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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居酒屋那回他是喝過頭了,事後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自然就沒對唐立驚人的戰鬥力有任何的印象,聽歐陽綵鳳一說,他就注意了起來。
果然,當唐立吃下第四十串關東煮的時候,織田武眼睛完全的瞪大了:「唐哥,你也太能吃了吧,這都趕上趕上大象了。」
他是想說豬來的,被小澤芳一掐,總算是在關鍵時候把話給吞下去了。
「半飽,半飽。」唐立笑道。
呃,這還半飽,他之前還啃了兩大張煎餅呢,小澤芳和織田武面面相覷有點無語。
歐陽綵鳳習以為常,捧著一杯珍珠奶茶輕輕抿著,不說話。
其實瞧唐立風捲殘雲的吃法,她也覺得胃口挺好的,但她對關東煮的感情不深。
「熱狗!」唐立笑呵呵的走到熱狗攤前。
「你們要不要?」他回頭朝關東煮攤位旁邊的三人叫道。
小澤芳和織田武搖頭,歐陽綵鳳緩緩的舉起手:「來兩根。」
熱狗攤的老闆是個關西人,熱情得很,說著帶著關西口音的日本話道:「那是你女朋友吧?長得挺漂亮的啊,有才啊!」
唐立笑道:「不算是,給我來二十根吧。」
「二十根?」老闆吃了驚,旋即釋然,「你是要打包吧?」
「打包就打包吧,」唐立說道,「五根玉米味的,五根芥末的,五根甜醬的,剩下五根原味的。」
「好咧。」老闆笑呵呵的應了聲,又說道:「還在追?」
唐立笑道:「還在努力呢,你有什麼法子嗎?」
「我哪能有什麼法子,」老闆笑著搖頭,「我以前都是靠這舌頭上的工夫才把老婆給追到手的。」
「舌頭上的工夫?」唐立愕然道,「是口才嗎?」
「不是,不是,」老闆神秘的一笑,「就是舌頭上的工夫,你應該明白的啊。」
唐立恍然一笑,「你可以啊,這都能用得上。」
「說笑了,」老闆哈哈一笑,把熱狗打包給了唐立,往關東煮那頭一指,「快過去吧,有幾個小子在打那女孩主意呢。」
唐立一愣,回頭看去,只見三個剃著平頭的小青年坐在歐陽綵鳳的身旁,像在說著些什麼。還沒等他提著熱狗走過去,就看到歐陽綵鳳突然抓起桌上滾燙的關東煮小鍋一把潑在了靠得最近的小青年臉上。
那三人頓時被燙得哇哇大叫,暴跳如雷,歐陽綵鳳二話不說,一個左勾拳打在了其中一人的臉上,那人整個翻倒在地。小澤芳跟上去就用高跟鞋狠狠的對準那人的小弟弟踩下去,連唐立看著都覺得疼。
唯一還有戰鬥力的小青年被織田武抓起桌上的瓷碗砸在頭上,接著按唐立教的招術,把他整個人拆倒在地,雙手都完全的脫臼了。
「咋回事?」唐立把熱狗遞給小澤芳拎著,她幹這種活在行。
「他說歐陽是」小澤芳氣紅了臉,張口就道,可話到一半被歐陽綵鳳打斷了,「沒什麼,幾個無賴。」
唐立心中有疑惑,可見歐陽綵鳳都沒說什麼,就沒說話了。
那三人還躺在地上嘰嘰歪歪的,路邊的同學見到是唐立都沒說話,繞道而行。這大哥幹架可不是稀奇事了,雖說這三位眼看就絕對不是櫻井高中的,可能是學院部的大學生吧。
這也是正常,歐陽綵鳳生得靚麗惹眼,但在櫻井高中是沒人敢隨便上去搭訕的,是個人都曉得她成天和唐立在一處,雖然沒有表現得太親暱,可她是唐立的女人,這已經是櫻井高中的共識了,區別就在於兩人發展到了哪一步。
唐立的女人是隨便能去撩撥的嗎?他那老拳一揮,下手可不輕,如今人家又是搏擊比賽奪冠呼聲最高的人,傻子才去惹他咧。
這插曲的插入,顯然歐陽綵鳳的心情就冷淡了下去,本想一睹美女吃熱狗的靚麗風景的織田武和小澤芳都有點失望,她不吃了。
