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歐娜眼神閃爍了幾下,沒有說什麼,走了出去,和尚在邊上想的明白,最近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內政大臣的兒子男爵小阿多恩。
內政大臣負責整個帝國的情報,治安和種種非軍隊的武力事務,歷來是皇帝的最親信大臣之一,這樣煊赫的權勢自然是非常強大的。莉歐娜正是想到了這一點,卻不能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心中也許有許多的內疚,這才沒有出聲。
和尚心中卻並不害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麼也不是。
第二天,不出慧剛的預料,找麻煩的人果然來了,但是這個卻不是昨天那樣肆意滋事的莽漢,在下午的的時候,幾匹馬護衛著一名官員打扮的人來到了藥店的門口,經過昨天的那一此鬧騰,這天一天已經沒有人上門求診了,本就情景的街道更是冷冷清清。
看到外面來這些人,神經本就繃緊的和尚眾人頓時緊張起來,那名官員在馬上趾高氣揚的大聲喊著:
「這家藥店是由誰來負責,內政部治安署逢大臣的命令前來公幹!」
現在的店裡面只有慧剛一個人,和尚出去後,不卑不亢的說:
「我是這裡的負責人,不知道大人您有些什麼吩咐。」
那名官員看到馬下這個金髮的年輕人不軟不硬的態度,心中頓時冒起了火氣,沒有繼續理會和尚,只是在馬上大聲說:
「因為有人舉報,在這家藥店的營業活動中,有人因為你們不當的治療導致死亡。為了人民的健康,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的時候,這裡將被查封。」
說完後,後面幾名在馬上地人跳了下來,看打扮應該是治安署的警員,推開攔在店門前的店員,就要把手上的封條粘貼上去。
店員們那裡肯為這種子虛烏有的理由被封店,雙方頓時互相推桑了起來口那名官員也不下馬,在上面大喊著:
「你們竟敢違抗內政大臣簽署的命令,這就是皇帝命令的蔑視,這就是謀反!「
和尚沒有什麼激動的表示,對這上面地官員說:
「大人,請問你們有紙面的命令嗎?」
那名官員語氣一窒,接著就強自掩飾的。說:
「你有什麼資格來質疑這個命令嗎?」
還沒有等他繼續解釋,和尚扭頭走到了那幾個正在撕扯的人跟前,隨手抓了幾下,把那幾個人直接丟了出去,那個官員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反應,絲毫不顧忌他的存在,剛要發怒,卻聽到和尚冷冷的說:
「沒有紙面上的命令,就可以隨便查封前任御醫地店舖嗎?」
這句話頓時把那名官員堵了回去。但是那幾名警員卻絲毫不管不顧,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朝那些店員們衝了過去,雙方又在那裡推桑撕扯了起來。
和尚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剛要動手卻聽見那個在馬上的官員大喊:
「有人龔擊內政署了!!」
空無一人的街道兩邊突然湧出來大批的勁裝打扮的衛隊成員。這些人都是隸屬於治安署用來維持慕尼城治安的人員,不過和尚倒是在裡面看到些昨天見過的熟悉面孔,那十幾名昨天前來鬧事的大漢也在其中,這些人身上都是穿著簡單的皮甲,手裡面拿著長棍和短刀。
那個官員地臉上露出詭計得逞的笑容,一撥馬跑向人群當中,在那整齊的隊伍裡面有人說:
「你們在大街上公然襲擊帝國的官員,這是意圖謀反的重罪,不要作出無謂地反抗。快些束手就擒。」
那些店員們當時就呆立在當場,不知道為什麼簡單的抵抗就變成了謀反的罪名,那些治安署的衛隊隊員們顯然是對這種事情經驗豐富,排列成疏散的陣型,朝著慧剛慢慢的靠近,現在也只有和尚還在那裡保持著冷靜的神色。
看著這個早有預謀的設計,和尚站在那裡冷笑了一聲。雙手自然的垂下,直起了身體,卻閉上了眼睛。
周圍地那些衛隊員們口中整齊的發出大喝的聲音,這是用來震懾被抓捕罪犯的心神的手段,通常極為有效,不過平時一向整齊的陣型卻有著一點點的混亂,裝作死去病人家屬地那些人看著和尚好整以暇的樣子,想起昨天和尚好似閃電的表現,心中都是心驚膽戰的,壓根不敢上前,慢慢朝後退著。
