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學徒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探班韓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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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說什麼,我們是純潔的革命感情。」唐立沒好氣地道,「你吃醋了?」

    「我才沒有!」歐陽綵鳳強硬的辯解道,「那你為什麼不帶我去?」

    「實在是不方便,要不然這樣吧,你在樓下呆著,我上去?」唐立想了半天,琢磨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其實在這當口要是離開了歐陽,他還真有點不放心,刀疤且不說,直滕近二可不是什麼好鳥,像她這樣漂亮的女孩落他手中,後果怕只有一個了,那就是

    「要不你坐旁邊一桌?」見歐陽綵鳳還不言語,臉色卻是越來越冷,唐立無奈地說道:「咱倆就假裝不認識?」

    「這還差不多,」歐陽綵鳳臉色稍霽,算是放過了唐立,「到時我和你一前一後進去。」

    唐立苦笑搖頭,「行,就一前一後。」

    「你好像挺不樂意的啊?」歐陽綵鳳眉頭一皺,問道。

    「沒,我樂意,我開心,我開心極了!」唐立擠出笑臉,哈哈大笑道。

    司機在前頭聽著搖了搖頭,這人做到這種地步,臉皮上都不用打基都能蓋高樓了

    第二天是休息日,兩人早早就來到了銀座,早上先陪歐陽綵鳳過了一把殺價的癮,這日本老闆也不是她的對手,幾回合下來,殺得好幾家專賣店都血流成河了,更別說那種小店面了,那些老闆都哭出血淚來了。

    真不知道歐陽綵鳳是怎麼一眼就看出那些衣服褲子的進貨價的,不過,說來她要去做生意倒是一把好手,也真能說得上是家學淵源了。

    下午三點差一刻,兩人來到東方大廈五樓的咖啡廳,唐立朝站在門口的領台問道:「我是小澤小姐的朋友,請問她到了嗎?」

    「請這邊走!」領台小姐微笑著一鞠躬,然後把手一伸,指著坐在靠窗位置的一個卡座式包廂。

    歐陽綵鳳瞧見那間包廂兩旁還有空位,就要了一張桌子,目送著唐立走了過去

    整座咖啡廳按的是中世紀的風格裝修的,四周的牆面上還掛著凱撒大帝、拿破侖、亞瑟王等西方歷史上知名君主的油畫像。兩排靠牆靠窗的位置都是卡座式包廂,中間是兩人位的小方桌,上頭放著歐式風格的銀製燭台和小花架,顯得十分的典雅別緻。

    唐立觀察了咖啡廳裡的環境一會兒,才微笑著朝小澤光子走去。遠遠就望見她穿著黑色的貴婦裝,玉頸間戴著白色的紗巾,頭頂上戴著紫色的籐編帽,氣質絕對是屬於清雅出塵的一類,模樣和韓莉有幾分相似,不過眼睛裡多了一種幽怨的東西。

    「請問是小澤光子小姐吧?」唐立操著一口純熟的日語,半躬身問道,表現得很紳士。

    「唐立?」小澤光子看向他時,眼睛微微地發出一些閃光。

    「請坐吧。」小澤光子攤開戴著白手套的雙手,指向對面的位子。

    「謝謝!」唐立含笑著坐好後,服務員拿著單子走上前來,「請問這位先生需要什麼?」

    「給我一杯清水,謝謝。」唐立說完後,朝小澤光子笑道:「阿姨怎麼知道我的電話的?」

    「我和星野姬是好朋友,」小澤光子用小勺不住地攪動著杯中的卡布其諾,緩慢地說道,「她也很關心韓莉。」

    呃,我也很關心她,不過,這好像和你把我叫出來的關係不大吧?

    望著唐立投過來探詢的目光,小澤光子微微一笑,「你不要緊張,我請你來不是要說什麼難聽的話,其實」

    說到這兒,她輕歎了口氣,「她能入圍歌唱比賽我也挺開心的,雖說她走的不是一和我為她選擇的道路,而且日本的演藝圈也複雜得多,不過,只要她開心,就好了。」

    唐立鬆了口氣,他就怕小澤光子找他去勸韓莉退出比賽,聽韓莉之前說的,她可是偷偷摸摸去參加比賽的。

    「我剛從國外回日本,」小澤光子笑道,「是去參加一次畫展。」

    唐立笑著點頭表示理解。以小澤光子在日本畫界的影響力,畫展對她而言實在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

    「我昨天去了歌唱比賽的封閉訓練營,」小澤光子抿了一口咖啡,說道,「我發現她比以前開心多了,似乎是由於你的原因。」

    唐立心下一跳,笑道:「或許是因為她參加歌唱比賽,能夠選擇自己喜歡的一條路,才變得開朗的吧?」

    「不,不!」小澤光子搖了搖頭,直視著唐立的雙眼,「她原本早就應該來日本了,推遲了兩個月,聽她在國內的同學說,是為了你,是嗎?」

    唐立心下狂跳,這話其實他聽了不打緊,可這背後不還有一雙耳朵嗎?

