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怎麼把我們傳送到寺廟裡來了?」曹玉珠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件東西,便是足足有十幾米高的佛像,也不知道是哪個佛或者菩薩,渾身都隱約有金光閃爍,寶相莊嚴,讓人有一種想要跪地膜拜的衝動。
黃奕揚沒有回答,而是仔細觀察著周圍,這分明就是一個佛堂,大大小小形象各異的雕像足足有四十座之多,高高低低的牆壁上則滿是看不懂浮雕,還有就是十八根十幾米高的柱子,每根柱子都鑲嵌著金光燦燦的雪蓮花,除此以外,這個寬大的嚇人的大殿便再也沒有什麼東西了。
「我哪裡知道,這一個傳送通道就是通向這裡的。」黃奕揚聳了聳肩道。
「天啊,也不知道這是哪裡,我們還要趕去大雪山救盈盈妹妹呢……」曹玉珠捧著發暈的腦袋轉身推開了大殿大門。
「吱呀」一聲,曹玉珠費力地推開幾人高的大門,抬頭便看到四個白衣飄飄的美女張大嘴巴傻傻地望著自己。
「嗨,你們好。」曹玉珠也被嚇了一跳,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笑嘻嘻地揮了揮手,問道:「你們是遊客嗎?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四位美女大概是完全沒有想到會碰上現在這種狀況,一時之間都呆在原地,彷彿完全沒有聽到曹玉珠的問話似的。
「hit……她們是白蓮宗的人,我們已經在大雪山了。」黃奕揚聽到曹玉珠和人說話,趕緊走了過來,他可不比什麼都不知道的曹玉珠,根據對方散發的氣息,他一下就認出了四位漂亮MM是白蓮宗的人,說話間就揮動雙手,帶起一連串的殘影,四道看不見的勁氣無聲地劃破空氣,準確無誤地擊中四女身上的穴道。
曹玉珠駭了一跳,她剛才居然把這四個女人當作旅遊景點的遊客了,要不是黃奕揚及時制住四女,怕是她們兩人立刻就要洩露行藏,白白地驚動白蓮宗的人了。
差點鬧出個大笑話的曹玉珠不用人教,一手一個將兩個女子拖進大殿,黃奕揚也同樣將兩個女子拖進大殿,並順手將大殿的門關好。
「告訴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黃奕揚拍開其中一人的穴道,淡淡地問道。
女個女子從容不迫地望著黃奕揚,眼中流露出戲謔地眼神,黃奕揚頓時大為光火,歷盡千辛萬苦,終於來到了大雪山白蓮宗的老巢,功力又有了飛躍的提高,他現在都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救出王盈盈了,哪裡還沉得住氣,眼見著這個白蓮宗的女弟子還一臉不屑的表情,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抬手便是一記重重的耳光。
曹玉珠有些吃驚地望了黃奕揚一眼,不過她亦能瞭解黃奕揚現在的急迫心情,畢竟他只是一個無辜的人,好端端的生活就這樣被白蓮宗的人給毀了,心愛的人被擄走,前前後後又被折騰來折騰去,這次又差點在那個見鬼的禁地掛掉,換誰都難保還有一副好脾氣。
「不說是嗎?」黃奕揚的聲音越發地低沉了,看到那個白蓮宗的女弟子依舊默不作聲,嘴角嫣紅的鮮血在蒼白的小臉上是那麼的觸目驚心,可是眼神中的不屑卻更加的濃烈了。
「不必費力了,你們白蓮宗的武功基本上我都知道,我這個封穴手法,全天下也只有幾個人可以給你們解開,還有,若是一時三刻不解開穴道的話,你們這一身武功就算完了。」黃奕揚冷笑著道,順手將其他幾人的啞穴也拍開,冷冷地道:「誰願意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給誰解開穴道,否則,可就只能怪自己嘴巴慢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那個白蓮宗女弟子的臉色終於變了。
「這還用問嗎?這兩個卑鄙無恥的傢伙肯定是將門宗的奸細!」另一個女弟子咬牙切齒地道。
黃奕揚默然,酒肉和尚方奇在坐化前曾經告訴自己,自己雖然在他那裡學藝,但應該算是將門宗的人,是以,這個女弟子說黃奕揚是將門宗的人,其實倒也沒有錯。
「兩派的高手都在巔峰論劍,將門宗居然派奸細潛入我們白蓮宗的聖地意圖不軌,你們將門宗實在是太無恥了!」另一個女弟子氣憤地尖叫道。
曹玉珠聽的啞然失笑,這些女弟子也太單純了,還沒等老虎凳辣椒水之類的刑法上台,她們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就全招了。
「巔峰論劍?」黃奕揚頓時想了起來,曼飛雅其實是跟自己講過巔峰論劍的,也就是說,每隔一甲子的時間,將門與白蓮兩宗的高手便會聚集在一起論劍,一開始的時候氣氛是非常友好的,也就是純粹的比武論道而已,到後來隨著兩宗矛盾的不斷加深,巔峰論劍便也就成了兩宗光明正大對掐的舞台,密宗都會派人來主持這個盛會。
