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坐在開往開發區的71路公共汽車上,開始總結昨天一天的成果。沒有辦法,從昨天下午見到隆福集團總裁白總之後,直到現在,我才可以有機會讓自己的身心放鬆下來,把昨天的事像演電影一樣在腦中走一遍。
想著想著自然又回到了昨夜那絕色的胴體上。
清晨,當陽光第三次透過新窗簾照射到大床上的時候,感覺到懷裡空蕩蕩的,睜開眼睛看到手錶的時針已經指向七點十分,搖晃著依舊有些昏沉的頭,走出臥室。從客廳與廚房的分隔窗中,看到雅薇像一個小妻子一樣在做早餐,就趴在分隔窗上向裡面觀看。雅薇依舊是穿著那件肥大的襯衣,只不過外面多了一件花布圍裙,正在熟練的用不粘鍋煎雞蛋。
看到窗台上我露出的臉,微笑著命令道:「小禹,快去洗臉、刷牙,出來好吃飯,要不一會上班該遲到了。」
等到從衛生間裡出來,餐桌上已經擺放好了早餐,溫馨的享受了新家裡頓早餐,心裡面還在想,「這樣的幸福生活,也許就從今天開始了。」
吃完早餐走出廚房,卻看到雅薇正在客廳中用姐姐給我買的蒸汽熨斗熨燙衣服,看到我走出來說道:「小禹,今天穿休閒西裝吧,一會我把你昨天穿的西裝送到乾洗店去。」隨手把熨燙好的純毛襯衣遞給我,「穿這件新襯衣吧,我已經把死褶都熨開了。」
等到雅薇把一件件新衣服都裝配到我的身上,在看向手錶已經是七點五十五分,「雅薇,我來不及了,先走了。這是家裡的門鑰匙,等你出門把門鎖好,下午去你們公司,再把鑰匙還給我好了。」
轉身穿上皮鞋就想跑,卻被雅薇拉住了,看到雅薇期待的眼神,低下頭親吻一下那性感的雙唇,一聲「下午見」,走出家門。
從公司裡抱著一摞子郵件,才又想到自己的自行車,沒有自行車,送郵件幾乎是不可能的,好在71路公共汽車多坐三站就是那家房地產開發公司。
舒服的坐在公共汽車的車坐上,想著剛才那胖胖的女孩,還沒有到站,就給自己讓出位置,有些臭屁的在想,「看來俺今年真是在走桃花運,每一件事情,只要遇到女人,就非常順利。」
忙碌的奔跑,幾乎不在任何一家客戶那裡耽誤一秒鐘,就連給姐姐趙娜送郵件,也是姐姐簽完字後,看沒有別人只用嘴唇輕輕的點了一下姐姐的臉就又跑了,看的姐姐在身後心疼得直喊慢點。
終於有時間給我已經計劃好的兩家公司的老總打電話,分別約好了在下午一點和兩點半見面。看看手中郵件沒有幾份了,就找了一棵大樹,把自行車停在大樹下,坐在車後座上給大龍打電話。
「大龍,龍祥熱力公司大概需要2萬多噸,你那裡能滿足嗎?」
「太多了,現在對數量控制得很緊,你能不能讓他們分幾批運貨,這樣我就輕鬆多了,你不知道,我現在不敢太張揚,這個行業裡可一直有人暗中控制,數量太大不僅是政府會管,連他媽的這幫人也不會放過你,不但我現在每天小心翼翼,你也要在省城多加注意。另外我跟你說一件好事,你昨天接觸的那個白總,真是個爽快人,昨天下午就派人開車過來了,半夜才到,現在我正陪他們在驗貨,如果不出意外,下午就應該打款了,怎麼樣,高興吧。」
「當然高興了,一下子有了這麼多錢,我可要想想怎麼花。大龍,如果錢到帳了,你先給我媽送一萬過去,也別給太多,我怕他們老兩口受不了,然後我再給你的賬上多打一萬。」
「沒問題,魚子,我這邊忙著呢,就說到這吧,有事給我來電話,好了我撂了,他們在招呼我呢。」
看來大龍開始忙了,後面的事情他可不輕鬆,這種偷梁換柱,以好充次,以次充好的把戲,是這個行業裡經常發生的事情。雖然整個計劃是我策劃的,但要是沒有大龍,這個計劃根本不可能成功。
把手中的幾份郵件送完後,想到敏姐昨晚的周到安排,就向酒樓騎去,總要謝謝敏姐。
一走進唐敏的辦公室,唐敏就關切地問道:「小禹,怎麼樣?昨天的事情沒什麼問題吧。」
「呵呵,敏姐,你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真是太謝謝敏姐你了,你的安排可真周到。」
