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之使魔 第四卷 誓約的水精靈 第九章 悲傷的對決
    乘坐在塔芭莎的風龍背上的一行人……才人、露易絲、琪爾可還是塔芭莎到達王宮的時候是從魔院出發後的兩個小時之後已經過了深夜一點。

    中庭正處於一場大騷亂當中。露易絲和才人他們覺得自己一直抱有的不詳預感變成了現實。當風龍一降落在中廷魔法衛士就全部一起圍了上來。

    曼提柯爾隊的隊長大聲質問道「來者何人!現在的王宮是禁止進入的!塊塊退下!」

    不過他對眼前的這群人有印象。這不就是在跟亞爾比昂的戰爭開始之前以同一形式出廠的那幫人麼?隊長皺起了眉頭。

    「又是你們嗎!只要一起亂子就肯定會有你們出現啊!」

    露易絲從風龍上跳了下來現在沒有時間和魔法衛隊的隊長玩什麼問答遊戲了。

    她喘著氣問道「公主殿下呢!?不、女王陛下沒事把?」

    中廷就像蜂巢被人捅了似的亂烘烘。電亮了魔法仗前端魔法燈的貴族們舉著火把的兵隊們正在手忙腳亂地找著什麼東西。看這種場面馬上就能讓人明白王宮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了。

    「那不是能夠跟你們說的事情。快點給我退下!」

    露易絲一聽他這麼說怒氣馬上給臉上染上了紅暈她伸手從口袋中取出了什麼東西。

    那是安麗埃塔交給露易絲的許可證。

    「我是女王陛下的直屬的女官!我手上可是有陛下簽發的許可證的!我擁有行使女王權利的權限!你們馬上給我說明情況!」

    隊長驚訝地從露易絲手上拿過許可證。那的確是如露易絲所說的是如假包換的安麗埃塔發的許可證。上邊寫有「露易絲?弗郎瓦斯?盧?布朗?德?拉?瓦利埃爾。看到持有此許可證之人的工職人員必須按其所言之要求行事」的內容。隊長瞪大眼睛看著露易絲眼前的這個區區少女……竟然能從女王陛下那拿到這個許可證……

    他是一個軍人不管對方的外貌看起來如何上級就是上級。於是他馬上擺出了立正姿勢向這個女王的使者報告狀況。

    「在距現在兩個小時之前女王陛下被不知來歷的人擄走了。敵人衝散了警衛隊。騎著馬逃走了。現在鷹馬隊正在尋找女王陛下的下落而我們負責這一帶進行搜索看看有沒有線索。」

    露易絲的臉色一下變了。

    「他們向哪個方向去了?」

    「他們向著街道南下似乎向拉羅謝爾那邊去了。看來肯定是亞爾比昂人幹的好事。我們已經發出了命令加強近鄰的警戒還有封鎖港口的命令了…………因為在之前的戰役中龍騎士隊已經全軍覆沒了所以希望鷹馬隊能夠追上……」

    雖然速度緊次於風龍的鷹馬對已經出發追尋賊人的下落……不過能否追的上還是未知數。

    露易絲翻身跳上了風龍。

    「快點!擄走公主殿下的賊人向拉羅謝爾那邊去了!要是到了天亮還追不上就麻煩了!」

    聽見這句話的其他人露出了緊張的神色點頭稱是。塔芭莎向風龍發出命令。

    希爾菲德再次升空飛向茫茫夜空露易絲大叫道

    「飛低點!敵人騎的是馬!」

    風龍眨眼間已經飛過托裡斯塔尼亞的城下小鎮沿街道低空飛行。

    夜色已經很濃在漆黑不見五指的夜幕下飛龍依靠靈敏的嗅覺感受著空氣的流動巧妙地避開了樹木和建築等障礙物低低得掠過地面。

    即像鷲獅又像馬彷彿是兩種動物合體而成的鷹馬一隊正在街道上飛奔前進。馬的身體上有著鷹的前足並且章著鷹嘴的鷹傲慢是三隊中腳程最快的幻獸而且還有夜視能力正因為如此才會被選為追蹤隊。由十數人組成的這一隊怒氣正在心中燃燒。沒想到敵人竟如此大膽摸黑向宮廷發動了襲擊做夢有沒有料到首都而且是宮廷會遭到襲擊的他們真的被激怒了。

