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僵持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間從院子裡面躍了起來,與其說是躍。倒不如說是飛,根本無視了重力的哪一個動作。輕巧的在半空中撈住了那個被光球包裹的小翼獅,浮在半空緊張的看著魔像的大鬍子魔法師法茲的心地倒還是不錯,看著這個人就要碰觸這個光球,連忙在空中就大喊:
「不要碰那個,會被禁錮法術反噬的!」
不過,顯然是那個人並沒有受到什麼魔法反噬的影響,只能看到柔和的白光閃過,小翼獅已經被這個人撈在手裡,半空中身形一個折返,就要落下,在湯普身邊的一個武士已經從背後拿起弓箭。動作極快的張弓搭箭,急速的朝著那個人射了過去,箭在半空中根本看不清楚形跡,只是化作了一道流光,同時在法茲身邊的兩名魔法師手中的法杖都是綻開了光芒,天空中無數的冰錐在那個人的上空落了下去,同時,憑空的旋風突然出現在後面。驟然間,那個人的下落已經快了許多,手裡還是拖著小翼獅,可是週身已經是被一種淡金色的光芒說籠罩。
少林七十二絕技之金剛不壞禪功,正是慧剛。
不管是冰錐還是旋風,對和尚一絲用處也是沒有,穩定無比的落在了地面上,反手一甩,在場中聽力敏銳的人只聽到「嗖」的短促一聲響。湯普正在惡狠狠地盯著落在門前的和尚,他根本沒有想到。剛才這個佛立特人在半空中,接近萬無一失的弓箭和魔法的夾擊。居然就這麼被躲過去,這還是那個傻乎乎。懦弱,不會絲毫武技的佛立特嗎。
看到和尚的手朝著這裡一甩,還沒有等湯普的反應過來躲避,聽到身邊的那名射出弓箭地武士慘叫一聲,接著就是那名武士身下的馬匹的驚慌嘶鳴。因為人和馬匹有馬鞍相連。慧剛把手中的箭支反手甩出。箭支上帶著多重的勁力,射中了武士的肩膀後,上面的力量並沒有消失,帶著武士朝後面倒去,力量巨大,連著下面的馬匹都帶著橫飛而起,後面的那些甲士再怎麼訓練有素,看到騎士帶著馬發著慘叫騰空而起,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躲避不及。頓時被砸倒了一片,剛才那種氣勢頓時消失無蹤,也是忙亂成一團。
少林七十二絕之技龍爪手擒字訣!
半空中的那兩個發出攻擊的魔法師大驚失色,慧剛拿眼朝著半空一瞥,目光好似雷電。不過那個法茲很是有些氣魄,身上漸漸的浮現一個半球狀的光幕擋在那兩個人的身前,和尚已經抬起的手放了下來。不再理會天上的那些人,轉身把手中地小翼獅遞給在魔像身後的菲兒,口中溫和的說:
「回到院子裡面去,跟我的……父母呆在一起。」
說到老佛立特夫婦的稱呼地時候,和尚還是明顯的遲疑了一下,小翼獅明顯是驚嚇的要命。在女孩的懷裡緊緊的縮著。菲兒這樣場面見得多了,反倒是心平氣和的轉身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到兩個老人互相攙扶著,激動的泣不成聲。女孩有些好奇,想要過去聽一下,站在一半的亞麗斯拉住了菲兒,衝著她擺擺手,湊到耳邊小聲的說:
「佛立特的父親剛才急忙的跑了出來,看到慧剛地戰鬥。就開始激動,在那裡說聖騎士的傳承終於又出現了什麼的,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激動呢?」
在外面的湯普看了看左右的神色,天空中的魔法師灰頭土臉的落了下凡是被湯普的目光掃到的人,都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顯然是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後面的那些士兵已經被剛才的騎士砸的受傷了十幾個,現在遠遠的散開。湯普並沒有遲疑時間太長,很快陰狠的神色變得嚴肅莊重,從懷裡拿出一個羊皮的文卷,端坐在馬上怒視著和尚,一字一頓的大聲念了起來:
「華特·佛立特,冒犯光明神威嚴的罪人,褻瀆聖女的敗類,因為魔鬼的庇護,你逃脫了神的懲罰,受到馬特總督府,光明教會的聯合通緝。」說到這裡,湯普把手中的文捲一捲,指著面前的和尚說:
「如果不想連累你的家人,現在你最好束手就擒,要不……」
話音嘎然而止,一隻無形的大手憑空扼住湯普人和下面的馬匹,制止住了接下來要說的,打腫臉充胖子的長篇大論。邊上的十幾名精銳的戰士,還是後面那些訓練有素的士兵,還有那些灰頭土臉的魔法師,都是敬畏的看著緩緩升起的湯普,魔法師並沒有感覺到魔法的波動,戰士們也沒有感覺到鬥氣的存在。但是一股巨大無比的手,帶著巨大無比的力量將馬和人抬了起來,慧剛那裡的手在半空中虛握,明顯就是他做出來的。
少林七十二絕技之般若金剛掌!
