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空曠無人的房間中,一名青衣青年臉帶著漠然無情的冷酷表情不知道什麼時候靜靜的站在那裡,一雙明亮而深邃的眸子之中似乎包含著無限複雜的感情之色。「你就是豐睿。」
宋祥潤回頭看到此人之後倒並不奇怪了,心裡竟然顯得無比的平靜,他緩緩打量著這個曾經見過一面的年輕人,慢慢走到沙發,坐了下來。
豐睿只是簡單的看了這個老者一眼,然後回頭看向遠處,默默點頭,沉聲道:「其實我應該早點來的,這樣也不至於讓下面人今天損失那麼多了。」
宋祥潤心頭微微震動了一下,緩緩抬頭看著豐睿,許久之後悵然一笑,點頭大笑道:「不錯,你的確來遲了,的確來遲了,如果早點來,結果可能還好一些。」
末了,他頓了頓,深深的看著豐睿道:「你是我見過的年輕人中惟一一個看不透的人,與那些鋒芒畢露的年輕人相比,你多了一些城府,而與那些城府深的年輕人相比,你卻看去灑脫真誠得多,似乎沒有人能夠從你眼中看出你的內心世界。」
「謝謝誇獎,但你的人頭現在卻不得不交給我處理,雖然現在的東胡幫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顧忌的實力了,但這個幫會的存在卻直接影響著許多東西,只有徹底根除這個幫會的實力,我今後的事情才好辦的多,而且你心中也應該明白,就算我不殺你,就算我不對付東胡幫,你的東胡幫也已經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與意義,你以及你下面的東胡幫,如今已經成了你們所效忠的勢利的一顆沒有任何用處的廢棋子。」
「是啊!」
宋祥潤向後仰倒在沙發,緩緩閉雙眼,開口道:「當我聽說今天晚的事情之後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不過有一件事情我想請豐公子答應我。」
對這樣一個窮途末路的老者,豐睿絲毫產生不了任何一絲殺心,死者臨終前的請求,只要不過分,他也不會拒絕,「什麼事?」
「江湖中人做事講究趕盡殺絕,老夫下面僅有一子,但他從小就在國外讀長大,從來也沒有介於黑道之中的任何事情,我只希望我死之後,豐公子不要為難小兒,畢竟他不是這個圈子裡面的人,不應該承受那樣的結果。」
豐睿默默看了看宋祥潤,點頭道:「我從不殺無辜。」
「好,有豐公子你一句話,宋某人也便沒有任何牽掛了,你動手。」豐睿牢牢的看著這個自己眼前一心求死的老人,從老人的眼中神情,豐睿可以看出他根本就沒有了任何爭鬥之心,而且也是一心在求死,突然間豐睿只覺得自己心軟了一下,竟是下不了手。
靜靜的,房間中的兩人沉默了下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豐睿喃喃道:「出來混,總是要走這條道路的,雖然我可以放過你,但你的人頭卻可以讓更多的人頭繼續保留在他們的脖子。」
寒光一閃而過,一抹鮮血飛濺而出,豐睿伸手迅速從將沙發的白布扯下,手臂微微一抖,白布包裹住人頭,轉身大步離開,房間中僅剩下一具無頭屍體靜靜的端坐在沙發之,鮮血從斷開的脖子處如同泉水一般湧出,染紅了整個沙發東胡幫實力附近的一處偏僻場地中,趙天龍與周能兩人分別帶領下面兩百餘名剛從福建那邊秘密調集過來的戰狼團和輕騎營的精英部隊潛伏在側,青幫與東胡幫的戰鬥因為美方的圍剿而結束之後,趙天龍與周能兩人分別受到了豐睿的信息,雖然是凌晨三點多,而且還剛剛經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戰鬥,但趙天龍與周能兩人還是精神奕奕的按照豐睿的吩咐帶領下面精銳之師跟隨東胡幫撤退的那些殘餘勢力來到這邊隱藏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能肥胖的身軀在黑暗中來回走動,他顯得有些不耐煩的道:「這還要等多久啊,我覺得咱們沒有必要等待下去,這些東胡幫的人根本就不堪一擊,而且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戰鬥,更被美方打的如喪家之犬,如今正是非常疲勞的時候,以咱們的勢力,完全可以衝進去在對方還沒有從床跳下來就將他們一半以的人數斬殺在睡夢之中。」
趙天龍無奈的瞪了這胖子一眼,搖頭道:「這才等多少時間?大少爺這麼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小子這麼急躁幹什麼?」
周能咳嗽一聲,也沒和趙天龍去爭,突然蹲在趙天龍身邊輕聲說道:「天龍,蒙娜小姐次似乎是被大少爺給硬生生的氣走了的,可是今天卻又突然跑回來了,你說這是什麼原因?根據我的觀察,以前大少爺似乎沒有對她『動手動腳』,可是仔細想來又有些不對,一個女人,如果沒有將身心都交給這個男人,她又怎麼可能會如此死心塌地的跟隨這個男人呢?只怕蒙娜早已經被少爺給XX了,嘿嘿嘿嘿」
「彭」
趙天龍直接給了周能一腳,笑罵道:「你小子,別人的這些事情你就少關心了,大少爺這樣的男人,是女人只要與他接觸一點時間就無法逃過他的手心,對他更是死心塌地,你要知道,這女人愛男人之後,就如同吸毒者癮之後的感覺一樣,她們是無法克制自己內心那種要與男人在一起的衝動滴。
蒙娜小姐顯然也沒能免俗,始終還是落入了大少爺的魔掌之中。」
周能古怪的看著趙天龍,嘿嘿奸笑幾聲,拍了拍趙天龍的肩膀,點頭道:「以前沒看出來啊,沒想到趙兄你對這女人的心思摸的還挺透徹的,難道你也是情場殺手不成?」
趙天龍老臉微微一紅,咳嗽一聲,道:「這個到是不敢當,不過當年年輕的時候,也沒少做過一些荒唐事情,別,別拿你那眼神看我,老子和女人只見動的都是真感情,不像你小子只知道去那種風月場所找那些女人鬼混。」
周能:「我也沒有鬼混,我動的也是真感情啊,不過老趙,你當年既然搞過那麼多荒唐事情,現在身邊怎麼就沒見一個女人伺候著呢?」
趙天龍聽後面色微微變了變,將手中的煙頭直接用手指滅掉,悵然歎息一聲,搖頭道:「出來混的,最怕的就是拖累,有個女人跟隨在身邊,對我來說是個禍害,對她也非常不公平,與其如此,還不如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