    而且這次被虜走的還是即位沒多久的棉請女王安麗埃塔。對於掌管宮廷和王族的警備護衛的近衛魔法衛士來說再也沒有比這更大的恥辱了。

    鷹馬驅使著鷹的前足和馬的後腿跳躍著前進。雖然因為混亂的關係出發晚了不過敵人是騎馬鷹馬的腳程比馬快一倍沒有追不上的道理。隊長怒氣沖沖得向著部下大聲叫道

    「快點跑一定要盡快追上陛下!」

    鷹馬隊一氣往前衝。

    跑在前頭的騎士的鷹馬猛地高鳴了一聲。

    一定是有什麼發現依照隊長的指示使用火焰的騎士向著前方發射火球。依靠火球的關亮可以確認前方一百米左右的街道上一隊馬隊正在急馳數量大約在十騎左右。

    隊長露出了凶暴的笑容。

    剛才受的屈辱可要加幾倍奉還了。

    「先攻擊馬匹!要是傷到陛下的話就麻煩了!」

    鷹馬隊一氣縮短了距離然後紛紛發射魔法。在騎士詠唱出的土牆的魔法阻擋了敵人前進的道路之後沒有一絲空隙、接連不斷的暴風般的攻擊開始了。

    火焰球疾風刀火櫻槍紛紛向敵人的馬射去。隨著「轟」!的一聲巨響馬匹接連倒下。

    隊長確認了跑在前頭的馬匹後邊坐著身穿雪白長袍的女王安麗埃塔。雖然猶豫了一瞬間但現在畢竟是非常時期。受點傷就能解決的話算是便宜了。就算是女王責怪自己等一切結束後要怎麼責怪都可以。

    在心中低聲說過抱歉之後隊長用風魔法一把砍斷了前頭那匹馬的腳。騎在上邊的騎士和女王被拋下了地面。

    久經戰陣的鷹馬隊迅速毫不留情地向倒在地上的敵人的騎士發射魔法置其於死地。疾風刀砍向可恨的綁架者的頸項水纓槍貫穿了敵人的胸膛。隊長自己也把他的疾風之刀砍向了跑在前頭的騎士給予了毫不留情的一擊。騎士的脖子被砍斷一刀致命。

    勝負在瞬間已經分出了。

    隊長滿足的點了點頭讓隊伍停止前進然後從鷹馬上跳了下來走近倒在草叢中的女王身邊。就在這一瞬間……—

    本應該是已經倒下的騎士相繼站了起來。

    一時間魔法四起以為敵人已經全軍覆沒而掉以輕心的部下門還沒有來得及驚訝就和他們的鷹馬一起倒下了。

    隊長「啊」的一聲驚叫準備舉起魔杖反擊可是巨大的龍捲風訊雷不及淹耳地纏上他們的身體就在四肢被龍捲風切斷意識一下子遠去的瞬間隊長清楚地看見應該已經死的騎士站了起來

    正露出被砍斷的喉嚨向著自己微笑。

    維爾斯垂下了手中的魔仗走近倒在草叢中的安麗埃塔身邊。

    安麗埃塔似乎已經因為剛才被拋下馬的衝擊而清醒了過來。她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走近自己的維爾斯。

    「維爾斯殿下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是不是嚇著你了?」

    安麗埃塔握緊了垂在腰間一直以來從不離身的水晶光仗一把用它對準維爾斯。

    「你究竟是誰!?」

    「我是維爾斯啊!」

    「說謊!竟然把魔法衛隊的隊員們……」

    「你想為他們報仇嗎?可以。就用你的魔法來殺掉我把。就算死在你的魔法之下我也心甘情願。」

    維爾斯指了指自己的胸膛。緊握著魔杖的安麗埃塔的手開始顫抖了。

    她的口中無法發聲詠唱咒語。發出了只有低聲嗚咽著的話語。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呢……?」

    「你相信我了是把安麗埃塔?」

    「可是……可是……怎麼會……」

    「等下我會向你解釋的。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你只要靜靜地跟我走就可以了。」

    「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你會做這種事情……幾究竟打算幹什麼……」

    維爾斯用無限溫柔的聲音說道

    「不明白也沒有關係。你只要按你曾經立下的誓約行動就行了。你還記得嗎?就是在拉格德裡安湖畔你曾經說過的誓言。你曾經在水之精靈面前說過的話。」

    「我怎麼可能忘記。因為我就是依靠那個誓言才活到今天的。」

    「說給我聽把安麗埃塔。」

    安麗埃塔一字一句、正確無誤地說出了當日曾立下的誓約。

    「托裡斯汀王國公主安麗埃塔在此向水之精靈立誓我將永遠愛著維爾斯殿下。」如果說這個誓約所說的內容和現在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就是現在的你已經是女王了。

