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前面來了一個好大的車隊啊,這次你們倆誰出工啊?」曹玉珠懶洋洋地躺在樹杈上打著哈欠。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亨克一聲大吼,風一般地跑出樹林,攔在大路中央,手持一根修長的粗木棍,威風凜凜地擺了一個POE。
「你丫的,這次又被你給搶先了。」哈克咬牙切齒地瞪著亨克,不過礙於黑玫瑰曹玉珠大人定下的、每次出工(對於強盜來說,出工就是打劫啦)只能一個人的規矩,既然被亨克搶走了活兒,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當然,收工後的分成嘛,沒出力的人自然也只能沒有份兒了。
「天啊!是玫瑰強盜!」
「快跑了,玫瑰強盜來了!」
曹玉珠目瞪口呆地望著諾大的一個車隊的人,轉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再看亨克,這黑大個兒已經開始興高采烈地打掃戰場了。
「亨克那小子居然就憑吼那麼一嗓子,居然就打劫成功了,這還真是一次沒有技術含量的打劫呢。」曹玉珠哭笑不得地道。
「玫瑰大人,您是出門了一趟,所以不瞭解現在咱們玫瑰盜賊團的威風啊,」哈克唾沫橫飛地介紹道:「就在這橫欄江流域,不管是江南還是江北,只要咱們跳出去吼那麼一嗓子,基本都是手到擒來了。」
「你們兩個,最近混的不錯啊。」曹玉珠驚訝地拍了拍哈克的肩膀,感慨地道:「看到我們盜賊團的業務蒸蒸日上,本團長老懷甚慰啊。」
「玫瑰大人過獎了,哪有我們倆什麼功勞啊,我們哥倆也不過就是幫著大人跑跑腿兒而已,咱們盜賊團的威名還不是玫瑰大人您一拳一腳給打出來的嘛。」哈克萬分巴結地道,看曹玉珠一臉滿意的表情,哈克拍馬屁拍的更加賣力了,眼見著亨克快要把戰利品打掃完了,哈克連忙小聲道:「玫瑰大人,您能不能再教小的一門工夫?」
「獅子吼不夠用了?」曹玉珠斜了哈克一眼,阻止了他繼續說話,笑瞇瞇地道:「其實,亨克也對我說過類似的話。」
哈克頓時目瞪口呆,心想難怪那黑大個兒那麼踏實地打掃戰場呢,原來他早就偷偷摸摸地來過一手了,真是奇怪了,這黑大個兒以前都是傻不拉咭的,現在怎麼這麼機靈啊。
「看到你們倆都這麼上進,本大人心裡很是欣慰,不過,我並不認為現在是教你們新工夫的好時機,你們要明白,貪多嚼不爛啊!」曹玉珠語重心長地道:「所以,你們倆還是繼續苦練我教給你們的功夫,等時機成熟了,本大人是不會吝嗇的。」
「玫瑰大人,您……您對那黑大個兒也是這麼說的嗎?」哈克小心翼翼地問道。
「素滴。」曹玉珠笑瞇瞇地道。
「素?素滴啥意思?」哈克一臉茫然地表情。
「素滴,就是「是的」的意思,這是我老家的方言。」曹玉珠大汗,連忙解釋道。看哈克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曹玉珠這才鬆了一口氣,暗地裡吐了吐舌頭。
「可是玫瑰大人,這還是不公平啊。」哈克埋怨道。
「哼,哈克,你小子還挺能說的啊,人家亨克問我話的時候,可都是直愣愣地問,我說不教,人家就老老實實地回去繼續練功了哦。」曹玉珠說著斜了哈克一眼。哈克連忙直起腰來,小聲辯解道:「玫瑰大人,您先別生氣,您請聽我說。」
「快點說哦,亨克快要過來了。」曹玉珠笑嘻嘻地提醒了一下,哈克頓時臉色大變,嘴巴立刻就像是上了發條似的說:「玫瑰大人啊,您教給那黑大個兒的可是兩樣功夫啊,金鐘罩鐵布衫和打狗棍法,可是……可是您教給我的,只有一樣獅子吼功啊。」
