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爺,可知道秋兒是哪裡人?」水落步入靈堂詢問著
白布裝飾這這個曾經秋兒住過的房間,那樣的素雅,那樣的落寞,清冷
謝老爺將水落引入秋兒會巫術,也知道她曾經想要傷害於你」
水落點頭,她不認為謝老爺是一個什麼都被隱藏在谷底的人,相反正因為他什麼都知道所以才會這麼淡然的從容應對
他歎了一口氣,緊緊一天晚上他就老了許多,那是從心底誕生出的老氣,「我剛遇見她的時候,她只是一個被買入青樓的女子,那時的她眼神混沌不堪,嘴裡一直叫著傾郎,瘋瘋癲癲的被老鴇叫罵著,我看著可憐就將她從老鴇那裡替她贖身」
「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把自己封閉在房間裡,不出來也不說話,直到痕兒回來,混沌的眼神才開始放出光彩,她叫痕兒為傾郎,那一刻我才知道她一直未忘了她的傾郎」
「什麼時候知道她會巫術的?」
「那是夫人想讓痕兒與遠方的痕兒表姐定親,我感覺到了她對那位女子的憎恨,新月來了之後,有一天,我看見她拿著娃娃,上面有人名,人名正是新月,當天晚上新月開始患上疾病,大夫束手無策,只有她在笑,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當她漸漸認出痕兒不是她的傾郎才慢慢罷手,安心當了我的三夫人」
「我記得她那時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我面前跳的舞蹈,那舞姿甚是美麗,她就像住在那裡白色海棠樹的仙子,花瓣也與她一起飛舞,後來她告訴我,她是巫族的聖女,聖女是不可與族裡任何一名男子有接觸,那樣會褻瀆神靈,但是她卻與傾郎相愛了,巫族的最高統治者祖女知道後,認為聖女已經被污染了,要將聖女提早祭祀給神靈,傾郎為了救她與祖女做了交易,因此祖女放了她一條生路,她與傾郎做了約定,替祖女做完事情就要去找她,結果她等了五年,依舊沒有等到她的傾郎」
「秋兒,也是個讓人心疼的女子」謝老爺帶著憂傷感慨著
「我要替秋兒報仇」水落緊攥著拳頭,渾身散著怒氣
出了靈堂,水落來到那棵面無全非的海棠樹下,靜靜的望著它,歐陽燁緊跟在其後「水落,節哀順變」
水落搖頭「你知道?她是為了不傷害我才選擇去死,就像當年傾郎不傷害她而選擇去死一樣」
「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歐陽燁輕輕環抱著水落
「我不會的,我還要揪出傷害秋兒的人,我要讓她萬劫不復」清澈的眸子裡是嗜血的光芒在閃動
白色的海棠花瓣隨著風輕飄飄落下來,猶如雪花一般潔白神聖,伸出手,花瓣落在手裡,帶著輕輕的觸感,仿如羽毛一樣,如果不去細細感覺根本體會不到它的存在
在這片白色海棠屬下翩翩起舞的秋兒,就像隨風飄飛的花瓣,來時那麼匆忙,走的時候卻又那麼淡淡的消失,仿如生命中根本沒有她的痕跡,只是看到這雪白的花瓣,回想起那個在樹下跳舞的秋兒,那個盼著傾郎的秋兒
秋兒是不是已經尋到了傾郎,和他一起幸福的過著屬於兩個人的日子,再也不會有人拆散你們了,永遠也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