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眼絲毫沒有停頓,自顧自的繼續說:
「在聯盟中,我們這些由孤兒訓練而成的德魯依是最廉價的戰力,恐怕為了維護您,『尊貴的赫裡福德家族的第二繼承人』的榮譽,我們這些小人物不發出聲音的最好方法就是回歸自然之母的懷抱吧?」
聽到這個,德魯依們看著精靈的眼光已經不是厭惡了,有幾個看起來相對莽撞的人竟然從床上站了起來,同樣是沒有鬥氣和武技,幾個化成猛獸的德魯依身體可是比精靈強壯了許多。
幾個人從床上的被褥上撕扯下來布條,手中轉了幾轉就要走過去。
血眼一揚手制止了同伴的舉動,看著面前已經葉的面如土色的精靈,開口說:
「星光大人,我們在馬特城不過是在一家農莊裡面忙碌,在這個布店雖然辛苦些,但是最起碼我們能活著,現在的我們回到聯盟之中,恐怕結局只會是必死。」
萬萬沒有想到情況會變成這個樣子的精靈星光,看到血眼制止了那些德魯依的舉動。心情從開始的膽寒變得略微有些膽氣,毫無氣勢的威脅說:
「你們不怕聯盟的處罰嗎,忘記了那些血誓嗎?,一血眼已經躺了下來,不想繼續說話:
「回去一定是死,在這裡苦力未必會死,我們這些人加入聯盟當初不過是為了溫飽,為了活下來,星光大人,這裡你是唯一的另類,如果俘虜內訌死掉一個人的話,並不是什麼大事「」,說完一揮手。看得出,這個瘦弱的血眼是德魯依中的首領。那些人絲毫不理會在那裡傻站著的精靈。都是倒在那裡睡覺。
星光的臉色青紅不定了半天,想要發怒看看在場的這麼多人卻有不敢,低聲咒罵了一句:
「下賤地雜種。」
恨恨地躺了下來,不過精靈星光並沒有罷休,他還在咬牙切齒想著什麼……
第二天,慧剛帶著妮絲一起走進了馬特城光明教會所在的區域,老實說和尚金髮文靜甚至略微顯得有些文弱的樣子還是很有正面的觀感。
但是他在這裡的教會的名聲實在是太過惡劣了,所以在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十分招人喜歡地小女孩的時候。教會中的人員,不管是神甫還是修女。
眼中都露出了極為厭惡的表情,如果和尚知道他們的想法想必會火冒三丈,因為馬上在教會內部開始流傳,帶著家中玩物侍女來教會服勞役的無恥之徒一一佛立特的故事。
基本上所有的人在這片區域的活動,都會在最高建築鐘樓的俯視之下,雖然距離比較遠,但是如果修煉過光明法術的話,這就不是什麼巨大的問題了。
哈恩紅衣主教坐在鐘樓最頂端地禱告室。通過窗戶看著下面地慧剛,還有跟著那個金髮年輕人一起走進了的小女孩。妮絲在那裡蹦蹦跳跳。顯得十分地活潑。老主教看了一眼,搖搖頭自言自語說:
「年輕孟浪」
話音剛落。猛然感覺有些不對,連忙做出幾個手勢,這是光明神術中的「明視術」,一個中等的眼睛浮現在哈恩紅衣主教的頭頂,幢孔好像是活過來一樣盯著下面的慧剛和妮絲,看了一眼之後。
素來以鎮定古板形象出現在教眾面前的紅衣主教朝後退了幾步,差點撞翻桌邊的椅子,口中呼呼地喘著粗氣,不受控制的喊了出來:
「那個女孩為什麼是八級以上的戰士!」
在他的心中,儘管對佛立特深惡痛絕,但是在利坦城的奧丁大主教給他的信函中,也略有點明,其實這樣想倒也可以理解,畢竟光明教會不會隨便的赦免一個有過這麼惡劣罪行的人,只有佛立特具有可以給光明教會帶來巨大的利益的可能,比如,他是聖騎士。
剛才的遠距離觀測的時候,已經看到了這一點,慧剛的渾身上下包費著近乎實質的金黃色光芒,隱隱的有威嚴發出,但是這種並不太讓老主教驚訝,因為聖騎士的水準本身就是站在武者的巔峰。
但是跟在後面的那個小女孩,看起來也就是不到十歲的年紀,但是身上的卻是有著黯淡的金黃色光芒,儘管黯淡,但是這樣程度的光芒,精修鑒定和觀察的哈恩紅衣主教從來只是在騎士團中的高端戰士和傭兵中的強者才可以看到這樣神奇的事情不是沒有出現過,但是也只是在傳聞中說某某公爵的家中有這樣的一個人物,如何天縱奇才,所以有這樣情彩艷絕的人,等等。佛力特剛剛從外地的流亡回這個城市之中,不可能在短暫的時間中就有這樣的人跟隨。