喊聲整齊,腳步聲也是整齊的踏在地上,和尚閉上眼睛微微的感覺著,這些衛隊隊員看起來也算是訓練有素,可是比起訓練艱苦而且經歷過戰場的那些士兵卻差的好遠,換句話說,這些護衛隊員在和尚的眼裡,就好像是土雞瓦狗,壓根不值一提。
突然,地面上的震動大了一些,慧剛猛然睜開自己的眼睛,手伸向後面憑空一抓,一根黑色的木棍好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平平的飛了出來,落到和尚的手中。
慧剛握住那根木棍,雙目神光如電,渾身上下的氣息猛然的散發了出來,那些虛張聲勢的衛隊員們被這種氣勢一激,頓時心神受到極大的震撼,衝在最前面的幾個甚至連跑都沒有來得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但是和尚並沒有趁著他們的混亂追擊,只是在那裡凝神注意著,但是在隊伍後面的馬車上,兩個人在裡面大罵,小阿多恩男爵正在馬車裡面指著外面的那些慌亂的隊員,衝著對面的哈金喊:
「這就是你父親訓練的那些白癡嗎,他們甚至連雞都抓不到。」
哈金滿臉尷尬的點頭,對方是他父親的頂頭上司的兒子,自己也要恭恭敬敬的,本來以為對方只不過是個聰明些和運氣好些的人而已,為了避免恩克的反彈所以想出了這麼一個計策,可是沒有想到平時如狼似虎的這些衛隊隊員們,突然亂了陣腳。
那些大漢們根本沒有敢回去說搗亂失敗的實情,哈金一片糊塗,小阿多恩男爵當時從舞會上羞愧的跑了出來,根本不知道後面的事情。
哈金剛要解釋,卻聽到外面一陣大亂,剛想看看出了什麼事情,突然一陣天旋地轉,馬車被人翻了過來。耳邊一陣陣轟隆隆的聲音。
那些護衛隊員們正在慌亂的時候,猛然聽到後面傳來沉重的馬蹄聲,一回頭,卻看到渾身盔甲的重裝騎兵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粗大的騎槍,厚重的盔甲。這些沉默不言的活動堡壘們看到路上有人當著,為首的騎士從馬鞍處抽出了長長的皮鞭。
劈頭蓋臉的抽了下去,頓時慘叫呼痛的聲音一片,那些衛隊員看看自己手中的木棍和短刀,還有身上穿著的輕甲。再看看對方的兵器盔甲那裡還敢說什麼,不顧首領們的約束一轟而散。
這個時候的和尚已經放鬆下來,他已經認出了來這裡的重裝騎士正是那天晚上救助的那個人的護衛,而且甲冑下的馬匹跑著平穩的小步,不是衝鋒的樣子。
從傾覆的馬車下面費勁力氣爬出來小阿多恩男爵出來後,看到面前駛過一輛馬車,剛想破口大罵,卻猛然被背後的哈金摀住了嘴巴,一時間漲的臉通紅。
好不容易掙脫開來,男爵回頭怒視著哈金,哈金滿臉的惶急,小聲對著說:
「男爵閣下,您可能不知道,在治安署情報下,剛才那個是二皇子范斯特親王微服出行的馬車啊。」
小阿多恩男爵猛然收入了口,驚駭的看著走向藥店方向的馬車。
重裝騎兵在藥店門前突然向著兩邊分開,一輛馬車行駛了進來,車門打開,一個面色有些蒼白的年輕人走了下來,身上穿著象徵著皇族的輕便禮服,對著慧剛微笑著點點頭,開口說:
「謝謝你,佛立特先生。」
這名青年慧剛並不陌生,就是那晚上他用點穴手法和光明聖力救助的傷員,慧剛平靜的回應說:
「醫者父母心,救人本就是我份內應作的事情。」
聽到,醫者父母心,這句話,那名青年眼睛一亮,停住了腳步,好像是在回味著這句話的含義,這時候一名軍官模樣的人趕了上來,赫然就是那晚上送傷員的過來的人,他上前來笑著和慧剛打了個招呼,開口說:
「我是帝國『與龍角力』兵團的中校,蓋爾斯。」
自我介紹完後,蓋爾斯中校退後一步,恭謹的高抬著手指著邊上的那位年輕人介紹說:
「這位是范斯特親王,帝國的第二皇子。」
聽到帝國的皇子前來,後面那些店員和沒有來得及跑掉的那些衛隊員們都是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地上,只有和尚微微躬身,單手舉起說:
「原來是位帝國的親王,失敬了。」
那名青年也就是帝國的皇子,范斯特親王看著慧剛不卑不亢的表現,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不過迅速的臉上的表情變成了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