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武大郎玩轉宋朝 第二卷 痞子王爺混京城 第四十二章 種師道
    在一間不大的客棧裡,武植見到了水滸中的「小種經略相公」種師道。五十多歲年紀,頭髮,鬍鬚微微花白,不過面目紅潤,目光十分銳利,頗有老當益壯的架勢。武植心下先讚了聲好。

    種家世代鎮守西疆,可說名將薈萃,種師道自幼熟讀兵書,以蔭補官,歷熙州推官、原州通判、提舉秦鳳常平。去年卻被誣入元佑黨籍,賦閒家中,但他的性情又怎受的了這種安逸生活,近日多羅巴裂土分疆的意圖越發明顯,種師道心中憂慮,千里迢迢奔赴京城,想為聖上獻上平叛之策,卻不想如今中書省全然被蔡京把持,元佑黨本就是蔡京為排除異己搞出的東西,又怎肯讓種師道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這幾日種師道四處受到冷遇,以前的故交經元佑黨一事大都或貶或罰,實在沒什麼人能為他說話。種師道心灰意冷,正準備返鄉,不想貴王親自前來拜訪,早聞聽貴王大名,據說聖上眷顧甚隆,怎麼會突然來拜訪自己?

    「彝叔先生,我來的魯莽,還請不要見怪啊!」武植笑著道。

    種師道連道不敢,見這位貴王年紀雖輕,卻全無那種少年得志的浮躁之態,顯得甚是沉穩。種師道心中對武植也多了一絲好感。

    武植把茶杯放與桌上,單刀直入道:「先生久居西北,卻不知對多羅巴叛亂之事有何良策?」

    種師道心中隱隱期盼貴王來尋自己最好就是為了西北之事,待期盼成真,激動之下,花白鬍鬚都微微抖動起來,強忍激動,從懷裡慢慢拿出一份小冊子,道:「貴王請看,這是在下做的平羌之策,或許能幫上貴王的一些小忙!」

    武植大喜,接過冊子翻閱起來,種師道的平羌策大體內容是若出兵平叛,叛賊必然依仗巴金、把拶的險要地勢,又有大河之阻,分兵死守抵抗王師,若不能快速破敵,青唐諸部之兵就會陸續趕到,西夏十九也會派出援軍,到時候縱然取勝,傷亡也太大。不如分兵為二,南道出安鄉,沖其前;北道出京玉,搗其後。叛賊就會腹背受敵,勢不能支,破之必矣。當然這是大體戰略,後面又詳細說明各種細節。武植雖不懂兵法,見識還是有的,見了連連點頭,有不明白的地方種師道就耐心解釋。一直到天漸漸黑了下來,旁邊的王進為二人點上油燈,武植才總算把這平羌策弄了個明明白白。

    武植讚歎道:「彝叔先生果然奇才,明日定把先生的平羌策獻於聖上,今日聖上還歎我大宋無人,殊不知如此良才就在身邊,哈哈,先生就等我好消息吧。」

    種師道卻苦笑一聲,道:「貴王獻此策時萬萬不可提到在下之名。」看武植一臉費解,歎口氣道:「策雖可經推敲,人卻不經琢磨,朝廷若能用此策破賊,在下已心滿意足……」

    武植恍然,他雖不知道這位「小種經略相公」若沒自己到來,卻是要罷廢近十年才會被再次啟用。但是如此名將,如今這般潦倒,又見他心灰意冷模樣,八成是得罪了蔡京。若是自己獻策時提到他的名字,樞密院和廟堂政議時肯定會遇到很大阻力,就算實行,只怕也會被改的面目全非,以免成全他的功勞。

    二人都陷入了沉默,良久後,武植緩緩道:「先生若不嫌棄,不知可否暫時隨武植在貴王府安身,王府長史恰有空缺,就怕委屈了先生。不過先生放心,我必定不會令先生埋沒,先生自有為我大宋馳騁之時。」武植所思右想,不能任由種師道回西北,這可是帥才啊,自己恰好這種大的戰略上能力不足,若有他在身側,以後便宜皇兄再出什麼難題也盡可以接下了。何況日後時機成熟,把他薦入廟堂,可說是大宋的一方定海神針。

    種師道沉默良久,搖了搖頭,道:「謝貴王厚愛,但在下若入了貴王府,只怕為貴王招惹來無窮麻煩,在下又豈能心安?還請貴王恕在下不能從命。」

    武植一聽這話,十足十的斷定他必然是得罪蔡京了,笑笑道:「先生迂腐了,荀子曾經說過什麼來著?義之所在,不傾於權……」自做了貴王后,武植深知回京城必然面對諸般事宜,宋朝重文,自己若顯得不學無術卻是不好,也曾經想認真研讀過《四書五經》,不過往往看幾眼就想睡覺,這不,想拽句文,就愣是想不起來了,不由尷尬的笑笑。

    種師道卻沒笑,低聲接道:「義之所在,不傾於權,不顧其利,舉國而與之不為改視,重死持義而不橈,是士君子之勇也。」念完若有所思。

    武植笑道:「對啊,先生不肯隨我回府,難道甘心你這一身才具埋沒鄉野?為避禍而不為國出力,卻不知先生是哪種勇?莫非只是那鬥士之勇?還是先生以為本王是鬥士之勇呢?」

    種師道沉默半響,站起來抱拳道:「即貴王執意,師道怎敢拒絕,今日就陪貴王呈一次君子之勇!」

    武植見他答應,哈哈大笑,道:「此後植無憂也!」心下得意,也忘了這是哪個橋段的台詞,隨口就喊了出來。心裡卻是嘿嘿偷笑,說起來自己還真就是那種街頭打架的鬥士之勇,什麼為國為民的君子之勇和自己卻沾不上半點邊。

    ……

    武植心中得意,哼著小曲兒回了後院,進了院門,才想起四女早上那悲淒的場面,心裡打了個突,小曲兒也不哼了,躡手躡足的向後寢走去。

    「哼,堂堂的貴王千歲進了家門怎麼倒和做賊似的?」都不用聽聲音,也知道這是誰在說話。

    武植乾咳兩聲,回頭一看,月光之下,柳蔭之旁,七巧正笑瞇瞇看著自己。

    「不哭啦?我也想不到江南第一俠女,號稱什麼拳打南山猛虎,足踢北海蛟龍的七巧大俠也會哭鼻子!」武植平時和她鬥嘴總是落在下風,只好採取好男不和女斗的架勢,今天好不容易抓住她痛腳,當然不會客氣。

    七巧卻不生氣,輕輕晃動著面前的柳枝,大眼睛上下打量武植,武植突然一陣心虛,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是站在大灰狼面前的那隻小白兔?

    「姐夫,妹妹我就要回家了,姐夫總該有點什麼表示吧?」七巧還是那副笑瞇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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