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屍谷辰也是魔門有數的高手,和軒轅法王向來是齊名的凶人,以前一直都是被別人暗算,這次終於揚眉吐氣,暗算了別人一把,心情大是痛快.
早就設計好了逃跑的他,在所有法寶和仙劍轟擊到他之前,已經裹著一道黑雲抱頭鼠竄,連那九九八十一桿玄陰聚獸幡也捨棄不要,布下一個玄陰陣法,立刻將這些人陰擋在崖前。
妖屍谷辰逃出崖,穿過七蟲七花妾仙大陣,正要駕起遁逃跑,忽然感覺到背後一陣涼意,一左一右兩道飛劍已經穿過雲海,當空辟下,如同閃電奔雷,氣勢如虹,那兩柄劍不住幻化出龍騰之狀,不片刻,就辟出一道道劍網將妖屍谷辰所有退路封信。
妖屍谷辰大驚,此刻沒有玄陰聚獸幡護身,他哪敢托大,就要去摸那番天即出來對轟一記,正摸到空間,忽然胸口猛然一痛,兩道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力量穿胸襲來,妖屍谷辰知道這回是被人暗算了,常年打雁,卻叫雁啄了眼。
「不要殺我!」妖屍谷辰重創之下,知道對手跟自己沒有仇,自己是懷壁其罪,連忙將番天印扔出,就地一滾。
那襲擊妖屍谷辰的人,自然是李進,天都,明河在明,三隻妖禽在暗,對付沒有玄陰聚獸幡的妖屍谷辰,那簡直就跟打獵一樣簡單,青鸞、火鳳、和妖屍谷辰仇深似海,怎能饒他,但此記得分心番天印去,只怕後面的人趕來,一時自然不及將妖屍谷辰滅掉,被他就地一滾,就借土遁逃得無影無蹤了。
肥遺歎道:「被這傢伙逃了,若是我妖丹恢復,他這土遁,哪逃得了?」
此刻卻不是說風涼話的時候。李進忙將天都、明河收了,帶著三隻妖禽,閃入那七蟲七花妾仙陣當中,在這當兒。這陣法反而成他的掩護。
在剛才所有人都衝向妖屍谷辰的時候,誰也沒有留意到李進的動向,反被他一個人摸了出來。他知道這妖屍谷辰既然知道怎麼從七蟲七花妾仙陣從容進來,那麼就一定能夠逃出來,是以來了個守株待兔,反而撿到了現成便宜。
正就了那句老話,螳螂捕蟬,黃雀再後。
李進偷偷潛回崖,那群人已經將玄陰聚獸幡破的七七八八了,而軒轅法王此刻哪還有心和廣寧子戰?大喝道:「廣寧子。你我還戰什麼?便宜都叫那妖屍谷辰得去了。咱們打生打死,也是為他作嫁衣。不如就此罷戰,去尋他晦氣。番天印大家各憑手段去取,怎麼樣?」
廣寧子也知道再戰無益,他之所以還不依不饒。完全是要宰掉軒轅法王洩憤,此刻聽軒轅法王妥協,也便罷了手。他的真元消耗的七七八八,哪還能戰?
「罷戰也行,你將陣也撤去,你我之間的恩怨,以後再說,先尋那妖屍谷辰,將他碎屍萬段。」廣寧子此刻早已氣氣錯了頭,早已氣錯了頭,口氣比軒轅法王暴戾之氣還重,恨不得生吞妖屍谷辰。
軒轅法王也是氣得大喊大叫,這回真是賠了夫人又能折兵,居然被自己一向瞧不起的妖屍谷辰擺了一道,真是無法忍受。
跳上指南車,飛向高空,大聲道:「我到外圍將陣法解了,就此別過。」
正說之間,就帶著手下逃得乾乾淨淨,廣信子忽然大聲叫不好:「中他計了,這老魔頭豈是信譽之人?他此番去,肯定不會解開陳法,而是獨自去追那妖屍谷辰去了。正是蒙了我們。」
廣寧子剛才是被氣錯了頭腦,此刻經師弟點醒,也立刻醒悟,跺腳大罵,卻已晚了,那軒轅法王早就走得遠遠去了。
堂堂昆化,居然被人如此玩弄,一場大好的壽辰,落得如此收場。廣寧子鐵青著臉,眼神掃射過諸門諸派的掌教,那些人聯想起自己財才搶奪番天印的醜惡嘴臉,心中慚愧,但表情卻是現所當然,滿不在乎地樣子。
此刻既然大家都丟臉了,也就習慣了,況且此事大家都是受昆化牽連,沒去怪他崑崙,已經很給面子了,搶劫番天印,那是人之常情,也怪不得誰人私心,換作崑崙派,也一樣會如此去做。
青城派也跟著做點樣子,但這樣子也做地心不在焉,反正祖師爺已經下了命令,這記悶棍由他親自動手,大家表面上配合一下就行了。
當翠湖看著祖師爺笑瞇瞇地站在旁,一臉上人畜無害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又得手了,這回得手的可是番天印吶,試問如今修真界,還有比得上他的法寶嗎?如果有,就是剛才廣寧子搗鼓半天才搬運起來的神鞭吧?