這讓唐立更好奇,那三個小子到底說了什麼話?竟然惹得歐陽綵鳳這種性子冷淡的人都生大氣了。
回頭想去找那三人問一問,可終不好意思回頭,畢竟歐陽綵鳳還跟在身邊呢。好幾次和織田武、小澤芳使眼色,這該死的狗男女竟然來了個視而不見。
「去不去鬼屋?」唐立問道。
「不去。」歐陽綵鳳搖了搖頭。
小澤芳和織田武也不願意去,倒不是因為是自己佈置的,一點秘密感都沒有。而是兩人穿的都是和服,這是每一個校園祭學校都會提的要求。
穿著和服要是被一嚇,可不好跑。這就不像唐立和歐陽綵鳳穿的是唐裝,跑起來也擋不住腳啊,當然,要是歐陽綵鳳是穿旗袍的話,又另說了。
「燒烤攤!」唐立眼睛一亮,指著前方的小吃攤說道。
「你能不能少吃一些?」歐陽綵鳳秀眉一蹙,不耐煩的道。
「呃,那就不去了吧。」唐立瞥了她一眼,搖頭道。
「你日吃夜吃,早晚吃成一頭豬。」歐陽綵鳳盯了他一眼,說道。
「呵呵。」唐立笑了笑,沒說話,就看到鷹宮誠小步跑過來。
「有事嗎?」唐立問道。
鷹宮誠跑得比較急,停下腳後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大喘了好幾口,才說道:「唐君,歐陽小姐,織田武,小澤小姐請跟我來事務科一趟。」
事務科可不是一個好地方,這就和國內的教務處一樣,沒犯事誰都不會被請去喝茶。
好在這四位都是不怕折騰的主兒,一點不帶惶恐的來到了事務科。一進門就瞧見先前被打成豬頭的三位小青年坐在沙發上,茶几上還放著熱騰騰的茶水。
一見到歐陽綵鳳,那位整張臉被燙得通紅的小青年就指著她道:「八嘎!動手就是她!」
歐陽綵鳳冷淡的掃了他一眼,坐在三人的對面,一言不發。
唐立笑嘻嘻的坐在她的身旁,織田武和小澤芳則坐在側面。
鷹宮誠給四人倒了茶後,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說道:「你們都是大家族的公子小姐,我的話也就不繞彎子了,這三位是學院部學生會的幹部,說是你們打了他們,想要討一個公道」
「想要錢?」織田武冷哼一聲,打斷了鷹宮誠的話。
織田家雖說略有不如直滕、豐田、鈴木這些大財閥,可說到錢,塞滿一層教學樓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不過,他可不會輕易被別人佔了便宜,這時,織田家的氣勢就表現了出來。
「錢?我們不要錢,我們有的是錢!」燙臉男冷笑道,「我要求打回來!剛才你們怎麼打我們的,我們就怎麼打回來,要求一個公道!」
鷹宮誠笑道:「這就是這位同學的要求。」
他其實也有幾分無奈,學院部學生會對於招生有一定的影響力,這讓他不得不瞧在這三人的面上,把唐立等四人找過來,算是給他們一個交代。
「你的意思是,你想用關東煮潑在這位小姐的臉上?」唐立指著歐陽綵鳳道。
「是的,你有意見嗎?」燙臉男冷冷地道。
「我倒想知道她為什麼會潑你?」唐立好奇的問道。
「我不過是開了一句玩笑,說她長得像充氣娃娃」燙臉男說道。
「充氣娃娃?」唐立愕然的瞧著歐陽綵鳳掛滿紅霞的俏臉。
半晌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充氣娃娃?歐陽綵鳳在任何角度瞧都不會像啊,唐立為燙臉男的創意大笑不已,說這樣的話還想要泡女孩?這簡直是癡人說夢嘛。
「你笑什麼?」被唐立笑得臉色有些難看的燙臉男忍不住問道。
「你挺有才華的。」唐立說了一句後,又笑了起來。
「哼!我提出的要求,你答應嗎?」燙臉男臉上掛不住,忙把話題轉移開了。
「是說要打回來的要求嗎?」唐立慢慢的收起笑聲,問道。
「是的,難怪我們有提別的要求嗎?你這人真是奇怪了。」燙臉男輕笑道。