    「哈哈,這可能是誤會,」唐立打著哈哈道,「會不會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小澤光子不言不語地看著他,好半晌後,才開口道,「我的丈夫是中國人,我清楚中國男人的魅力,而且,你也是一個極具魅力的男人,這一點,我能看得出。」

    唐立的表情就有點尷尬,畢竟小澤光子是韓莉的母親,要一般人說這話,他也就臉皮厚的接下來了,這時就有點無奈。

    「我也看得出,韓莉她喜歡你,」小澤光子坦然道,「我不像中國的父母反對孩子在讀高中時就戀愛,戀愛是人生中必修的一門課程,早一些修學分也能拿得高一些,不是嗎?」

    唐立啞然無語,有這樣比喻的嗎?雖說知道這位阿姨是搞藝術的,您也不能信口就亂說話啊?您搞的是藝術,可不是讓藝術給搞了

    「不過,我擔心的是,要是韓莉心中一直存著你,而你又不能給她一個確定的答覆的話,那會拖累她的,」小澤光子直言道,「你到底喜歡她嗎?」

    唐立心中一動,喜歡韓莉嗎?自然是喜歡的,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早在心中問過自己千百遍了,可是一想到歐陽綵鳳就又有點,真是糾結無比啊。

    「這個問題,你無須回答我,」小澤光子微笑道,「後天是每兩週一次的探班時間,一共有兩個名額,我把名額讓給你和後面那位小姐了。」

    小澤光子朝歐陽綵鳳坐著的方向微微一頷首,說道:「希望你能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覆,無論是好還是壞,我都希望她能早一些心裡安定。」

    唐立苦笑了一下,想不到小澤光子能夠覺察到歐陽綵鳳的存在,這有點不可思議了。

    「我先走了,你有我的電話,有事的話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小澤光子站起身笑道,「最後說一句,這間咖啡廳是我開的!」

    「原來如此!」唐立無語地看著小澤光子離開。

    歐陽綵鳳坐到唐立的對面,凝視著他的雙眼,問道:「你打算怎麼和韓莉說?」

    「聽凌雲說他快到日本了,我們去不去機場接他?」唐立突然問道。

    歐陽綵鳳一怔,「你別想岔開話題,你究竟喜歡韓莉嗎?」

    「時間差不多了,再過去就晚了,走吧。」唐立掏出一張美元往桌上一扔,抱頭逃出了咖啡廳。

    凌雲這一回到日本是前幾天定下的,是家中有一名新派到日本大使館的武官,按輩份應該算是他的堂哥,正好育德中學的學期也快要結束了,他就想過來看一看唐立和歐陽。

    問了兩句見唐立不答,歐陽綵鳳的神情就寂寥下來了。

    看了一會兒,唐立有點不忍,才說道:「其實我和韓莉沒什麼」

    在他的意識中,沒發生肉體關係就都沒什麼,而發生了也不代表著就有什麼了。這就是唐立的邏輯,懷有這種邏輯的人在傭兵團中不在少數,所以,他說這話,也不是說謊。

    「那你要怎麼去和她說?」歐陽綵鳳輕輕地出了一口氣,瞧著唐立閃爍不定的眼神。

    「最好是我一個人去說,」唐立歎氣道,「畢竟這也太打擊人了,你可要知道韓莉她一直都挺喜歡我的。」

    「你要臉不要臉?」歐陽綵鳳白了他一眼,不過,他的話又讓她心下一寬。

    如果真有什麼姦情的話,韓莉在棒球社啦啦隊的時間也不斷了,總有點蛛絲馬跡的吧,何況他成天跟自己在一起,想到這兒,歐陽綵鳳的臉頰有點發燙。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唐立笑了笑,說道,「你不覺得我很帥嗎?有人喜歡我也很正常吧?」

    歐陽綵鳳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是很帥,不過是蟋蟀的帥。」

    「呃,你這樣打擊別人怎麼好?」唐立無奈地看著她,說道。

    「我怎麼打擊到別人了?」歐陽綵鳳也是一陣好奇。

    「像我這樣的都是蟋蟀了,那別的男人怎麼活啊?」唐立仰天長歎。

    歐陽綵鳳一笑,要說這自負,唐立可是她生平所見第一人了,真是臉皮不怕導彈打,上街都敢穿褲衩。

    說說笑笑間來到了機場,這回的飛機百年難得一見的早到了,日本大使館的人早把凌雲的表哥給接回去了,剩下他一人探頭探腦的在門外張望著。

    一瞧見唐立和歐陽綵鳳就走過來,就是嘿笑一聲,「喂,我來為日本作貢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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