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大哥,不要怪她,我實在沒有資格做她的父親。」喬山正要在說什麼,突然見張叔臉色一變,只聽張叔喝道:「睿兒快帶你阿姨出來。」說話的時候,他本想將清兒一把抱住,但卻見清兒臉色也是一變,身子慌忙向一邊跳了出去。
張叔絲毫沒有猶豫,一把將愣在那裡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情的喬山抱起,迅速的向著另外一邊跳了出去。
就在他跳起的同時「轟隆」一聲,三人剛剛還站立的地方已經轟然一聲炸開,沙石塵埃落盡,只見那裡已經駭然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深坑。
「轟隆」
又是一聲,只見那房屋突然被打的粉碎,整個小房間在一聲爆炸聲中被炸的木削橫飛,在強大的衝擊波下一些大一點的木樁被推向高空或者如同炮彈一樣亂飛而出。張叔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裡,當那房屋在爆炸前一刻從屋頂飛出一條人影的時候他的心才稍微放鬆了下來。
「轟隆」又是一聲爆炸響起,那原本就不這麼大的房屋已經被炸的面目全非,洶洶烈火頓時燃燒起來,一些飛濺在空中的木樁還在燃燒著,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音。張叔帶著已經驚呆的喬山躲在一處飛濺物砸不到的地方,眼見那房屋頃刻之間便已經被炸成平地,他沒有半點驚駭神色,而是滿臉的疑惑。雙眼迅速掃視了四週一眼,只見清兒臉上也滿帶驚駭神色,但她躲閃的還算不慢,並沒有受傷。
見她沒事,張叔頓時又放心不少,向喬山道:「喬大哥,你在這裡千萬別動,待我去看看情況。」
喬山聽了木然的點著頭,他一個普通人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早已經被嚇的呆在了那裡。張叔眉宇間閃過一絲厲色,雙眼如同鷹眼一樣,在附近山林中迅速掃視尋找著,想要發現敵人的藏身地方,同時也在搜尋著豐睿的下落,他不僅擔心豐睿,也擔心喬月,這兩個人無論任何一個人出事,他都會懊悔自責一輩子。
豐睿在聽見外面張叔的那聲大叫之後,絲毫沒有猶豫,一把將喬月抱起,雙足猛然蹬在地上,那地板本是粗木製造,他猛力一蹬並沒有將之踏斷,那木板在他一蹬之力下下陷過後猛然彈起,豐睿帶著喬月雙雙沖天而起,在到達屋頂的時候豐睿那只空著的手猛然一掌拍在屋樑之上,那碗口粗大的屋脊在他一掌之後從中斷折,房頂喀嚓一聲,露出一個大洞,豐睿抱著喬月剛好從中飛了出來。
豐睿剛帶著喬月飛出屋頂,心中正詫異的時候,足下一聲炸響,然後強大的衝擊波從下面傳了過來,將兩人沖天而起的身子推動的更快。喬月只覺得豐睿將自己一把抱起,然後感覺耳中風聲呼嘯,頭頂喀嚓一聲響後眼前一亮,竟然從房頂衝了出來,正愕然間,耳中傳來巨大的爆炸聲,她頓時臉色蒼白,本能的用雙手抓緊了豐睿的身子。
豐睿見她如此配合,放心不少,人還在高空中,雙眼便已經四下掃視,將身下方圓一里之內的可見景物盡收眼中。
這房屋本來是依山而修建,豐睿來的時候便已經有留意,此刻沖天飛起,他選擇落地的地方便是房屋後面,因為這裡地勢比房子要高了許多,而現在自己兩人被強大的衝擊波送高了這麼多,這裡落地便是最好的選擇。
穩穩的落地之後,將喬月的身子扶正,他絲毫不敢停留,帶著喬月一個箭步向左邊的一顆大樹後面閃了過去。人剛閃開,便聽見身後剛剛落地的地方一陣金屬打在石頭或者樹桿上的脆響聲,竟然暗中有人對他們進行掃射!
豐睿眼中滿是殺意,看了一眼已經驚呆的喬月,他眉頭一皺,在她耳邊喝道:「你清醒點。」說話的時候用手拉著她的身子搖晃了一下。
喬月被她一陣搖晃,清醒過來,駭然道:電腦站16k「發生發生什麼事了?」
豐睿眉頭一皺,道:「我也不知道,現在也不是解釋這個的時候,危險還沒解除,你千萬不要出來。」說完,他手中已然多了一把短小的匕首。
喬月見他神色嚴肅,雖然在這種情況下但卻絲毫沒有被剛剛的爆炸所驚著,對他如此年紀能夠這樣鎮定心生佩服,自己也不由得鎮定下來,道:「我知道你們都不是普通人,你去吧,自己小心一些。不要讓他出事了。」說到最後,又補充了後面那一句。豐睿聽了一愣,隨即明白她口中的那個『他』指的是誰,暗笑一聲,在叢林作戰張叔還用的著我來擔心麼!