    不過其他的一切都沒有改變不是嗎?不可能改變的把?」

    安麗埃塔點點頭。自己就是一直夢想著有一天能這樣被維爾斯抱在懷中才會努力活到今天。

    「不管發生什麼事在水只精靈面前所立下的誓約都是不會改變的。你只要相信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把。」

    維爾斯那溫柔的說話每一字每一句都具有讓安麗埃塔變會當日那個對世事一無所知的少女的力量。

    安麗埃塔像小孩似的不斷順從地點著頭。就像是在說服自己一樣。

    那之後維爾斯站了起來。他的騎士部下也集中過來了。仔細一看不難發現那些騎士的胸部或喉嚨都帶著看上去像是致命傷的傷口。

    然後……他們卻似乎對那些傷口毫不在乎行動和一般的活著的人沒有什麼不同。

    然後他們開始確認倒下的馬匹不過看起來馬匹都已經回天乏術了。

    意識他們走向草叢每人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一個接一個的消失了。

    那是準備伏擊的陣勢。

    在沒有任何語言或手勢交流的情況下維爾斯他們一幫人的行動竟然驚人的統一就像本身就是一個共同生命體似的。

    騎在風龍上進行低空飛行的才人他們看見街道上倒滿了屍體狀況十分慘烈。於是他們讓風龍停了下來就到了地上。只有塔芭莎留在上邊一絲不放鬆地警戒著周圍。

    「真慘烈……」

    才人低聲說道。地面上躺滿了燒焦或身首異處的屍體還倒著幾匹吐血的馬和鷹馬。應該就是走在前面的鷹馬隊了。

    「這裡還有活著的人!」

    聽見棋爾可的聲音才人和露易絲連忙跑了過去。

    哪個人的胸口上有很深的傷口不過似乎還算活著。

    「你沒事把?」

    露易絲後悔當初沒把蒙莫蘭希帶來。這種程度的傷的傷口的話說不定她的水魔法能夠對付過去。

    「沒事……你們是?」

    「我們也是和你一樣是為了捉拿綁架女王陛下的賊人而來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了?」

    「那個傢伙應該都是受了致命傷的……」

    「你說什麼?」

    然而剛說完那句話騎士的頭就側到一邊再也沒有了動靜。似乎是因為援軍的到來讓他感到安心氣決身亡了。

    就在這一瞬間從四面八方發出了魔法的攻擊。

    塔芭莎的反映十分迅速也許是早已經料到會有突襲把只見她在頭頂上架起了空氣的牆壁把來自四周的魔法攻擊一下擋了回去。

    旁邊的草叢中幾個人影站了起來。

    那是曾經死過一次然後又利用「安德瓦裡」截止復活過來的亞爾比昂的貴族們。

    棋爾可和塔芭莎立刻擺開架勢。不過敵人卻遲吃沒有發起下一輪攻擊。難道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

