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見他們,先是一驚,稍微安靜了一會,突然一個聲音驚呼道:「是他,豐含笑!」
「奪命侯還有左輕侯!」
一時間,山上眾人臉色大變,一個個如臨大敵,甚至站的近一些的那數人竟然紛紛看著三人向後倒退。
人的名,樹的影。
豐含笑和左手、小刀三人的名字被說出來之後,眾日本高手紛紛想到了這三個人的恐怖勢力,任何一個就足夠讓人吃驚,更何況三人同時出現,放眼天下,他三人連手又有誰可抵擋?
甲賀雄川看清楚豐含笑三人的長相之後,臉色變了變,今天這裡高手雖然這麼多,但是對方三人無一不是絕頂高手,如果真動起手來,雖然不見得他們三人能夠討的好處,但是自己眾人也將損失慘重,更重要的是,現在大家都被他們三人的名頭所攝,未戰先怯!
豐含笑一雙如水的眸子掃視了眾人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甲賀雄川身上,後者迎面望來,兩人四目如電交織在一起,豐含笑微笑道:「閣下好身手,但倘若小兒無傷,卻也不見得如此落敗。」
甲賀雄川面色微微一紅,作為少有的高手,他在這種情況下出手對付豐睿委實有些不光彩,被豐含笑當面道破,他面上自然掛不住,但他也只是稍微紅了一下臉,雙眼之中突然閃出狠毒神色,看著豐含笑道:「你豐家處處壞我好事,今日豈能留得你們性命?」
豐含笑聽了哈哈大笑,一手抱著豐睿,看著甲賀雄川緩緩道:「當年山本一夫也沒有你猖狂,想留下我等性命,恐怕還不是爾等能行之舉!」
說著,他慢慢走向甲賀雄川。
在距離甲賀雄川十多米遠的時候,突然身子猛然衝出,雖然抱著豐睿,但他依然行動如電,頃刻間便已經抵達甲賀雄川身前,然後二話不說,抬手一掌壓向甲賀雄川而去。
甲賀雄川臉色一變,感覺週身被一股強大氣勢所籠罩,心頭大驚,匆忙之間,來不及出刀,他手中刀丟於地,雙掌猛然全力推出。
「轟隆」
一聲大響,隱約間夾雜著一聲悶哼,但見豐含笑抱著豐枘傲然而立,但甲賀雄川的身子卻倒飛而出,落下地之後身子連連倒退了數步這才勉強停了下來。
場中眾人臉色大變,甲賀雄川是什麼角色他們自然清楚,但是豐含笑卻是輕易一掌將之震退,如此身手又豈不讓眾人大驚!
豐含笑看了甲賀雄川一眼,笑了一聲,然後雙眼掃視眾人,道:「豐某當年所行之事,眾位今日找上小兒並不為過,但我現在便將小兒帶走,不知道各位有沒有意見?」
眾人紛紛駭然,見識了他的身手,他們又哪裡還敢多說什麼?
他豐含笑一個人也就算了,自己等人一擁而上不見得不能傷他,但是他身邊還有左手和小刀兩人,他們三人連手,如今天下誰能擋?
自己等人如果出手,恐怕也只能陡增傷亡罷了!
豐含笑雙目似電,掃視全場,見並無人說話,微微一笑,轉身向山下飛速而去,左手和小刀兩人見了,也搖頭一笑,轉身尾隨而去,他們兩人本來還以為今天有一場惡戰,卻沒想到對方竟然無人敢出手。
見三人遠去,日本眾高手回過神來,均感到臉上無光,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讓他們逍遙而去,說出去日本武術界何以在世界道上立足!