廣寧子知道陣法不解,自己這些人目前的情況,衝出去也沒什麼意思,當下一言不發,走進玉虛宮。丟掉一件法寶,他到沒這麼氣憤,氣憤的是這一回,崑崙派的面子真是喪失盡了。
要說法寶,闡教留下的法寶,自然不少,雖然沒有出土,但終究是在昆倉山裡,只要捨得等待,早晚還會出土,能克制那番天印的法寶至少有三四件。而且那番天印落在妖屍谷辰手裡,他即使得去了,只怕也發揮不出十分之一的威力,沒有心法,只拿寶貝當石頭砸,威辦自然不會大。
當然,丟臉她不光是崑崙派,軒轅法王也同樣丟臉。他一直都認為大局就在他的掌握之中,哪想到最後反而被妖屍谷辰擺了一道,不但喪失了無嬰珠,還和昆化派結下了這麼大的梁子,要是追不回番天印,那軒轅法王以後就別在西崆峒混了,只要崑崙派復原,一定會第一個殺上西崆峒。
妖屍谷辰此刻已經成了眾矢之的,不過他其實才是最慘的,不但沒撈到那番天印,反而丟掉了看家地法寶玄陰聚獸幡,最要命的是,得罪了正邪二道,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這今後地日子該怎麼過,他都沒工夫琢磨。沒了玄陰聚獸幡護身,還要遭到廣泛追殺,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唯一的贏家,大家就算猜十輩子,也都猜不到,正是那個笑瞇瞇,站在角落裡的李進同學,這位青城祖師,此刻心裡想著的不是怎麼離開這崑崙山,而是在考慮,那八卦紫綬衣到底在哪裡呢?
軒轅法王甩手逃跑,剩下一個爛攤子,著實無法解決,大家即使心情再低落,總要想辦法解決只好坐下來再商議。
天師道的掌教第一個站出來道:「還商議什麼,此事我們都是無辜受牽連,我天師道已經沒招可想了,就呆在玉虛宮裡,一年走不了,就呆一年,一輩子走不了,就呆一輩子。
這副潑皮嘴臉,讓其他人感覺十分好笑,可是當此情形之下,卻又笑不出來。
其他門派雖然暫時沒作聲,但那表情,很顯然也是十分贊同張天師的說法,只是大家還要些臉皮,沒有像天師道那樣明目張膽說出來。
廣寧子冷哼道:「天師道遠來是客,本該敬你。這些話,其他門派說說也就罷了,獨獨你天師道,卻沒資格說這樣的話。張天師,你還是好自為之,莫當我崑崙山是你天師道的菜園。」
張天師強嘴道:「廣寧子道友這話是來嚇貧道麼?此次枯葉不是發送請柬,召集我等前來,會有這等事情發生?我們又怎麼會遭遇這無妄之災?」
廣寧子冷笑道:「本來看在大家同是三清教下,圓你個面子既然你如此說,我崑崙派也不做這個君子,來人,將那天師道岳長老請出來!」
張天師聞言臉色大變,卻見從偏殿中早有兩名崑崙弟子押解著一名著天師道袍的老道走了出來。
「這位岳長老,本該是死了的吧?怎麼會出現在本門的禁地裡邊呢?張天師對這件事情該如何解釋?」廣寧子冷冷問道。
張天師額頭開始冒汗,狐朋狗友對那岳長老大喝道:「你到處亂跑什麼,讓本門弟子都以為你著了人暗算!」
「好啊,天師道原來就有這種手段裁髒我上清宮,張天師,這筆帳倒要好好跟你算算,剛才我上清宮弟子莫名其妙死去,你倒推卸責任來。「上清宮羅真人眼中幾乎冒出火來。
張天師臉色如土,支召狡辯道:「此乃誤會,岳長老,你快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那岳長老面無人色,十分沮喪地道:「還說什麼,我早就招供了。」
張天師聽到這句話,就好像被什麼咒語念中似的,頓時血色全無,無數雙眼睛射向他,讓他簡直恨不得找地縫鑽下去。
廣寧子道:「這就是你遠到是客的規矩?你來我崑崙山本就不安好心,反而怪我崑崙派如何如何,天下道門有你這樣的敗類,難怪會叫那魔人得逞!」
張天師啞口無言,一時間,全場的人都呆若木雞,現場氣氛尷尬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