲非常非常喜歡姐姐但是姐姐也不輸給我她也非常非常喜歡希爾菲呢。雖然姐姐她什麼都不說但是但是希爾菲全都知道的」
「恩……」
希爾菲德稍稍察覺到才人沒有精神
「怎麼了呢?「
「沒……我只是有點羨慕你們而已」
同樣都是使魔和主人可自己和露易絲卻怎麼也變不成這樣
彼此之間完全不能理解對方的心意
「沒有精神啊那就讓我來安慰你吧。不過我可不知道怎麼做才好呢」
希爾菲德一邊嘎嗚~嘎嗚~的叫著一邊抱住了才人
希爾菲德用她那柔軟的身體抱住的才人.啊啊露易絲會不會突然轉過來呢被抱住的才人呆呆的想著
我要是變的更出色的話……她是不是會稍微回頭來看看自己呢?不過……應該不會有這樣的事吧。
因為在特裡斯汀王城牢房裡的那個時候自己正要對她說喜歡……的時候卻被她「不要說出來!」的怒吼了回來。
確實自己也有錯
和西艾斯塔在一起自己就會臉紅看到公主的樣子自己心裡也會撲通撲通的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看到那麼有魅力的女性那是男人的生理反應啊。
可是聽過我說「喜歡」的只有露易絲你一個人啊
大概……露易絲沒有給戀愛留有餘地吧才人這麼想
比任何人都認真的露易絲
比任何人都更強的追尋著自己夢想的露易絲
說要給自己這個使魔獎勵讓我和她接吻讓我摸她的胸也不生氣這樣的事情……並不只是因為傲慢才人重新整理著思緒
就像希爾菲德不知道應該怎樣安慰身為人自己一樣……她只是不知道對我這種年齡的少年應該給予什麼獎勵好而已。只不過是不知道怎樣表示感謝自己的方法而已。
明明只是這樣而已而我卻一直在誤會她……
才人現在狠不得有條地縫讓自己鑽進去
露易絲怎麼可能喜歡上我!
我是多麼醜陋啊!多麼醜陋啊!
啊啊露易絲!
為了貫徹自己的理想竟然把斗篷還給了自己那麼崇拜的安莉艾塔。比任何人都認真比任何人都高尚的露易絲
才人可能就是因為是這樣的露易絲才會喜歡上她
能像露易絲一樣完全貫徹著「自己的生存之道」的人至少在自己出生的那個世界裡遇到的人種沒有一個是這樣的。而且這邊的世界也……
難道露易絲只有在達成自己理想的時候才能第一次喜歡上誰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希望那時在她身邊的人能是我
才人是現在是這麼認為的
為了自己能變成一個和露易絲理想相稱的人自己必須變的越來越強越來越強。不管是精靈什麼或者是其他什麼自己都絕對不能退縮。
發揮著野蠻勇氣的才人大字型的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為了能比的上露易絲的理想自己在害怕恐懼什麼的絕對不能讓別人看到。
看到才人大字型躺在床上面露微笑的奇怪樣子露易絲心裡更加不安了
都說了你要和精靈戰鬥了為什麼看不到你有一絲恐懼?
為什麼不會覺得困難?
啊啊難道才人果然是因為變成使魔才會被賦予了這種勇氣?