「那恐怕有些為難了。」唐立聳肩道。
「有什麼為難的地方?」燙臉男深知不會那麼輕易就找回場子,就問道。
「我覺得你的要求太低了。」唐立說道。
這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小澤芳和織田武交換了個眼色,沒說話。歐陽綵鳳還是靜靜的坐著,臉色漸漸的回復到平常的樣子。
燙臉男和同伴怔怔的望著唐立,好半晌,他才問道:「好吧,那你有什麼別的想法,可以說出來。」
「因為你要是想打回來的話,那麼恐怕必須把兩回當作一回才行。」唐立微笑的瞧著他。
「什麼意思?」燙臉男不明所已。
鷹宮誠卻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他騰的站起身,剛想開口。就見唐立突然抓起茶几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其中一人的頭上。
他的勁道自然要強出歐陽綵鳳和織田武好幾個層次,這一砸之下,好幾塊碎片直接的插在了那人的頭頂,鮮血撲哧一下噴湧而去。
剩下兩人還沒來得及反應,被唐立雙肘猛然一頂,喉頭一甜,大篷的鮮血都吐了出來。頓時就看見對面沙發上弓著三個蝦米,而且是快煮熟的蝦米。
「唐立!」鷹宮誠氣得臉色鐵青,極不禮貌的直呼唐立的名字。
「有事?」唐立側過頭問道。
「你」鷹宮誠氣得跳腳。
「我也有錢,」織田武突然說道,「小爺也不在乎這點錢。」說著,他在和服中掏出一枝筆和一本支票薄,唰唰幾下在本上寫了一張支票,扔在了茶几上。
「真不屑搭理你!」唐立摸了摸鼻頭,扶著歐陽綵鳳出了事務科。
這鷹宮誠站在房內怔了半晌,才想起讓醫務室派人過來。
經過一番急救,這燙臉男和兩名同伴算是救回來了,當他接過鷹宮誠忐忑不安的遞過來的支票,原想就手撕了,下次再找回場子,可一看上頭的公司名稱嚇了一跳。
「那男的是織田家的織田武?」燙臉男急問道。
「是的。」鷹宮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完了!怎麼惹到他了!」燙臉男像洩氣的氣球似的癱倒在了沙發上
踏著落日的餘暉走回別墅,怎麼看唐立都覺得穿上唐裝的歐陽綵鳳嫵媚得跟出水芙蓉似的,這腰肢身段說多美就有多美。
「看傻了?充氣娃娃有什麼好看的!」歐陽綵鳳回頭白了他一眼。
「那人說的話你也信?還發脾氣了?」唐立笑道。
「要人家把你說成按摩棒,你氣不氣?」歐陽綵鳳停下腳說了一句,立時覺得有點形容得不太恰當,就快步上了樓。
「其實哥兒們比按摩棒大啊。」唐立咂著嘴琢磨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
唐立還沒進屋,聽到門外喇叭響,一回頭看見是星野姬的其中一輛法拉利跑車,就招了招手。只見星野姬穿著深白色的工作套裝走下車,踢踏著淡藍色的高跟鞋,細嫩的長腿上還套著網格裝的黑色絲襪。
「有點過了啊。」唐立摸著下巴,盯在她的絲襪上打量著。
「什麼過了?」星野姬一怔,注意到他不懷好意的目光,頓時臉上一紅,「歐陽在嗎?」
「她在樓上。」唐立把目光收回,說道:「轉校的事辦好了?」
「還要等幾天吧。」星野姬說著在手包中掏出一張A4紙,遞給了唐立,「這是國內最新的消息,估計那事也差不多了。」
唐立瞧著紙上的信息,皺了皺眉:「歐陽景德打算妥協了?」
「不是妥協,用你們的話說是戰術撤退,」星野姬指了指草坪上的長條木椅,「坐下再說吧。」
她坐下後,掏出一盒女士香煙點燃後,吸了口說道:「歐陽先生的壓力很大,國內的局勢不容樂觀啊。」
