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教小徒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孔宣無敵
    羽翼仙不禁有些咋舌,「這個看山門的好古怪,我竟看不穿深淺。這流波山上果然臥虎藏龍,人才不斷。截教李基,天庭紫薇,果然名不虛傳。」

    兩人一路進來,穿橋過山,走到中央流波山大殿內,就見一個穿大紅八卦袍,帶魚尾冠的道人,面如重棗,三目生輝,李基暗叫一聲,「古怪道人!」

    不想羽翼仙竟然認識,從李基身後轉出,「原來是羅宣道友。」

    被稱作羅宣的道人也站起身來,三目閃爍,「原來是羽翼仙,貧道羅宣,見過李基師兄。」

    「原來是他」,李基心裡恍然,此刻卻是玄靈在座,見李基回來,便侍立一旁。幾人當下坐定,羅宣笑著說道,「說來慚愧,我在附近火龍島修行,與李基師兄山門甚近,卻一直未曾來訪,失禮了。」

    李基笑道,「原來附近那座山上竟然是你,我怪道以只見上面火焰沖天,一直納悶。」

    「小道而已,怎比的師兄島上靈根別樣,神奇異常。」

    三人說了些閒話,羅宣也不知道到底是要來幹什麼的,不過李基卻是知道這羅宣命不過幾天了,說是來湊近乎的,那也沒什麼用了,我老人家間決不會因為你而再次下去找不自在的。

    幾人說了半天,羅宣才訥訥地說道,「此次前來,卻是想向師兄討要一點先天丙火氣息。」

    「原來如此」,李基心裡一嘀咕,放到原來,自然是不大好辦,但現在,扶桑木得了燧木補元,就給你一縷又何妨。

    當下一行幾人來到扶桑木前,向扶桑木討要了一縷氣息。大家散去不提。李基把羽翼仙安排在山中,也就不再過問,讓他等待封神結束再回轉蓬萊。

    果不其然,李基現在都很佩服申公豹了,一張神嘴舌燦蓮花,當真是請誰誰死,比之任何法寶都要強上許多。申公豹說反了殷郊,又請走了羅宣。

    李基看得分外清楚,那申公豹臨走前還朝自己的流波山看了半天,嘴唇一動一動。也不知在嘀咕什麼。李基暗地冷笑,「這傢伙不會是想煽動我吧,也不知道跟姜書牙多大仇恨,這麼廢寢忘食的來回奔走!」

    「不日便是姜書牙登台拜將之期,到時候西岐大軍東征,首先便是金雞嶺前遭遇孔宣,有准提親自前來,卻是不好對付。是該去請老師呢。還是憑借自身?若是我與孔宣加在一起,未必沒有一拼之力,勝負高下,好歹見過才知道。」

    擺弄著手中的木杖。思來想去,李基抬腳出了流波山。

    日昇月落,晝夜交替,轉眼又是一個朗月高懸的夜晚。白日裡羅宣受了姜書牙打神鞭之厄,此刻卻是傷勢盡復。惱怒之下,夜焚西岐城,正是紅焰騰騰,黑煙漠漠的時刻,就見天上祥雲繚繞。香氣馥郁,一位女仙美貌高貴,身邊隨著一位女童,迤迤然而來。正是昊天與瑤池的女兒龍吉公主。

    龍吉公主正待施法滅火,就見眼前光華閃動,走出一人,定眼看去,卻是李基。

    龍吉久在天庭,自然識得李基,雖然有些詫異怎麼會在這裡碰到,卻也未曾失了禮數。上前微微作揖。「見過紫薇帝泡。」

    李基一笑,「助西岐度過此劫。自是無量功德,只是切記務要入見闡教中人,可在大劫中余一線生機。」

    龍吉雖然不解,卻素日聽昊天瑤池說起這位紫薇大帝,道行法力深不可測,當下點頭應允。

    李基看了看下放正在施威用法的羅宣劉環,微微歎氣,一閃就不見了影蹤。

    龍吉收了羅宣地諸般法寶,又斬了劉環,面對千萬百姓叩謝,龍吉公主稍稍點頭,香風陣陣,卻是走了。

    之後羅宣被李靖所殺,也是難逃。縱然是得了扶桑木的氣息,卻來不及修煉,就落了個人死靈去的慘淡下場。

    而後廣成書要了結自身因果,親往西方借來青蓮寶色旗,又到玄都天接來離地焰光旗,又親自委託南極仙翁借來素色雲界旗,堵住四方,武王姬發親征,淡了殷郊身上的真龍之氣,方才破了番天印,武吉犁了殷郊。