    眾人不禁緊張起來。

    在那些人影當中才人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禁驚叫起來

    「維爾斯皇太子!」

    果然是他。

    克倫威爾從水之精靈那裡透來的「安德瓦裡」戒指給予已經死去的維爾斯虛假的生命以次來擄走安麗埃塔。

    才人對這種卑鄙的做法感到憤怒。

    他把背著的德爾弗倫格拿在手中左手的印記開始發光。

    「快點把公主還回來!」

    然而維爾斯的微笑卻沒有絲毫變化。

    「你說話還真是奇怪。什麼還給你?她是自願跟我來的。」

    「什麼!?。」

    穿著長袍的安麗埃塔從維爾斯背後走了出來。

    「公主殿下。」

    「請您快點過來!那邊的那個維爾斯皇太子並不是您認識的那個維爾斯殿下啊!他只是克倫威爾通過『安德瓦裡』戒指使之復活的皇太子的亡靈而已!!」

    然而安麗埃塔卻沒有邁步像是在發抖似的咬緊嘴唇。

    「……公主殿下?」

    「看到了把?那麼我們來作個交易把。」

    「你說交易?」

    「沒錯。雖然我不介意和你們在這裡一較高下不過我們已經失去了馬匹在清晨前必須再去找新的馬來而且之後的路上說不定也會遇到危險。魔法的話還是希望能盡量保留。」

    塔芭莎開始詠唱咒語。

    「風之冰柱(widyIile)」是塔芭莎的拿手攻擊咒語。

    一眨眼的工夫幾隻冰柱就貫穿了維爾斯的身體。

    然後……令人驚奇的是維爾斯竟然沒有倒下。

    然後在看的時候傷口已經癒合了。

    「沒用的。你們的攻擊傷不了我的。」

    看見他這個樣子安麗埃塔的表情變了。

    「您都看見了把?那不是王子,而是別的什麼東西啊!公主殿下!」

    可是安麗埃塔卻像是表示自己不願意相信似的拚命搖頭。接著她用沉痛的聲音跟露易絲他們說道

    「求求你露易絲。把你的魔法仗收起來把。讓我們走把。」

    「公主殿下?您在說什麼啊公主殿下!那並不是皇太子啊!公主殿下您只是讓讓他騙了而已啊!」

    安麗埃塔微微一笑那是極為淒楚的笑容。

    「這種事我早就心裡有數了。在我的寢室裡我們的雙唇貼在一起的時候我早就心力有數了可是即使這樣我也不介意。露易絲你還沒有喜歡過別人把?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的話就算是拋棄一切也會想跟他在一起的。就算明知道可能是謊言也只能選擇去相信。露易絲我曾經立下誓言。在

    水之精靈的面前說出了我的誓言。說了『我發誓永遠愛著維爾斯殿下』。就算所有的一切都是謊言我的這種心情也是千真萬卻的。所以你就讓我走把露易絲。」

    「公主殿下!」

    「這是命令露易絲?弗郎索瓦斯。是我對你下的……最後的命令。你快讓出路來把。」

    露易絲舉著的魔杖一下無力的垂了下來知道了安麗埃塔的決心無比堅定之後她就知道自己無法去改變什麼了。她都已經表示愛他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改變主意呢?

    露易絲茫然地目送著夾雜了一名生著的死者隊伍開始前進的樣子。

    然而在他們還沒有邁步之前……

    手握德爾弗倫格的才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他覺得十分悲傷。他明白安麗埃塔的心情可是卻無法就讓她走。內心在發出哀鳴訴說著自己的不平。才人用混雜著憤怒和悲傷的聲音說道

    「公主殿下請你聽我說。要做夢的話現在還早」

    他的肩膀乃至全身都在顫抖。

    「就算是不懂戀愛從來沒跟女人真正交往過的我也明白那不是什麼愛知識盲目而已。只不過是一時頭腦發熱變得看不清楚事實而已。」

    「讓開!這是命令!」

    安麗埃塔努力擺出女王的威嚴大聲叱責道

    「真不巧我可不是你的部下。命令對於我來說是不管用的。如果你說什麼都要走的話……那沒辦法我只好動手殺掉你了!」

    最早有所行動的是維爾斯。只見他正準備詠唱咒語才人已經一閃衝到他的面前。

    然後巨大的水牆把才人彈開了。

    手握魔杖的安麗埃塔一邊顫抖著一邊呆站在原地。

    「我不會讓你碰維爾斯殿下一跟手指的!」

    水牆似乎要把才人壓碎似的不斷移動。然後就在下一瞬間安麗埃塔面前的空間產生了爆炸安麗埃塔被炸飛了。

    「雖然您是公主殿下可是我也部會讓您碰我的使魔一跟指頭的!」

    露易絲用帶著顫抖的聲音說道看上去似乎連頭髮都警戒起來了。

    因為那一爆炸一直在一旁呆呆地看著事態發展的塔芭莎和棋爾可也開始詠唱起咒語。

    一場戰鬥就這樣揭開了序幕。

    在魔法紛飛的站陣中才人站在露易絲前面不斷地揮動著劍。雖然周圍不斷產生厲害的攻擊魔法可是彼此都無法給對方造成致命的打擊。一方面以塔巴莎和棋爾可所操縱的魔法的話根本不可能打倒敵人所以採取的是圓點級魔法那是一點一點消弱對方的方法。

    不過敵人的攻擊甚是巧妙很快才人他們就漸漸處於下風了。

    不止到什麼時候以露易絲為中心才恩他們縮成了一個圓圈陣勢。

    一直以防守為主的作戰方式使他們走向了劣勢敵人人數眾多沒有破綻可以攻擊。

    棋爾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破綻發射出火球把其中一個魔法師燒成灰燼。

    「火焰很有用只要把他們燒掉就好了。」

    棋爾可開始不斷發射出火焰球。塔芭莎馬上把自己的攻擊轉向對棋爾可的掩護。才人也出手職員用德爾弗倫格吸收射向棋爾可的攻擊魔法然而就在棋爾可打倒三個魔法師後……

    敵人一下退到魔法射程以外。

    他們似乎打算重整陣勢。

    「如果再這樣用火一個接一個攻擊的話……說不定我們能贏呢。」

    棋爾可低聲說道。不過似乎上天並沒有站在才人他們這邊。

    最早發覺有東西紛紛打在臉上的是塔芭莎。

    她露出難得一見的表情抬頭望向天空只見巨大的雨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聚集在頭頂上方。

