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格因為這個救命之恩對老店長感激到了極點,在前幾天的時候,一名光明教會負責兜售贖罪券的人來到這裡,因為這個地方是老恩克來的比較多的地方之一,所以他就直接說,老恩克狂妄的觸犯神的尊嚴,已經在神的譴責下愧疚的自殺而死。
這番話激怒了年輕氣盛的羅格,當即衝上前去,挽起自己的褲子,指著上面的傷痕憤怒的對那名光明教會的信徒說:
「當我的腿受傷,在那裡等死的時候,天上的神在那裡,為什麼沒有顯示他慈悲的神跡,只有老恩克來救助。」
這番話當即引起周圍那些受過老店長許多恩惠的人的共鳴,紛紛喝罵那個兜售贖罪券的教徒
那位兜售贖罪券的信徒眼看著眾怒難犯,灰溜溜的離開了那裡。光明神是不是降下來懲罰不知道。但是羅格在接下來的第三天晚上,被闖入的幾個人打傷了腿。現在已經是沒有辦法行走了。
就在慧剛背著藥箱來到這裡的時候,一名穿著白袍的低等神甫在幾名見習的光明信徒的環繞下,吐沫橫飛的在給邊上那些人講述著:
「羅格因為在言語中褻瀆了神的尊嚴,所以神降下了憤怒,將他的行動能力錄奪,只要你們向著光明表現你們的虔誠,懺悔你們的罪惡。
就會百病不生,得到至高無上地神的保佑。」
下面那幾名的光明信徒各個長得都是五大三粗,與其說是信仰光明的信徒不如說是光明座下地打手,他們一手拿著口袋。一手拿著簡陋的黃色紙印製的贖罪券走到圍觀的那些貧民那裡。
一名小女孩看著一名硬在臉上擠出笑容的大漢「猛然指著那個人說:
「媽媽,這個叔叔,我見過,他和別的幾位叔叔,去過西面的羅格哥哥和,」
話還沒有說完,小姑娘就被她的媽媽摀住了嘴。那幾名大漢都是惡狠狠地看了過來,小姑娘的母親,連忙討出十幾個銅幣。丟在那名大漢的手中。連贖罪券都顧不上要了。帶著女孩就快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周圍地那些圍觀地人們心中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著面前的這些五大三粗號稱信仰光明的信徒們,什麼話也不敢說。都是慢慢的散去,結果除了那個女孩的母親,沒有人再肯掏錢。
那名神甫口中一直在講光明神的懲罰,但是成效很小。等到沒有什麼人的時候,禁不住朝著地面吐了一口唾沫,不乾不淨的罵:
「這些天殺地窮鬼。看來只能硬收捐獻了。」
收拾了一下衣服,正準備走的時候,一名到下面做別的大漢從街邊跑了過來。口中急火火地跟那名神甫說:
「亞什神甫,剛才我從那裡過來,有名醫生去治療那個亂說話的羅格了,現在那裡為了很多人。」
「混蛋,看來那個該死的恩克並沒有起到什麼警戒的作用啊,走,去給這個不開眼的一個教訓。」
這位神甫絲毫沒有什麼風度,口中罵著粗口,領著些人惡狠狠的走了過去。
慧剛初來這個區域,破敗的房子,髒水橫流的街道,空氣中充滿了異味。環境極為惡劣,這顯然還是冬天,若是夏天顯然更是麻煩。和尚在前世見過許許多多的更惡劣的境況,心中倒也不以為意,倒是對恩克老醫生不求回報在這裡義務給人看病更生出些敬佩。
他也不知道如何開始,攔住了幾個在小路上奔跑的小孩,和氣的問:
「小朋友,這裡有什麼受傷或者得病的人嗎?」
那個小孩顯然是對慧剛的問題,頗為不耐煩,不過看著和尚的和氣的笑容,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回答說:
「羅格哥哥就是受傷了,這幾天他的慘叫所有人都聽得見,可慘了。」
和尚問清了地方,然後緩步走向那裡。羅格在被那幾個人打斷了腿之後,雖說鄰居們都是來照顧一下,可是對傷情也沒有什麼幫助,那些人下手很重,如果再得不到救助,就會這麼活活的痛死。
羅格的慘叫已經十分的虛弱了,邊上路過的那些人臉上都是露出不忍之色,可是什麼辦法也沒有。
慧剛輕聲詢問了一句,推門走了進去,那些從兜售贖罪券的那些貧民們正好在這個時候,都回到了這裡。
看到一個和尚這樣穿著體面的人走進了羅格的房間中,都是感覺到很是奇怪,在門口圍觀。