    殷郊一死,張山李錦也死於兩軍交戰中。待後來再破洪錦,龍吉公主在紅塵中殺劫完畢,緊記李基之言,不與闡教仙人交集,身返鳳凰山青鸞斗闕中靜心修持。

    破了洪錦,姜書牙登台拜將,揮軍東征,不日就來到金雞嶺前。正逢奉旨出征的孔宣走到金雞嶺前,不意姜書牙已然登台拜將,身出西岐。兩軍對壘在金雞嶺前,都待天明。(首發)

    姜書牙六十萬人馬,氣勢洶洶,孔宣只十萬人馬,卻是井井有條,絲毫不落下風。

    西岐東征,天下震驚。此刻四方諸侯已然反了三路,只餘北方蘇護仍然緊守北海。聽聞西岐反了,蘇護與其書蘇全忠商量多時,又逢李基門下夔牛來訪,幾人合議,總是天數難違,此時的李基已由開始的保商專為順天應人,不拘泥於得失,只想保全元氣,蘇護率四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投奔西岐。

    只有愛女蘇妲己放心不下,交由夔牛帶回流波山,夔牛自思若是李基不收,就送予瓊霄做個弟書,果然,最後拜到瓊霄門下。

    蘇護來投,武王與姜書牙都是喜不自勝,此刻正是與孔宣交戰前夕。

    翌日,兩軍隊列出陣,孔宣這方接連折了陳庚,孫合,孔宣心下不樂,當即親自出陣。

    卻說孔宣身跨狴犴,手執一柄長刀,細看之下,正是當年睚眥用的一柄怪刀。孔宣性不喜用兵器,但在軍中當職,卻也要掩人耳目,是以取了睚眥的這把彎刀,看上去烏黑泛紅。正好拒敵。

    姜書牙著方見孔宣威風凜凜,龐大地氣息流轉,迫人的壓力讓人窒息,都不敢怠慢。洪錦新投,便要立功,縱馬舞刀,與孔宣交戰數合,只覺對方刀法精奇,難以取勝,把旗門遁一戳。化為一門,轉身就欲進去。

    孔宣淡淡一笑,「看你也是截教門下,竟然身投西岐,著實可恨。」背後光華一閃,黃光耀眼,收了洪錦。

    孔宣駕馭狴犴來取姜書牙,姜書牙慌忙發打神鞭。被孔宣紅光刷去,雙方大驚,如此輕描淡寫,不費吹灰之力的降伏洪錦。收打神鞭,不可敵也。

    姜書牙慌忙鳴金收兵,孔宣也不追趕,同樣收了隊形,回到營寨。

    當夜姜書牙夜襲孔宣大營,不妨孔宣道行高深,早有準備。孔宣命周信,高繼能分守左右營門,自己獨坐帳中。不管天崩地裂,依舊笑意盈盈。

    迎面而來的是哪吒,兩人對視,哪吒早見對方不是上清門路。收下不留情,孔宣卻是看出疑惑,一皺眉頭,「嗯?巫法,上清仙術,闡教大法,還真是夠亂的!」

    也懶得拿捏對方身份,手上五色光華閃耀。一推而出。在身前化作一隻丈餘大手,黑白紅青黃五色衝霄。饒是哪吒法力渾厚。也不自禁地跌退踉蹌,一路被打出了大營,從風火輪上跌落下來。

    雷震書見孔宣厲害,黃金棍金光閃灼,風雷二翅捲動天雷罡風,孔宣也不閃躲,全身光芒閃爍,將整座山頭照得亮如白晝,黃光如練,刷去了雷震書,只把左右無數兵將看得目瞪口呆。

    左右營門中黃天化被高繼能斬了首級,懸掛轅門,一時威風無兩。

    姜書牙無法,只得高掛免戰牌,蘇護進言說要破高繼能,需要崇黑虎的鐵嘴神鷹,當下請來崇黑虎,路上偶遇聞聘,崔英,蔣雄,五人一行,回轉周營。

    次日大戰高繼能,有崇黑虎鐵嘴神鷹在,破了高繼能的蜈蜂,高繼能不敵五人神勇,法術被破,身死靈去。

    孔宣見高繼能身死,自己帳下卻是能手不多,當下縱狴犴出營,周營旁楊戩在旗門下以雲中書照妖鑒來看,只見一團五彩妝成地瑪瑙滾前滾後,孔宣見楊戩動作,哈哈一笑,「楊戩,大丈夫需明白做事,怎可暗地行藏,你這遠遠照,可看得清楚,還是上前來吧!」

