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特爾見詹穆斯擔憂的望著自己,悵然一笑,點頭道:「當然,只要你我真心合作,心中都為聯邦的整體利益著想,這次任務一定會圓滿的完成,我FBI受到的屈辱也一定要在這次任務中一次性的討回來。」
詹穆斯伸手在藍特爾肩頭拍了一下,誠懇道:「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藍特爾望著這個昔日的老戰城然一笑,點了點頭。
~~~~~~~~~~~~~~~~~~~~~~~~~~~~~~~~教廷總部,明月與伊賀珍子被關在這裡已經二十四個小時,在這期間,教廷對待兩人都非常好,二人沒有被關押在教廷的秘密地牢之中,而是被看守在一個比較豪華敞亮的房間裡面,表面看去,外面僅僅只有數人看守,而且食物和水的供給也一直沒有怠慢過,神父甚至還給明月請來了一位專業的孕婦保健的醫生,如果不是知道內情的人,還會認為明月與伊賀珍子是教廷的賓。
房間中,明月仰望著外面窗台,伸手撫摩著那已經鼓起來的肚子,思緒卻早已經飛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伊賀珍子煮好燕窩補品之後從廚房端了出來,見明月又站在窗台對著遠處發呆,微微歎息一聲,輕輕走到明月身後,也望著窗外,許久才喃喃道:「不用擔心,既然跟了這樣的男人,你就要適應這樣的生活,要能從容的面對這樣的突發事件。」
明月回過身來,微微一笑,搖頭道:「媽媽,我並不是擔心自己,也知道愛豐睿那樣的男人就隨時準備承受這樣的突發的變故,我心理只是為豐睿難受,現在的他在台灣本來就承受了這麼大的壓力,如今你我又落在神父手中,他心中一定承受著巨大的煎熬的,媽媽,你說他是不是從小就這麼命苦,別人像他這樣的年紀都還在學校開心的過著學生生活,在享受著應有的權利,而他卻從小就要受到嚴格刻苦的訓練,如今更要承受這個世界少有人能夠承受得了的巨大壓力,他他心中一定是苦的,他心中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了,雖然表面看來他活的很風光,但明月知道,他其實是很累的」
「傻丫頭」
伊賀珍子憐惜的將明月抱在懷裡,慢慢的撫摩著她那頭柔順的長髮,輕聲道:「他是我的兒子,但他也是豐家這一代最年長的一個,更是豐家寄予了非常大的期望的一個人,所以他從生下來開始就注定了這樣的命運,作為他的媽媽,我從他出生開始就一直默默看著他獨自承受許多許多別的孩子永遠都沒有機會承受的東西,看著他從小流血流淚,直到最後變得比任何人都要堅強,他今天的成就是用這二十多年的辛苦努力換取回來的,看著他一直奔波在外,一直承受著同齡人永遠都無法承受的壓力和磨難,我心中比你更難受,更擔憂。」
「媽媽」明月如今也是懷孕的女人,她非常明白這種母親擔心兒子的心情,想到自己和豐睿在一起的時間與伊賀珍子對豐睿從出生到現在以來一直的擔心相比,伊賀珍子作為豐睿的母親,承受的壓力的確不是自己可比的,想到這位母親的辛酸,明月緊緊的抱著她,兩個女人因為同一個男人而成為了最親的人,如今又因為同一個男人而相互安慰理解著。
「可惜了,你們這樣為一個男人擔心,但他卻還在台灣沒有絲毫的動作,更沒有想要來營救你們的意思。」
神父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伊賀珍子與明月兩人心頭均是一驚,兩人可以說都是當今世界一流的高手,但神父進入房間以及來到二人身後兩人竟然都還不知道,如果剛剛神父突襲兩人,只怕二人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
伊賀珍子將明月拉在身邊,雖然她知道神父不可能現在對她們下手,但與明月相處這麼久,她早已經與這個兒媳婦產生了很深厚的感情,更何況明月肚子裡面的孩子很快便要出生,她絕對不能讓明月受到驚嚇,以免大人小孩都有危險。
神父披著尼洛的外表,但實際年齡卻已經在一百一十歲以,知道他底細的明月和伊賀珍子兩女見到此人,看著此人年輕沉穩的臉浮現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笑容便感覺非常厭惡,心中同時升起『怪物』這個名詞。