曹玉珠玉面一沉,慍道:「哈克,你是在對我不滿嗎?」
哈克大驚,膝蓋一軟,頓時就跪下了,磕頭如搗蒜一般連連求饒道:「沒有沒有,小的哪裡敢啊,小的……小的就是,就是……」看到曹玉珠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哈克心中一急,居然嚎啕大哭起來:「玫瑰大人,其實俺就是想多學點功夫,到時候也好給您長長臉不是嗎?您……您不也希望我們多多上進的嗎?」
「咯咯咯……哈克,你還真好玩,不,不好玩,你一點都吧禁嚇。」曹玉珠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哈克差點連眼淚都笑出來了,看的哈克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整個人都石化了。
「好了好了,快點把眼淚擦擦哦,別讓那個黑大個兒看到,不然還以為本大人我欺負小孩子了呢,嘻嘻。」曹玉珠笑嘻嘻地拍了拍哈克的肩膀。
哈克頓時委屈的恨不能踮起腳尖來。天啊,玫瑰大人這是說誰呢?說他嗎?天啊!他哈克可是堂堂的男子漢啊,雖然……雖然個頭兒小了那麼一點點,可是,可是那是自己的錯嗎?不是啊!而且,也不能這樣就說他是小孩子啊。
「好了好了,本大人知道,個子矮不是你的錯,這樣吧,等我想一想,過一陣子,我再教你一門功夫好了。」
聽到曹玉珠這樣說,哈克的兩隻眼睛頓時瞪得老大,喜悅的目光就像廬山大瀑布似的,嘩嘩地流啊,看的曹玉珠惡寒不已,幸好亨克及時走過來解了圍。
「玫瑰大人,您這次帶來的空間戒指真是太好用了。」亨克甕聲甕氣地道:「以前每次收工時,都要累的腰酸背痛的,簡直就跟再出工一次似的,現在可好,胳膊一揮,一切都輕鬆搞定了,玫瑰大人,您真是太了不起了。」
看曹玉珠笑容滿面的樣子,哈克頓時像吃了蒼蠅一般難受。要知道,以前這些拍馬屁的技術活,可都是他來親自操刀的啊,可是自從玫瑰大人這次回來之後,亨克那個黑大個兒就像是突然開了竅似的,無論是打劫來往客商還是溜鬚拍馬,那是樣樣都能來啊,倒顯得他哈克整日無所事事了,真讓人嚥不下這口氣。
「亨克,你要小心一點,不要把玫瑰大人辛苦弄來的空間戒指弄壞了。」哈克邊說便偷眼看曹玉珠的臉色。
「放心吧,玫瑰大人弄來的空間戒指,質量好的沒話說,俺簡直太佩服玫瑰大人了,雖然俺沒什麼見識和學問,但是也知道這空間戒指不是誰都能弄到的,可是咱們偉大的玫瑰大人只不過外出了一周而已,就搞來了四個空間戒指,小的真是佩服的……呃,小的俺沒學問,拍馬屁的話不會說了。」
說到這裡,又黑又高像個鐵塔一般的亨克,居然扭捏著像個小媳婦似做羞澀狀,看的曹玉珠都目瞪口呆,哈克更是乾脆,直接趴在地上「嘔」地一聲,把早上吃的飯菜全吐了。
「呃,亨克哈克,你們趕緊收拾一下東西,本大人帶你們倆進程。」曹玉珠說完就走了,兩人跟在身後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傢伙。其實兩人的所作所為,有哪一件沒有看在曹玉珠的眼睛裡,一開始她根本就沒想過真要做強盜,那只不過是找回老公和姐妹的一個手段罷了,可是現在,她倒真的有些捨不得這兩個活寶了,有他們在身邊,她總是能輕易地忘記那些負面的情緒。因此,曹玉珠決定要給亨克哈克兩人一個前途。