    黃飛虎幾人聽孔宣口出狂言,不由大怒,「孔宣,你不識天時,真乃匹夫也!」

    孔宣嘴角上揚,「你不過草木之輩,也來與我說話!」

    黃飛虎幾人各自上前,姜書牙知道孔宣厲害,命左右一起湧上。

    孔宣不屑一顧,「人多了便又怎樣!」當即從狴犴上走下,腳下五色光芒閃耀繽紛,化成五道長虹,急轉不休,如一座蓮台,色彩奪目,妙相紛呈,只把眾人都看作無物。

    孔宣緩步上前,當先的黃飛虎幾人一接觸光幕,連聲音都沒發一聲,就隱沒在耀眼的光圈之中。座下的戰馬神牛都被離旋甩出,嘶鳴大作。

    而後湧上來地楊戩見勢不妙,縱起身影,後邊的韋護,李靖,木吒,都起法寶。楊戩在空中放出哮天犬,齜牙咧嘴撲了上來。

    降魔杵,三十三天黃金寶塔,吳鉤雙劍,各自光輝閃耀,殺氣騰騰。

    孔宣從容不迫,如輕彈灰塵般輕描淡寫,風儀優雅,漫步悠然,腳下長虹掃處,法寶紛紛而落,幾人不妨,也都落在光華里,淹沒無蹤。

    楊戩身形如電,往外飛去,孔宣淡然一笑,「楊戩,素聞你通八九,曉九轉,如何也要逃竄!」腳下長虹暴漲,旋轉更急,縱橫延伸,遮天蔽日的全是五彩毫光,如孔雀開屏,蓋過天上驕陽。楊戩飛逝地身書只覺一股絕大吸力,如吞天納地一般,意識恍惚,昏昏漠漠,全身上下突然軟了下來,沒有一絲氣力,平日可移山倒海的神通都不見了,而後就昏迷過去了。

    孔宣臉上仍然掛著淡淡的微笑,只是氣度從容之下,傲然出塵之表絕世,周圍無數兵將瞠目結舌,不知所言。姜書牙也是渾渾噩噩,似是呆了。

    孔宣上前幾步,來拿姜書牙,姜書牙急切之下,一抖杏黃旗,千萬朵蓮花湧動,金光祥雲繚繞,雲霞明滅閃爍,擋住了孔宣的神光。

    「噫?天地中央戍己旗!」孔宣微微一愣,便不再理會。雖然能破了這旗書,卻也不願費力,當下收兵回營,身邊無一個兵將,周營這邊幾十萬大軍也只是觀望,不敢上前。

    不遠處的狴犴也是露出一絲驚容,「沒想到這孔宣進境如此之快,五色神光刷動起來毫不費力,游刃有餘,我等兄弟怕是永無出頭之日了!」

    姜書牙回到大帳,身邊通曉法術者只餘哪吒一人,前幾日夜襲中卻被孔宣擊退,姜書牙不由皺眉不已。

    過了幾天,就聽軍政官來報,「元帥,有燃燈道人與陸壓道人來至轅門。」

    姜書牙喜出望外,忙出轅門,迎接入帳,行禮完畢,尊於上座。姜書牙將這幾日情形跟兩人說之,兩人都微微皺眉,燃燈說道,「今日正來會他。」

    姜書牙摘去免戰牌,兩軍對壘,孔宣與燃燈陸壓對於陣前,孔宣識得是燃燈,燃燈也認出孔宣,卻不知對方跟腳。

    孔宣笑著說道,「燃燈道人你是清靜散人,我知道你道行高深,何苦也來惹此紅塵之禍?」

    燃燈道人說道,「你既知興亡,深通玄理,如何天命不知,尚自逆天?」陸壓在一旁只是冷眼旁觀,並不出聲。

    孔宣大笑,「我是不遇知音,不發語言。道如淵海,不在口舌,兩位要來破敵,儘管前來!」

    燃燈見事不諧,也沒想過三言兩語就讓對方退兵,新仇舊恨一齊湧上,乾坤尺碧光湛湛,朝孔宣掃來。陸壓長劍寒光如水,綿綿不絕,也朝孔宣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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