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婭和藍楓兩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黃奕揚的身邊,但是兩人都明白,今天無論如何也應該去一趟塔布耶夫主教那裡,不然明天另兩位主教大人的酒宴都沒法安排了。
「你去吧。」莉莉婭和藍楓兩女異口同聲地道。
「還是你去吧,主教大人身邊不能沒有女人。」莉莉婭理直氣壯地道。
「你……你才不是女人呢!」藍楓頓時氣的臉色鐵青。不過仔細想想,莉莉婭說的好像也不錯。她還沒被黃奕揚開過苞呢,伺候男人,的經驗比莉莉婭差的遠了,按這個道理來講,的確應該讓莉莉婭留在黃奕揚身邊,不過……藍楓怎麼也算是艾洛亞殿下身邊的一號人物,哪裡咽的下這口氣,當時就翻臉了。
「那你懂得怎麼伺候男人嗎?」莉莉婭趾高氣昂地道,眼神鄙視地望著藍楓,藍楓立刻抓狂了。
「大人喜歡處女,你的第一次在哪裡呢?」藍楓惡狠狠地盯著莉莉婭,只要對方一有異動,她立刻便會殺上前去的。
「啊!你找死嗎!」莉莉婭的軟肋被戳中,頓時也進入狂化狀態,兩人入鬥雞一般四目相對,咬牙切齒地對視著,什麼酒宴、什麼輕重緩急,此刻全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天啊!你們倆怎麼要打起來了,要不,要不還是我去塔布耶夫主教那裡吧……」芳笛直看的瞠目結舌,直到兩人轉眼就要打起來了,她才回過神兒來,手足無措地發言,試圖能緩解一下這糟糕的局面。
「你閉嘴!」莉莉婭和藍楓兩人異口同聲地沖芳笛尖叫,然後兩人動作整齊劃一地轉過頭,繼續如鬥雞一般怒視著對方,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芳笛頓時大感頭疼,捂著腦袋呻吟一聲,乾脆全當什麼也看不到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溜走,車廂裡的兩個女人針鋒相對地爭吵著,芳笛等了半個小時,也沒見到兩人真的打起來,頓時狂翻白眼。可是她也不敢真的離開,生怕自己一走,兩人就真的打起來了,沒法子,只好無聊地掀開車簾向外看,一看之下頓時嚇了一跳,馬車居然快到巨木山莊了。
「今天的車速好快啊。」芳笛喃喃自語道,忽然有種面臨危險的預感。
一分鐘後,她的預感應驗了,幾聲低沉的彈簧聲傳來,接著彷彿有什麼東西挾著刺耳的尖嘯聲破空而來,芳笛下意識地一偏頭,一個銳利的東西堪堪從他的額頭上擦過,「奪」地一聲釘在車廂的壁上,緊接著從車廂外面傳來淒厲的慘叫聲。
芳笛心有餘悸地轉頭去看,這才發現原來是一支一尺來長的弩箭,黝黑的箭身散發著幽幽的亮光,尾翼還在顫巍巍地晃動著。
「敵襲!」芳笛尖聲大叫起來,她忽然恐怖地發現,莉莉婭和藍楓兩人居然還在鬥雞一般怒視著對方,這一刻,她徹底的服氣了,佩服的五體投地。
「啊,怎麼了?」同樣出於對於危險的直覺,黃奕揚掙扎著從酒精的麻醉中清醒過來,剛一睜眼便看到了車廂裡的那支弩箭,接著便看到莉莉婭和藍楓二人在鬥雞眼。
「你們兩個,把外面的雜碎清理乾淨了,再進來繼續鬥雞。」黃奕揚在兩人挺翹的臀部上各自狠拍了一巴掌,藍楓頓時一言不發地抄起手弩和短劍便衝出去,莉莉婭則興高采烈地先在黃奕揚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發出「啪」地一聲脆響,然後才抄起一把大刀,大呼小叫地跳出去砍人。
芳笛目瞪口呆地望著黃奕揚,黃奕揚不在意地笑道:「每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不同,你藍楓姐姐比較含蓄,你莉莉婭姐姐就比較奔放。」
芳笛很想問一句:那我呢?不過外面一聲緊過一聲的慘叫讓她驚慌失措,居然一直沒騰出嘴巴來歷問。
教廷騎士團不是吃乾飯的,雖然只有十個騎士,但個個悍不畏死,而且第一時間就把求援訊號發了出去,燦爛的焰火頓時在漆黑的夜空炸成艷麗的符號,可不幸的是,敵人這次好像全都是弩手,一波接一波的弩箭從左右兩面交叉射來,十個騎士在極短的時間裡便全部落馬。
莉莉婭和藍楓兩人出去的正是時候,憑著強悍的實力,兩人如幽靈一般分別闖入兩側的敵人陣營中,頓時殺的敵人的弩手慘叫連天。
「別緊張,放鬆一點,我們不會有事的。」黃奕揚強笑著將渾身顫抖的芳笛摟在懷裡。其實黃奕揚的內心一點也不輕鬆,他知道自己只要遁地而去,保證沒有人可以攔住他,但他的三個專屬修女怎麼辦?