    落下的雨點眨眼間已經變成傾盆大雨。

    安麗埃塔大叫道

    「快點仍掉魔杖!我不想殺掉你們!」

    「公主殿下您才是!快點清醒過來把!求求您了!」

    露易絲拚命的叫喊聲音卻被那從頭頂傾瀉下來的雨滴遮蓋了。

    「你們看看!現在這一場雨啊!雨!你們以為在雨中可以勝過『水』嗎!因為這一場雨餓我們的勝利已成定局。」

    「是這樣嗎?」

    才人不安的大叫道。棋爾可一臉鬱悶地點點頭。

    「不管怎樣那個公主會用水牆把我們困住把。這樣子我的火焰魔法也用不上了。是靠塔芭莎的風和你的劍的話

    根本就不能傷到對方一跟汗毛……那麼投降把我們輸了!」

    「不過我們能逃出去嗎?你看現在已經被包圍了」

    大家都不做聲

    這個時候德爾弗倫格失聲說道

    「啊!」

    「怎麼了?」

    「我想起來了。那些傢伙是依靠我很熟悉的某種魔法來行動的呢……」

    「啊?」

    「在看見水只精靈的時候我的背脊就已經一陣癢癢的了……呀搭檔我太健忘了真不好意思。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想起來了。」

    「想起了什麼啊?!」

    「那些傢伙和我都是借助同一種魔法來行動的。反正就是和你們『四大系統』魔法截然不同是『先住』的魔法。

    始祖普裡米爾一開始對這個無可奈何呢。」

    「什麼嘛!傳說之劍!要是有話要說的話你就說地明白點嘛!真是沒用的東西!」

    「沒用的是你才對。難得掌握了『虛無』的魔法可是一直以來你就只會使那招『爆破魔法』用來用去都沒有進展。

    雖然那些傢伙確實是強不過你也清楚他們會劇烈消耗精神力。憑現在的你像上次那樣大型爆炸恐怕一年之內能打出

    一次就不錯了。現在的這個力度就跟放煙花差不多。」

    「那要怎麼辦嘛!」

    「翻下祈禱書看看把。普裡米爾可不是個簡單人物一定有好好考慮對策的。」

    露易絲按他說的翻開祈禱書來。不過爆破魔法之外的部分仍然是一片空白。

    「什麼都沒寫啊!這不是一片空白嘛!」

    「再翻翻有必要的話就會出現的。」

    露易絲終於找到了一頁寫字的書頁。

    於是她就開始閱讀上邊古字寫著的咒語。

    「……是『DispellMagi#39;?」

    「就是它!也就是『解除』了和剛才你吃的那個藥道理一樣。」

    安麗埃塔悲傷地搖了搖頭。本來以為露易絲他們會乘著這場雨逃出去的可是他們卻沒有乖乖地逃走。反而以露易絲為中心幾個人集中到了一起圍成了一團。

    安麗埃塔抬起頭開始詠唱出咒語。可以的話實在不想殺死他們。可是要是他們繼續打算阻擋自己的話……

    隨著安麗埃塔吟唱出咒語雨粒開始變得堅硬了。

    她們這邊的魔法師開始一個接一個穿上了水造的盔甲。

    這樣子的話敵人的『火焰』就被封死了。

    安麗埃塔繼續詠唱咒語。

    在她的詠唱之上維爾斯也開始加上自己的聲音。維爾斯看著安麗埃塔露出了冷冷的微笑。儘管察覺到了他笑容裡的冰冷安麗埃塔的心還是暖和了起來。

    水只龍卷更開始在兩人周圍旋轉。

    「水」、「水」、「水」然後是「風」、「風」、「風」。

    水和風的六合調和。

    雖然大家都是三角級別的魔法師不過這樣的默契還是很少有的或者可以說是幾乎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不過萬中無一的皇室血統讓著成為了可能。