露易絲深深的難過著
第二天傍晚……
阿含布拉城城門前一個正在警戒著的士兵大大的打著哈欠。旁邊的士兵提醒他。
「喂」
「嗯?啊~~啊~~~~~~」
「好好看門你不怕隊長訓斥你?」
「米斯寇爾男爵嗎?沒事的那傢伙只是個色鬼而已」
「不是啊。不是說他是說那個不是人的大人」
打哈欠的士兵登時睡意全飛使勁搖晃著腦袋
「喂不要那麼輕易的叫他的名字!上天保佑……噢噢始祖普利米爾啊請守護我的靈魂吧……」
「我也不想被吃掉啊。所以我不是並沒有說出他的名字嗎。……不過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中午去街上吃飯的時候竟然沒有酒賣了」
「哈啊?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是那裡來的傢伙把旅店街的酒都買走了。就因為這混蛋現在不管去那個酒館都沒有酒賣這不是開玩笑嗎?」
「在這個無聊的沙漠中間那不是唯一可以散心的方法嗎!到底是哪裡的混蛋做的這種事情……」
正在說話的時候從旅店街那邊看到一輛貨車在向這邊走。
「那是什麼?」
七個旅行藝人摸樣的男女隨著車子而來車上擺滿了大桶。
貨車推到城門前停住了。守門兵端起槍詢問他們
「你們是幹什麼的?」
身著暴露度極高的舞孃裝的性感紅髮女子優雅的施了一禮
「我們不過是一隊賣藝的藝人兵大哥」
那是庫爾凱
「看了就知道了」
庫爾凱嬌媚的望了過去這兩個士兵一瞬就被她魅惑住了
「我們是來賣快樂的哦」
「快樂?」
兩個士兵互看了下突然感覺知道到車上桶裡裝的是什麼一個人走了過去聞了聞桶散發出來的香氣
「這不是酒嗎!」
一個人憤恨的盯著庫爾凱
「全部買來獨佔的就是你們這群傢伙啊!」
「是這樣呢」
庫爾凱依偎到士兵身上受到她這活色生香衝擊的士兵當場就敗了下來
「不要生氣嘛帥兵哥。我們不過也是為了生活無奈的嘛。我們來到這塊精靈的土地行巡演可是那些小氣的精靈完全不買我們帳嘛」
「精靈怎麼可能懂得舞蹈!」
士兵們大笑了起來
「是吧?所以我們呢需要能理解我們藝術的的客人啦。當然是帶著酒的啊」
「明白了。不過你們這些傢伙不會是只為賣酒而來的吧。是不是企圖做什麼可以的事?」
貨車周圍的人全身一下僵了起來
「是想順便也來賣舞的對不對」
庫爾凱露出特大的笑容說道
「當然了啊我們的酒可賣的比街上的稍微貴一點呢所以特別附送舞蹈呢。這樣如何?」
「真是有膽量的女人。我中意你我來幫你們做這買賣」
士兵飛跑著去向長官報告
庫爾凱回過頭得意的甩了下頭髮。大家都鼓掌稱讚她這本領
才人他們被帶著去見指揮這城裡部隊的十個貴族。進入城大廳右邊的客廳這裡好像被當成軍官室在使用著。
隊長米斯寇爾男爵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貴族。他好像一眼就相中了庫爾凱馬上就允許在中庭舉辦慰問會。
「凱爾馬尼亞的女人真會做生意」
聽過庫爾凱對酒的報價後米斯寇爾男爵笑著說
「那一定要展示和這價格匹配的舞蹈技藝啊」
恩恩……他從椅子上探出身子上上下下仔細的瞅著庫爾凱的身體。米斯寇爾男爵那禿頂上立時飄出好色的力場。
「好就按你說的金額給你。不過你們是不是企圖做壞事這個問題嘛有必要好好調查一下……畢竟我可肩負著保護陛下托付給我這支部隊的重任啊…….」
「您要是懷疑的話我可以向您一個人展示我的舞姿哦」
庫爾凱撫媚看了過去米斯寇爾男爵瞇起了眼睛
「不過呢要是奪取了士兵們的娛樂恐怕會造成士氣低下。這樣吧等表演結束了直接到我的房間來我親自來調查」
周圍的貴族們露出一臉不滿的表情
「這個也是隊長任務的一環啊。啊哈哈哈」
庫爾凱衝著大笑著的隊長妖艷的笑了
「那麼我們立刻就去做準備了啊」
米斯寇爾男爵叫住了正準備走出去的庫爾凱
「在這之前先讓我嘗一杯你們帶來的酒」
摩莫朗希的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現在酒桶裡的酒已經都混入了自己調配的安眠藥了。要是他察覺到酒裡被下了藥那這次的計劃就都白費了。
可是庫爾凱一點也沒動搖運了一個桶過來倒了一杯酒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米斯寇爾男爵伸鼻在酒杯前聞了聞香氣。摩莫朗希已經緊張的快摔倒了。雖然自己調配的安眠藥無色無味貴族每天能詠唱的探知魔法一天也只有一次……
米斯寇爾男爵皺著眉搖了搖頭
全員就像被冰凍住一樣。難道暴露了?