芳笛見過最多的是各種各樣的儀式和典禮,這種廝殺的場面從來都沒見過,雖然她的修為頗高,可是在恐懼的心理下,半點都使不出來,時時刻刻念叨的,便是巨木山莊裡的援兵幾時方能趕到。
車門猛地被打開了,芳笛的心猛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裡。
「刷刷刷」黃奕揚的反應極快,車門一開,他就將手弩裡的三支短駑一股腦地都射了出去,可是車門口連個人影都沒有,黃奕揚頓時一驚,對方好狡猾。
一個身穿緊身黑衣的人影出現在車廂門口,黃奕揚想也不想,一拳頭便掄過去,對方輕蔑地一笑,像是知道他這個主教其實既不是法師也不是武士似的,根本不理睬黃奕揚的拳頭,一劍便當胸刺了過來。
「啊!不!」芳笛瘋狂地尖叫一聲,發狂地兩手猛地向黑衣人一指,尖叫道:「閃電!」一道乳白色的亮光倏地從芳笛的指尖冒出,向黑衣人的胸口射去。
「咚」地一聲悶響,黑衣人驚駭地發現,自己那無堅不摧的寶劍居然刺不進那個廢物主教的身體,好在他反應極快,身形一扭便避過了黃奕揚的拳頭和芳笛的閃電,再次向黃奕揚的胸口刺去。
這一次,黑衣人使出了十成十的元勁,想要把那個廢物主教的胸口捅出一個窟窿來,不過他再次失望了,一聲脆響之後,不僅沒捅出窟窿來,甚至把他的寶劍也給崩斷了。
大概是從未遇到過這麼詭異的狀況,黑衣人頓時傻眼了。
黃奕揚身上近乎神跡的現象激發了芳笛的全部潛能,宗教的熱情使這個羞澀的小姑娘瞬間進入狂化狀態,衝到黑衣人的面前,兩手狂舞,嘴巴裡發出修羅界有史以來最高分貝的施法聲:「閃電!閃電!……」
刺眼的電弧狂舞亂閃,足足照亮了整條官道,所有的人都駭住了,這可是大法師級才能使出的雷系法術啊。既然對方有大法師坐鎮,那這仗再打就沒意義了,於是所有的黑衣人一致向後轉,迅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而那個可憐的黑衣人,事後騎士團甚至湊不齊他的屍首,因為他已經完完全全地被碳化了,灰飛煙滅。
接到新任主教遇刺的消息,老教皇連夜下令全城戒嚴,不過此時刺客早就消失無蹤了,連唯一的屍首都被可憐地碳化了,根本就認不出這些人是什麼來歷。不過,有一點黃奕揚可以肯定,此事和教廷騎士團絕對有某種程度的關係,因為這些黑衣人用的不是各主教和魔女麾下常用的手弩,而是軍方用的連弩。
這場刺殺裡受傷最輕的,自然是黃奕揚了,經過龍血改造的肉身何等強悍,從天而降時砸穿兩層樓板都毫髮無傷,再加上銅皮鐵骨的異能,那黑衣人便是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殺不死黃奕揚的,當然黃奕揚也奈何他不得。
回到巨木山莊後,黃奕揚便托傷不出,無數的酒宴和舞會輕鬆推掉,教廷的頭頭腦腦相繼來探望他,黃奕揚自然裝的重傷不起,於是這各種禮品和補品也就源源不絕地流進腰包,讓他賺了個盆滿缽滿。不過讓黃奕揚依舊不爽,一來刺客沒有任何消息,二來小芳笛直到現在還沒醒來。
刺殺時間中,受傷最嚴重的其實是芳笛修女,因為在短時間跳級施法,導致她的腦力嚴重透支,一直處於昏迷當中,黃奕揚想盡了各種辦法均無濟於事,而教廷最富盛名的牧師來過之後,更是委婉地告訴黃奕揚,芳笛修女可能再也不會醒來了。對於跳級施法者來說,最好的結果便是沉睡不醒了。