不過,白蓮宗和將門宗畢竟都是密宗的分支,再怎麼說也是同門同根,因此,即便是暗地裡雙方都恨不得致對手於死地,可是在表面上,兩宗都還要維持一種和平的表象,否則密宗的使者便要發威了。挑起事端殘殺同門,這樣一個罪名可是兩宗都無法承受的,因此多年來兩宗也一直保持著表面上的和平,因此巔峰論劍的時候PK也就會變得越發地厲害。
巔峰論劍還會給兩宗排名,若是能夠壓倒對手,那自然是極有面子的事情,而被打敗的那一宗,則會整整一個甲子都抬不起頭來,在俗世擴展的勢力也會順勢被另一宗打壓,是以巔峰論劍便是兩宗最最重要的決鬥舞台。
「居然趕上了巔峰論劍!」黃奕揚聞言簡直欣喜若狂,這意味著白蓮宗的高手此刻都會集中起來和將門宗的人對掐去了,此刻去救王盈盈,成功的可能性自然是大幅地提升了。
曹玉珠雖然不知道什麼是巔峰論劍,可是兩人心意想通,她自然也立刻明白了黃奕揚的想法,現在的問題就是趁著兩宗的高手都不在的機會,盡快把王盈盈救出來,至於說白蓮宗今後的報復,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實際上走到現在這一步,他們也已經沒有退路了,不管他們救不救王盈盈,至少白蓮宗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你們……我的大神啊,你們要幹什麼?」白蓮宗的女弟子一起驚叫起來,本來應該立刻動身救人的兩人,此刻突然開始出手破壞大殿裡的神像。
「嘿嘿,誰叫你們抓了我老公的小老婆,救人之前,先毀了你們的聖地再說。」曹玉珠嬌笑著道,反正遲早也要被白蓮宗的人追殺,不如現在就收點利息回來。
「你們……住手!」四個女弟子全都氣憤的渾身發抖,激動的連話都要說不利索了,黃奕揚和曹玉珠兩人哪裡會聽她們喊停,她們叫的越是悲切,兩人砸的便越是痛快。
兩人如今的功力何等厲害,一般的佛像只要輕輕一掌推過去,早就變成飛灰了,可是這個佛像不同,任由兩人瘋了似的狂辟了半天,佛像愣是沒有半點變化。
「好古怪啊。」曹玉珠揉著被震得有些發麻的玉手咕噥著,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佛像,出身於黑道世家的她自然不是什麼善良軟弱之輩,她的骨子裡便湧動著好鬥的熱血,若不是沒辦法破壞佛像,這裡的四十座佛像簡直都不夠她一個人拍的。
「唔,難道佛像上面的是防禦陣?」黃奕揚謹慎地放出混合真氣,小心翼翼地開始探測。
「怪哉,這可不僅僅是防禦陣啊,這裡面好像還有維生陣法呀……」片刻之後,黃奕揚驚叫起來,曹玉珠根本聽不懂什麼防禦陣法、維生陣法的,不過看黃奕揚的樣子,這個似乎比較麻煩。
「這些佛像到底是什麼?」黃奕揚劈手抓過來一個白蓮宗的女弟子,沉聲問道。
「呸,奸細!你休想從我的嘴巴裡得到半點情報!」那女弟子堅定地道。
黃奕揚明白,若是用刑的話,即便他將所有知道的刑罰都挨個用上一遍,這四個女弟子也絕對不會張口的,宗教狂熱,足以讓這四個從未接觸過俗世的女子為她們的信仰付出一切代價,是以他也不在廢話,直接一手拍在那個女弟子的頭頂,掌心貼緊了百會穴,接著混合真氣猛地一吐。
其他三個女弟子的臉上立刻露出震駭的表情,曹玉珠或許不知道黃奕揚要幹什麼,可是她們這些宗派弟子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黃奕揚是在用自身的功力強力壓制那個女弟子的神智,然後直接從她的大腦中提取需要的信息,至於能夠提取出多少有用的信息,那就完全看施術者的手法和功力了。
不過,不管結果如何,黃奕揚都是在做意見犯大禁的事情,這種事情一旦走漏出去,別說將門宗和白蓮宗兩大宗派了,就是任何一個宗派,也會毫不猶豫的追殺他的,但是黃奕揚現在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一來,白蓮宗是他落到如此境地的罪魁禍首,二來,若是不趁此機會救出王盈盈,恐怕就再也沒機會了。
黃奕揚是情急之下不顧後果,而曹玉珠則是膽大包天,唯恐天下不亂了,出身黑道世家的她從小就耳濡目染,接觸到人性與社會的各種陰暗面,導致她從來都是只考慮結果,不考慮過程和手段的。
當下裡,便看到其他三個白蓮宗的女弟子面若死灰,而不明就裡的曹玉珠則在一旁跺著腳高聲叫好這樣的奇怪場面。
方奇自然沒有教過黃奕揚這種禁忌的做法,曼飛雅更不敢胡亂教黃奕揚做,因此,黃奕揚現在就是在拿那個女弟子當小白鼠,一通混合真氣輸入進去,這女弟子二話不說便直接嚥氣兒了。
抓了抓腦袋,黃奕揚半是惱恨、半是猶豫地又拉了一個女弟子過來,再次將手心對準了她的頭頂……這幾個女弟子雖然知道有這麼一種禁忌的手法,可是她們又如何能夠知道是怎麼操作的?既然不知道如何操作,自然也就不知道被施術者必然出現的反應,是以四個人就這樣稀里糊塗地被還有挨個震爛了腦袋。
黃奕揚目瞪口呆地望著香消玉殞的四個女子,心中居然湧起一股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