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手風流 第一部 一路向西卷 【第9章:鬱悶的不群(下)】
    新歷7997年9月21日夜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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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吳氏莊園燈火輝煌的四層別墅前的大院子裡,已經是人頭攢動,幾乎整個嘉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受邀參加了這次晚宴。

    「吳伯父,這次真是不好意思了。」黃奕揚微笑著端著酒杯向吳不凡的父親吳同民輕輕碰過去。

    「奕揚你說哪裡話,能被你看上,是那小子的福氣嘛。」吳同民笑呵呵地跟黃奕揚碰杯,接著一飲而盡,倒轉杯子向黃奕揚示意,黃奕揚哈哈一笑,也依樣畫葫蘆照做一番,一老一少兩個人相視而笑起來。

    這時又有幾個遲來的客人出現在門口,吳同民告罪一聲,疾步走過去打招呼,一個身穿乳白色練功服的侍者走過來,給黃奕揚的酒杯裡倒上了小半杯酒,接著一個中年人出現在他的後面,笑瞇瞇地向黃奕揚舉了舉杯子。

    黃奕揚連忙舉杯示意。

    「黃先生真是年少有為呀。」來人笑容可掬地道。

    黃奕揚聞言,不禁多看了來人一眼,感覺他跟吳同民的相貌有六分相似,猜到他是吳不凡的兩個叔叔中的一個,於是笑道:「哪裡,純粹是運氣好。」

    「黃先生真是謙虛。」來人哈哈一笑道:「不知黃先生可否有空?我有些項目黃先生一定會感興趣的。」

    「怕是不行了,我明天就要動身離開了。」黃奕揚搖頭道,還一臉遺憾的表情。

    來人的笑容一僵,再笑時就有了三分的勉強,道:「黃先生真的明天就要走?一點時間都沒有嗎?」

    「J市那邊的行程都安排好了,這次實在是沒有時間了。」黃奕揚遺憾萬分地道。

    聽黃奕揚如此說,那人的神色好了一些,剛想再說什麼,只聽黃奕揚的電話「叮咚叮咚」地響了起來,黃奕揚如釋重負地告罪一下,來到角落裡接聽電話。

    「小壞蛋,這些日子有沒有勾搭美女呀?」柳飛絮嬌滴滴的聲音從話筒中潺潺流出。

    黃奕揚精神一震,笑道:「哪裡有,這幾天忙的腳不沾地的。」

    「腳不沾地?是在床上吧?聽你那邊音樂嘈雜的樣子,八成是在PUB裡面吧?」電話那頭一個火辣的嗓音傳了過來,黃奕揚聽的一愣,這不是吳萱嘛。

    「什麼呀,吳不凡的父親開宴會,邀請我參加而已……」黃奕揚有點鬱悶地道,這個吳萱,追她的時候她死活不從還東躲西藏一幅萬分不情願的樣子,不追她的時候她倒是主動上門來撩撥起來。

    「切……」吳萱打斷了黃奕揚的話,依舊是火辣辣的調子道:「那不正好給你泡妞的機會嘛,別擔心,我會幫你看著你家絮兒的。」

    黃奕揚有些頭大,連連告饒道:「我說吳大姐,你就饒了小弟吧,從進了這個院子到現在,我身邊來了一撥又一撥的老頭子和准老頭子,就是有小妞看上我也會被他們給嚇跑的。」

    電話那頭傳來兩個女人的笑聲,黃奕揚頓時擔心起來,這個吳萱,不會拉著柳飛絮跑出去鬼混吧,不過他隨即就啞然失笑,這可能嗎?

    剛好趁著這個機會擺脫糾纏,黃奕揚悄然溜進別墅裡,大廳裡站著幾撥人正在熱烈地討論著什麼,反而沒人注意到黃奕揚進來。

    黃奕揚想找到自己將來打天下的班底好好的樂和樂和,於是開始在這別墅裡挨個房間裡尋找起來,在驚動了四對野鴛鴦、屁股上還被飛過來的高跟鞋踢了一下之後,黃奕揚狼狽竄進了第五個房間。

    這個房間和前面的四間都不同。

    第一,這個房間光線充足,燈火通明,而其他的房間即便有燈光也比較昏暗;第二,這個房間很安靜,而前面四個房間……第三,這個房間只有一個人。

    黃奕揚目瞪口呆地望著管建仁,後者從落地大玻璃窗前轉過身來,筆挺的燕尾服使他看起來像是一個中世紀的貴族。

    「很驚訝嗎?」管建仁古井不波地道。

    「不……」黃奕揚下意識地道,接著抓了抓自己的頭,奇怪地道:「管先生,你為什麼不下去和這些人聊一聊?」

    「他們?」管建仁面色平淡地吐出兩個字道:「不配。」

    看到管建仁眸子中一閃而過的不屑,黃奕揚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黃奕揚,一直以來,我都很苦惱,你知道嗎?」管建仁踱步到黃奕揚的面前四步時停下了腳步。