「便宜貨啊一點都不合貴族的口味。全部都給士兵們拿去」
米斯寇爾男爵說著把杯中的酒倒在了地上
眾人辭出軍官室來到大廳
才人悄悄對庫爾凱嘀咕道
「好危險啊…….「
「那只不過是序幕而已。真正的從現在才開始。不過那中間沒有見到精靈啊」
「難道他不在這裡嗎?」
「要是那樣就太好了」
庫爾凱不抱希望的說
阿含布拉城中庭三百人的軍隊聚集到了一起。雖然舞蹈還沒有開始但是士兵們已經非常熱鬧了。
在沙漠正中的這個廢城接受了原因不明的保護任務這些士兵們已經無聊已極了。基本處於暴動前的狀態所以都不願意放棄這難得的娛樂機會基本全員都聚集到了這裡。除了只留下最低限度的警備兵外全員都集中到了這裡。
隊長米斯寇爾男爵和精靈一起擔負著這裡的警護任務。但是他的內心是非常生氣的。和大部分加裡亞貴族一樣他也對約瑟夫輕視和不滿著。直說的話就是討厭他。
雖然副官提議讓士兵一半一半輪換著參加但是米斯寇爾男爵搖了搖頭
「那個『無能王』竟然把我趕到這種地方來。不管怎麼說米斯寇爾家也是加裡亞有數的武將名門竟然會被派到這種地方守護精靈和前公爵夫人……就算他心血來潮也不應該這樣。真是的現在有誰會來謀害那種小孩和女人?沒關係讓士兵全員都參加」
他這麼說著坐到擺到中庭的豪華椅子上了。
當天空中的雙月被雲遮住的瞬間……
手持火把的清瘦少年和微胖少年出現了。看到出來的竟然是男的士兵們開始狂喝倒采。兩人將火把投入準備好的篝火中。
隨後兩人拿出了樂器。胖少年開始咚咚的敲著鼓瘦少年開始吹起笛子。因為演奏的太拙劣所以士兵們更猛烈的喝著倒彩。
可是當舞孃們從黑暗中出現的瞬間倒彩之聲立時停了下來。
跳舞的共有四人
最先出來的是有著燃燒般火紅頭髮的性感女郎在火焰的映照下露出妖艷的笑容。
接著是金色卷髮的少女很害羞的紅著臉
再出來的是粉色和茶色頭髮看似孩子的少女。因憤怒而抽搐著通紅的臉
最後是有著長長藍發的美人天真的滿面微笑著
從士兵群中傳出熱烈的掌聲、歡呼聲、口哨聲
宴會開始了
塔巴莎醒了過來……她是在母親的床上
自己是單手拿著書躺在床上的
母親在旁邊安睡著
好像自己是在讀「伊瓦爾汀的勇者」的時困了躺在這裡的
母親的眼睛稍稍睜開了
本以為會吵鬧起來……但是母親卻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難道母親恢復正常了?心中充滿喜悅的塔巴莎呼喚著母親
「母親」
可是母親沒一點反應。只是在直直的看著自己。不過這樣塔巴莎就很滿足了
塔巴莎看著放在梳妝台上的人偶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夏爾洛特今天也給您讀書」
翻開書頁塔巴莎開始朗讀
伊瓦爾汀向龍居住的洞窟進發了。但到洞口的時候他的隨從和夥伴們開始害怕。一個獵人對伊瓦爾汀說道
「回去吧。龍要是起來的話我們全員都要死在這裡的。你還不知道龍的恐怖啊」
伊瓦爾汀說道
「我也在害怕啊」
「那就照你的心的感受去做啊」
「可是要是輸給了恐懼那我將不再是我了。那樣的話比龍用牙齒咬死我還要恐懼好幾倍啊」
貝塔夏爾走進了房間但是塔巴莎沒有抬起頭繼續朗讀著。母親也沒有因為精靈進來而感到害怕。在這十天來塔巴莎一直每天都給母親讀著「伊瓦爾汀的勇者」。因為要是讀其他書的話母親就又像以前那樣狂亂著了。所以塔巴莎不知多少次的在重複讀著同一本書。因為都在出聲讀著她現在基本已經可以背下來了。