    只有皇室中能夠運用的六教。

    詠唱互相干涉快速膨脹起來。

    兩個各由三個點組成的三角型互相相互重疊龍捲風在其中描畫出巨大的六芒星。

    那是猶如海嘯般的龍捲風要是受到這個的攻擊的話恐怕就算是一座城池也會輕易被吹走把。

    露易絲那像是歌唱般的詠唱混雜在雨聲之中。她那聲音從才人的背後傳來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現在的露易絲已經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干擾。她只是把自己身體之中湧現起來的精神力集中起來一字一句地不斷從口中吐出古代的咒語。

    「這孩子怎麼辦了?」

    棋爾可笑著問道。

    「啊她不過著玩一下傳說罷了」

    才人緊握著劍也用似乎在笑著的聲音回答聽著露易絲的「虛無」的詠唱的同時詠唱的同時勇氣似乎開始源源不斷地湧出來了。讓人禁不住笑的陳腐勇氣即使死神已經降臨面前還可以談笑風聲的勇氣。

    「是嗎。那就好。要是不把『傳說』搬出來的話我們肯定贏不了那個龍捲風的。」

    圍繞著安麗埃塔和維爾斯身邊打轉的龍卷已經變得越來越大了。

    露易那小聲的詠唱還在繼續。果然不愧是「虛無」魔法因起來開真不是那麼簡單。

    「糟糕!果然還是讓他們先下手為強啊。」

    德爾弗倫低聲道。

    「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還能只能辦呢。阻止那個龍捲風的進攻可是你的工作啊剛達魯烏。」

    「我嗎?」

    才人無奈地歪嘴巴。不過他並不害怕。幾乎可以用凶暴來形容的勇氣如今充滿著他的全身。

    「還真是不可思意呢。」

    「怎麼了?」

    「明明面前出現了那麼大的龍捲風我卻一點不覺得害怕的。」

    「但當然了。不要誤會剛達魯烏。你的工作不是收敵人也不是讓那個叫飛機什麼的東西飛起來而是『保護正在詠唱咒語的主人』。你的工作就只有這個。」

    「怎麼簡單還真好呢!」

    「聽見主人的詠唱就勇氣倍增這個跟母親聽見嬰兒的笑聲就會臉露笑容一樣。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沒有什麼道理可言」

    「那就交給你們了哦。」

    棋爾可低聲說道。

    塔芭莎注視著才人的臉。

    「小菜一碟。」

    才人低聲說道。

    「我畢竟是虛無的使魔嘛!」

    維爾斯和安麗埃塔的咒語終於完成了。雷鳴般沉重而巨大的龍捲風向才人他們衝過去。明明體積那麼巨大可是移動速度卻快的讓人大吃一驚。

    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水造的城池。現在這座水造的城池正一邊發出震兒欲聾的聲音彷彿要把才人他們吞下去了。一邊急速地旋轉起來。

    才人一下邁開步子衝到了龍捲風面前用德爾弗倫格擋住了它。

    水龍捲開始以德爾弗倫格為中心開始旋轉。

    雖然自己的繩梯快要被它吞噬了可是才人還是拚命紮穩了腳步。

    疼痛開始襲向全身。變的無法呼吸了水流急速包圍身體就像要把皮膚撕裂似的不停肆虐。

    然而才人挺住了。

    指甲好像快要拖落了。

    耳膜快要被震穿了。

    眼睛被劃傷眼球竄出一陣巨痛。

    無法呼吸。

    右手被迫放開了劍關節發出哀鳴斷裂了。

    德爾弗倫格一下把水中的魔力吸走了。

    就在才人快要倒下的一瞬間露易絲的咒語終於完成了。

    告訴才人這一點的不是光線也不是聲音而是從背後傳出來的特別感覺。

    也太遲了不笨蛋—才人低聲呻吟著隨即失去了意識。

    完成咒語的露易絲所看見的是巨大而凶暴的龍捲風。然後它卻沒有向露易絲的方向靠近隱約可以看到才人被捲在裡邊。拚命掙扎的身影。

    慢慢地龍捲風開始降低了旋轉速度不久就向破布似的一下瀉到第上。

    才人也隨著這一變化倒在第上。

    露易絲咬緊嘴唇。然後從不斷滴落的水簾中瞄準敵人發射了「解除魔法(DispellMagi)」。

    在安麗埃塔的周圍閃動著耀眼的光芒。

    站在她旁邊的維爾斯的身體無力地倒向了地面安麗埃塔雖然想馬上跑過去扶著他可是由於身體精力被過分消耗她一下失去了意識也跟維爾斯倒在了地上。

    周圍一下被寂靜所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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