    「我……不明白。」黃奕揚覺得管建仁可能想和自己談心,也覺得既然是自己的部下了,交心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可是這幾天的相處,讓他和這個嚴肅刻板的中年人相處時總有一種發怵的感覺,這種感覺又讓他在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有些畏首畏尾。

    「一直以來,我都渴望能爬上更高的位置,擁有更大的權利,可惜……」管建仁長歎一聲道:「上天給了我超出常人的能力,卻不是太情願多眷顧我一點運氣。」

    「…奕揚目瞪口呆,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我在天浩拚搏了八年了,八年前我到天浩的時候就是財務部副主管,八年後我依舊是財務部副主管,惟一的不同就是:由第二副主管變成了第一副主管,這還是托了當時的第一副主管出車禍被撞死的福。」管建仁一連鬱悶的樣子,仰頭乾了一杯酒,轉身到吧檯處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黃奕揚這才看到吧檯上的那瓶白酒已經被幹掉一半了,看樣子都是管建仁一個人給喝掉的。

    「八年前,我剛到天浩時,我去過J市的金山日安寺求籤。」管建仁走過來的腳步有了一絲踉蹌,但是他的話卻讓黃奕揚幾乎要大叫起來。

    「我很幸運,有位大師說我是有緣人,他告訴我說,如果八年後我還沒有遇到我生命中的貴人,那我這輩子就再也沒有希望做出什麼大事了。」管建仁的舌頭略微有些打卷,這使他的聲音在精神有些恍惚的黃奕揚耳中聽起來,彷彿是天外來音。

    「這些年來,我總是不得志,脾氣也愈來愈古怪,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憎,可是誰又能明白我?八年的時間快到了,我的精神也快要崩潰了。」管建仁跌坐在沙發中,目光陡地變得熱切和激動起來,聲音也提高了幾度,大聲道:「就在八年的大限即將到來之際,你出現了!黃奕揚,你知道嗎?當時張登奎跟我說的時候,我立刻就答應了,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開心!」

    管建仁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喘息著道:「黃奕揚,我要的東西,你可以給我嗎?」

    黃奕揚用複雜的目光望著管建仁,兩人就這樣對視著,管建仁的目光一直充滿了熱切於期望……良久,黃奕揚才幽幽地道:「管建仁,我可以相信你嗎?」

    「那是自然!」管建仁狂熱地大叫道:「你是我命中惟一的貴人,若不是我因你而成事,便是我依附於你而成事,你不信我還能信誰?」

    黃奕揚想也不想衝口而出道:「自然是你依附我而成事,等到了昌城之後,我會和你詳細的談的,怎麼樣?」

    「一言為定!」管建仁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隨手將杯子摔到一邊,向黃奕揚伸出大手。

    「一言為定!」黃奕揚伸出自己的手與管建仁相握,不過隨即就被後者捏的手生疼,當他忍不住負痛將手抽出來時,後者已經大笑三聲,笑聲中充滿了歡欣與放鬆,隨後就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過去。

    一直到走出房間,黃奕揚還有如夢似幻的感覺,不過在聽到眾香國那個傢伙說的事情之後,他對管建仁所說的事情已經有了八分的相信,也更對白蓮和將門的能量感到恐慌,這一切的一切,居然都是這些世外高人操縱的,而且顯然是幾十年前就佈局好了的。

    「難道方圓大師是將門的人?有可能,那為什麼方奇大師不直接把自己交給方圓大師來培養?難道是白蓮指示別人破壞了他的計劃?」黃奕揚抓了抓腦袋,各種各樣的疑團充斥在腦海中,讓他幾乎要暈厥過去。

    「算了,不想了,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黃奕揚用力地甩甩頭,既然無力改變什麼,那就安生地一步一步走下去吧,人家多少年前都佈局好的,他一拍腦袋難道就能化解開來不成。

    來到另一邊樓梯,黃奕揚隱約聽到刺耳的音樂聲,似乎還有全震的大嗓門,於是湊了過去,稍微將厚實的紅木大門推開了一點點,狂暴的音樂就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狂洩出來,讓黃奕揚好一番皺眉。

    「老子當年一個人拿……拿著兩個殺豬刀沖……衝進他們的老窩……老窩裡面……」全震醉態可掬地端著酒杯左右亂晃,上衣已經脫掉,露出一個蠍子的文身,他的對面居然坐著吳不凡。

    黃奕揚瞪大了眼睛,只聽吳不凡赤著油光光的上身、舉著酒瓶子吼道:「震哥,是不是你一個人就把他們的老窩給挑了?」

    「吼吼……那還用說!老子一……一個人單槍匹馬……馬就把他們兔崽子都給干……干翻了……」全震狂吼著拍著胸脯,手中瘋癲地揮舞著酒瓶,在燈光的映射下彷彿真的是一把殺豬刀,旁邊自有衣著性感暴露的女郎在嬌滴滴地大聲叫好……