貝塔夏爾看著在讀書的塔巴莎露出了些許笑容
「好像你非常喜歡這本書呢」
塔巴莎沒有回答。現在即使貝塔夏爾進來要是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的話塔巴莎是不會終止朗讀的。
「好像有一隊旅行藝人來慰問了。現在就在中庭表演。雖然我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你怎麼樣?要是想看看的話我可以特別許可你走出這個房間」
塔巴莎抬起臉搖了搖頭
貝塔夏爾用略帶生硬的聲音向塔巴莎宣佈
「藥明天完成」
正在翻頁的塔巴莎的手指停住了
「你還能是你自己就到明天為止了」
貝塔夏爾會給予走出這個房間的許可……也就是說是行刑前最後的憐憫了
「雖然是些無趣的餘興但我想是不是能稍微安慰下你」
「不需要同情」
塔巴莎短短的回答
貝塔夏爾說了句這樣啊就走出了房間
最後的時間至少要和母親一起度過
塔巴莎再次看向「伊瓦爾汀的勇者」
伊瓦爾汀進入了龍的洞窟。沒有一個跟隨他的人。在火把的光亮中出現了爬滿蝙蝠的巖壁。害怕著火把光亮的大量蝙蝠四散逃竄著。
伊瓦爾汀害怕的快哭出來了。請大家想像下只有一個人留在黑暗洞窟裡的情景。那是多麼恐怖的事啊!
而且在那前邊恐怖的龍就住在那裡!
但是伊瓦爾汀沒有退縮
伊瓦爾汀不知多少次的在對自己說著
「我可以做到。我不是已經多少次救出了各種各樣的人嗎?這次也一定能成功。聽好伊瓦爾汀。擁有力量的人是不會做出逃跑這種卑怯的事的」
在不知多少次的重複讀著的時候塔巴莎覺得到自己兒時對這本書書名感到的矛盾在漸漸消融。
「伊瓦爾汀的勇者」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伊瓦爾汀這個單詞不是地名只是這部作品中少年的名字。可普通的話書名不是應該寫為「勇者伊瓦爾汀」嗎?
兒時的塔巴莎一直抱有著這個疑問
但是現在她明白書名的意義了
「勇者」並不是指伊瓦爾汀自身
「勇者」這個單詞所指的是他心中的衝動和決心的這種意識
自己還是孩子的時候……一邊讀這這本書一邊憧憬著一件事
大家在讀這本書的時候都想像伊瓦爾汀一樣追隨著住在自己心中的「勇者」憧憬著
可以變成英雄……不過自己不是這樣
自己憧憬的是被龍關押著的少女。她想成為能被勇者救出的少女。塔巴莎等待著能把自己從一點也不高興的無聊的日常生活中帶出去的勇者
故事中的少女和自己現在的境遇倒是很相似。塔巴莎心中苦笑著
現在自己已經被囚禁了
但是和書不同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可以來救自己的勇者
現在是、過去也是……
不過這樣也好
自己一直都是一個人走過來的
不依靠任何人不對人敞開心扉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人闖過來的……
可是……讀著這「伊瓦爾汀的勇者」自己在幻想著
可以拯救自己的勇者
能從這個充滿災難的洞窟(阿含布拉城)中把自己救出去的勇者……
在即將失去自己心的最後時刻自己或許才能坦率的面對自己的感情
塔巴莎感覺到自己愛著明天就要失去的心第一次感覺到她愛著自己那數層冰冷的風雪覆蓋著的心。
她緊握住身邊母親的手
輕輕的塔巴莎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