難道是光明之神真的在眷顧聖騎士的傳承,哈恩紅衣主教連忙在自己的胸口劃了幾下,忤悔自己懷疑慧剛是因為深淵魔鬼的幫助才復活的猜疑,紅衣主教的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進來的是一名嬤嬤!也就是年長的修女首領,見到哈恩先是恭敬的行禮,然後垂手站在一旁。
哈恩平整了自己的情緒,清清嗓子說:
「聖女現在的情緒怎麼樣?」
「閣下,聖女殿下自從那天回來之後,除了三餐就一直把自己關在西側的第三禱告室中不出來,變得越來越憔悴。」
紅衣主教歎了一口氣,低聲說:
「這個孩子有心事啊,嫉嫉,這次跟你說一件事情,想必你已經聽說了,三年前的聖騎士候補,又開始在我們這裡服勞役。」
提到佛立特的名字的時候,在一邊恭謹的聆聽的蛟瑭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但是接下來的話就很是讓她錯愕了,哈恩紅衣主教的聲音很平靜:
「我知道你們不想讓莉歐娜和佛立特見面,還是不要阻攔了,順其自然就是了。」
嬤嬤大吃一驚,立刻抬起了頭想要解釋些什麼,哈恩紅衣主教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解釋說:
「在這片區域,兩個人不遇見是不可能的,與其刻意躲避,不如去適應一下,明白了嗎?」
嬤嬤這個時候也只是能答應,恭謹的行禮之後,退了出去。紅衣主教的打開了自己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張文卷。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看著這個由護送莉歐娜去德魯帝國的那些騎士所寫的那時候的情況,低聲地說:
「這些有力氣沒有腦袋的混蛋,既然在幕尼就已經相處了那麼長時間,為什麼不早說。」
文卷的管理室不光是慧剛一個人,還有幾名老年的神甫,所以需要和尚的做的工作並不是很多,在這個地方對年輕人來說,除了枯燥就是枯燥,這也算是對一個修習武技和鬥氣的聖騎士年輕人的磨練。
不過,這個帶著些許整人和惡作劇的舉動對和尚來說幾乎無效,在少林寺中的青燈古佛的修行讓他早就適應了這種在文卷和寂靜的環境。
甚至覺得十分的舒服,但是跟著他一起來的妮絲卻沒有這個享受寂靜的權利。
慧剛把幾個起手的姿勢教給了妮絲,雖然是武技天才,但是必要的姿勢還是要學習,必須從基礎來做起,妮絲儘管不情願還是在外面一板一眼的鍛煉著,天氣很熱,太陽在天空照射。
來來往往的光明教會成員,不管是年長的還是年輕的,但是所謂的光芒照耀在每一個人身上的話卻是起了很大的作用,幾個年長的嬤嬤主動過來悄聲的勸小女孩,離開這個下流無恥的佛立特。
不過妮絲還是頗為堅強,自己在那裡一板一眼的打著拳術,絲毫也不聽勸。
當天的布行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只不過丟失了一把剪裁布匹的剪刀。人多手雜丟失工具也是經常的事情,所有人都沒有在意。
按照行會的規矩,到了晚上六點半之後,所有的店舖就要結束營業,所以在教堂的鐘樓上的鐘聲報時響起之後,整個街道的邊緣的都開始關門打烊,在商會首領文森特「熱情」的幫助下,「救贖」布行的二十幾個人都是有馬車乘坐,雖然比較簡陋了一些。
文卷管理的工作並不辛苦,或者說這樣的活計或許對和尚來說是斤,享受,他們在下午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回到了家中。妮絲果然是武學的天才,儘管是一個上午的基礎動作的聯繫,可慧剛看著女孩的演武,已經有這個小女孩練了十幾年的那種錯覺。
聽到外面的人回來了,按照這些日子養成的習慣,慧剛和妮絲都是在外面迎接,老男爵的妻子和廚娘都在外面的準備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