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貴賓室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可以下手的對象。雖然貴賓室裡也有富翁在玩,基本上都是熟人之間,人家並不接納我們。看了一會,覺得無聊,兩人便走出賭場,來到酒吧裡,喝著紅酒,聽著音樂,聊了起來。
大龍問道:「魚子,你覺得這次美國之行,能成功嗎?」搖了搖頭,說道:「不好說,從資料上看,此人很精明,而且,對方現在如同驚弓之鳥,時刻提防被人認出來。在這種情況下,就是一個人對什麼事情特別上癮,也不可能全身心地投入進去。如果對方不投入,我們恐怕也毫無辦法。」
大龍說道:「那要是不行的話,我們就綁架他,逼著他把錢吐出來。」
喝了一口紅酒,思考了一會說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如果一切都沒作用,最後只能用這個辦法了,可我總感覺這個辦法未必可行。這傢伙孤身一人,無牽無掛,應該早就有了一顆必死之心。與這樣的人來硬的,一旦不成功,我們就一分錢也拿不回來了。」
大龍恨恨地說道:「靠!這傢伙把錢偷走,憑什麼讓我們為難,國安部是不是有點太熊人了。」
笑著看了一眼大龍,說道:「哥們!這世界上,哪有白吃的午餐,我禹域受了不少國安部的照顧,自然要為人家分憂了。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倒賣煤吧!要不是人家一句話,那個黃力能在當天就自殺嗎?後來為了救你,我廢了太子黨的人,人家買通俄羅斯的殺手。買下了我的一條命,如果我沒估計錯。這一切都是姐姐趙娜通過他哥哥做地。欠賬早晚是要還的,何況他們代表地是國家。我們既然有這方面的能力,就出點力吧!好了,別抱怨了,很多事情都是事在人為,我們盡力了也就問心無愧了。」
大龍嘿嘿地笑道:「魚子,你的鬼主意多,就沒想出一個好辦法嗎?」
苦著臉說道:「辦法我已經想了一大車,可一切都得到了美國再說。現在只不過都是一些空想而已。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現在我們並沒有接觸過此人,僅憑這些資料。我也很難說哪一種方法好。不過,成敗的關鍵我想還是在一個色字,而不是賭字。」
大龍好奇的問道:「魚子,此話怎講?」
思考了一下,在大腦中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一個人不缺錢的時候,雖然他好賭,也只不過是把它當成是一種娛樂工具。而一個人好色就完全不同,追不到獵物。好色的人會想方設法達到自己的目的,最起碼獵物在哪裡,他就會出現在哪裡。所以我感覺這次愛菲只派了一個女人過去,遠遠不夠,還應該給他物色一個讓他追也追不到,卻能一直看到地獵物。這樣我們的機會就大得多了。」
大龍笑著說道:「那還不好辦,你讓愛菲充當獵物,就憑她的美貌,還不把那小子地魂魄給勾沒有了。」
笑了一笑說道:「那可不一定。愛菲是漂亮,可以說是沒有男人不喜歡,可她也有弱點。愛菲太貴氣,一般的男人見到以後,會敬而遠之,並不一定敢萌生出據為己有的想法。」
大龍點了點頭,說道:「嗯,你說的有道理,次我見到她,雖然為她的美貌所驚訝!心裡卻一點想法都沒有,甚至連多看一眼都有些心慌,心裡清楚,這樣的女人絕對不屬於自己。」
點頭說道:「我次看到,何嘗不是一樣的想法,只是後來接觸多了,加上對方刻意的接近,才有了想法。不過,愛菲這次去,也不一定起不到作用,到時候再說吧。」
對於這次拉斯維加斯之行,我確實想得很多很多。最初對這些想法我還是充滿了信心,可隨後又一一被我以各種理由否定了。這次所面對的人,並非是以往在賭場裡所遇到地富家公子、職業賭徒,也並非是一些好勇鬥狠的黑社會。而是一個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碩士畢業的高材生,一個能在工作崗位上奮鬥二十年,就幾乎爬上最高位的高智商人物。