見一向成竹在胸的星野姬突然表現得憂心忡忡,唐立洒然道:「等回國是不是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星野姬一怔,旋即笑道:「這件事你要問歐陽先生,我可說不好。」
唐立歎氣道:「希望快一點吧。」
「你真的希望任務馬上結束嗎?」星野姬笑吟吟的看著唐立,伸出細長的手指指了指身後的別墅。
「你是說歐陽綵鳳嗎?」唐立笑問道。
星野姬微笑不語。
「你沒把這事告訴歐陽景德吧?」唐立突然跳起來。
「當然,我不是那種煞風情的人。」星野姬抿嘴笑道,顯然唐立驚慌的模樣讓她覺得特別有意思。
「那就好。」唐立鬆了口氣,問道:「其實我和她也沒什麼。」
「真沒什麼就好了。」星野姬緩緩的站起身,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精工表:「時間不早了,事情由你轉告給歐陽小姐吧,我就不進去了。」
「慢走。」唐立笑道,「我希望你下一回帶的消息比這次的更好。」
星野姬停住腳,轉身笑道:「你是希望歐陽先生不要妥協嗎?」
「這不符合他給我的印象。」唐立聳肩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星野姬微微一笑,跨上法拉利,揚長而去。
「是星野姬?」門緩緩的拉開,歐陽綵鳳穿著睡衣站在門口。
「是她,國內有消息了。」唐立揚了揚手中的A4複印紙。
歐陽綵鳳身子一震,快步走上去,搶在手中,仔細的讀了一遍後,臉色微變:「這上面說的都是真的?」
「或許是吧,」唐立說道,「你不信?」
「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歐陽綵鳳蹙了蹙眉。
「誰知道呢,或許他是為了你吧。」唐立聳了聳肩,走到門內後,見歐陽綵鳳沒跟上來,就轉身問道:「你不進來嗎?」
「啊,哦!」歐陽綵鳳有點失常的應了兩聲,走到門內。
等門合上後,唐立笑道:「你不是一向不願意去搭理他嗎?」
歐陽綵鳳深吸了一口氣,把A4紙小心的折成了小小的方塊,塞到口袋中,平靜的道:「是的。」
說完後,她就上了樓。
唐立走到落地窗旁,撥通了凌雲的號碼:「睡了嗎?」
凌雲這小子自從被他堂哥抓回國後就被父親給關了禁閉,每天一到晚上七點就要睡覺,八點前必須睡著,至於禁足,那自不用多說,總之,特別的苦悶,唯一還剩下的就是沒能關掉他的手機,可是電腦除了作業用到的之外,一天內連半小時的遊戲時間都沒有。
「是委員長嗎?第一軍司令凌雲向軍長匯報,還有十分鐘,司令部就要吹響寢號。」凌雲笑嘻嘻的說道。
「那我就長話短說,我收到了歐陽景德的消息,」唐立說道,「他已經把事情解決了,不久後我和歐陽就能回國」
「你說慢一些,」凌雲敏銳的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在這當口上,歐陽景德能把事情給解決了?」
「你是什麼意思?」唐立皺了皺眉。
凌雲低聲:「歐陽景德在國內的項目被上頭的人給凍結了兩三個,那些人要向他下手了,這時候怎麼可能把事情給解決?你具體說一說他給你的消息是什麼樣的?」
唐立把紙上的話念了一遍,凌雲默默的重複了兩遍後,突然驚道:「這中間有文章。委員長,你且聽我道來」
「操,別再廢話了,共……軍就快渡江了,還不快快道來!」唐立沒好氣的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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