神父面帶微笑的看著兩人,若有其實的點頭道:「很好,豐含笑和豐睿兩人都不愧是東方武界最近數十年來的兩位顛峰人物,就連他們身邊的女人也都是不同凡響之輩,確實叫人羨慕的很。」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看著伊賀珍子道:「伊賀小姐,當年你以日本年輕第一高手的身份突然隱退,之後更是追隨豐含笑長達二十多年之久,然而你如今落在我手中這麼長的時間,豐含笑除了在我沒回來之前去教廷總部假裝鬧了一場之外便再無任何行動,我看在他心目中,你只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之中無關緊要的一個,想必他是覺得沒有必要為一個女人而與我這樣強大的人確定對立關係。」
明月突然冷哼一聲,不屑的看了神父一眼,搖頭道:「虧你竟然還活了一百多歲,以教廷和你自身這樣的本事,無論對手是誰都應該前去當面挑戰,而你卻做出這種最卑鄙低級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小你數十年的江湖後輩,我看你是白活了這一百多歲。」
伊賀珍子心頭一緊,暗暗擔心起來,如今自己兩人落在別人的手中,明月竟然還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自己兩人對神父來說還有些作用,但一旦觸怒了對方,神父就算不殺自己二人,隨便對兩人做點手腳也是件痛苦的事情,何況明月現在有身孕在身,如果被神父傷了孩子,她可無法向豐家交代。
房間中的氣溫隨著明月的話音一落便開始集聚的升,如同天氣突然劇變,那種陰森森的寒氣直接逼向明月和伊賀珍子而去,伊賀珍子本能的將明月擋在後面,雖然知道面對神父這個變態的怪物她根本沒有任何勝算,然而這個時候,為了保護明月,她可以不顧一切的為明月擋一擋。
明月自己也開始後悔起來,她本以為自己兩人對神父來說還有很大的作用,所以才敢故意氣一氣神父這個老怪物,卻沒想到此人活了這麼一把年紀了氣量還如此之小,面對隨時都有可能傷害自己的神父,明月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只差要從口腔中跳出來了。
沉悶壓抑的氣息將伊賀珍子和明月兩人逼迫的大氣都不敢出,這兩個在當今世界也算得武道中的一流高手的女人此刻面對神父這樣的人物便顯得如此的渺小,如此的不堪一擊。
「呵呵呵呵」
神父突然散去身那股凌厲無比的氣勢大笑了起來,伊賀珍子與明月兩人也暗自鬆了口氣,剛剛的時間雖然短暫,但是那種壓抑沉悶的幾乎無法呼吸的感覺在兩人感覺起來卻是如此之久,就如同過了幾個世紀一般。
「好,不愧為日本當代的女天皇,的確有幾份魄力,不過無論你怎麼說,事實就是事實,你所愛的男人如今依然在台灣為他所謂的民族大義而忙碌著,對於他的女人和他母親的死活,他似乎根本就沒放在心。」神父面帶微笑的說道。
明月聽他在自己面前一直訴說著豐睿的不是,她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異常惱怒,剛要開口反駁,伊賀珍子暗中拉了她一下,冷然向神父道:「無論怎樣,外界自有公論,至少在我們這些女人眼中,豐家無論是含笑還是睿兒,比起你來都要男人的多,至少他們是真正的人,他們心中還有民族大義,而你,只不過是一個依靠藥物和別人的軀體苟且存活在這個世界的怪物。」
神父臉色再次一變,沉聲道:「我是怪物?」
強大的氣勢再次猛烈衝擊向明月和伊賀珍子而去,兩女心頭一凜,正在此時,一聲大笑從四面八方迅速蔓延開來,只聽一個聲音飄渺的說道:「在這個世界,最可悲的人便是你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卻還不敢承認自己是怪物的事實!看來你是真的白活了一百多年,還不如早點死去了的好。」
這個聲音如同從地獄中飄來的一般,根本就無法尋找出真正的聲源所在點,但這個聲音卻如同有著巨大的魔力一般,伊賀珍子與明月兩人聽到這個聲音之後便覺得神父身壓迫過來的強大氣息突然消失於無形。
伊賀珍子臉神色徹底放鬆,但那雙清澈透明的眸子之中卻隱隱有些擔心。
明月臉露出迷惘神色,側目看到伊賀珍子的神色之後心頭微微一動,臉神色也漸漸放了下來,心中更是顯得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