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這已經是第三次,李瑾長狠狠地將於佩雨撞倒在地。雖然屬於合理衝撞的範圍,但李瑾長用的力氣已經遠遠超出了比賽的範疇。於佩雨從地上站起來惡狠狠地瞪了李瑾長一眼。李瑾長縱了縱肩膀,表示自己的無辜,同時隱蔽地給了於佩雨一個挑釁的手勢。
於佩雨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正要說點什麼,身後忽然被人拉了一下。是馬霖在提醒他,不要被對方的挑釁激怒,失去理智。於佩雨鎮靜了一下,默默地走開了,看了一眼場邊的雪寒霜,似乎平淡的眼神中充滿了對他的鼓勵。於佩雨在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給對方一個好看。
——即使是為了不再領隊的面前丟面子。
不知不覺中,於佩雨的心態發生了一點轉變。
雖然心中憋著一股火,於佩雨畢竟是於佩雨,很快恢復了正常,迅速回防,佔到三秒區裡死死盯著向他*過來的李瑾長。李瑾長彷彿故意為了顯示自己的力量,狠狠向後頂了一下,於佩雨死死抗住,寧死不向後退一步。不僅僅是面子,往後就是禁區,讓對方在自己的禁區肆虐,對自己簡直就是恥辱!
江玉山嘴角掛著淡淡的嘲笑,將球吊給李瑾長,然後自己這方面的人有意識的紛紛散開,留給他們單打的地方。我們這一方也稍稍散開,雖然還是用眼角的餘光注意著對決中的兩個人,但大部分精力還是注意著自己防守的人。畢竟防守自己面前的人才是真正的任務,而且他們對於佩雨都有信心。
李瑾長接球就向後坐,這是純力量型中鋒的典型打法。於佩雨的力量雖然比對方差一些,但也並沒有差太多,死死頂著對方發力用的腰部,身體略微弓形——這是馬霖親自傳授給他的防守技巧。
硬頂了兩下,沒有絲毫進展,不過李瑾長還是不放棄,微微一鬆,看樣子打算再次用蠻力頂,於佩雨也不甘示弱地將全身的力量都運到手臂上。就在李瑾長的身子向前一挺,作勢要向後頂的時候,他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絲冷笑,身子忽然一扭,順著於佩雨的身體轉了過去。於佩雨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到手臂上,準備迎接下一次的硬碰硬,萬沒想到李瑾長虛張聲勢突然轉身。於佩雨根本來不及反映已經被李瑾長的腳步和身體擋到了外線。
「轟!」一個痛痛快快的扣籃,李瑾長回身向後走,還不忘沖於佩雨做一個嘲笑的表情。
「呼……」於佩雨心中一再告誡自己冷靜、冷靜,但有那麼一股氣就是壓在胸口,像一座大山讓他無法呼吸。馬霖走到他的身邊,冷靜地看著他:「不如交給我吧。」
「不用,我自己能處理好。」於佩雨心中更是堅定決心,自己不是懦夫。馬霖微微歎了口氣,很多事情旁人是無法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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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那個死胖子哪裡去了?」雪寒梅找不到我,四處尋找。
「找他的女人們了。」雪寒霜淡淡地說。
「什麼?還女人們?他以為他是誰呀?皇帝!」雪寒梅一臉的不忿。雖然現在社會上大多數有錢有勢的人都按中有數個女人,但大都是見不得光的。她們這種古老的世家這種情況則更普遍一些,不過也只限於她們這個圈子。
我的事情雪氏姐妹也有所察覺,不過和淡然處之的雪寒霜不同,雪寒梅則憤憤不平。這個死胖子憑什麼找很多女人?而且還都是天香國色(她還沒有見到六侍女,否則估計會被氣死。)難道就是因為球打得不錯?會算卦?簡直是笑話!
不過聰明的雪寒梅也看出了姐姐藏在心底的擔心,轉移話題道:「姐姐,這場球有把握嗎?」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不知不覺,雪寒霜用上了我說話的腔調。看著對方已經開始一點點挑釁自己的隊員,她也沒有辦法。將主力換下來,不可能,這會給自己的隊員的心裡產生陰影,而且也不利於以後的成長。要看他們自己如何把握了。
這是成長路上必須經歷的。再說,還有他不是……
「主人,下面好像有輕微的能量波動,那些球員中應該有人在偷偷地使用異能。」
「我也感覺到了,使用的人很小心,每次只用很輕微的能量,而且一閃即沒,對能量的控制很不錯。」
「主人,用我下去查一下嗎?」
「不用了,如果這樣的局面也要咱們來幫忙,那球隊就沒什麼希望了,這才僅僅是BJ賽區的比賽,如果想奪冠,以後的麻煩多得很。」
「主人不怕雪氏姐妹埋怨您嗎?」
「不,我想到的她肯定也想到了,沒有叫暫停的意思就是讓隊員自己調整。」
「如果出現意外呢?」
「唉,你就不會多動動腦子。不是還有我這個王牌呢嗎?如果真的不行,讓我上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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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籃球在籃筐上顛了三下,最終還是落到了框外,早已等候多時的李瑾長一把拿下籃球,將球一把拋給江玉山,江玉山接球馬上進攻,眼前卻閃過一道人影。
啪,清脆的聲音全場的觀眾幾乎都聽得見,劉玉慶冷著臉一把將江玉山手中的籃球連手一起拍了下來。
嘟……清脆的哨音響起,犯規!這已經是劉玉慶第三次犯規了。江玉山臉上露出冷笑。這個劉玉慶還是太有些自傲了,稍微受一點挫折就開始心浮氣躁起來。
和李瑾長對付於佩雨的方法不同,江玉山的方法更隱蔽,就是稍稍放出精神力在劉玉慶投籃或者突破的時候干擾一下——他也是能力者,擅長的是精神干擾,而且級別並不很高。
別看這小小的動作,作用卻是非常大的,比賽的時候有一點差錯都可能導致失誤,劉玉慶連續幾次投籃和突破不是不中就是失誤、甚至被搶斷,心情也漸漸浮躁起來。尤其是看著李瑾長對著於佩雨屢屢使用小動作,更是怒火中燒。
相比之下於佩雨冷靜一些,但目光中熊熊燃燒的火焰也說明了他在拚命壓抑著。
時機已經成熟了。江玉山和李瑾長作了一個隱蔽的手勢,再加一把勁。他們早就用過關係和裁判、監督溝通好了,只要沒有太過明顯的動作,都睜一眼閉一眼,小小的精神干擾自然也忽略不計了。
這年頭沒有絕對的公平只有絕對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