賭術,我相信張國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因為我是一個職業賭徒,而他只不過是業餘愛好而已,並且因此丟掉了他的美好前程。可關鍵的是,我的賭術再好,也得對方和我賭,我才能發揮出來,人家根本就不理我,說出大天去,也是沒有用。如何讓對方和我賭,只憑在賭桌上用錢來激對方,即便能贏對方,也不會有多大的效果。一個擁有高智商地人,你是很難讓他喪失理智和你在賭桌上硬碰硬的。對方輸給你一億或則十億,極有可能就會跑掉,而再想讓對方上鉤,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最關鍵的問題是讓對方主動來和你賭,怎麼能讓對方主動,這才是我一直苦苦思索的問題。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舉起酒杯,向大龍示意,兩人喝了一口紅酒。大龍說道:「魚子,愛菲要是不行,你看紫妮如何?」
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紫妮無論長相還是氣質,應該都沒說的。不過,這麼大的場面,我怕她心理承受不了。」
大龍說道:「也不見得,今天我們在賭場裡玩,這小丫頭可是輸了有五百萬,居然臉不變色心不跳,一會我們回去和她談談,看看她是怎麼想的,也許,她就真的可以呢。」
第二天,五人從香港出發,直飛美國拉斯維加斯,同行的人裡多了一個英國賭王霍查禮,他此行完全是一個配角,為的是不讓對方懷疑,在賭局中都是亞裔人。
愛菲在拉斯維加斯的佈置也算是周密了,為了不讓張國棟起疑心。愛菲嚴禁溫碧卿和她聯繫。溫碧卿的一舉一動,都有人暗中嚴密地監視著。並及時把信息反饋給她。溫碧卿在沒有什麼特殊情報的情況下,也不能和暗中監視地人碰面。
經常給別人設局的愛菲。很清楚這次事情地艱難程度,在讓我來澳門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準備,和我一同前往拉斯維加斯。在我的計劃中,愛菲是這個計劃中一個不可或缺的人物,而另一個關鍵人物,就是大龍的新歡紫妮。但兩個人究竟誰能成為計劃裡的主角,還要到了賭城。才能搞清楚。這一切,在昨天夜裡五人商談中,已經明確下來。
紫妮這小丫頭的表現。讓我大跌眼鏡。在我和大龍和她談了整個計劃後,竟然表現得相當興奮,拍著胸脯說沒問題。後來仔細一想也是,當過空姐的女孩子,什麼樣地人沒見過,也應該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
飛機到達拉斯維加斯是美國當地時間下午,接到我的信息先一步趕來地劉濤和青青,將我們接到張國棟入住的酒店,酒店的下面就是賭場。
眾人在酒店的客房裡。聽了愛菲派來的監視人員的情況匯報,眾人便仔細的商量起來。我把整個計劃重新和眾人交代一遍,最後說道:「本來我打算放長線釣大魚,但從剛才監視人員的匯報來看,張國棟在這裡待的時間也不會太長了,這樣對我們來說,時間已經變得非常地緊迫,今天我們就必須拿到我們所要的結果,一擊必中。否則,這麼好的機會以後就很難再遇到了。」
霍查禮說道:「如果這個計劃不成功,那我們這種辦法就不能再用了。」點了點頭,說道:「小濤,你準備好交通工具,實在不行,我們就在今夜綁架對方。」劉濤回答道:「沒問題,我和青青一人準備一輛車,也夠我們用的了。」看著青青笑著說道:「青青,你今天只好和你老公去做偷車賊了,你老公是專業的,你是業餘的。」青青哼了一聲,說道:「和你在一起,不是賊,也變成賊了。」眾人聞聽,都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在酒店張國棟超豪華套間裡,張國棟摟抱著溫碧卿睡得正香。連續四天,兩人除了到樓下賭場玩幾把以及去吃飯,其餘的時間,幾乎都是泡在床上。
溫碧卿的身體讓張國棟癡迷,而更讓他癡迷的是溫碧卿地床上功夫。以前在看溫碧卿主演三級片的時候,那種淫迷的叫床聲最能刺激他的性慾,如今親自體驗到那種聲音,更讓他魂不附體。這幾日,要不是有那藍色的小精靈藥片頂著,張國棟就是再強壯,也被身邊的女人累拉胯了。
溫碧卿作為一個高級妓女,當然清楚男人的情況,她被派到這裡來,可不是想把男人累死,而且當男人真的感覺到無力的時候,她也就無法發揮身體的優勢了。因此,兩個人在床上玩歸玩,溫碧卿掌握火候的能力也蠻強,絕對不讓這個男人在自己的身上欲求過度,每一次都是適可而止,卻一次比一次花樣出新,弄得張國棟心裡直癢癢,總在期待著下一次會出現更刺激的動作。
