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羅施主能不能給貧僧找個剃髮的地方。」出家人五蘊皆空,和尚對自己現在的長鬚長髮很不習慣。
被鬧了一個大紅臉的達羅訕笑著帶領慧剛到了鎮子上的剃頭匠那裡。
等到和尚從剃頭匠那裡出來的時候,所有看到和尚的人都驚訝的叫了出來,看到和尚平日穩重的氣度,以及救人後那種彬彬有禮的姿態,大家都認為他的年紀是中年人。沒想到刮去鬍鬚,剃光了頭髮的他竟然是如此的年輕。
得到佛立特身體的和尚個子中等,身材有些瘦削,原本慘白的膚色,因為這幾個月的風餐露宿變成那種健康透著紅潤的顏色,皮膚隱隱透出光澤,這得歸功於他的內功修煉。
從前貴族子弟特有的那種氣質還是在和尚身上表現許多,這股氣質和前世勤修佛法所養成的那種氣度,他一舉一動都顯得彬彬有禮並有種奇妙的韻味。
這種韻味在和尚的身上,更顯得他舉止從容不迫。
不過,他們一定聯想不到,面前這位彬彬有禮的慧剛,在森林中和魔獸戰鬥時候的樣子。
碎石鎮的這個季節,所有的農作物都已經收割完畢,所以鎮上的年輕人都成群結對的進山去打些獵物貼補一下家用。
在和尚救下達羅的第四天,事情有些不對了。
慧剛每日都在中午打坐修行,剛剛入定的時候,門突然被撞開了,幾個人抬著擔架在達羅的引導下衝了進來。
「大師,這個人也是中毒了,求您快救救他。」達羅焦急的喊。
和尚的眼力很好,在進來的時候已經看到擔架上的人臉上也是前幾日達羅的那種青黑之色,早在達羅開口後馬上就到了傷員跟前。
稍微一試脈搏後,他馬上知道這就和達羅中的毒是一樣的。看到和尚的身上淡淡的發出白光,幾個人不敢說什麼。
經過那一次的救治,和尚對這種毒性的治療已經有了一定的把握,不會像上次那樣竭盡全力。
真氣流轉,慧剛這次的精力就好了許多,甚至可以問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年輕人是在進山不久臨時的離開隊伍,結果他的同伴在聽到他的喊叫後去看他發現已經昏倒了,好在這些人中有個看過和尚的救命場面,作出了合理的判斷。
那個中毒的年輕人醒來後,滿臉的恍惚,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額頭微微有汗的和尚,年紀不比他大多少,但是神情中那股神聖和威勢卻使他自然的恭敬起來。
當他聽到了慧剛救他性命的事情後更加的恭敬,根據他的回憶,他去樹林中方便的時候。,突然背後被狠狠的刺了一下,當時腦袋就眩暈起來,但他的反應還算不錯,在失去意識之前發聲求救。
送走了千恩萬謝的幾個人,和尚看著地面上的剛才逼出來的毒血,遲疑了一下。拿著東西挑破了自己的手指,伸到毒血中。
幾乎是接觸到毒血的瞬間,那隻手指就迅速的變黑,而且能看到一股黑氣順著手指蜿蜒而上。和尚心中淡定,待得那股毒素上升到肘部的時候,便運用氣勁準備壓制住,但是看到那個黑氣稍微一挫,便加速衝了上來。
慧剛心裡一驚,剛才的治療還是對自己的消耗過大,自己畢竟只有第一層的易筋經內力,正當和尚準備採用一些禁忌的招數準備強行逼出毒液時,他驚訝的發現,原本纏繞在真氣上的電光獨立的銷蝕著毒素,原本兇惡的毒素瞬間消融。
和尚驚訝之餘還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毒素上,衝著剛才進入體內的短暫感覺,這種毒素很像是慧剛當年面對苗疆高手時候遇見的蠍毒,但是毒性要熾烈許多。
他知道這個世界的物種和前世大有不同,但是也不敢繼續用前世自己武功巔峰時候的那種試毒方法。
就當和尚想要去事發的地方查看的時候,不斷送來的病人打斷了他的行程。
憑著試過毒素後的經驗,慧剛對毒素在體內經脈的運行方式更為瞭解,而且他對試毒時候,真氣上繚繞的電光的效果,加以利用,省了很多的力氣。
共有五個中毒的病人,慧剛竭盡所能的救活了三人,剩下的兩位因為時間耽誤的太長死在了山路上,一時間鎮上被悲傷和恐懼的氣氛籠罩。
出外打獵的人中,還有兩隊共五個人沒有回來,這幾個人所在的家庭非常焦急,但是所有能夠進山搜尋的年輕人不是在遠處的城鎮裡面,就是前幾次打獵從山上回來的年輕人。他們對同伴莫名其妙中毒都心有餘悸。偶爾有幾個想去幫忙的也被擔驚受怕的家人攔住。
又過了幾天,有一隊三人從山裡毫髮無傷的回來,據他們講,這次進山靠近鎮子的地方野獸很少。他們為了打到獵物,所以朝更深的山脈中走去,也並沒有發什麼異常。
但是這樣的幸運並沒有發生到另一隊人身上,在又等待三天後,那幾人的家人失去了耐心。但是這個鎮子的厄運並不止是這些,在等待的這段日子中,鎮民放養的牲畜經常發生消失的事情,開始鎮民還懷疑是狼或者別的野獸。大鬍子特裡和幾個獵戶過去看過以後,什麼蹤跡也沒有發現,這更增加詭異的氣氛。
鎮子上的小孩子都被禁足,但是在自家的院子自然還是允許玩耍的。
在鎮子邊緣諾理家,諾理夫婦兩個人都是農民。在農閒的時候,時間一般是在屋內整理農具或者醃製些食物什麼的。
他們家有個活潑的男孩子,今年五歲,諾理夫婦在屋內整理農具的時候,小諾裡說要出去玩,他的母親特意叮囑不要離開院子,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一向聽話,因此放心的在屋內忙活起來。
正當諾理夫婦兩個盤算來年的光景的時候,忽然外面穿來小諾理一聲淒厲的尖叫:
「媽媽!!」
叫聲突然停止了,等到夫婦兩個衝出屋子的時候,地上只剩了一隻小鞋子。其餘毫無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