「呵呵,跟姐姐還這麼客氣,以後有這事就來姐姐這裡,也給姐姐我的生意長了不少臉,這些人可都是一些大客戶,姐姐我高興還來不及能。」
「今天下午又約了兩家,一會和敏姐吃完飯,就趕過去。然後還要去嘉莉姐那裡把事情定下來。」
「呵呵,看你小小年紀,整天忙成這個樣子姐姐我都感到汗顏,真是人和人不能比呀!」一邊說著,一邊給前台打電話,告訴前台讓灶上送兩個人的飯菜到辦公室裡。
「不會吧!敏姐,你還用羨慕小禹嗎?你這個大酒樓估計固定資產就應該上千萬吧,小禹到姐姐這個年齡可做不到這一點。」
「這那是姐姐的呀,是姐姐前夫的,離婚的時候法院判給了我,反正這樣的酒樓他有好幾個。」
「敏姐現在又結婚了嗎?」
「結什麼婚呀,現在一個人挺好的,姐姐我老了,再也不能和那些小女孩比了,男人一有了錢,早把我們這些糟糠之妻拋到了腦後,那些年輕的小女孩,只要一個眼神,就把人給勾跑了。唉,你們這些壞男人,笑什麼,也包括你。」
「姐姐,我還沒結婚呢,現在只是個男孩,不能稱為男人,所以我不在其中。」
「哼!你也別拿話糊弄姐姐我,除了昨天的雅薇,還有你身邊的那些姐姐們,你還有幾個女孩子,趕緊和姐姐我坦白,要知道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
「姐姐說得對,坦白從寬,牢底坐穿。小禹這些還是知道的,還沒傻到那個程度。」
「呵呵,鬼小子,好了我們吃飯,吃完飯你趕緊去做你的大生意吧,等你忙完了這些,把你那些姐姐妹妹都請過來,姐姐我道要好好看看,都是什麼樣的人物,能把我這個弟弟忽悠得暈頭轉向。」看到服務員把飯菜送了進來,唐敏招呼我吃飯,我也鬆了一口氣,這話題對我來說真是很不好開口。
從唐敏的酒樓出來,來到了約好的家公司華隆集團。小美提供的資料顯示,這是一家私人集團,旗下有幾個規模較小的熱電廠,分別為幾個縣城提供集中供熱和電力。總裁叫黃力。
坐在總裁辦公室內寬大的沙發上,看著坐在寬大老闆台後面的黃力,給我的感覺是這是一個很斯文的商人,一個金絲邊圓圓的眼鏡,架在鼻樑上,白淨的皮膚,筆挺的白色立領中山裝,給人一種既乾淨又舒服的感覺。
此人正微笑著對我說道:「我們集團每年的煤炭需求量很大,目前的缺口也很大,不知道你能提供多少?」
「黃總,這還要您來報一個數量,看看我能否滿足您們的需求。」
「嗯,十萬噸,怎麼樣?」
「如果一次供貨,我還是有些困難,但要是分批供貨,應該問題不大。」
「噢,那太好了,那這樣吧,我們目前還有一些存貨,我要和董事會商量一下,然後我們再聯繫你,如何?」
「好吧!那我就等黃總的消息。」我站了起來,和黃總握手後,轉身走出華隆集團。
就在我轉身的時候,我的眼角餘光卻看到那圓圓的眼睛背後,射出一種陰寒的神色,那是一種上位者蔑視一切的目光,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一邊走,還一邊想著這種目光,卻不知道此時的我,已經被跟蹤。
就在我走出總裁辦公室以後,黃力按了一下桌下的按鈕,從側門裡走出兩位三十歲左右的壯漢,「你們跟上他,查一查這小子的背景,如果沒有什麼強大的後台,就給他一些教訓,不要搞出人命來,嚇跑他就可以了。敢和我搶市場,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兩個壯漢應聲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此時的我,雖然這個集團的生意沒談成,卻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依舊是高興的騎車向下一家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