    黃奕揚苦笑一下關好房門,這種氣氛下,自己還是不要進去的。

    不知不覺來到樓下,黃奕揚這才發覺後邊也有不小的花園,而且看起來很是幽靜,於是腳步一轉拐進這裡,不過才走幾步他就聽到了眾香國鬼哭狼嚎似的歌聲。

    「妹妹……你大膽地脫掉它呀,脫掉它,脫掉它……」黃奕揚不自覺地挖了挖耳朵,似乎想把那瘆人的歌聲像挖耳屎一樣給挖出來扔掉。

    「美女不要走,這裡有三個帥哥在隨你挑選……」咦,這不是高流長的聲音嗎?

    「何止是帥哥,還是三個猛男的,美女你不要跑,試一下就知道了……」天……這個囂張的聲音不是剛見過的吳不群嗎?

    黃奕揚頓時目瞪口呆。

    片刻之後,一個侍女面紅耳赤地從前面跑過來,見到黃奕揚站在那裡被嚇了一跳,不過見他沒有撲過來亦沒有衝他吹口哨亂叫,這才撫了撫胸口,快步繞過去。

    「美女,你跑那麼快幹什麼?」黃奕揚也不知道哪裡突然搭錯了神經,突然轉身沖侍女吹口哨道,嚇的侍女尖叫一聲撒丫子就跑。

    黃奕揚啞然失笑,狠狠地鄙視了一下自己的惡作劇,抬腳走進後園,後花園中心是個帶噴泉的假山,假山東北角的一個長椅前,三個打赤膊的傢伙正東倒西歪地席地而坐,可不正是眾香國、高流長、吳不群三個傢伙嘛。

    「老大,來慶祝一下……以後叫我阿國就好。」跟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吳不群不同,眾香國隨意地沖黃奕揚舉杯道。

    「香香,你又發什麼神經,老是改名字不好。」黃奕揚見眾香國衝他擠眼睛,心知他的身份證吳同民已經給辦好了,於是反而裝作視而不見的樣子調侃他。

    「噗……」高流長將口中的啤酒全噴了出去,嘿嘿奸笑道:「香香?阿國你居然有這樣風騷的花名呢。」

    「噗……」吳不群也噴出口中的啤酒,喘息著狂笑起來。

    「*!老大,你雖然是老大,可是也不能這樣揭人家的底嘛……」眾香國面不改色地飛了一個媚眼過來,黃奕揚頓時忍不住乾嘔了一下,察覺不妙,連忙舉手求饒道:「OK!當我沒說,那……阿國,你現在叫什麼名字?」

    「鍾相國……鐘錶的鐘,相公的相,國家的國,老大你可千萬記住了,下次可別叫錯了。」鍾相國半是威脅半是提醒地道,說著又是一個媚眼飛了過來。

    黃奕揚的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忍住了,用力地點點頭。

    見到黃奕揚吃憋,高流長吃吃地笑起來,他才跟大家接觸了幾天,可是早就將一開始對黃奕揚的唯唯諾諾丟到了爪哇去了,倒是吳不群還有些放不開。

    「流長,你笑的那麼淫蕩幹什麼?」黃奕揚搶過了高流長的酒瓶,仰頭灌了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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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笑老吳的風流韻事啦……」鍾相國拖了個長音,慢條斯理地道。

    「呔!休得胡言亂語。」吳不群微醺地丟開酒瓶子撲了過去,作勢卡著鍾相國的脖子叫道:「丫的敢說我壞話,流長一起來扁他。」

    高流長歡呼一聲道:「噢,來打落水狗嘍……」說著也撲上去。

    鍾相國瞪大眼睛做怨婦狀,叫道:「好你個流長,枉我平日裡那麼疼你,你居然敢謀殺親夫……」

    話音未落,高流長已經受不了鍾相國的惡搞、一幅狂嘔不止的樣子,黃奕揚心中快慰,眾人親密無間的笑鬧讓他也忍不住加入戰團,給予鍾相國「最後一擊」道:「廢話少說,有打錯沒放過,弟兄們,上呀!」

    四人頓時笑著打成一團,歡笑聲在黑暗中傳的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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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時候出版社沒有明確要求,故而酒精只是將更新的頻率放緩了,但是,這次出版社明確說不能在繼續上傳了,因此,在正式出版前,這是最後一次上傳了,酒精在這裡向大家告罪一下,真的很抱歉……

    出書是每一個寫手的夢想,我當然不會例外,出版社說會很快出這部書的,因此,兄弟們應該不會等太久的,等那邊一出來,酒精會將修改後的繁體版在第一時間上傳上來……惟願兄弟們繼續我。

    最後,祝兄弟們鈔票多多、好運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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