黃奕揚想要罵人,因為在修羅界居然沒有醫生,群眾們一旦生病,一是*自己的身體硬抗,二便是找牧師,用各種各樣的治癒術來治療。黃奕揚簡直都要氣瘋了,感冒發燒的用治癒術能管用嗎?沒有西醫,更沒有中醫,像芳笛這種情況,在牧師宣判了死刑之後,黃奕揚甚至找不到其他可以聊表安慰的東西。
經過這件事後,莉莉婭和藍楓兩女暫時取消了鬥雞眼的打算,老老實實地伺候主教大人,照顧昏迷不醒的芳笛修女。那晚她們能有命回來,實在應該感謝芳笛的跳級發揮啊。
第三天的時候,教廷傳來消息,因為在期限內沒有找到刺客的蹤跡,又沒有發掘到任何線索,城衛軍統領尼科夫被教皇大人親自宣佈解職。
「連弩難道不是線索嗎?知道我行蹤、出處、宴會安排和行進路線的人,難道都不是線索嗎?這是赤裸裸的推卸責任!」黃奕揚怒不可遏地道。
不過黃奕揚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教皇既然親自這樣做了,就說明這件事的背後不簡單,更因為是教皇親自下令的,所以他連問都懶得再問了,之後整個教廷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繼續歌舞昇平的表象。
若是黃奕揚功力還在,便是十個芳笛也能一瞬間治好,奈何他現在半分聖手真氣都沒有啊。黃奕揚又想劃拉幾個陣法在芳笛身上,奈何他現在精神力幾乎等於零,連最簡單的靜心陣法也劃不成,鬱悶無比的黃奕揚獨自一人出來溜躂,想去巨木森林吸收靈氣珠練功,卻被一隊巡邏的騎士死活攔住。
「主教大人,請回到您的房間裡去。」帶隊的小隊長面沉如水,他身後的十二名騎士也個個臉色不善。
黃奕揚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肯定是因為教皇撤了尼科夫職務的緣故,新任統領上台,必定帶來權利和利益分配的重新洗牌,再加上那晚護衛他的十個騎士八死二傷,也難怪這些騎士對他沒好臉色了。
「你在命令我嗎?」黃奕揚皺眉道。
「不,我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小隊長面無表情地道。
奕揚也懶得再跟他們磨牙,更沒精力去計較騎士們臉上若隱若現的嘲笑,轉身回房後,尋了個空隙隱身出門,然後一路通行無阻地來到巨木森林。
「這些該死的騎士。」發覺巨木山莊周圍居然沒有設置任何的禁止和陷阱,大概全部的防務工作也就是巡邏罷了,黃奕揚頓時頻臨暴走的邊緣,對於教廷騎士團的老爺作風有了深刻的認識。
每天堅持到巨木森林中進行吐納功夫,盡情地吸收著靈氣珠,讓黃奕揚的恢復一日快過一日,不過也僅僅局限於後天功夫,而對於先天真氣並沒有半點幫助,黃奕揚最期待的精神力、聖手真氣等異能,依舊是遙不可及。
黃奕揚心中明白,自己恐怕難免要重新經歷一次由後天境界突破到先天境界了,不過對於這種事情黃奕揚早有經驗,所以他穩紮穩打,每天都踏踏實實、不厭其煩地做著最基礎的工作,因為他知道,先天境界看似與後天境界毫無關係,可一旦突破先天境界,那麼有什麼樣的後天境界作為基礎,便足以決定他在先天境界上能夠走多遠了。
兩天後加冕儀式如期舉行,黃奕揚面無表情地從教皇手裡接過了象徵主教的權杖和魔法印章等物件,再經過一系列繁瑣的典禮和儀式,黃奕揚正式成為天魔教第五個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