其實四個空間戒指根本就是曹玉珠從別人手裡「借」來的,不過借和搶在曹玉珠的眼裡,的確沒有多大的區別。唯一讓曹玉珠有些遺憾的是,四個空間戒指容量都非常的小,四個全用上也不過將一個多月搶劫的成果都裝上而已,比起黃奕揚手上的那個釋龍戒來說,真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收拾好東西,三人啟程前往巴巴羅薩城。
「玫瑰大人,我們去哪裡做什麼啊?呃,小的的意思是說,您需要小的們怎麼做?」哈克小心翼翼地問道。
「廢話,去城裡當然是搶劫了,俺聽說,城裡人可有錢了!」亨克陶醉地自我YY著,喃喃地道:「啊!美麗的巴巴羅薩城,那可是一座大城啊,裡面有那麼多的有錢人,搶一次就夠我們吃幾輩子的了。」
哈克想要在亨克的腦門上敲一敲,不過在對比了一下兩人的身材之後,他悻悻地放棄了這個想法。
「我們這次是去銷贓的,當然,如果有合適的買賣,本大人我也不介意做上一票。」曹玉珠忽然想起了被自己搶走四個空間戒指的那個青年,嘴角頓時浮現出一絲笑意。
換上男裝以後,曹玉珠三人大搖大擺地走進巴巴羅薩城。
「進城一次居然要每個人交五個銅板的稅,真黑啊!這個來錢可比我們幹強盜的又快又穩當。」哈克心不甘情不願地掏錢走人,沒想到居然讓一個剛剛換班的城門官聽到了,頓時大怒,一把抓住哈克的衣襟喝道:「你剛才說什麼?」
「啊?」哈克一下子愣住了,雖然做強盜是打打殺殺早就習慣了,可是在城裡見到正兒八經的官差,他還是有種下意識的害怕。此時倒是神經大條的亨克不受影響,反手一把抓住了城門官的衣襟,像抓小雞崽子似的把他拎了起來,喝道:「你剛才說什麼?」
「把他抓進巷子裡。」曹玉珠低聲說了一句,同時一指頭點出,將城門官的啞穴給封上。
眼看著自己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捉進幽深的小巷子,城門官開始還想喝罵兩句,可是看看亨克那黝黑壯實的身材,頓時心驚肉跳起來,想要開口求饒時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頭上頓時汗如雨下。
看看四下無人,曹玉珠隨手拍開城門官的啞穴,壓低聲音道:「給你們兩個一刻鐘時間,把有關城裡黑市的事情問出來。」說完就丟下三人,獨自走到巷口去了。
「玫瑰大人有沒有說,我們能不能打他的?」亨克問哈克。
「沒說,應該就是可以吧,只要別弄死他就行了。」哈克嘿嘿笑道。
「萬一不小心弄死了他怎麼辦?」亨克又問道。
「這個……玫瑰大人應該不會怪罪我們的,就算怪罪我們,大不了再抓一個官兒問問就是了,你這個土包子,巴巴羅薩可是個大城,裡面當官兒的可多了去了。」哈克一臉鄙視地道。
「說的也是哦。」亨克抓著後腦勺憨憨地笑了。
這兩人在這裡你一言我一語的閒話,看似毫無目的,可卻把城門官嚇的小臉煞白,還沒等兩人動粗,城門官便「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竹筒倒豆子似的,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都講出來了,讓兩人大為滿意。
「你說,這傢伙嘴巴這麼快,會不會等下就去報官啊?」亨克一臉擔憂地問道,再望向城門官時頓時目露凶光,兩個蒜缽大的拳頭也互相撞的「撲撲」作響,城門官的小臉頓時嚇的發綠了。
「難說啊。」哈克的話音還未落,城門官就帶著哭腔,磕頭如搗蒜一般哀號道:「兩位爺爺,就是借小的一車的熊膽,小的也不敢洩露半句啊!」
「很好。」哈克瀟灑地一掌砍在城門官的後腦勺上,城門官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昏倒在地。