和尚走進屋中,看到那個受傷的年輕人橫臥在床上,屋子裡面什麼也沒有,就是幾個破木板搭成的床。羅格的腿已經腫好像是大象一樣,小伙子已經陷入了昏迷,口中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
顯然是因為受傷導致發燒了,慧剛伸手過去在羅格的額頭上試試,已經熱的燙手。對於外傷,和尚的研究可以說是極為高深,久病成醫啊,何況少林多是外功,對於骨骼跌打的外傷自然有出色的地方。
慧剛一看到羅格的腿,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動手的這些人下手及其狠辣,幾乎將羅格大腿按照原來的傷口砸斷。這種傷勢即便放在前世的那些杏林聖手的手裡,恐怕也要落下殘疾。
在這個依靠魔法和神術力量的世界上,恐怕這個傷勢就是讓人活活疼到死。
這裡在恩剋死了以後,再也沒有這麼打扮體面的人來到這裡,而且按照他們的經驗,這個金髮的年輕人應該是位醫生。
在眾人的注視下,和尚單手按在大腿骨的斷折的地方,微微的一發力。正在昏迷中的羅格慘叫一聲,竟然醒了過來,雙目圓睜,顯然是疼到極點,接著又痛昏了過去。(web用戶請登陸載TXT格式小說,手機用戶登陸
邊上的人在恩克治病的時候,那裡看到過這麼慘烈的景象,頓時對和尚的治療水平感到了懷疑,但是他們不知道,剛才慧剛的那一下,已經將斷裂處接了起來。剛才和尚用光明聖力已經清除了那些淤血和碎骨,不用開刀破開,僅僅用力量將那些東西化去。
慧剛的身體上的這種聖力再生的能力極為強大,剛才那一下已經是將骨接好,傷口已經完全癒合。
很少有人注意到羅格痛醒復又昏去之後,臉色已經紅潤了起來,呼吸也平復了許多。和尚正在準備開藥的時候,外面一陣喧嘩,那些圍觀的貧民們呼啦一下散開了,幾名大漢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在那些貧民的中間猛然間閃出一個人,身上也是穿著比較破爛,但是十分健壯,看起來和周圍這些滿臉菜色平民不一樣,指著慧剛大喊說:
「他在進行邪神的儀式,剛才我只不過離開了一點時間,我的弟弟就已經疼昏了過去。」
周圍的那些人都是十分奇怪的看著這個叫喊的人,羅格自來就是個孤兒,那裡會有什麼哥哥,不過看著那幾名光明教會的信徒手中粗大的木棒和健壯的身體,都是知趣的閉上了嘴巴。
這些人的棍棒上都是釘滿了閃著寒光的鋼釘,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口中還在那裡大喊著:
「你這個害死人命的邪教徒,我們就要為神清除罪惡。」
這個時候的神甫都是遠遠的跟在後面,出了什麼事情也可以解釋說,這是信徒們的過激行為,而不是誰的指使。
邊上的那些貧民明知道那個站出來指認的證人有問題,但是誰也沒有敢說些什麼。可是方纔那個說話的小姑娘卻站出來大聲的說:
「你不是羅格哥哥的親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衝到半途中的幾名大漢聽到這個,其中一名也沒有說什麼,掄起手中的棍棒朝著那個女孩的腦袋砸了下去。那個女孩的母親上前撲救已經有些來不及了,眼看就是腦漿迸裂的結局。
沒有人出來阻止,慘劇就要發生的時候。猛然聽到一聲驚心動魄的慘叫,被嚇的已經茫然的小姑娘的母親這才反應了過來。她下意識的以為是他的女兒,還沒有等到她哭喊出來,這個婦女才看到地上躺著的是那名揮棒的大漢,此時正在抱著自己的大腿痛呼。
剩下的那些人竟然並不害怕,好像是同伴的傷勢激發了他們的凶性,口中一邊亂喊著,打死異教徒,一邊揮舞著粗大的鋼頭木棒衝了上來。
和尚雖然體內的內傷極為嚴重,但是眼光卻在,立刻看出這些人彼此的進退頗有章法,配合掩護完全不像是普通的教徒,當然更不可能是,在教堂的護衛騎士,如果連這種破爛地方光明教會都有這麼強悍的力量,恐怕就不會有什麼戰神殿,甚至國家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