這一覺,兩人一直睡到晚上七點多,結果張國棟一睜開眼睛,就又爬到了溫碧卿的身上。而溫碧卿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張國棟在自己身上耗費精力,否則,晚上這個男人是絕對沒有力氣走進賭場的。溫碧卿雖然沒有和自己人取得聯繫,但從時間上推算,她也知道今天自己的人應該來了。
伸出兩條穆臂,抱住男人的脖子,膩聲說道:「國梁(化名),人家餓了,我們去吃飯吧,吃飽了我好好的和你玩,今天晚上一定讓你玩個痛快。」
張國棟也確實感覺到有些餓了,兩人從昨天夜裡大戰兩場,一直睡到今天晚上,再好色的男人也會感覺到餓的。不過,張國棟確實是色中惡鬼,即便是如此,也把他那因為藥物的作用,還在堅挺的下身之物,插到女人的身體裡,弄了幾下,這才起身說道:「碧卿,你可真是個妖媚的婊子。今天晚上我一定千死你。」溫碧卿哼了一聲,嬌滴滴的說道:「國梁。是爺們,今天晚上你可別裝熊。看看我們到底誰先不行。」
兩人一邊調笑著,一邊在衛生間裡忙碌著,直到坐在餐廳地桌上,調情才算結束。縱慾過度的結果,是兩個人瘋狂地進食補充身體所需的能量,為下一次地床上瘋狂進行著準備。對於張國棟來說,每一天都是他的世界末日。活一天,他就要享受一天。至於他的這種享受是不是真的舒服,他已經顧及不到了。
兩人吃完了這說不好是早餐還是晚餐的一頓飯,又照例踏進了賭場的貴賓室。貴賓室裡已經坐著兩男兩女。四個人玩得不小。不過,張國棟的目光並沒有注意桌面上的賭資,而是被坐在賭桌上地兩個女人所吸引,準確地說是兩個亞裔女人。
張國棟首先注意的是那個讓自己驚歎的絕色美女,美女張國棟見得多了,玩得也不少,可這位讓他不敢多看地美女,他還真的就沒見過。在中國大陸上的女人,漂亮的有的是。可是擁有一幅貴氣逼人氣質的那就幾乎是不存在。經過幾十年革命浪潮的沖刷,原有的貴族們那種高貴的氣質,已經蕩然無存。可眼前地女人,坐在那裡的那副神態,決不是普通人所能裝扮出來的。
張國棟在欣賞眼前女人絕色姿容的同時,也在心裡掂量著自己能否擁有對方,當兩人的目光相遇的時候,張國棟不自覺地移開了自己的眼神。張國棟心中暗自驚歎道:「差距呀!差距呀!我這個花叢老手居然連和對方對視的膽量都沒有,真沒想到世間還有這樣的女人。」
自歎不如地張國棟只好把目光移向另一個女人。心中暗道:「這個女人還行。雖然沒有那一個漂亮,可也算是人間絕色了,而且那副調皮的神色,也是我喜歡的類型,最起碼她不能給我的心理投下陰影。」
任何一個色狼,在尋找自己目標的時候,都會拿自身來進行衡量,看看自己是否有能力泡到對方。張國棟此時就是這付心態,面對兩個超級美女,他放棄了那個讓他自慚形穢的女人,而選擇了後一個自認為自身條件不比對方差的女人。
與在座的眾人打過招呼後,張國棟坐到了自己選好的目標身邊。而溫碧卿卻坐到了那個英國男人身邊。
賭桌上的賭局正在進行,張國棟身邊的女人正在和英國人交手。張國棟掃視了一眼賭桌上每人身前的籌碼,大概最少的也有兩千萬籌碼。伸手招呼過來服務生,填寫了一張三千萬美金的支票,交給了服務生。時間不長,服務生給他拿過來三千萬美金的籌碼。同樣,溫碧卿也兌換了一千萬美金的籌碼。
桌面上這付牌,最後英國人梭哈,身邊的女人毫不猶豫得跟著梭哈,結果英國人贏了。女人無所謂的拿出支票本,又添寫了一張五千萬的支票。
賭局繼續進行,英國人在繼續贏錢,女人在繼續輸錢,慢慢女人的臉上有些沉不住氣了,那調皮的神色沒有了,開始變得越來越凝重。張國棟在這一段時間裡,手氣也不錯,也小小的贏了有近千萬的美金,不過,向來警覺的張國棟並沒有放下自己的戒心,輸贏上千萬,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逃亡生活,讓他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覺,不時地,張國棟在冷眼觀察著牌桌上四個人的神色。
女人的五千萬很快就輸光了,又重新填寫了一張一億美金的支票,然後是兩億,四億。賭桌上的賭局輸贏越來越大。又是新的一輪較量,這一次女人終於贏了,一次就把英國人贏的錢都弄了回來。本來一臉得意洋洋的英國人,懊惱得坐在那裡,最後又不服氣的掏出了支票本,填寫了一張四億的支票。
