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閣里拉的確是也有錢人才能進來的地方。田吉隨著沈頤睫來到這裡的時候他有些自嘲的想道:「只怕我一年工資都不夠在這裡吃上一頓好的吧。」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一個中型的包廂裡面。沈思賢看樣子在這裡等了不少時候,只見他面前那桌子上的煙灰缸裡都已經盛了許多個煙頭。沈頤睫剛走進去就皺起了眉頭,責怪道:「爸,你又抽這麼多煙,客人來了都被你這樣搞的不舒服了呢。」
沈思賢見他們走進來,聽了女兒的話,連忙將手裡還剩下的那半截煙滅掉,向田吉不好意思的一笑道:「不好意思,老毛病了,你抽煙嗎?」
說著將桌子上的那中華煙遞了過來。田吉搖頭沒有接,道:「謝謝伯父,我不抽煙。」
沈思賢點頭道:「很好啊,年輕人還是不抽煙的好。其實我也不想抽煙的,但是在商場上打交道,有些時候有些場合是沒有辦法啊。」
田吉理解的點點頭,道:「沒關係的,我雖然不抽煙,但是對抽煙並不厭惡,伯父您請便。」
沈思賢哈哈一笑,道:「好,坐吧,不用客氣。」然後向那服務員道:「上菜吧。」
田吉發現沈思賢的確是個非常懂得享受的人,吃飯不僅來最好的地方,而且吃的也是最好的菜,雖然說有一些宴請自己的成分在裡面,但田吉還是可以看出他自己平時的生活就是如此。[]
酒過三旬,沈思賢放下酒杯,道:「沒想到田同學還如此能喝,倒是我看錯了,呵呵。不知道田同學的父親可好?」
他下午就已經通過他自己的渠道對田吉進行了調查,結果卻大讓他失望,沒想到竟然只簡單的查出了一些關於田吉最近的事情,看田吉那種高貴的氣質,他本以為田吉擁有很強大的家庭背景,卻沒想到田吉不過是一個藝術家的兒子。
藝術家在普通人眼裡的確受人尊重,但在他這樣的商業人眼中來看,那些所謂的藝術家也算不了什麼,所以心中對田吉的架勢不禁有些失望,但他也並不是一個死板的人,雖然田吉沒有可以與自己女兒相比的家庭背景,但他這個人還是不錯的,是這些年來他比較看重的一個,雖然接觸不多,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年輕人將來一定有不可估量的成就,只不過暫時還沒有機會施展拳腳罷了,何況女兒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年輕人,加上女兒對那天事情的形容,他相信能夠在殺手的槍口下從容脫身的人,一定不會那麼簡單。
田吉沒想到他問起了自己父親,雖然不是親生父親,但一年來對自己的恩情卻是田吉永遠無法忘記的,所以聽了之後連忙道:「家父身體很好,多謝伯父掛念。」
沈思賢呵呵一笑,看著田吉道:「年輕人能有你這種氣質的人並不多,而且聽頤睫的描述,我更是對你非常感興趣,過幾天有一個商業聚會,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隨我一同去見識一下?」
田吉聽他這樣說,頓時搖頭道:「伯父誇獎了,田吉不過是一個剛剛讀大學的學生,哪裡來的什麼氣質,何況伯父能夠參加的聚會恐怕都是一些上流社會人物參加的,我一個學生,什麼都不懂,還是不去了。」
沈頤睫也沒想到他父親竟然邀請田吉參加他圈子裡的聚會,此刻見田吉拒絕,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向田吉道:「田吉,你別理我爸爸的,他喝多了胡說的。」
田吉微微一笑,表示自己並沒有介意。可沈思賢聽了女兒的話卻搖頭道:「頤睫,爸爸並不是開玩笑,也沒有喝多,爸爸是真的很欣賞田吉同學,何況那個聚會你也得隨我一起去參加,多認識認識一些圈子裡面的前輩,也好為今後做準備。」
沈頤睫偷偷的看了看田吉的表情,忙低聲道:「爸我說過了你的事情我不會參與,今天我是請我的救命恩人吃飯,您怎麼又這樣?」
見女兒有些生氣了,沈思賢忙打住本想繼續的話題,打了個哈哈,道:「真是對不起了田同學,老毛病,呵呵,老毛病。」
田吉微微一笑,卻沒說什麼。
沈頤睫怕他生氣,連忙道歉道:「對不起啊田吉,我爸爸其實他」還沒等她說完,田吉已經點頭道:「我明白,沒什麼啊,我覺得這樣很好,只是我作為一個外人的確不方便參加那樣的盛會,何況我又什麼都不懂,去了也只會給伯父你們添麻煩,您的好意田吉心領了。」
沈思賢聽了惋惜的歎了口氣,道:「年輕人不懂的就需要多去歷練嘛,其實我們家頤睫對你」
「爸爸」沈頤睫的臉頓時紅到了脖子後面,馬上打斷她父親的談話,道:「爸,您再這樣說我可走了。」
沈思賢聽了連忙住口,與田吉相視笑了笑,端起酒杯,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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