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索羅斯,還要逃跑嗎?這次你可以用所有的辦法逃走,讓我也能大開眼界。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布得可是強力結界,即使你自爆的話波及的範圍也無法超出結界的範圍,而且你也知道,你的自爆對我沒有作用。」
「徐水兒,你這是在提醒我嗎?」索羅斯一陣冷笑,尾巴一掃,將身後的一個通風口打個稀爛。「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也知道,我還有兩種秘法沒有使出來,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被你擊敗。」
「索羅斯,出手吧。讓我看看你變異後有什麼增長。」
「你這也算殺人滅口嗎?」索羅斯哈哈一陣怪笑,雙翅展開,再次飛到了半空中,「徐水兒,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做無謂的努力了,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開,就再也不可能合上。」虛空中,一柄纏繞著黑氣的怪異長劍出現在索羅斯的手上,又彷彿本來就長在索羅斯的手上似的。二者緊密地纏繞在一起。
凌空一招,空中出現無數把利刃,雨點般「溫柔」地落向徐水兒所在的位置,封死了她所有逃離的角度。徐水兒雙手輕輕一揮,身前出現了一張看不見的保護罩,所有的利刃都被保護罩擋住,沒有一個漏之魚。下面的徐水兒雙眼一刻也沒有離開空中的索羅斯。
索羅斯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攻擊的無效而氣餒,默默念動咒語,空中再次出現無數利刃,不過這次卻沒有馬上進攻,所有的利刃慢慢*攏,最後形成了一柄長度幾乎3米,寬度也足有半米的巨劍。
隨著索羅斯雙眼冒出的精光,巨劍從空中閃電般劈下,目標直指徐水兒的保護罩。徐水兒沒有一點驚慌的神色,眼中反而露出些許輕蔑的神色。
「當……」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防護罩出現了條條的裂紋,而從天而降的巨劍卻隨風飄散、化為了烏有。
「你還沒有別的更厲害的招數嗎?我可以等。」徐水兒輕蔑地說。
索羅斯一陣陰笑:「徐水兒,你最讓人討厭,也是唯一讓人討厭的地方就是自以為是。」一邊說著,一團黑霧籠罩了他,「你期待已久的節目就要上演了。」
兩位「高人」在互相叫囂著,可苦了我這個小人物,我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動,更不用指望偷偷逃跑了,只能希望他們分出勝負,然後離開這裡。可那個叫徐水兒的女人說過這個結界只能有一個人活著出去,這豈不是說我們三個人只能有一個人生存。
——貌似我的生存機率不大。
看來我只好指望他們兩個同歸於盡,這是我最大的希望了。其實對我來說,有這種損人利己的想法,給我精神上的壓力還是很大的……(作者:借光,我吐下先!)
「怎麼總是秘法、秘咒之類的,難道現在『秘』字類的東西這麼不值錢?滿大街都是『秘』字的東西還算什麼秘密?」我一邊發著牢騷,一邊盼望著他們早早互相殘殺死掉。
「轟……」再一次劇烈的震動在離我不遠處產生,如果我不是牢牢抓住身邊的鐵管子,恐怕早就被扔出天台了。這等震動的狀況堪比大地震。幸虧他們只是原地較量……這兩個瘋子!
也不知是不是他們聽到了我的抱怨,還是真正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兩個人又一次劇烈的碰撞產生了。
「轟……嘩啦卡嚓……」備受摧殘的天台終於忍受不了折磨而倒塌了,跟著一起倒塌的還有整個籃球館的天花板。
我的身子跟著落下去。無助地抱著身邊的管子,我不由得開口大罵:「的,我你媽……」一塊石板正好向我壓下來,連我帶我罵出的話一起壓在了廢墟之下。幸虧我也不是普通人,強悍的體魄讓我還不至於脆弱到被一塊石板壓死。
——但如果不是一塊呢?
我不知道上面到底壓了多少東西,反正重得讓我幾乎窒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我才勉強住沒有被壓趴下,不過我也不知能夠多久。在我被第一塊石板壓在下面的時候我就發誓,如果我這次能夠出來,那個什麼索羅斯一定要碎屍萬段,而那個什麼徐水兒則看漂亮不漂亮,漂亮的話就自己推倒,不漂亮的話就讓猴子去推倒……
……………………………………………………………………………………
「徐水兒,如果我們能夠聯手,這個世界就是我們的。你知道的,我們也可以彌補你的缺憾。」索羅斯的聲音在空間中迴盪,顯得縹緲難測,而霧氣漸漸消散,已經沒有了實體。
「閉嘴!」徐水兒微微歎了口氣,面露蕭瑟之色,但再次睜開的雙眼仍然充滿了堅毅的神色,「索羅斯,如果不是師父,你早已經死了不知多長時間了,為了一己私利,你居然殺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而且公然背叛我們,也許師父當年就錯看了你。」
「師妹……你太天真了。」索羅斯悠揚的聲音響起,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的惆悵。第一次,他用「師妹」稱呼徐水兒。
在兩人對話的同時,徐水兒周圍的空間逐漸暗淡了起來,而其還有若隱若現的黑色顆粒凝聚,不過它實在太過微小了,肉眼幾乎很難看到。
「你到底想說什麼?難道這就是你的第六項秘法?」
「徐水兒,到地獄後悔去吧。」隨著索羅斯的話音,徐水兒周圍的黑色顆粒忽然全部向徐水兒蜂擁而去。一個兩個當然微不足道,可數量極為龐大的黑色顆粒一起擁上,立刻將徐水兒包裹得嚴嚴實實,彷彿一個黑色的水泡。
徐水兒雖然一時失察,但並沒有驚慌,她的實力絕對在索羅斯之上。一直沒有亮出兵刃的徐水兒忽然低喝一聲,身上冒出了潔白的火焰,手中也同時多了一柄雪白的長劍。
「呵呵,徐水兒,原來你也並沒有遵守咱們的約定,擅自打開了兩道封印,這算不算不孝和背叛呢?看來你對力量的追求還是那麼執著,一如十年前……」索羅斯——或者說「淡淡的黑霧」看著徐水兒身上越燃越旺的冰焰,一點也沒有著急的意思,仍然在慢慢地回憶他們「美好」的過去。
索羅斯不著急,徐水兒的心中卻非常著急。本來她以為索羅斯的「黑暗束縛」只是借用黑暗的力量來捆住自己,沒有想到無論她身上的冰焰和手中的雪雨劍都傷不到困住她的那些黑色的顆粒。
——不對,不僅僅是傷不到,簡直就是感覺不到,彷彿它們從來沒有存在似的。但徐水兒明明白白地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一點點流逝,被周圍的黑色顆粒吸收。她沒有想到,「黑暗束縛」還有吞噬力量的作用。
難道棋差一著,滿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