雖然這場豪賭,讓張國棟感覺到很刺激,畢竟他也是一個賭徒,可他並沒有昏了頭腦。雖然在玩的過程中,他也有輸光籌碼的時候,不過他總數一直控制在一億美金內,並沒有像那個女人一樣,輸一次就加倍。一億美金對張國棟來說並不算什麼,而這樣的豪賭卻極大的刺激了他賭博的慾望,只是他還不放心。怕有人設計害他。
張國棟沒有贏錢,可他卻看到溫碧卿贏錢了。而且還沒少贏,足足有八千多萬美金。溫碧卿玩得格外小心。沒有絕對地把握,一般不會跟牌,今天她的牌也是出奇地好,竟然一次沒有梭哈,就贏了八千萬。張國棟看到溫碧卿贏了錢,一直懸著的心也慢慢地放下了。
英國人又開始贏錢了,張國棟粗略的算了一下,現在桌面上的賭資大概已經超過了三十億美金。那個亞裔年輕男人已經輸掉了近十億美金。坐在他旁邊的自己不敢細看的女人也輸掉了七億美金,加上身邊女人的八億美金,英國人的四億多美金。而這些錢現在多數都在英國人那裡。英國人已經贏了近二十億美金。
接下來的一輪發牌,讓張國棟看得目瞪口呆,發到最後一輪牌地時候,女人的牌面是黑桃KQJ10,而英國男人的牌面是方塊KQJ10,兩人都可能是同花順,只是看底牌地大小,如果一樣,女人肯定獲勝。即便是對方不跟,現在賭桌中央也已經有了將近五億美金的籌碼。
英國人微微一笑,說道:「很好!真是千年難遇的一把牌,我今天和你拼了,除了留下我的本錢,剩下的我全部梭哈。」英國人拿出自己那張四億美金的支票,把自己面前剩餘的支票、籌碼統統推到賭桌的中央。英國人的動作相當地囂張,就連張國棟也在心裡大罵英國鬼子。
張國棟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一張方塊。心裡冷笑道:「這個英國鬼子,投機也不能這樣吧!看來是欺負對方沒有這些錢了。」畢竟張國棟也是中國人,雖然是個罪犯,可他也希望中國人在這場豪賭中獲勝,何況,他還想泡這個女人呢。
身邊的女人果然沒有這麼多錢了,不但沒有這麼多錢,就是一億美金的支票也被賭場工作人員退了回來,告知對方,「空頭。」
女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那神情是這付牌自己贏定了,又不肯告訴對方自己沒有這麼多錢。最後,女人把目光停留在賭桌上另外兩個男人身上,說道:「你們誰借給我錢,把這局玩完,贏的錢給你們二成,而且今天晚上,誰借給我錢,我就陪誰睡覺。」
亞裔年輕男子開口說道:「小姐,我知道這把牌你一定會贏,可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十多億美金已經輸掉了,我和小姐你一樣,心裡急得不行,卻是無能為力。」說完一攤雙手,顯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女人無奈的把目光投向了張國棟,還沒等張國棟說話,英國人開口說道:「這位先生,賭桌上請管好自己的事情,不要聽她胡說八道,你們亞洲地女人,最能騙人了,千萬不要上當!」
女人開口說道:「你個死英國鬼子,閉上你的臭嘴,我們亞洲女人怎麼騙你了,今天我就是要贏你的錢,好為你們英國人當初欺辱我們中國人雪恥。」
英國人一揮手,說道:「沒錢就算了,大不了我把錢拿回來,你有多少錢就梭哈多少。」英國人開始想後退了,對著賭場的荷官說道:「你們,快點讓她拿錢,再不拿錢,我就要把錢都拿走了。」
女人用求助的眼神看著張國棟。張國棟咬了咬牙,反正只是填寫一下數字而已,不但能贏回來四點五億美金,還能贏得美人,何樂而不為呢。張國棟掏出了支票本,刷刷的填寫上二十一億美金。
賭場的工作人員拿著支票去核對是否有效,英國人頓時癱瘓在座椅上。看著英國人沮喪的表情,身邊女人興奮的樣子,張國棟發自內心的自豪,「嘿嘿,玩到最後,讓老子撿了一個現成的便宜。」想著晚上在床上享受身邊小妞的樣子,張國棟的色狼嘴臉又一次浮現在臉上。
時間不長,賭場的工作人員拿著支票走了回來,說道:「先生們,女士們,經過核對,支票完全有效。」
女人欣喜的衝向賭桌中央,準備把支票和籌碼攏回到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