所有人想要有動作,但是必須要考慮到這樣壓倒性的力量懸殊,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天崩地裂,風雲變色的樣子。
難道是!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多年沒落的佛立特家族,恐怕是馬上就要出現一個新的聖騎士了。大家都是心中都是暗自的琢磨,這一次行動會不會對自己的將來有什麼不良的影響。周圍也是寂靜一片,顯然是被這樣的威能驚嚇,又或者他們也想到了這個沒落的家族即將復興了。
「我幾年後見到我的父親,並不想作什麼血腥的事情,不過,沒有下次了。」
能看到半空中的馬匹發出尖利的嘶鳴,湯普白淨的臉上漸漸的變得青紫,顯然是那只無形的大手越來越緊,馬匹的嘶鳴越來越淒厲,顯而易見的是和尚的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大。周圍的那些人已經懾服於這樣巨大的力量和威嚴,壓根不想靠近一步,或者說根本不敢靠近一步。
在院子裡面的,佛立特的家人光是顧著激動,那裡注意到和尚正在加力把手中的人握個粉碎。不管是跟隨著湯普的那些武士和法師,還是在周圍的院子裡面專心看著熱鬧的那些富貴人家,都漸漸的感覺到毛骨悚然。可是沒有人敢於說什麼,因為漸漸的被那種從心底生出的壓抑的恐懼懾服。
下一刻,也許是下一個瞬間,湯普就要被捏的粉碎。
這個時候在街道的遠處,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音,慧剛停住了手中的力量,冷冷的看著遠方,難道是援兵,但是並沒有什麼很強悍的氣息,而且來的只有兩騎。急促的馬蹄聲打破這種毛骨悚然的平衡,兩匹馬奔跑在前面的那一個騎士身上並不是戰士的打扮,而是文官,身後的那一個人更是穿著神甫的長袍,兩個人看著這個樣子應該是並不經常騎馬或者行動。
現在已經是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為首的那個人看到那裡正在團團圍住佛立特的府邸的那些戰士,還有周圍那些人緊張的神情,越發的焦急起來,離著很遠就開始扯著嗓子喊著:
「不要妄動,那個人是很重要的人,已經不是……」
但是隨後就是驚愕的長大了嘴,因為他看到懸在半空中的竟然是馬特城附近邊防軍將軍的兒子湯普子爵,目前這個城市的治安官。現在最有危險的竟然是這個人,而且他終於注意到那些圍觀的人臉上的神色--深深的恐懼。
這名文官對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感到無比的錯愕,後面的神甫也是睜大了眼睛,顯然有些判斷不明白面前的情況,慧剛懸空著一隻手,冷冷的看著面前正在喘著粗氣的兩個文質彬彬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和佛立特父母在一起的時候,心中感到無比的溫馨和寧靜,也學從未有這樣的歡欣喜樂。
也許這就是慧剛心底對自己的從未見過父母的一種渴望,看到兩個老人,自己這個肉體的父母的哀傷,絕望。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抑制不住的憤怒,現在只想把這個可能是陷害當年佛立特上邢台的湯普捏的粉碎。不過,一絲僅剩的清明還是讓他沒有當街動手立刻結果手中這個人的性命,極為冷漠的看著急匆匆趕來的那兩個人,不帶任何表情的說:
「什麼事情?不要耽誤時間」
那名文官打扮的人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對這和尚冷漠的態度莫名的十分恐懼,吞吞吐吐的說:
「在下是總督府的二等秘書希爾,這位是利坦城來到這裡的駐紮專員諾裡斯……」
慧剛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繼續說:
「你們到底來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