但現在後悔,卻已經晚了。
甲賀雄川一直沒有說話,見下面人眼睜睜的看著豐含笑等人離開,他心中苦笑一聲,轉身倒縱而出,向山下奔去。
就在他下山之後,突然從嘴裡吐出一口鮮血,剛剛硬接豐含笑那一掌讓他受傷不輕,正因為含著一口血沒吐出來,所以剛剛他才一直沒有說話,否則今日在山上的高手這麼多,他又豈能放過這個機會不號召眾人將豐含笑等人留下呢。
豐含笑抱著豐睿和左手、小刀下得山後更不多留,見路上行人紛紛望來異樣的目光,他們匆忙上了一輛自己開來的商務車離開。
伊賀家的莊園之中,眾人一排坐在那裡,豐睿雖然受傷昏迷,但他在豐含笑的幫助下,很快甦醒過來,他只是體力和鮮血消耗過度再加上又被甲賀雄川所傷所以才昏迷了過去。
豐含笑眾人盤腿而坐,他臉上總是帶著那淡然笑容,看著伊賀高建道:「甲賀雄川此人心機很深,恐怕最近還會繼續對你下手,你有傷在身,我看還是讓京哥他們留在這裡玩一陣吧。」
王京點頭道:「反正無聊,日本風景不錯,正好可以當做旅行遊玩一陣。」
羅風眾人一笑,自從小刀門退出江湖之後,他們便沒有以前那麼忙過,基本上都是無所事事的人。
伊賀高建感激的望了眾人一眼,搖頭道:「我看不必了,今天你將他擊敗,加上他們損失了這麼多高手,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向我動手,等短時間我傷好了,自然不用怕他。」
豐含笑聽了眉頭一皺,遲疑了一會,道:「既然你這麼決定了,我也不多說,你自己小心點,畢竟他們黑龍會的勢力還是不簡單的,更何況他又有你們國家左翼的,總之一切都要小心,否則你姐姐會很傷心。」
伊賀高建笑了一聲,道:「我知道,這些年來她總是喜歡瞎擔心,我到如今不是都還好好的嗎。」
豐含笑也笑了笑,他對伊賀高建非常瞭解,伊賀高建是個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幫忙的人,他骨子裡有著一股傲氣,更重要的是他一身修為當今日本也沒有幾個人可以敵對,所以他也有自己高傲的資本。
正在這個時候,豐睿身邊的電話響了,豐睿拿起電話一看,見在坐的都是叔伯長輩,也沒避諱,接過電話道:「阿武,有什麼事嗎?」
「少帥,我估計已經無法在天刀呆下去了,你在哪裡?」
豐睿心頭一沉,忙道:「為什麼?」
阿武是他最要好的兄弟之一,現在出事,他當然非常擔心。
阿武在對面說出了原因,豐睿聽的臉色大變,沉聲道:「已經決定了?」
「是的。」
「是那些人參加這個任務?」
「都是好兄弟,我估計他們的目的不是讓我們去執行任務,而是想讓我們去送命!」
豐睿想了想,道:「你們來吧,我正好在這邊,來了聯繫我。」
見豐睿接了電話之後臉色陰沉,豐含笑道:「有什麼事?」
豐睿歎息道:「阿武他們出了點事,天刀內部可能想將異己清除,所以讓他們過來刺殺日本天皇!」
「什麼,刺殺天皇?」伊賀高建臉色一變,忙問道。
不僅是伊賀高建,所有人聽了都吃驚不已,日本天皇根本就沒有什麼實權,刺殺他幹什麼?
如果行蹤失敗,便給了日本借口,就算成功了,也沒有太大的意義,左翼等掌握實權的人馬上便會再次扶持一個新的天皇出來。
可以說,讓阿武等人來刺殺天皇,可以說是讓他們來送死,無論成功還是失敗,到時候他們都得死,失敗的話,就是死在日本這邊,成功的話,日本方面一定趁機向國家方面施加壓力,在那樣的情況下,參加刺殺行動的人也一樣會被交出來。
「看樣子那些人是急著要向你下手了。」
豐含笑看著豐睿道。
豐睿苦笑了一聲,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遲來早來都一樣。」
「你想怎麼做?」豐含笑直接問道。
豐睿想了想,道:「暫時先將北方的事情搞定再說,至於他們的問題,上面還是有人壓制他們的,我想暫時不用我插手。
至於阿武他們,都是我當年的好朋友,我不可能看著他們去送死。」
豐含笑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對於豐睿的事情,他雖然一直關心著,但如何去做,他還是從來沒有插手過,一切都由豐睿自己去安排,成功也好失敗也罷,都需要他自己去嘗試。
豐睿並不是一個喜歡掩飾的人,見眾人都閒談著,他看了看左手,道:「張叔,清兒她好嗎?」
他的話一出,眾人頓時都停了下來,看著他,也看著張叔。張叔神色一黯,歎息道:「她很好,你不用擔心也不用自責。」
他越是這麼說,豐睿越是感覺自己對不起張清更對不起張叔,張叔可以說為豐家勞碌了一輩子,甚至當年為豐家還斷去了右手,豐家上下,甚至小刀門上下都沒有一個人敢不尊敬他的。
張清是張叔的女兒,但張清卻並不認他,這對於本來就沒有孩子的張叔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所以豐睿一直想調解好他們父女的關係,但現在,不僅沒有幫到他,還讓他更加擔心。
「她現在在哪裡?我想過一陣忙完了去找她。」
豐睿想到張清是在自己和李雨馨訂婚的時候離開的,那天她一定很傷心吧,不知道現在好些了沒有,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原諒自己。
張叔看著豐睿笑了笑,道:「你放心,她不會有事的,你艾阿姨和她在一起,當然不會有事了。」
豐睿點點頭,暗道最近的事情忙完之後,自己一定要再次去雲南一趟將張清找到問個清楚,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再出事了,更重要的是,豐睿的確很愛張清,或許與女人一樣,對於自己的個女人,豐睿總是忘不了,更忘不了張清的溫柔與好,甚至還忘不了她的倔強性格,張清一切的一切,他都深深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