「等你清醒過來時,我們早就出城了,到時你若是報官,只怕會害了你自己呢。」哈克笑嘻嘻地自言自語道。
「哈克,你為啥這樣說哩?」亨克的大腦袋湊了過來。哈克白了他一眼道:「你那麼笨,當然不知道啦,等你聰明以後,自然會知道的。」說完便哧溜一下竄到曹玉珠哪裡,屁顛屁顛地開始開始拍馬屁了。
亨克氣的牙根子癢癢,心裡尋思著,等會兒一定要找個機會問問玫瑰大人,怎麼才能讓人變聰明。
有了城門官的情報,三人很輕鬆地就找到了黑市,不過曹玉珠卻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在外面轉了一圈,就若無其事地到別處溜躂了,看的亨克哈克兩人還以為是玫瑰大人在謹慎行事呢,兩個人比賽似的拍馬屁,可是沒多大會兒工夫,曹玉珠便溜躂到繁華的鬧市中去了,一時間,各種小玩意如小泥人啊、棉花糖啊什麼的如流水一般買了一大堆。
亨克與哈克兩人面面相覷,對方的手中、肩上全都裝滿了玫瑰大人買的小玩意兒,再這樣下去,怕是兩人會被活活壓死啊。不過,兩人現在見了曹玉珠都像是老鼠見到貓似的,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現在玫瑰大人顯然正在逛街的興頭上呢,就是借他們倆一車熊膽,他們也不敢上去說話的……呃,拍馬屁除外。
就在兩人一籌莫展時,救星出現了。
「那裡是什麼地方?」曹玉珠好奇地指著岔路口的一條街,這條街很是寬敞,不過路兩邊掛的都是粉紅色的燈籠,平添了幾分曖昧之色。哼哈二人這才發覺,逛街逛的不知不覺已經天黑了,連燈籠都點上了。
「稟告玫瑰大人,這裡應該就是煙花一條街了,您看,那些燈籠都是粉紅色的,這就是標誌啊。」哈克點頭哈腰地解釋著,一邊小心地瞄著曹玉珠的臉色。
「煙花?我看是妓院吧。」曹玉珠恍然大悟道,看到那燈紅酒綠的熱鬧和人來人往的興奮,她頓時來了興致,心想這修羅界的妓院不知道是不是和地球上的一樣哦,如果老公在的話,一定不會准我進去的,嗯,好機會啊,進去見識見識,嘿嘿……哼哈二人見到曹玉珠一陣愣神一陣傻笑,最後居然一臉淫笑著直奔著妓院而去,頓時駭的魂飛魄散。
「大人,大人,使不得啊!」亨克著急地嚷嚷著,試圖讓曹玉珠回心轉意,待看到曹玉珠已經大搖大擺地走進其中最氣派的一個大門時,頓時急得跺腳。
「大人可是女扮男裝的啊。」哈克小聲道。
「誰說不是哩。」亨克跺腳道。
「若是大人突然發怒……」哈克緊張地道。
「那我們更應該跟在大人身邊,讓她出氣啊。」亨克頓時著急起來,把身上堆積的如小山一般的小玩意兒,一股腦兒地都塞進空間戒指裡,撒丫子就追著曹玉珠的去處。
「你自己想要當人肉沙包,幹嘛連累俺吶!」哈克用力翻了翻白眼,也學著亨克的樣子把小玩意兒都收進空間戒指,大呼小叫著「大人,大人等等俺」衝進怡紅院。
怡紅院的老鴇伊麗莎白正笑容滿面地站在門口張羅客人,看到曹玉珠一臉好奇地進去時,她還以為那小子是個凱子,特地沖一個小廝使了個眼色,那小廝會意,熱情萬分地領著曹玉珠進去了。待看到哼哈二人相繼亮出四個空間戒指,居然是用來裝那些不知情的零碎小東西,伊麗莎白那塗著厚厚粉底的老臉頓時抽搐起來。
天啊,四個空間戒指,買下小半個個巴巴羅薩城都夠了,他們居然用來裝雜貨,這……這是哪裡來的大人物啊,難道是從京師來的嗎?看兩人土包子的樣子,也不像啊……不過伊麗莎白沒時間想太多了,見哼哈二人追著曹玉珠的身後叫大人,伊麗莎白就像屁股著了火似的,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曹玉珠的身邊,扭著肥大的屁股一下便將那正誇誇其談的小廝給厥到爪哇國去了。
