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的人都對我怒目而視,其中那位被我狠狠噎了一下的大叔更是一幅打架沒商量的架勢。歐陽玉急忙伸手攔住了躍躍欲試的人們,笑話,B級中位的勢力非同小可,他們即使能夠取勝也要付出一定代價,而且這完全沒有必要,那個白癡向來傲慢自大,吃些苦就當作教訓了。
「教訓得好,他們也該長長記性了,要不然下次就沒這麼幸運了。對了,還要多謝端木腳下留情。」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歐陽玉居然用一種妥協示弱的態度面對我的「挑釁」。雖然他們那方面的人都面露不滿之色,我卻對這個歐陽玉有了新的認識。
雖然他的眼裡很好,而且做事有分寸,但對人際關係的把握還是差了一些。他的威望明顯不足以震懾他身後的人,卻貿然說出這番話,以後相處恐怕會困難一些,具體怎麼協調就看他自己的能力了。
「端木,你對血煞是什麼立場?」歐陽玉嚴肅了起來。
「中立。」我聳了聳肩膀。
「中立?端木,你知道血煞會對人間造成多大的災難嗎?也許你的親人也會受到傷害。」
「我的親人?」我嘿嘿笑了笑,「我的親人可都幸福的很,血煞才不會感興趣。」
雖然我說話的聲音不大,歐陽玉仍然聽得清楚,問道:「什麼?」
「沒什麼。」我知道就是把有關血煞的真相告訴他們,他們也不會相信,索性轉移話題。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不會向血煞出手,但是你們如果遇到什麼難題可以找我,我會為你們佔卜,不過可是要收費的。」
「明白,那咱們後會有期。」歐陽玉向我拱了拱手,他們要繼續追蹤血煞。剛才他們之所以停下來,一是因為要從我這裡獲得一些信息,二是他們也發現血沙似乎掌握了他們的行蹤,他們需要停一下等待其他小組的人,這樣他們才有把握。
雖然喊得整天響,但真正要動手的時候才發現血煞遠比自己想像得厲害,自然其實也就沒那麼足了。
「對了,再免費送給你們一個消息,現在血煞似乎已經完全恢復了實力,達到了A級上位。諸位英雄想為民除害的話還是趁早。」扔下一句話,我飄然離去。剩下的人面面相覷,心中又涼了幾分。好傢伙!A級上位,上去多少人都和送菜差不多。
歐陽玉苦笑地看著我的背影,不知道應該感謝我還是埋怨我。好不容易提升起來的士氣恐怕消失殆盡了,今天的行動還是取消的好。A級上位……看來要盡快讓四位師兄回來,五個人一齊上才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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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到你父親了。」我坐立不安地面對著沒有表情的夜雨,小心翼翼地說,「他……」
「不要和我說這些事情,我沒有父親。」夜雨用冰冷的聲音打斷了我吞吞吐吐的話語。想當年遊魂拋棄了她們母女,讓她們母女流落街頭,受了千辛萬苦,百般的磨難,夜雨還被「黑幕」強迫接受殺手訓練,身心受到極大傷害,不認她的父親也理所應當。如果換作別人,恐怕殺了她父親的心都有。
我還能說什麼,她的心結只有她自己才能走出來。至少,我要進入她的心才成。也許真的只有她的母親重新回到她的身邊才能讓她回歸她的本性,但這只是設想而已。她的母親早已去世多年,即使沒有轉世,魂魄也很難找到,更不用說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也許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幫她,但我不能這麼做。即使能力再強,有些規則也是不能打破的,如果打破了,結果就是你所不能預料到的,也是你不能承擔的。
沉默了一會兒,我終於從戒指中拿出了遊魂給我的夜雨小時候最喜歡的布娃娃。
「這是你父親一直為你保留的。他一直在想著你。」
夜雨的目光接觸到布娃娃,一直冰冷的目光終於解凍。看著目光不停變換著的夜雨,我心中一喜,不怕她有任何的情緒,就怕她一直保持著冰冷的表現。
但隨著我發現,夜雨的情緒好像有些不對,各種複雜的眼神交織,顯示著她內心情緒的混亂,喜悅、懷念、痛恨、悲傷、絕望、各種情緒都處在爆發的邊緣,她的眼睛也變得通紅。
不好!我趕緊抓住她的手,用一股柔和中正的精神力進入她的頭腦,剛一進去,我就感受到了近乎崩潰的強大力量,我趕忙全力撫慰著她瀕臨崩潰的神智。好長一段時間,全*強大而安詳寧靜的力量,夜雨終於安靜了下來,狂亂的眼神也恢復了正常。我這才放下心來,除了一頭的冷汗。本來認為自己時機掌握得還可以,沒想到拿出來的還是早了一些。
緊緊抓住這個老舊的布娃娃,夜雨的眼角濕潤了。我敢肯定,這是她很長時間裡流的第一滴眼淚。
六侍女現階段全力辦的一件事情就是調查「黑幕」。這些傢伙算他們倒霉,就算沒有夜雨這一檔事,我也正打算找個機會殺一儆百。嘿嘿,他們等著解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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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校方倒是沒有把我怎麼樣,同學和老師們也對我的神出鬼沒習以為常,只有雪氏姐妹不給我好臉色。不過我知道她們絕不是因為我缺席了幾次訓練和比賽。
本來我已經做好了周圍出現大量稀奇古怪來探查我的人,沒想到校園裡卻風平浪靜,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我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奇怪,但看到有些神神秘秘的心蘭,立刻想到了這很可能是自己那幾個老婆搞得鬼,一個小小的學校還不是手到擒來!這所學校分明是自己家的地盤,怎麼可能允許別的勢力插進來。
不過事實總讓人出乎意料,在我感歎自己那些女人整天不知道幹什麼的時候,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卻出現在我的面前。
一大早,剛進校門我就感覺今天的氣氛就些不對勁,所有的色男們都顯得十分興奮,而女同學的眼神中夾帶著嫉妒。校園各處都在悄悄議論著什麼。本人雖然身份「顯赫」,但還是比較關心「群眾生活」的,馬上湊過去想聽聽有什麼新聞沒有,可我剛一過去,剛才還扎作一堆兒聊天的人馬上作猢猻散了。
奇怪,奇怪。我偷偷*近幾個人群,都是這樣的情況,而且這些衰哥的眼中還明顯帶著敵意。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還要瞞著我?我一頭霧水地獨自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