左手(張叔)見喬山躲藏在比較隱蔽的地方,頓時放心不少,他再也不敢耽擱,身子在林中躲閃著向左邊方向移了過去。
剛剛在一陣觀察之後他便大是吃驚,為什麼來了這麼多狙擊手,而且看剛剛那火力,對方竟然還有火箭筒或者比火箭筒的殺傷力更大的武器,他一眼掃視過去也只發現了兩處地方有敵人藏身,當下辨別了一下方向之後,便隱藏著自己的身子在林中向剛剛見到的那兩處地方潛了過去。
如果說到在林中作戰,二十年前沒有人不知道當時小刀門的左手以及小刀,曾經為了鍛煉兩人的勢力,豐含笑絲毫沒有考慮的便讓他們兩人來了這裡,兩個月在叢林中獨自生活,而且還要將泰國毒皇走私的路線切斷,可以說他們兩人曾經在叢林中與世界黑道上的人物在這裡打了兩個多月的戰,就連豐含笑自己都不敢說在叢林中能夠比他們兩個厲害。雖然二十多年過去,但誰又敢輕視這兩個人的呢?
身旁不時的有子彈掃過,左手矮身前進,眉宇間殺氣森森,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那唯一的左手上已經捏了一把鋼刀。刀不長,甚至可以用短來形容,但卻有三寸多寬,刀身上反射著耀眼的光芒,捏在左手的手中,發出一陣陣呻吟,似乎寂寞了多年的突然可以得到男人的滋潤一樣,顯得如此的興奮期待。
在林中穿行了一陣,左手突然停下了身子,耳朵一動便聽見了前面的腳步聲以及那近在耳邊的槍聲。
背在一棵大樹後面,左手看了看手中的鋼刀,從樹後悄悄探出頭去,只見這邊有三個人,他們三人手中都端著一把AK47,此刻他們正漫無目標的對著對面那房屋附近的樹林中瘋狂掃射著,看樣子他們三個是故意打掩護的,這樣瘋狂的掃射不僅可以起到很大的殺傷作用,而且還可以將目標困死在對面,這樣一來就可以方便他們的同伴悄悄潛伏過去將對手一舉殲滅了,而在他們身邊的地上,還躺著一個火箭筒,剛剛對那邊房屋的轟炸,正是這火箭筒的傑作了。
想到他們在這裡掃射的目的,左手嘴角閃過一絲殘忍的神色,手中的刀突然掃向頭頂,頭頂那根木樁被他一刀削落下來。在那木樁落到左手眼前的時候,只見他反手用刀柄擊在那木樁一端。
「碰」地一聲,那木樁被他刀柄一撞,便像是受到巨大的衝擊力一樣帶著呼嘯聲向那三人所站的方向迅速飛了過去,而就在同時,左手的身子已經快速從樹後閃了出去,向另外一邊靠去,卻是繞道向那三人後面竄近。那三人本來專心向對面鎖定的那塊範圍之內進行掃射,突然看見一根木樁向這邊飛了過來,三人頓時一驚,手中的槍本能的掃向了那木樁。
「砰砰砰」
槍聲不斷響起,那木樁在無數子彈的射擊下已經成了粉碎,待那三人看清楚飛過來的只不過是一塊木樁的時候,緊繃的神經都鬆懈下來,但馬上又感覺到不對勁,他三人也不愧是訓練有素的槍手,在發現了問題之後,三人馬上靠向了一起,同時相互背對著形成三角之勢雙眼迅速的掃視四周,因為他們已經確定對方已經有人潛入了這塊地方,具體是多少人卻並不清楚。
「啊」
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槍手突然只見前面大樹後面閃出一道人影,他慌忙舉槍瞄準,然後手指一動便要摳動扳機,但他的手指還沒來得及用力,便感覺喉嚨一堵,一聲慘叫,雙眼恐懼的睜著,但人卻已經倒了下去。
另外兩人在聽見同伴的呼叫之後迅速的回過身來,手中的槍在轉身的時候已經隨著身子的旋轉掃射著轉了過來,子彈形成一道扇形向中間靠攏掃射而來。
只是當他們轉身到先前那人的角度的時候,兩人的身子便再也無法轉動,而且手中的槍也掉落在了地上,他們只見眼前一道銀光閃過,然後雙手似乎已經不聽使喚,槍聲也啞然而止。
雙雙低頭看去,頓時臉色大變,緊跟著劇烈的疼痛從兩人雙手傳了過來,只見他們兩人的手已經全部斷落在地上,而且雙手都還是緊捏著那把AK,大量的鮮血從兩人斷手的地方如同洪水一般湧了出來。
左手眼中閃過一絲冷笑,在那兩人的疼呼聲中淡淡道:「給你們個痛快。」刀光閃過,那兩人脖子上已經多了一道血痕,他們到死都還不明白這個人是怎麼到他們身後的,在自己三人如此強大的火力下這個人又是怎麼潛伏過來的。沒有人能夠給他們解釋,就算解釋,他們也永遠無法明白!
左手對死在腳下的三人看都沒看上一眼,臉色很平靜,捏著手中的刀片刻也不浪費了時間,迅速向著另外一處方向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