「哎呀,這位大人,你可好久沒來咱們怡紅院了。」伊麗莎白張開宏大的嗓門,唾沫星子就像長了翅膀似的紛紛從喉嚨中飛出來,那震耳欲聾的笑聲將她臉色的粉底真的「撲哧哧」直往下掉,曹玉珠只好無奈地一退再退。
「直娘賊,你站的這麼近,想敢行刺我家大人嗎?」哈克威風凜凜地向老鴇身前一站,以大無畏的精神擋住了老鴇的唾沫和粉底攻勢,頓時讓曹玉珠對他大有好感。亨克則一臉羨慕地望著哈克,這小子,借口為大人擋,硬是挨著老鴇那雄偉的胸部,這豆腐吃的,真是太有水平了。
「老鴇,把你們怡紅院最紅的姑娘都給老子我叫出來。」曹玉珠大大咧咧地坐在大堂裡,袖子一抖,一沓張金葉子被隨手拍到桌子上,整個大堂頓時寂靜一片,所有姑娘們的眼睛都亮起了綠光,眼巴巴地盯著那一沓金葉子。
「好好好,奴家這就把最紅的姑娘都叫出來,」伊麗莎白轉過身,蹲馬步,深呼吸,猛地張開大嗓門吼道:「小的們都聽好了,把咱們怡紅院最紅的姑娘都叫到大堂來。」
隨著老鴇的吼聲,巨大的衝擊波直衝的大堂一片東倒西歪,連亨克也被震得兩耳嗡嗡作響,抬頭一看,卻見哈克好端端地站在伊麗莎白面前,盡職守則地一動不動。亨克頓時大為欽佩,過去用力拍了拍哈克的肩膀道:「好兄弟,你的獅子吼功硬是要得啊,哥哥我今天才算是真的服了。」
「亨克,你說啥?我咋啥都聽不到了。」哈克一臉茫然地轉過頭來。亨克悶哼一聲,翻著白眼兒暈倒在地,曹玉珠在一邊頓時笑噴了。
不多時,二十多個紅姑娘如下餃子般地將大堂擠的滿滿的,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盯著桌子上的那一沓金葉子,所有人的眼睛裡都冒著綠光。現在基本上怡紅院裡所有的客人也都跑出來了,大伙都擠著頭想要看看這幾個神秘的客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捨得花那麼大的價錢買歡。
「就這些?她們也配叫紅姑娘?」看到這些歪瓜裂棗似的「紅姑娘」,曹玉珠瞪大了眼珠子,有些驚疑不定地道:「呃,是不是你們這裡有這種風俗習慣?」
「大人,你說的啥習慣?」伊麗莎白也知道眼前的這些人實在算不上紅姑娘,不過真正的紅姑娘都在包廂中陪尊貴的客人,一時間走不開啊,只能拖延一會兒時間了。
「嗯,就是把醜八怪都集中到妓院中來,哪個妓院的姑娘最醜,哪個妓院就最紅火。」曹玉珠笑嘻嘻地道。
伊麗莎白的老臉頓時抽搐起來,滿臉的粉底又「噗嗤嗤」地往下落,加上周圍客人們的起哄聲,伊麗莎白的臉色變得鐵青,正想出口辯解,就聽曹玉珠繼續道:「亨克,抓著她去找紅姑娘,老子今天非要見識一下巴巴羅薩城最紅的姑娘不可。」
亨克頓時大喜,其實他早就眼饞哈克對著伊麗莎白挨挨碰碰的呢,現在終於輪到自己了,興奮的他一把抓起伊麗莎白的衣襟。見到足有三百來斤的伊麗莎白被那個黑大個兒輕鬆地抓起來,在門外徘徊著的保鏢們頓時面色大變,作鳥獸散。
「走,去年紅姑娘。」曹玉珠興奮地大叫一聲,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周圍的客人們也跟著起哄,大堂裡頓時熱鬧非凡。
「唉……」哈克看了看亨克如牛頭半獸人一般的身體,再看看自己如土精靈一般的身體,頓時唉聲歎氣起來,自我安慰道:「別胡思亂想了,聰明的身體不長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